毕沅
畢沅(1730年—1797年),字纕蘅,號秋帆,自號靈巖山人。江蘇鎮洋縣(今太倉市)人。清朝狀元、學者、政治人物。
畢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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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兵部尚書都察院右都御史湖廣總督 | |
爵位 | 世襲二等輕車都尉 |
籍貫 | 江蘇鎮洋縣 |
族裔 | 漢族 |
旗籍 | 汉军八旗 |
字號 | 字纕蘅,号秋帆,自號靈巖山人 |
出生 | 雍正八年(1730年) 江蘇鎮洋縣 |
逝世 | 嘉慶二年(1797年) 湖南辰州 |
墓葬 | 靈巖山東北麓(已發掘) |
出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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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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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畢沅幼年失父,由母親張藻養育成人,深受其母的熏陶。後至蘇州靈岩山,拜沈德潜從學。乾隆十八年(1753年),顺天乡试中举,授内阁中书,入值军机处。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一甲第一名進士(狀元),授翰林院修撰。乾隆三十年(1765年),升翰林院侍讀。歷升左春坊左庶子,改甘肅鞏秦階道、安肅道。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摆陕西按察使。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擢陕西布政使。歷任陝西、甘肅、河南巡撫等。
晚年築館於灵岩山,腹地有三十亩,内有“御书楼”、“九曲廊”、“澄怀观”、“画船云壑”、“砚石山房”、“张太夫人祠”等,費時五年乃成。乾隆五十五年,和珅四十寿辰,“自宰相而下皆有幣帛賀之”,毕沅赋诗相赠,“並檢書畫銅瓷數物為公相壽”。[1]乾隆六十年,授湖广总督,當時福宁为湖北巡抚,陈淮为湖北布政使,三人官官相护,索敛民财。百姓形容说:“毕如蝙蝠,身不动摇,惟吸所过虫蚁;福如狼虎,虽人不免;陈如鼠蠹,钻穴蚀物,人不知之。”[2]湖南石三保造反,赴常德、荆州督饷。[3]
嘉庆元年(1796年),枝江(今属湖北)人聂人杰等起義,毕沅自辰州(州治今湖南沅陵)赶赴枝江鎮壓,攻克当阳,擒获石三保、吴半生、吴八月等人,赴湖南镇抚。嘉慶二年(1797年)六月,手足麻木不仁,帝赐活络丸,七月,病逝于湖南辰州大营,归葬于灵岩山的东北麓。[4]诏赠太子太保,未加谥号。
身後
嘉慶四年(1799年)朝廷追究鎮壓白蓮教不力,[5]又任內因胡齊侖任意侵貪、克扣軍需,私扣二万九千两,馈送给各营将军、督抚花用,其中永保就达六千两,死後被削奪世職,抄沒家產。[6]时任江苏巡抚的岳起奉命前往娄东执行抄家事宜,臨行前夕,面帶微醺,岳夫人规劝道,毕秋帆“即以耽于酒色故,至于家产荡然。今相公触目惊心,方畏戒之不暇,乃复效彼为耶?”岳起聽完後果然驚醒。[7]
學術
畢沅本人好學不倦[8],治學遍及經、史、小學、金石、地理等。為官時主持编纂《續資治通鑑》二百二十卷,以宋、遼、金、元四朝之“正史”為經,將《資治通鑑續編》、编《宋元資治通鑑》、《續資治通鑑長編》、《資治通鑑後編》等史料重新修訂,歷時二十年始成;畢沅生前僅初刻《續資治通鑑》一百〇三卷[9],後因畢家貪污遭籍沒而止,書稿散佚,最後由馮集梧買得全稿補刻成二百二十卷。毕沅還亲校宋敏求《长安志》,重刻《三辅黄图》。在陕西又著有《关中金石记》,在河南著《中州金石记》,在湖廣总督任聘用严观著《湖北金石诗》,在山东与阮元合著《山左金石志》。另有《靈巖山人文集》傳世。
據其門下洪亮吉記載,畢沅生平禮賢下士,“愛才尤篤,人有一技之長,必馳幣聘請,唯恐其不來,來則厚資給之。”[10],著名學者章學誠、孫星衍、汪中、段玉裁等皆入幕門下。如孙星衍、武亿等人均受邀参与。清代显宦待士之优厚,以毕沅为最。[11]乾隆五十三年,畢沅任河南巡撫時,由周震荣推荐章学诚開始編寫《史籍考》。
畢沅也致力於古跡調查和保護。任陝西巡撫期間,對州府內重要名勝古跡進行了繪圖與記錄,編撰成《關中勝跡圖志》三十卷。對明代後期以來疏於管理與保護的西安碑林進行了大規模整修,建立保管機構和保護制度,并整理編目和進行研究。关中地区几乎所有帝王陵墓前,都有他树立的,标记墓主人的石碑。陕西师范大学杜文玉教授表示,虽然毕沅“在陕西考证皇帝陵寝,为保护陵墓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当时没有考古技术,毕沅只根据史料记载和民间传说来确定皇帝陵寝所在,所立石碑“对的和错的同样多[12]”。
佚事
注釋
- ^ 錢泳:《履園叢話》
- ^ 昭槤《啸亭杂录》卷十中《湖北谣》
- ^ 昭梿在《啸亭杂录》卷七中说:“毕制府沅,庚辰状元,任两湖总督,性畏懦,无远略。教匪初起,受相国和珅指,不以实告,致蔓延日久,九载始靖,人争咎之。至姚姬传先生(姚鼐)曰:‘戮毕沅之尸,庶足以谢天下’。其谤如此。”
- ^ 徐耿华《学者督抚毕沅》说:“1970年10月,在毕沅去世170多年后,考古工作者对毕沅墓进行了发掘,共掘出棺木7具,1具为毕沅的,一具为其夫人汪德的,另外5具是他的五个侧室的。当年嘉庆帝下令抄没其家,家中珍贵物件已被朝廷没收;但是埋入地下的东西却保存完好。考古工作者从棺木中取出珍贵随葬品110件,大多是贵重金银、珠翠、宝石和玉器”;《江苏省出土文物简介》:“1971年在江苏省吴县金山公社天平山清理他的墓葬,出土的贵重随葬品达200多件,仅其中一串朝珠,就有玭霞(珠子)四粒,翡翠108粒,红宝石五颗。他老婆戴金凤冠,一个小老婆戴银凤冠,双手套金镯四只,翡翠镯二只。”(1972年版)
- ^ 《清史稿·毕沅传》云:“(嘉庆)四年,追论沅教匪初起失察贻误,滥用军需帑项,夺世职,籍其家”,并评说道:“沅以文学起,爱才下士,职事修举;然不长于治军,又易为属吏所蔽,功名遂不终”,“川、楚教匪,沅当其始,久而后定”。《清史列傳》嘉慶四年九月,帝上諭稱:“迄今匪徒蔓延,皆由畢沅於教匪起事之初,辦理不善,其罪甚重。昨又據倭什布查奏胡齊崙經手動用軍需底帳,畢沅提用銀兩及饋送領兵各大員銀數最多。畢沅既經貽誤地方,復將軍需帑項任意濫支,結交饋送,執法營私,莫此為甚。倘畢沅尚在,必當重治其罪。今雖已身故,豈可複令其子孫仍在官職?”
- ^ 《嘉庆朝实录》丁酉:“自剿办教匪以来。迄今四载。所费帑项多至七千余万。贼匪滋扰。始自湖北。而军营馈送之风。亦始自湖北。毕沅身为总督。公然提用军需正项。信任胡齐仑一人经理。恣意侵扣。实为首先作俑。如毕沅尚在。朕必立寘重典也。军营带兵大员。如明亮。永保等、藉剿贼为名。稽延时日。不愿蒇事。其意以功成受赏。即加五等之封。诏糈自有定额。不如常在军营。厚享馈赂一领兵过往闲。而年得动至盈千累万。以养寇为肥身之计。以糜帑为饱橐之资。纵贼蔓延。日久未灭。皆由于此。即如毕沅馈送永保银二千两。胡齐仑馈送永保银六千两一节。伊等即因永保在京监禁。欲行佽助。亦当各出己资。何得用国帑为朋情耶。试思此项银两。皆兵丁等衣粮屝屦之资。今忽短饷八千。则从征之士。因兹而罹冻馁之患者。不知其几千人矣。而欲令其踊跃戎行。克敌致果。其可得乎。”
- ^ 《清代名人軼事》
- ^ 蒋敦复《随园轶事》云:“藏书五万卷,(袁子才)自以为多矣。及闻毕秋帆中丞家藏书九十万卷,自乃以为粒米入太仓,多寡悬殊,奚啻相形见绌!当时随园中曾建‘书仓’,以为藏书之所,牙签玉轴,亦既宏富可观。毕氏多至十数倍,其所藏之处,又不知其如何。红羊一劫,两家卷帙,尽付祖龙,可胜浩叹!”
- ^ 冯集梧序《续资治通鉴》称:“经营三十余年,延致一时轶才达学之士,参订成稿;复经余姚邵二云学士核定体例付刻,又经嘉定钱竹汀詹事逐加校阅。然刻未及半,仅百三卷止。”
- ^ 洪亮吉:《更生斋集文甲集》
- ^ 严明:《洪亮吉评传》
- ^ 敬泽昊. 全国有四处“隋炀帝陵” 陕西或为衣冠冢(图). 搜狐网,来源:新华网. 2013-11-18 [2022-09-2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9-28) (简体中文).
- ^ 趙翼《檐曝雜記·卷二·梨園色藝》:“京師梨園中有色藝者,士大夫往往與相狎。庚午、辛未間,慶成班有方俊官,頗韶靚,為吾鄉莊本淳(即莊培因)舍人所昵。本淳旋得大魁。後寶和班有李桂官者,亦波峭可喜。畢秋帆舍人狎之,亦得修撰。故方、李皆有『狀元夫人』之目。”袁枚在《随园诗话》卷四中记述云:“李桂官与毕秋帆尚书交好。毕未第时,李服事最殷:病则秤药量水,出则授辔随车。毕中庚辰进士,李为购素册界乌丝,劝习殿试卷子,果大魁天下。溧阳相公,康熙前庚辰进士也,重赴樱桃之宴,闻桂郎在坐,笑曰:“我揩老眼,要一见状元夫人。”其名重如此。戊子年(1768年),毕公官陕西,李将往访,路过金陵,年已三十,风韵犹存。余作长歌赠之,序其劝毕公习字云:‘若教内助论勋伐,合使夫人让诰封。’”
- ^ 李岳瑞在《春冰室野乘》中说:“国朝闺秀能诗词者多,而学术之渊纯,当以娄东毕太夫人为第一。”袁枚在《随园诗话》卷十一称道说:“古陶太尉、欧阳少师之母,俱以教子贵显,名传千古。然两母之著述不传。即宣文夫人讲解经义,几与孔子并称,而吟咏亦无闻焉。近惟毕太夫人,兼而有之。夫人名藻,字于湘,印江令笠亭先生之女,余同徵友少仪观察之妹也……《培远堂集》中,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