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韓國戒嚴
2024年12月3日晚上10時27分,韓國總統尹锡悦在首尔发表紧急谈话,指控以共同民主黨为首的国会反对党同情朝鲜并透過反國家活動癱瘓政府,宣布全國進入緊急戒嚴(韩语:비상계엄/非常戒嚴 bisang gyeeom ?)狀態[2][3]。此為大韩民国自1980年5·17政變後再度宣布戒嚴,亦是第六共和国成立以来历史上首次。戒严令生效后,当局在国会议事堂部署军队,阻止议员进入,并与示威者发生冲突。军队甚至一度进入大楼内,试图逮捕议员。
2024年大韓民國緊急戒嚴 2024년 대한민국 비상계엄 (2024年大韓民國非常戒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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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2024年12月3日22时27分 – 4日4时30分(戒严时间持续约6个小时) | ||
地點 | 韩国全境 | ||
起因 | 反對黨主導的國會多次削減政府提出的預算案、向多名政府官員、檢控官及法官發起彈劾案 | ||
結果 | 总统尹锡悦向国会让步,戒严未有效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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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突方 | |||
領導人物 | |||
涉及單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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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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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4日凌晨1時左右,韓國國會召开会议,当时已进入國會議事堂的190名议员全票通过决议,宣布总统颁布的戒嚴無效。當中172名議員為反對黨議員、18名議員為執政黨國民力量議員[4]。国会投票结束后,总统尹锡悦宣布将解除戒严令,但国防部长金龍顯称戒严令将继续生效直至总统正式解除[5]。
同日凌晨4时27分,尹錫悅發表公開講話,宣布“将召开内阁会议并解除戒严令”,但因时间正处凌晨,无法以法定人数召开内阁会议,因此戒严令「不能够立即解除」[6][7]。4时24分,韩国国务会议[註 1]通过解除戒严令,随后韩国戒严司令部被解散,戒严部队撤回原驻地[8]。
事发后,韩国总统府首席秘书、室长等高级幕僚提出辞职。同日下午,6个在野党联合向国会提交弹劾尹锡悦动议,预计同月6日至7日投票表决;参与戒严的国防部长金龍顯亦被在野党发起弹劾,随后自行辞职。[9]
背景
2022年5月,國民力量尹锡悦在就职韩国总统后,始终维持着较低支持率。同年10月29日的梨泰院踩踏事故被指政府并未為大型活動做出充足準備,後續的救援行動也反映靈活性不足。2024年2月的醫學院擴招政策引發醫師罷工潮,令韓國醫療雪上加霜。削減國家研發預算規模,下降4.2兆韓元至26.5兆韓元。在經濟成長下滑的背景下又對富人減稅[10]。
其後在同年7月,南韓第一夫人金建希被指涉2009年至2012年期間,參與操縱寶馬汽車在韓經銷商德意志汽車的股價。年底又被首爾之聲揭露金建希於2022年9月接受一位牧師贈送價值300 萬韓元收名牌袋被立案調查,尹锡悦稱該事件為反對黨的陰謀,一直拒絕為事件道歉,並表示沒有違法以阻止調查,其後其所屬政黨於4月的國會選舉大敗,才於2024年11月道歉[11][12]。2024年9月被媒體指出金建希與好友明泰均,收受國民力量前國會議員金映宣9,000萬韓元作爲爭取補選的酬勞,而引發新一輪貪污爭議的同時引發親信干政風波。同年11月7日,尹锡悦舉辦記者會,為南韓第一夫人貪污案澄清及道歉。期間再次提及夫人建議他好好道歉,而引發更新一重的干政危機。[13]根據蓋洛普隔日發表的民調,尹錫悅支持度剩17%,與南韓政治史上唯一一位遭罷免的前總統朴槿惠在國會彈劾前夕支持度一致,是全球25個主要國家領導人中最低[14][15]。如此種種引发以嘉泉大學爲首的學校,公開發聲要尹錫悅主動請辭,陸續有多所韩国大学響應[10]。首爾大學(总统尹锡悦的母校)中的525名教授及研究人員,亦於同月28日舉行記者會發表「時局宣言」之公開信,公開呼籲尹錫悅主動請辭。累計發表時局宣言的大學已逼近20所,參與的教授及學者超過2,500人。[16]
2024年大韓民國國會選舉中,執政黨國民力量慘敗給進步派的共同民主党,形成「朝小野大」的局面[17]。在戒嚴事件發生的同一星期,反對黨透過議員比例優勢,先後大幅削減了政府和執政黨提出的預算請求,並且著手彈劾政府內閣官員[18]。自尹錫悅上任以來,在野黨已發動22次對政府機關首長的彈劾案[19],其中包括对监查院长崔载海的弹劾。另外加上尹錫悅有各種違法濫權爭議,而其夫人金建希也捲入收受賄賂、干預選舉政治等爭議。
戒严疑云
尹锡悦在2022年上任后,就迅速任命了7名高级将领,包括联合参谋本部议长和陆海空三军的参谋总长[20]。同年,他任命了忠岩高中时的校友李祥敏为行政安全部长官[21]。2023年11月7日,尹锡悦任命又一位高中校友呂寅兄(韓語:여인형)担任军事安保支援司令部(前身为保安司,后改组为“防谍司”)司令[22]。2024年8月12日,尹锡悦提名时任总统警卫处长、又一位高中校友金龙显为新任国防部长[23][24]。之后,金龙显邀请首防司、特战司和防谍司长官在汉南洞官邸会面[25]。种种巧合使共同民主党等在野党的议员怀疑尹政府可能实施戒严令[26][25],其中领头的是共同民主党骨干金民錫;他还将金龙显类比经历相似的車智澈[26]。对此,总统府反驳称这是纳粹式的煽动[27],国防部及执政党國民力量称其为政治煽动[28]。尽管承受怀疑,金民錫于9月20日的国会上,引用知名电影《首爾之春》,提出了“首尔之春4法”,希望修法以保障国会议员权利,避免戒严被滥用[29]。
相关法律
根据《大韩民国宪法》第77条第一款规定,韓國總統有權因緊急情況宣布戒嚴。但该条第四款同时要求宣布戒严需通知国会;第五款规定,一旦国会过半数议员要求解除戒严时,总统应解除戒严[30]。韩国《戒严法》第二条规定,总统可以在“社会秩序极度混乱导致行政及司法职能显著困难时”宣布“紧急戒嚴”,并宣布戒严的实施地区与戒严司令官。第二条也规定,总统在宣布戒严时,应经过国务会议的审议。《戒严法》第三条规定,总统宣布戒严时,应该公布戒严的“理由、种类、实施时间、实施地区及戒严司令官”。[31]
事件发展
宣布戒严
韓國時間2024年12月3日下午,韓國國防部長金龍顯主持召开全军主要指挥官会议,并指示全军加强戒备;有消息人士透露金龙显建议韓國總統尹锡悦实施戒严[32]。当天晚間10时27分,尹锡悦在總統室表示,由於國會大量彈劾官員、癱瘓行政部門、濫擋預算而導致國家癱瘓,國會已成為破壞民主自由的怪物。尹锡悦稱,為了保護大韓民國不受北方(即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共产主义威脅,他宣布即起戒嚴,並“剷除為非作歹的叛國勢力和亡國禍首”[33][34],并任命韓國陸軍參謀總長朴安洙擔任戒嚴司令[35]。韩国国防部之後召開全軍指揮官會議,指示全軍加強緊急戒備及應變措施,营长级以上指挥官紧急待命,并指示国防部全体职员上班[36][32]。這次是繼1980年全斗焕发动5·17政變建立军事独裁以来韓國再次宣布戒嚴[37]。
韓國戒嚴司令部隨即發布戒嚴令,宣布自当天起在韓國境內執行《戒严司令部布告令(第一号)》,禁止国会、地方议会及政党活动,要求媒体和出版物必须接受戒严司令部管制,同时还禁止举行集会示威等政治活动。對於違反上述戒嚴令者,戒嚴令規定可根據大韓民國戒嚴法第9條(戒嚴司令官特別措施權),在沒有逮捕令的情況下進行逮捕、拘禁、扣押搜查,並根據《戒嚴法》第14條進行處罰。[38][38]韓國國會于22时50分许被封锁[39]。隨後,戒严部队被部署到韓國國會議事堂[40][41]。
议员进入国会
在野黨共同民主黨得知該消息後,緊急命令黨內國會議員前往國會議事堂,但國會入口已被警察巴士封锁[42],禁止议员出入[43][44]。一名未具名的国会议员表示,军方特种部队已进入国会大楼[42]。韓國國會議長禹元植稱,韓國憲法規定當過半國會議員要求時總統須解嚴,而他表示將立即動用此權力[45]。晚上11時起,有示威者聚集在國會議事堂前,高呼「反對戒嚴法」等口號,並且與警察發生衝突,期間有疑似三架军方的直升機在國會議事堂附近著陸,飞行过程中有持枪的戒严部队士兵空降进入国会[46][18]。共同民主党党首李在明在戒严宣布后直播,并表示“戒严令”违宪、无效、非法,呼吁韩国民众前往国会议事堂,保护国会。由于国会大门紧锁,李在明直播翻墙,并成功翻越2米多高的围墙后进入国会[47]。隨後,韓國國會議長禹元植等議員也陸續成功進入韓國國會議事堂;国会大楼也允许国会议员进入[48][49]。
国会废除戒严令
12月4日凌晨0時47分,禹元植宣布召開全體會議[50]。凌晨1点刚过,国会以190票贊成全票通過解除戒嚴法案,國會議長室透過公告表示解除戒嚴要求案已經通過,宣佈戒嚴令無效[51][52]。會議期間,戒嚴部队強行進入國會議事堂意图逮捕议员,大樓內的國會職員則築成人鏈、搬動家具堵塞入口,企圖阻擋部隊人員進入[53][54]。在國會議事堂外,大批民眾以肉身阻擋軍車前進;共同民主黨發言人安貴朎在場時被戒嚴部隊士兵舉槍指嚇,其則徒手抓著槍口向士兵咆哮。[55]
随后,禹元植亦正式向韓國總統尹锡悦和韩国国防部發出要求解除戒嚴的通知[56][57],同时要求進入國會的軍警立即離開國會[58]。据美联社报道,有人看到警察和军人在投票结束后离开了议会[59]。议长办公室后证实,军队已完全撤出国会[60]。執政黨國民力量黨代表韓東勳在國會通過解除戒嚴令後,聯同多名黨員一同見記者並表示,戒嚴令的效力已經喪失,軍警繼續行使戒嚴令權力是非法的[61]。而且,他要求總統尹錫悅,立即根據憲法宣佈解除戒嚴令[62]。
当地时间2024年12月4日0時49分,据YTN电视台报道,南韓軍方宣布將繼續維持戒嚴法令,直至總統另行下令[63][64]。李在明表示,在总统解除戒严令之前共同民主党议员不会离开国会[65][59]。国民力量党的议员也选择在议会等待[66]。韩国大法院长曹喜大亦召開緊急會議討論局勢,審查相關規定和今後應對方案等,將審查國會通過決議解除戒嚴和總統頒布戒嚴令的效力等。[67]当地时间2024年12月4日3時34分,总统尹锡悦表示,在國會通過撤銷戒严令后,他将“尊重国会意愿”,取消戒严令[18]。隨後,韩国国务会议(即韩国政府内阁)於4時30分通過解除戒嚴令的決議[68][69]。
後續影響
追究尹錫悅
執政黨國民力量黨領導層召開緊急會議,討論尹錫悅宣佈和解除緊急戒嚴後的應對措施;包括國民力量黨黨代表韓東勛在內的多位參會者表示,對內閣總辭、解除國防部長金龍顯的職務達成共識,但對要求尹錫悅總統退黨的共識則存在分歧[70][71]。
在野黨共同民主黨在戒嚴令解除後,在國會召開緊急議員大會,批評尹錫悅宣佈緊急戒嚴明顯違反憲法,沒有遵守任何要求,違憲違法,是嚴重的內亂行為,也是完美的彈劾理由。韓國國民和共同民主党不會無視蹂躪憲法和民主的尹錫悅破壞憲法的罪行,如果尹錫悅總統不立即下臺,共同民主黨將聽從國民意願,立即發起彈劾程序[72]。共同民主黨首席發言人趙承來表示,共同民主黨將以內亂罪對主要參與者進行告發,并发起对尹锡悦的弹劾[73]12月4日下午,韩国6个在野党联合向国会提交弹劾尹锡悦动议。预计弹劾案将在12月5日正式向国会报告,12月6日至7日投票表决[74]。
幕僚及内閣請辭
南韓總統府12月4日早间表示,總統秘書室室長鄭鎮碩、国家安保室长申源湜、政策室长成泰胤以及首席秘书级别以上幕僚集体辞职[75]。
同日,國會議員提出彈劾韓國國防部長金龍顯,他被指建议尹锡悦实施戒严。随后金龍顯請辭,在聲明中,金龍顯就散佈混亂和造成困擾向公眾道歉,並表示他將對戒嚴令負起全部責任。[8]
媒體分析
英国天空新聞台表示,據初步觀察所得,大韓民國國軍並未準備好這次戒嚴,認為此次是尹錫悅單方面的行動[76]。而《經濟學人》雜誌形容這次事件是一場憲政危機[77]。
英國廣播公司(BBC)報道有韓國居民以此事與2021年緬甸軍事政變比較[78],BBC亦以2021年美國国会山骚乱比較,並引用專家指就韓國國情而言,尹錫悅宣佈戒嚴帶來的後果比美國更嚴重[79]。指但尹錫悅害怕如朴槿惠因濫權和貪腐罪被起訴判入獄,而孤注一擲宣佈戒嚴令。
美国《外交政策》雜誌定義事件為一場自我政變[80][81]。
總部位於卡塔尔的半岛电视台官網則刊登了韓國統一部顧問、延世大學客席教授奉英植的分析,他認為,戒嚴應只在戰爭等最緊的事態下才宣佈,尹錫悅此舉只會為自己被彈劾下台鋪路[82]。
台灣媒體聯合新聞網旗下的《轉角國際》专栏推測,戒嚴令的公佈與尹錫悅遇到的政治壓力有關,尹錫悅「以北韓當藉口,將整治目標對準在野的共同民主党」[84]
各界反应
戒嚴令宣布後,尹錫悅所在執政黨国民力量党黨代表韩东勋表示反对,称“总统的戒严宣言是错误的,我们将和人民一起阻止它”[43]。在野黨共同民主党黨代表李在明称宣佈戒嚴非法且违宪[85]。
前總統文在寅在Facebook表示,「大韓民國的民主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希望國會可以盡快展開行動,保護我們正在崩潰的民主制度」、「呼籲全體國民可以團結守護民主,為國會的正常運作提供力量」[86]。共同民主党下属的仁川市党批评这一举动是开启了尹政权的独裁时代[87]。
首爾市長吳世勳回應戒嚴令時表示,反對戒嚴令,必須撤銷戒嚴令,作為市長,將盡全力保護市民的日常生活[88]。釜山市長朴亨埈表示,紧急戒嚴應立即撤銷,大韓民國民主是靠國民的鮮血和汗水實現,國民一直守護的民主絕對不能倒退,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應該有暴力,也不能給國民的生活帶來任何不安和不便[89]。
光州市議會、5個區長、民間社會代表、大學校長凌晨在光州市政府召開聯席會議,決議宣佈違憲的緊急戒嚴無效,根據國會的決議立即解除,強調軍警應該在國民一邊保護公民,公職人員將盡最大努力保護公民的安全日常生活[90]。全羅南道知事金瑛錄表示,80年代之前追求民主主義極為慘烈,不能退回到軍事政權時期,目前的情況亦不符合憲法中戒嚴要求,緊急戒嚴應該立即撤銷[90]。
南韓兩大工會組織之一全國民主勞動組合總聯盟在宣佈戒嚴後向工會成員發緊急通知,表示在野黨國會議員正在前往國會,但難以進入國會,希望所有成員儘可能在國會正門聚集,形容尹錫悅為了延長被逼到懸崖邊的政治生命,選擇戒嚴這種非理性、反民主的方法,國民不會原諒的,實施戒嚴最終只會讓尹錫悅政權終結。同时工会在声明中表示, 员工将进行无限期的总罢工,直到尹政府下台。[91]旗下的金屬工會亦發宣告表示,尹錫悅時隔45年宣佈的戒嚴是違憲的暴舉,呼籲成員站出來抵抗[59];以及公共運輸工會宣布,將繼續在12月5至6日對宣佈戒嚴的政權進行罷工,不會屈服於沒有根據的緊急戒嚴,根據《韩國憲法》第77條,緊急戒嚴只有在戰時等極端情況下才會出現,尹錫悅的決定是嚴重威脅憲法價值和民主基本原則的行為,正在引起國民的不安和混亂[92]。
另一個南韓兩大工會組織之韩国劳动组合总联盟表示,所有國民面對緊急戒嚴都感到難以置信和荒唐,批評尹錫悅的行為已無法挽回,工會將毫不猶豫地走上捍衛大韓民國民主的道路[91]。部分韩国法律界人士认为,尹锡悦发布之戒严令不符合韩国宪法第77条同韩国戒严法的相关规定,该戒严令本身属于违法违宪。尹锡悦因此有被弹劾的正当理由[93]。
國際
亞洲
中華人民共和國驻韩国大使馆通过新华社发布通知,“提醒在韩中国公民保持冷静,关注韩国政局变化,强化安全意识,减少不必要外出,谨慎发表政治意见,遵守韩国官方发布的政令”[94][95]。香港保安局于12月4日凌晨表示:“計劃前赴或已在當地的港人應留意局勢,提高警惕,注意安全,避開人群聚集的地方,並留意當地就最新情況的公布”。入境事務處亦同時表示,目前沒有接到在韓港人的求助[96]。旅遊業監管局及香港旅遊業議會稱截至3日10時許,有24團合共360人在南韓,暫未收到求助[97]。澳門旅游局通過其官網表示:“提醒在韩国的澳门居民加强防范,同時身在韩国或计划赴韩国的澳门居民须提高警惕,并留意当地政府最新公布”[98]。
中華民國總統府發言人李問表示,相關情勢國安團隊已有即時掌握,並在第一時間向出訪馬紹爾群島的賴清德總統回報,同時並與主要友盟各方保持即時聯繫。總統賴清德並指示持續關注可能發展,並為有效因應。對於各項安全情勢,國安團隊都能有效確保,請台灣民眾放心[99]。行政院發言人李慧芝表示,賴清德已指示國安團隊持續關注可能發展並為有效因應,政院也將持續掌握相關情資,有效確保各項安全情勢,請民眾放心[100]。外交部透過新聞稿回應,已在第一時間掌握情勢,並即時向公出國外的外交部長林佳龍報告。外交部將與主要友盟國家保持密切聯繫,並持續關注相關情勢發展[101]。駐韓代表部表示,南韓社會及旅遊業運作均正常,也提醒國人旅遊期間注意自身安全,避免參與當地政治性結社、集會及示威活動,並遵守南韓政府相關法令。[102]
民進黨立法院黨團在Threads發文稱尹錫悅戒嚴是為了守護南韓的自由憲政民主,並暗諷在野黨為黑暗惡勢力,不久後緊急刪文。此言論引發了主要反對黨的批評:國民黨批評民進黨借題發揮,立委羅智強稱需請總統說明發文原因;民眾黨立委黃珊珊則批評執政黨黨團看待反對黨的方式。隨後,台灣綠黨、台灣基進、時代力量也發文譴責並呼籲不要把台灣類比南韓,來鼓吹「挺戒嚴」。[103][104][105]
新加坡駐韓大使館在Facebook上發帖,呼籲在韓國的新加坡人保持冷靜並留意當地新聞。大使館還指出,情況「目前似乎與任何軍事入侵無關」[106][107]。駐韓國馬來西亞大使館於12月4日在官網發布公告,表示韓國的局勢目前穩定,但仍建議馬來西亞公民保持警惕,避免參與任何集會或抗議活動[108]。日本外务省通过其官网提醒其在韩公民,由于戒严的具体措施仍不明,需要留意今后的公告[109]。日本首相石破茂于12月4日上午对媒体表示,从前一夜发生戒严令以来,正在密切关注韩国局势。现阶段没有在韩日本人遭遇危险情况的报告,并会“採取一切可能的措施”确保在韩日本人安全。对于原定于1月的访韩行程,石破茂表示当前情况还不能确定。外务省官员表示暂时很难推进对韩外交。[110]原定于12月中旬访韩的菅义伟等日韩议员联盟干部决定取消访问。[111]
菲律宾外交部副部长爱德华多·维加(Eduardo de Vega)敦促在韩菲律宾公民保持冷静,并遵循当地发布的建议[112]。以色列駐韓大使館發布訊息告知在韓以僑「建議待在家中並關注最新實況」[113]。
美洲
美国白宫与美国国务院均表示,在尹锡悦宣布戒严之前,未收到韓方的提前通报。[114]白宮發言人韋丹·帕特爾回應:「美國拜登政府與韓國政府保持聯繫,同時也密切關注局勢發展。」、「尹錫悅評估戒嚴對於保護國家免受親朝鮮勢力的侵害是必要的,但美國不應該就當前事件得出此類結論。我們希望這些政治爭端能夠遵循法治和平解決,而在立法機構中進行這類投票,符合這樣的原則。」。[115][116][18]在尹錫悅宣佈解嚴後,美國白宮發言人表示對尹錫悅解除戒嚴感到欣慰,並重申民主是美韓聯盟的基礎。[117]副國務卿康貝爾表示,美國總統、國家安全顧問以及國務卿已經接獲事態簡報,也不斷對局勢的發展進行評估。並強調,美國與韓國的聯盟堅如磐石,我們會在這個不確定的時刻堅定地支持韓國。也強調,我們高度期盼任何政治爭端都能按照法治和平解決。[118]美国国防部发言人称:美军与韩军间保持联系,但目前暂未收到韓方需要有关帮助的请求[119]。
歐洲
俄羅斯駐韓大使館表示,韓國當局宣佈戒嚴令,敦促在大韓民國的俄羅斯國民保持冷靜,遵守韓國當局的勸告,不要參加大規模政治活動[120]。英國外交聯邦及發展事務部印太事務政務次官衛倩婷表示,英國密切關注南韓局勢發展及正與韓方聯絡,並呼籲按照當地憲法和法律,以和平方式解決相關事件[121]。英國駐韓大使館在緊急公告中表示,正在密切監測韓國宣布戒嚴令後的情況,並懇請遵守當地當局的指導方針,不要參與政治示威活動[120]。印太事務部長凱薩琳·韋斯特呼籲「根據大韓民國法律和憲法和平解決局勢」[18]。
意大利外交部发布了旅行警告,敦促意大利公民遵守当地当局的指示,避免参加公共集会。同时,还警告可能会出现互联网连接故障[122]。法国驻韩大使馆表示,正密切关注戒严令发布后的事态发展,并敦促法国公民远离政治示威活动[123]。外交部表示,在韓國的荷蘭公民「沒有直接危險」,但建議關注荷蘭政府的資訊服務[124]。荷蘭駐韓大使館向在韓荷蘭人發送電子郵件,提醒他們必須遠離示威活動、國會大樓和總統官邸[125]。
大洋洲
澳洲政府消息人士告訴澳洲廣播公司,坎培拉和首爾的澳洲官員正在「非常密切地」監視事態發展。他們也一致認為,如果韓國出現任何民主倒退,這將成為澳洲的「主要擔憂」[126]。外交貿易部提醒在韓國的澳洲人「關注媒體,遵循韓國當局的指示,避免公眾抗議」[127]。
影响
戒严消息公布后,韓圓兌美元匯率與韓國相關的交易所交易基金(ETF)價格大幅下跌,市場受不確定性影響情緒波動。韓圓兑美元汇率跌至1430.82:1,當日跌幅達1.9%,創下两年零二个月以来的最低值。[128]
相關條目
註釋
- ^ 即内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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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連結
- 維基新聞相關報導:南韓總統尹錫悅宣布戒嚴
- '비상 계엄 선포' 이 시각 국회 본회의장 / SBS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