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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波零

日本動畫角色

绫波零（日语：綾波 レイ Ayanami Rei ?，又译绫波丽）是日本动画《新世纪福音战士》的女主角之一，亦有在同名漫画版以及众多衍生作品中登场。角色由原版动画的导演庵野秀明构思，贞本义行负责角色设计，林原惠担任配音员。在原版动画中，绫波零是一名沉默寡言的14岁少女，驾驶著EVA试作零号机对抗使徒。她个性冷漠、仿佛没有感情，对自己的存在感到消极、空虚，但随著故事推进，在与男主角碇真嗣进行一系列的互动后，她逐渐有情感化的表现。

绫波零
《新世纪福音战士》角色
创作者庵野秀明（构思）
贞本义行（角色设计）
配音林原惠
台湾配音冯美丽（TV版）
马君珮（旧剧场版）
连思宇（新剧场版、新干线变形机器人Z）
吕筱薇（新干线变形机器人）
陶敏娴（新干线变形机器人剧场版）
香港配音曾秀清（ATV版、新干线战士系列，TVB版）
周文瑛（VCD版、新剧场版：序～Q）
何凯怡（新剧场版：终）
李蔓宜（新干线战士剧场版，公映版）
角色设定信息
年龄14岁[1][2]
性别女性
出生2001年3月30日[2][备注 1]
国籍 日本
亲属碇唯的复制人
莉莉丝的灵魂宿主
驾驶EVA零号机
学校班级第3新东京市立第一中学2年A组

庵野仅给予贞本设计方针，其馀部分就交由他发挥。贞本在小说《雪鹅（英语：The Snow Goose (novella)）》和日本乐团筋肉少女带的歌曲的影响下发想出零的形象，并称零是与另一位女主角明日香相对比、像一个母亲一样的角色。外貌设定上，贞本以他的前一部漫画作品《孤岛之鬼》里的角色作为外表的蓝本，并将她设定成一个黑发黑眼的角色，后来因为希望更有特色而改成了蓝发红眼。在庵野的构想中，零代表的是真嗣心里无意识的部分，也是真嗣的恋母情结作用的对象之一。

动画于1995年首播之后，绫波零获得了广大的人气，是早期萌文化的代表性角色，时至今日仍经常登上角色人气排行榜。零的性格特质被归类为“无口”，启发了后世许多动漫角色，她在周边商品、流行文化、Cosplay、跨媒体制作等方面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剧中表现

绫波零出生在人工进化研究所的3号分室[6]，生日不详[7][8][备注 1]。零是根据男主角碇真嗣之母碇唯被EVA初号机吸收之后的“残馀”所创造出来的，位在Geo Front的本部深处还有许多零的复制人。所有复制人的灵魂都来自第二使徒莉莉丝。[9]这些情报被列为机密，只有极少数人知情。2010年，当时的研究所所长兼真嗣之父碇源堂将当时10岁的零以“熟人的孩子”名义介绍给NERV员工认识[10][11][12]。零向源堂的左右手兼情妇赤木直子透露源堂背地里叫她“老太婆”的事，因而遭直子掐死，直子随后坠落自杀[10][13][14][15]。第一个零死后，后继的第二个零被唤醒，并于2014年进入第3新东京市的市立第一中学就读[16]。第二个零被马尔杜克机关[备注 2]选为第一个EVA驾驶员，亦即“第一适任者”，负责驾驶EVA试作零号机迎战使徒[17][3][18]。她对源堂表现出绝对的服从[19]。

原版动画的主线从2015年开始[1][20]。当时14岁的零虽然负伤缠著绷带，但还是奉命迎击使徒萨基尔，并和被源堂召来的真嗣初次见面[21]。后来真嗣也进入市立第一中学，两人成了同学[22]。起初她对真嗣不理不睬，且出于对源堂的仰慕和信赖而不能接受真嗣对父亲的抱怨[23][24]。两人在对付使徒雷米尔时首度联手出击，由零驾驶零号机掩护真嗣狙击。击败使徒后零号机失去动力，真嗣不顾危险打开插入栓找到零。零对此感到高兴但不知如何表达，在真嗣的建议下对他露出微笑。[25]之后，零逐渐对真嗣敞开心房，原本完全顺从源堂意志的她也开始对自身存在和渴望之物有了更多认识[26]。在迎击使徒阿米沙尔时，零为了救真嗣而选择让零号机自爆，和敌人同归于尽，在最后察觉到自己对真嗣的心意[27][28]。第二个零身亡后，NERV唤醒了第三个零，并在她身上缠上绷带做出奇迹生还的假象。第三个零没有前一任的记忆[29]，NERV成员葛城美里察觉到不对劲而逼问赤木直子的女儿赤木律子，律子坦承了一切，并出于嫉妒将零的复制人全部销毁。[27][30][31]之后真嗣杀死了最终使徒渚薰，源堂带著零前去发动人类补完，角色们各自进入自我心理的质问。最后真嗣做出了自己的决定，零和其他人站在一起为他鼓掌。

剧场版《新世纪福音战士剧场版：Air/真心为你》的重制版结局中，描写了零在人类补完中的作用。在SEELE透过真嗣驾驶的初号机进行补完仪式的同时，源堂用植入了使徒亚当的手插入零的身体，让亚当与零体内的莉莉丝灵魂融合来发动补完，目的是将全人类的魂魄归为一体，他才能与碇唯重逢。然而零的心向著真嗣，拒绝让源堂来主导补完[32]。零直接吸收了亚当并和莉莉丝的肉体结合，前去探询真嗣的想法，最后按照他的愿望中止补完[33]，留下真嗣和另一位EVA驾驶惣流·明日香·兰格雷在一片LCL之海中[34]。补完中止时，有著零外表的莉莉丝也随之崩解。

角色幕后

姓名设定

 
初期草案，一旁标记著一个名字“Yui Ichijo”[备注 3]

绫波零的姓名“綾波 レイ”由原版动画的导演庵野秀明决定。她的名“レイ”取自《美少女战士》里面的角色火野玲（火野 レイ）。庵野打算以此拉拢《美少女战士》的系列导演几原邦彦来参与《新世纪福音战士》（简称《EVA》）的制作，但最后并没有成功。[37]レイ对应到的其中一个日本汉字“零”有“0”或“无”的意思，正好符合她驾驶的EVA试作零号机[38]。至於姓氏“綾波”的出典则是大日本帝国海军的绫波号驱逐舰，和其他许多《EVA》角色一样是借用船舰之名[37][39]。

形象构思

角色设计师贞本义行表示，零的角色设计本身和《EVA》无关，他早就想创造一个像零这样的“绷带少女”角色[40]。这个想法的开端最早来自于英文小说《雪鹅（英语：The Snow Goose (novella)）》，贞本读完之后备受感动，因而好奇书中女主角实际看起来是什么感觉。小说最后一幕引领读者走进一个房间，屋内有张画著一个白皙女孩的油画，仿佛就像空无一物的房间里站著一个女孩，贞本称他有接收到这样的视觉意象。[40]另一方面，贞本成了日本乐团筋肉少女带主唱大槻贤二（日语：大槻ケンヂ）的粉丝，在听歌曲《大耳垂的孩子》（福耳の子供）时觉得当中有个女孩的喃喃独白很不错，便告诉鹤卷和哉，他想创作一个用这种声音说话的女孩[40]。虽然贞本没有将这点告诉庵野，但后来决定的声优林原惠有著类似的音色，让贞本觉得很不可思议[40]。

要设计零的时候，庵野只给了贞本简短的备忘录，赋予贞本很大的创作空间[41]。贞本在1996年书籍《eve 2015年の女神たち―新世紀エヴァンゲリオンPHOTO FILE》中称，庵野在备忘录上写了血型之类的简单形象，但1997年书籍《庵野秀明 スキゾ・エヴァンゲリオン》的访谈里，贞本说他只记得备忘录上写著“无口的少女”[42]，以及形象阴沉、讲话是用叽咕低语的方式等特征[40]。庵野也指示过贞本：“别的不管，总之她得是个非常不快乐的少女，而且没什么存在感。”[43]贞本觉得这些形象和他想创作的女孩颇有重叠，便将心中形象用在此处[40]。

贞本第一次意识到“绷带少女”这个概念，是在阅读吉田战车的漫画的时候[44]。零身缠绷带的设计灵感来自筋肉少女带的另一首歌《可以去往任何地方的邮票》（何処へでも行ける切手）当中的歌词“包著绷带的苍白少女”（包帯で真っ白な少女）[45][46]。贞本在听这首歌时产生一种可怜的感觉，想要画一个“因为某种宿命而非得驾驶机械人不可的女孩”，零这个角色因而诞生，时间点比设计主角碇真嗣还早[46]。贞本表示，虽然零比起一般基于商业性考量的艳丽女英雄来说较为朴素，但“因为话不多，只能借由视线、表情去表达，所以她的视线会给人强烈的印象。”[46]与另一位女角色惣流·明日香·兰格雷相比，贞本认为，如果说明日香是真嗣憧憬的异性象征，那么零就是个像“母亲”一样的角色[47]，并称零是“与明日香相反的阴”[48]。

造型设定

 
穿著校服的草案[备注 4]

贞本用上一部漫画作品《孤岛之鬼》（孤島の鬼）[备注 5]里的角色作为零外表的蓝本，再将头发弄得散乱些，变成像wolf hair的刘海[46]。和最终成品不同，制作团队一开始计画将所有《EVA》角色设定成日本人的样子，发色和肤色全员一致，只透过发型来让人分辨[49][备注 6]。也因为庵野希望零是个“短发的沉稳角色”，零当时的设计是黑发黑眼[41]。不过贞本提议在其他女角色都是黑发的情况下，只让零一人有著一头蓝发，如同前一个企划《苍之乌尔》中的男主角是唯一的蓝发角色一般。[49]庵野得知之后提议将零的眼睛画成红色，贞本一开始有点错愕，尝试后觉得很酷便采用[50]。这样的设计也是要让观众能一眼就将零和明日香做出区别（零是蓝发红眼睛，明日香是红发蓝眼睛）[41][51]。另外，零常常穿著黑色的袜子，贞本表示这是因为他就读中学时看到女子手球队队员都穿这样，心里就有了种“战斗少女=穿黑袜”的认知[52]。

剧情编写

和其他《EVA》的角色一样，庵野将部分的自我投射在了零身上，例如零吃素不吃肉的设定[53]。庵野称零这个角色是从他最核心部分的深层自我诞生的[54][55]，并表示：“我尽可能不去干涉，只是将流露出来的东西加以塑形。”[54]《EVA》的制作过程中，庵野感觉自己对零不是特别有兴趣，和她也没有什么共同点。零在第5集才被正式介绍，在这集中她的台词只有7句共52个字，到了第6集也不过25句[56]。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零都被晾在一边，例如第8集她完全没有戏份，第7集也只让她短暂出现在一个镜头里。庵野坦言，他在制作《EVA》时一度把零给忘了。他甚至表示，在第6集最后零笑给真嗣看那段中，如果她与真嗣成功心意相通了，那么这个角色其实到那里就已经玩完了。[57]

经过几集后，庵野决定把焦点放在零身上，探索她的情感，于是在第14集中给了她一段意识流的独白。庵野在创作独白时想让她往“精神分裂”的方向发展，但因为不知道如何刻划疯狂的感觉而无从下笔。有人将杂志书《别册宝岛（日语：別冊宝島）》的某一期借给庵野，里面有与精神疾病相关的内容。书中收录的一首精神病患写的诗让庵野深受启发，顿时文思泉涌，很快就把独白给完成了。[58]第21集提到多年前年幼的零被赤木直子博士掐死，但其实在原剧本里零并没有死，只是失去意识，后来在一个赤木博士不在的空指挥室醒来[59]。在制作过程中，动画导演几原邦彦对于零的形象被粉丝理想化及当成恋物癖的对象感到气愤，建议庵野背叛粉丝，将零打回一般的女孩形象，在最后一集结了婚并怀有身孕。庵野拒绝了这项提议。[60]

在庵野的设定中，零代表的是真嗣心里无意识的部分[备注 7][61]，并且是真嗣的恋母情结作用的对象之一。庵野受到村上龙的小说《爱与幻想的法西斯（日语：愛と幻想のファシズム）》影响，在《EVA》中带入了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特别是恋母情结中恋母仇父的概念[62]。零是真嗣之母碇唯的复制人，与真嗣之父亦即碇唯之夫碇源堂关系密切。起初零盲目地崇拜著源堂，后来与真嗣拉近距离，并对他产生了可能是爱情的感情。[63]庵野表示，他打算以此呈现出“多重构造中的恋母情结”[62]。《EVA》的班底鹤卷和哉直言，零算是真嗣的母亲，却又是和他亲近的同学，在某种暧昧的氛围下可说是个非常色情的设定。鹤卷表示，贞本选择用比较微妙低调的手法来呈现这点，如果是庵野来的话恐怕会更直接露骨。[64]

配音

在原版动画中，绫波零这一角色由女性声优林原惠配音[65][66][67]。在《新世纪福音战士剧场版》[68]、《福音战士新剧场版》[69][70][71][72]以及系列衍生电子游戏[73][74][75][76]中，零一角也是由她配音。1995年，林原在节目上说，她对自己正在为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女配音感到惊讶，并表示自己得去做出一些新的挑战[77]。林原当时诠释的角色大多较为活泼，所以她一开始参加的是明日香和葛城美里的试镜[78]，不过庵野看过她配音的OVA《一月的圣诞节（日语：1月にはChristmas）》之后觉得她比较适合担任零的声优[79]。林原指出，当时的日本动漫中找不到像零这样话少又气质冷漠的角色[80]，如果只是要技术性地配出这种感觉，大可以用没有抑扬顿挫的平板声音来呈现[81]。但她表示，庵野告诉她，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知道什么是感情，“没有”和“不知道”有很大的差别，如果是后者，只要懂了一些就会有所成长[82]。

每次不知道如何诠释零时，林原会进行自我精神探索[82]。她认为零不知道什么是感情，因而不会忽视本心，而在这种情况下不经意产生的心声才是零真正的魅力[82]。林原也阐述，感情与言语相连，一般人普遍会欺骗自己，并且在言语中“假装”，但不懂感情的零不会做这种事。零确实拥有喜悦和悲伤，可是她不会在言语中加以修饰和增减，因此即使在说“谢谢”的时候语气依旧平淡[83]。零在剧情末段有自问的台词（例如“我是在哭吗？”），林原认为这表示零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成为了“人”[84]。林原最后表示：“当我在她冷漠的言语之中发现温暖的思维时，我和她同步了。这真是一件令人感到十分高兴的事。”[82]林原惠也身兼碇唯的声优[85]。

性格与内心

 
“小零的人气很高……我认为她是个很安静的人，话不多，也很少抱怨。我觉得像她这样的少女在日本很受欢迎。（……）小零嘛，她诞生的目的就只是要驾驶EVA。换句话说，她是复制人。（……）她被创造出来的原因，除了驾驶EVA外，就没别的了。我不知道她这样快不快乐。”
——导演庵野秀明[86]

绫波零个性沉默寡言、不善表达且内向害羞[88]。她尽其所能地限制自己与周遭人们的关系[89]，并机械式地执行任何接收到的命令，即便内容相当残忍无情[90]。她在人际互动上相当内向，有远离人群的倾向，散发出忧郁的气质[63]。零极少显露出自己的情绪，说话的语气带有疏离感，总是一副冷漠阴沉的样子。根据官方描述，零是个没有梦想的角色，仿佛能剧面具般面无表情又悲伤。[91]负责人物设计的贞本义行认为，感情变化会使脸部紧张、形成表情，而没有表情的零该说是不知道感情，抑或只是不知如何表达，这点他无法确定[92]。在冷漠的外表下，零经历过许多内心冲突、社会异化、生理上的苦痛，以及深不见底的孤寂[93][94]。这些原因让零散发出一种神秘难测的气质，按照贞本的说法，零是影子般的空气感所创造出来的角色：“或许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少女吧。虽然对她充满爱慕，但却无缘一亲芳泽。”[46]企划书上提到零在思维上有厌世主义的倾向[87]，这点在动画第6集中有所表现。在该集，真嗣询问她为什么要冒著危险去驾驶EVA，零回答他原因是她在这件事找到了与他人唯一的“联系”，由此可知她的行为也不是出于自身选择或是唯心主义[93]。另外，因为零是真嗣之母碇唯的复制人，所以在许多方面都和碇唯重叠，不只外表神似，也会对真嗣讲相同的话[95]、能和真嗣达到极高的同步[96]。真嗣也曾说零的行为“就像一位母亲”[97]。

在动画第12集中，零表示她觉得出任务前留下遗书是没必要的事情，并提到自己讨厌吃肉[98]。此外，她的一些台词透露她没有月经，可推测她没有生育能力[99]。零似乎对生活打理和卫生观念一无所知，这点反映在她住的公寓上——屋内既缺乏清洁又空虚，像是被主人忽视和放弃一样。根据赤木律子在第5集的说法，零和源堂一样“在生活方面很笨拙”。[100]在零的公寓里，地板上散落了好几本关于种间关系和遗传学的拉丁文文献[101]。在第25集中，零在人类补完进行时和自己的复制人交谈，试图找出真正的自我。在这段涉及形上学和精神分析学的内心独白中[102]，零透露了她想死和回归于无的念头[103]。庵野指出，零知道自己死后有复制人可以取代她的存在，因此倾向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同时伤害和孤立自己：“她的存在，和她表面上的存在是短暂的。她是个很悲伤的少女。她拥有的只是她所必须拥有的最低限度。她在某些方面受了伤；她伤了自己。她不需要朋友。”[104]

绫波零的英语配音员阿曼达·韦恩-李（英语：Amanda Winn-Lee）表示，虽然零外表看起来冷漠疏离，但她的心中其实还是有一丝丝人心的火花，只是“被消极的自我价值观和意识到自己是可以被替换的消耗品这两点给掩盖住了”[105]。她也指出：“她知道自己可以被取代，但事实证明，她依旧拥有人味。”[106]在第5集，真嗣看到零在源堂面前毫不掩饰喜悦的神情，给人的感觉就像个恋爱中的少女，但帮《EVA》系列撰文的小黑祐一郎认为这可能只是误会[24]。真嗣多次试图和零接触，但零给他的回应都冷漠至极。两人表面上有交流，但实际上并没有达到内心的实质沟通，无法理解对方的感受[107]。第6集结尾，两人携手击败使徒后，零在真嗣的建议下第一次对他露出了微笑，但她是否有接收到真嗣的心意传达这点端看各人见解[63][108]。此次事件后，两人建立起一种了解彼此的感觉，某种程度上类似于母亲和儿子的互动[109]。真嗣的行为对零的内心世界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并改变了她，她也因此多次对真嗣表达出关心和感激之情[91]。

文化含义分析

有评论认为，绫波零和其他《EVA》角色一样与日本神道有所联系，而她所对应到的是神道中的太阳神天照大神；天照大神在每一天的黎明都会重生[备注 8][110][111]。至于她的三任复制人则有学者用犹太哲学中的卡巴拉思想来解释，该思想推测人类的灵魂有三种进化阶段：“Nefesh”（动物生命之源）、“Ru'ha”（灵魂，让人类有别于动物之果）和“Neshamah”（精神，让人类与神接触之果）[112]。零的形象也常被以月亮来比喻。月亮在人们心中常会联想到母性、苍白、被动，甚至是女性的特质，正是这些元素让零有著神秘莫测、无法触及的感觉，日本工程师矢野优美子甚至将她比喻为圣母玛利亚[113]。在动画第1集中，真嗣在第3新东京市的空荡街道上看到零的幻影。这个伏笔接续到后来的剧场版《新世纪福音战士剧场版：Air/真心为你》中，人类补完进行时，众人的灵魂被零的幻影引导，她就如同“带来救赎的天使”一般。[114]根据为《EVA》系列撰文的小黑祐一郎的说法，真嗣在街道上看到的零“是从上方观察著我们的上位者”，这个场景象征著真嗣打从一开始就受到母亲的庇佑[115][116]。

矢野优美子认为，零的形象和世纪末艺术创作中描绘的脆弱女性有所关联，并指出当时这种象征主义的文化很受欢迎[117]。日本建筑师兼文化学者森川嘉一郎（：森川嘉一郎）认为，单单用情色性来解释零包著绷带的形象是不完全的，因为这当中也包含对“病态的世代”的浓重投影。在原版动画的部分桥段中，零的脸部被以病态、变形的扭曲方式呈现，森川将之比做现代艺术家东尼·欧斯勒（英语：Tony Oursler）的作品。而她的包绷带形象则让森川联想到摄影师郝文的一些作品[118]。作家大泉实成在采访《EVA》制作团队时将零的形象，和《EVA》播出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奥姆真理教的女信徒相提并论，认为她们都“完全相信自己的上师”[57]。部分评论家和学者认为零沉默寡言、不善表达的性格和述情障碍或类精神分裂型人格违常有关[88][119]。

绫波零这个角色初“下凡”[备注 9]之时，日本人正处于泡沫经济导致自信丧失的谷底。对于伤痕累累、驾驶人造巨人、沉默地毅然战斗的绫波，人们的共鸣是扎根于那个时代的。这个角色无非是形塑了潜意识信仰的现代偶像。经济现在已经复苏，但日本人的心中是否仍残留著空虚？
——《日经新闻》于2007年的报导[120]

《动漫画设计》的编者王受之指出，动画第16集的标题《致死之病，然后...》（死に至る病、そして）出自索伦·奥贝·克尔凯郭尔的著作《致死的疾病》[121][122]，书中提到的疾病指的是“人类的绝望”，而零对应到的就是其中的“对自我一无所知的绝望”[123]。香港圣公会诸圣座堂牧师、神学学者范晋豪也认为零反映了现实世界中“没有真实的自我”这一绝望形态，而她的救赎（补完）是决心认识真实的自我[124]。零居住的地方是战后日本大规模出现的密集廉价住宅团地之写照，不过比现实来得更单调重复[125]，团地住宅楼和单元住房的可复制性亦符合其“复制人”的设定[126]。另一方面，王受之表示，日本学界认为日本80后儿童的孤独型态有两种：“小辣妹”（コギャル）和“御宅族”，前者社会化且沉浸于物质世界，后者不社会化但也沉浸于物质世界。相较而言，零既非社会化又远离物质世界，开创了新的第三种孤独型态。他认为零要比二战后难民生存的孤独型态更加极端，因她的非社会化不仅是现在和将来，更包含过去。[127]21世纪初，日本的自杀案例居高不下，零因为是公认拥有自杀倾向的知名动漫角色而成了媒体关注的对象。庵野表示他能理解为何这样有自杀倾向的少女角色能吸引日本观众，点出这是日本在二战中败给美国后人民想像力发展受阻造成的现象：“从那时起，我们接受的教育就不是要培养出成人的教育了，（……）我们简直成了孩子之国。”[104]

其他登场作品

 
绫波零穿的学校制服的样品

在动画的最终话中，有一段描写了另一种可能的平行世界，在这个世界中，绫波零是真嗣和明日香就读的学校的转学生[128]，性格和原本的剧情截然不同[129]，是个开朗、脾气火爆的少女[103]，早上叼著面包出门上学时在转角处和真嗣相撞[130][131]。这个设定后来也沿用至衍生作品《新世纪福音战士：钢铁恋人2nd》，该作的剧情就是在上述的平行世界中展开[75]。将角色Q版化的跨媒体计划《福音小战士》中出现了绫波零三姊妹的设定，长女通称“绫波”，用功内向[132]；次女通称“运动控”（スポ根），擅长运动且外向[133]；三女通称“小波”（チビ波），年仅4岁，喜欢收集布娃娃[134]。在山下育人撰写的架空设定小说《新世纪福音战士 ANIMA》中更是出现了4个绫波，分别是长大后17岁的绫波零，代号为“特洛瓦”（トロワ，trois，法语的3）[135]，和其他3个复制人：同龄的“卡特尔”（カトル，quatre，法语的4）和“珊克”（サンク，cinq，法语的5），以及7岁的“希丝”（シス，six，法语的6）。当中的零号机经过了改造，产出了3台零号机改“0・0EVA”，由3个新登场的复制人分别驾驶。[136]绫波零也在衍生游戏《新世纪福音战士：钢铁恋人》[73]、漫画《新世纪福音战士 碇真嗣侦探日记》[137]、《新世纪福音战士：学园堕天录》[138]和衍生游戏《新世纪福音战士：碇真嗣育成计画》[76]中登场，其中在《碇真嗣育成计画》的设定中，绫波零是真嗣的远亲，并搬到他的家里居住[139]。

漫画版

在由角色设计师贞本义行作画的漫画版中，零的戏份比明日香来得突出，且更加强调与真嗣的互动、情感起伏和联系[140]，设定和情节也没有完全仿照原版[141]。贞本表示，他想要描绘零与真嗣的关系，并且从楳图一雄的漫画作品《漂流教室》获得灵感，加入手的接触和“母亲”的意涵[51][142]。零在前半段的表现大致与原版相同，认为自己是空洞的人偶，存在目的就只是听从源堂的指示驾驶零号机出击，后来因为与真嗣的互动而使心里发生变化。到了后半段，零随著剧情进展变得比原版更感情鲜明，人际互动也更为开放[143]。原版动画在零对真嗣的感情上没有多作著墨，而漫画版的零对真嗣明显抱有深情[144]。

在单行本第5集，真嗣到零的住处，零要准备红茶时手被烫伤，担心她的真嗣直觉地拉著她的手去冲水。零藉著这个机会建议真嗣去和父亲说说话，把心中的话表达出来。第8集中，零回想两人的手接触的经验，向真嗣表示想要再摸一次他的手。[145]与使徒阿米沙尔战斗时，零为了救真嗣而选择自爆。在与阿米沙尔的内心对话中，零察觉了自己对真嗣的感情和占有欲，并为此而心痛流泪，深情表露无遗。[146][141]到了结尾人类补完的时刻，与莉莉丝融合的零探询真嗣的想法，真嗣表示不想要补完的结局，想要再一次牵起她的手，零不由得露出泫然欲泣又开心的表情。最后，她向真嗣表达了感谢。[147]

新剧场版

在“再构筑”作品《福音战士新剧场版》四部曲中，零一开始和原版动画一样没有表达出感情[148]，是个让人感到冰冷的少女[149]，但后来渐渐变得比原版还要更有人情味和温度[150][146]。第一部《福音战士新剧场版：序》的剧情以动画前6集为根基，以零对真嗣微笑的桥段作结。零在片中时常阅读著王尔德的名著《快乐王子》，书籍设计由庵野的妻子安野梦洋子负责[151]。第二部《福音战士新剧场版：破》的剧情开始出现分歧，当中零不想再过著冷淡的生活，开始试著更积极地和人们接触及互动[152][153]，官方手册称她在学会微笑后内心开始产生变化[154]。她也被真嗣对她的善意所感动，不只为了真嗣学做菜[146]，还尝试安排让真嗣和其父源堂共进晚餐，化解两人的冷漠关系，但出于一连串的因素，这个计画并没有实现。这段剧情庵野本来打算用在原版动画的第4集，但在制作过程中被搁在一旁了。[155]在与第十使徒交战时，零连同零号机被使徒吞噬吸收。真嗣想拯救零的强烈意志驱使初号机觉醒，最后将零的灵魂从使徒的核救出来，两人深深拥抱在一起[156]。然而初号机的觉醒最终造成了第三次冲击的不完全发动。

到了系列第三部《福音战士新剧场版：Q》，真嗣恢复意识时已经是14年后，但EVA驾驶员并没有长大[备注 10]。片中出现的零似乎是另一个她的复制人[备注 11]，不只没有与真嗣的回忆，还对他相当冷漠。零听从源堂的命令驾驶Evangelion Mark.09执行任务，真嗣回归后一同前往执行第四次冲击的发动，结果被反NERV组织Wille给阻止，最后陪著明日香和精神崩溃的真嗣向前行进[158]。在最终作《新·福音战士剧场版:│▌》中，绫波零（暂称）与真嗣流落到第三村，寄宿在铃原家，在第三村中学习人类的生活方式并得到自我，鼓励真嗣从消沈中振作。最终因离开NERV后生命维持达到极限，留下遗书给洞木光，和真嗣道别后，形体化为LCL崩溃消亡。冬月称其为绫波系列的No.6。由源堂持有的真正的零在Wille与NERV决战中被当作初号机驾驶，真嗣接手初号机完成任务，从渚薰那里得到补完的主导权。零希望真嗣得到不用驾驶EVA的幸福，和真嗣的愿望相符，他创造出一个没有EVA的世界“Neon Genesis”，并将零送走。零在最后表达了对真嗣的“感谢”。场景转换后，在真嗣最终落脚的世界中，隔著进站中的列车的窗户，可以看见对面的月台有零和渚薰在一起的身影，列车经过后就再也没看见。

评价与人气

自从《EVA》于1995年首度问世之后，绫波零一直是人气很高的角色，许多相关的同人小说、粉丝绘图和同人志都以她为主角[159][160]。其知名度在多次人气投票中可见一斑。《EVA》原版动画播毕后，绫波零在日本动画杂志《Animage》举办的年度女性角色投票中蝉联了1995年和1996年的冠军[161][162]。在《新世纪福音战士剧场版》上映的1997年度，绫波零在《Animage》的票选中得到第5名，依旧是《EVA》排名最高的女角[163][164]。2002年，在日本朝日电视台评选的最受欢迎的100个动画角色名单中，绫波零名列第36名[165]。朝日电视台同年也选出100个最佳动画名场面，将第6集的“绫波零第一次对真嗣笑”排在第14位，第23集的“绫波零自爆”排在第53位[166]。2003年，朝日电视台挑出100个最佳动画首集片段和最终话片段，《EVA》第1集里“真嗣和绫波初次见面”的片段被排在第16名[167]。在朝日电视台的另一项评比“超越最终回的感动场面”里面，“绫波零自爆”的片段再一次上榜，名列第9[168]。

 
台北市开拓动漫祭上扮成绫波零的Cosplayer

2001年，绫波零获西班牙刊物《Shirase》选为最受读者欢迎的角色第3名[169]。2007年，日本民调网站Ranking Japan举办“最想和哪个动漫角色当朋友”票选，绫波零获得第9名[170]。在日本动画杂志《Newtype》于2009年8月和9月举行的读者投票中，绫波零分别获选为最受喜爱角色的第4名和第2名，而另一《EVA》女角式波·明日香·兰格雷则蝉联冠军[171][172]。2009年10月，她登上《Newtype》投票的第3名，赢过该次第10名的明日香，成为排名最高的《EVA》女角[173]。次年3月，《Newtype》刊登了1990年代人气女角的调查，绫波零赢得第1名[17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绫波零依旧不时登上《Newtype》的人气榜单，偶尔也会在封面上亮相。2015年2月，绫波零获得《Newtype》举办的十大高人气女角排行的冠军，赢过许多新作品中的女角[175]。2018年6月，在《Newtype》列出的2010年代30大动漫女角名单里，“新剧场版的绫波零”排在第30位[176]。

2012年，富士电视台向约14000名观众询问他们心目中的最佳动画女主角，结果显示绫波零获得第8名[177]。2013年，日本广播协会（NHK）节目“涉谷ANIME LAND”（渋谷アニメランド）票选出日本动画史上最受欢迎的10位女角，绫波零排在第10名[178][179]。2020年5月，NHK举行了“全福音战士大投票”，绫波零获选为系列中第三受欢迎的角色[180][181][182]。根据官方在2019年发表的剧场版人气投票，绫波零也排在第3名[183]。在前两项排名皆位居榜首的明日香原本人气不如绫波零，但在新剧场版推出后人气逐渐追上甚至超越绫波零[184]，庵野秀明对此解释说，电视版的绫波零更具魅力，那是因为她是谜一般的存在；但是，随着故事的结束，她就会被观众所了解[184]。川上量生进一步谈道，绫波零不仅是一个角色，也是象征着世界观的人物，因此谜题解开后其魅力就会减弱；相对的，明日香则是作为一个纯粹的角色被创作出来的，解开谜题也不会影响其魅力[185]。2019年，在一项针对女性观众进行的人气角色投票中，绫波零名列第3名[186]。绫波零的台词也获得了相当大的回响。NHK BS Premium在2020年5月举办的“全福音战士大投票”选出了99大名台词，零对真嗣说的台词“不。你不会死的，我会保护你。”（…いいえ あなたは死なないわ 私が守るもの）排名第一[187][182]。

日本评论家东浩纪认为绫波零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理由包含声优林原惠的优秀表现，以及写实的心理刻画：“零的孤独感建立在几可触及的切实基础上，极其真实地向我们呈现出当代儿童无法与人沟通[备注 12]的情况。”[188]。网站Anime-planet.com的编者称赞绫波零是他看过最有趣的角色，但批评剧组没有赋予她应得的戏份，角色探索不足，观众到头来还是不知道她背后的真相[189]。另一网站Animecritics.com的皮特·哈科夫（Pete Harcoff）则评论道：“（零）毫无个性可言，在系列的大半段落中都是个谜一般的人物。系列中的一部分阴谋情节就是在挖掘与她有关的秘密。”[190]不过，THEM动画评论网的编辑拉斐尔·西伊（Raphael See）批评包含零在内的所有《EVA》角色都“毫无新意”，并直言自己无法理解零这个角色为何会大受欢迎[191]。

根据《日经新闻》于2007年9月1日刊载的专栏报导指出，绫波零的人气十年不减，在日本大约有100万名男性对零抱有爱慕之情[备注 13]，并形容零是“以包著绷带的姿态出现的现代女神，也是日本动画的代表”[120]。2009年，日本Oricon新闻的一份报导表示，绫波零已然成为《EVA》系列的招牌[193]。同一年IGN网站也将绫波零评为25大日本动画角色的第10名，编者克里斯·麦肯齐（Chris Mackenzie）指出绫波零是最有影响力的动画角色之一，但也认为她其实和其他角色不太相同，因为“她是一个我们从未解开的谜”[194]。2010年，Mania Entertainment的编者汤玛斯·佐斯（Thomas Zoth）选出日本动画中的10大代表性女英雄，绫波零排在第10位。佐斯评论道，她的周边商品相当热销，并掀起了日本动画界的萌系热潮。[195]动画新闻网的编辑们在《福音战士新剧场版：序》的影评中给予零评论，卡洛·桑托斯（Carlo Santos）指出绫波零的个性还是和原版动画没有两样[148]，而贾斯汀·赛瓦基斯（Justin Sevakis）则称赞她对真嗣的善意做出的回应[196]。杂志《The Artifice（英语：The Artifice (magazine)）》的编者贾斯汀·吴（Justin Wu）认为，绫波零与当时传统的动漫女角（坚强、温柔、有魅力）大相迳庭，反而营造出另一种魅力[63]。

文化影响

绫波零对于日本动漫界和许多动漫角色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197]。由于《EVA》的高人气，许多作品都出现了和零有著类似审美特征和个性的角色[195][194]。往后几年，绫波零在广大御宅族心中有著崇高的地位，其他有著相似特质的角色也获得了成功。学者分析，绫波零这个角色能如此成功的原因可以追溯到“萌文化”的诞生，这种文化形塑出某种特定的人物公式，照著公式设计出来的角色可以很容易的供御宅族客户们辨识和消费[195]。评论家东浩纪也认为，其他角色的诞生并不见得都是受到《EVA》或者绫波零的直接影响所致，真正的原因是零对萌文化中的萌属性“资料库”的影响。他指出，即使是没有受到《EVA》影响的创作者，也会因为把新的萌属性拿来使用而创造出类似零的角色。[198]这些属性包含蓝发、皮肤白皙、沉默、神秘的能力[199]、被动和冷漠等[194]。

对于受到绫波零影响的动画角色，东浩纪认为的案例包含视觉小说《雫》的月岛琉璃子和动画《机动战舰》的星野琉璃[备注 14][198][201]。其他评论家也各自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认为以下角色模仿了绫波零的角色特质，或者将两者相提并论：《饿沙罗鬼》的美春[202][203]、《银河天使》的香草·亚修[204]、《无限的未知》的妮亚[205]、《键姬物语（日语：鍵姫物語 永久アリス輪舞曲）》的桐原有人[206]、《钢之炼金术师》的莉莎·霍克爱[207]、《The Big O》的R·桃乐丝·温莱特[207]、《少女革命》的姬宫安茜[208][209]、《罪恶王冠》的楪祈[210]、《舞-HiME》的深优·葛利亚[211]和《变种危机》的爱[212]。有些角色经创作者承认是参考绫波零创作出来的，例如漫画《神剑闯江湖》里的雪代巴[213]和《海波追寻的终幕》里的滨内海[214]。动画《玲音》的主角岩仓玲音也常被认为和绫波零有所关联，然而该作的编剧小中千昭否认受到《EVA》的直接影响。他对《EVA》的角色特质予以赞赏，但表示并没有发现两者间有很多共通点。[215]

森川嘉一郎指出，在绫波零问世之前，日本动画中并不常出现有身体残疾的的主要角色，少数的例子包含《机动战士钢弹》的夏亚·阿兹纳布尔和《风之谷》的娜乌西卡[216]。在《EVA》大受欢迎之后，身上缠著绷带的设计开始普及，成为了绫波零和许多扮成她的Cosplayer的注册商标[63]。杂志《The Artifice（英语：The Artifice (magazine)）》的编者贾斯汀·吴视绫波零为“无口”角色的鼻祖，这类角色的主要特征包含沉默寡言、缺乏感情、声音单调且说话直接。他也指出，这种萌属性日后催生了许多受欢迎的角色，例如《凉宫春日的忧郁》的长门有希、《黑猫》的伊芙和《地狱少女》的阎魔爱。[63]此外，也有评论家认为，绫波零是将另一角色特质“冷娇”（クーデレ）发扬光大的推手；这种角色的特征是将自己的真实情感隐藏在忧郁和冷漠的外表下[217]。绫波零也被归类为“三无少女”[218][219]，甚至有评论认为她就是该类型角色的始祖[220][221]。

绫波零也对日本音乐界造成了影响。日本乐团Rey（英语：Rey (樂團)）就是用绫波零的名字发音来命名的[222]。乐团BUMP OF CHICKEN成员藤原基央也以绫波零为灵感来源来为歌曲《アルエ（日语：アルエ）》写词，并采用绫波零英文名字的首字母缩写“R.A.”[备注 15]当作该曲的英文标题[223]。有几位知名日本艺术创作者曾发表过绫波零的粉丝绘图，像是OKAMA（日语：OKAMA）、Huke、奥浩哉[224]、种村有菜[225]和中川翔子[226]等人。绫波零在作品中的穿著常被当作取材对象。在英文歌曲《We Appreciate Power（英语：We Appreciate Power）》的音乐录影带（MV）中，两名歌手格莱姆斯与Hana（英语：Hana (American musician)）穿著参考零和明日香的服装登场[227]。在2012年维多利亚的秘密时尚秀上，英国名模卓丹·邓登台时所穿的衣服和绫波零的作战服相当相似，引发媒体报导[228][229]，Gainax对此表示不知情[230][231]。绫波零也启发了法国时尚品牌路易威登，他们在2016年春季推出的一款衣服就是以她为参考[232]。西班牙服饰品牌飒拉的模特儿珍·莫斯利（Jane Mosley）身上有绫波零图案的纹身[233]。

Cosplay

 
德国AnimagiC（英语：AnimagiC）上手持朗基努斯之枪的Cosplayer[234]

绫波零的Cosplayer为数众多，在动画展和网路上都可看见[220][234][236]，许多日本知名人物也曾Cosplay成绫波零。2006年，加藤夏希为了宣传《EVA》的分册百科《EVANGELION CHRONICLE》而扮成绫波零[237]。在2008年的Anime Expo上，歌手中川翔子扮装成绫波零进行表演[238][239][240]。演员仲村美羽与其他五位模特儿在《福音战士新剧场版：破》的上映庆祝会上穿著绫波零的作战服[241][242][243]。此外，日本的森下悠里[244]、川岛海荷[245][246][247][248]、雨宫留菜[236][249]、谷川爱梨[250]、三上悠亚[251]、篠崎こころ（日语：篠崎こころ）[252]、内田理央[253][254]、宇野昌磨[255]、七海ティナ[256]和台湾的Pan Piano[257]等人也曾进行Cosplay。2019年，据NHK报导，日本福冈地区有一名男子穿著绫波零在《福音战士新剧场版：Q》中的黑色作战服闯空门[258][259]。

商业活动

 
日本名古屋市青波线一列行驶中的电车，车头印有绫波零的图像

《EVA》首播之后，绫波零很快就受到广大观众的喜爱，带动周边商品热卖，销量比其他《EVA》角色都来得高[195]。以绫波零为主题的周边商品包含玩具[260]、T恤[261]、可动人偶[262][263]、乐器[264]、等身公仔[265][266]、饰品[63]、服装[267][268]、化妆品[269]、信用卡[270]和手表[271]。其中可动人偶和模型的成功尤其受到瞩目[272][273]。作家Kazuhisa Fujie指出，尽管《EVA》系列的模型和玩具在第一波推出时成绩不佳，但绫波零的可动人偶相当受欢迎，销量甚至超过了作品本身的周边。他认为这可能是日本机器人动画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角色周边比机器人周边热卖”的案例。[274]《日经新闻》于2007年刊载的报导中，记者也提到他在秋叶原看了一圈就只有绫波零的立体模型销售一空，比较稀有的甚至可以在网路卖场拍出数十万日圆的高价。根据当时的调查，绫波零的模型的收藏者大多介于30岁到40岁左右。[120]绫波零的高人气也让她不时登上杂志封面[175][275][276]，例如《滚石杂志》日文版2007年9月号[276]。绫波零在书刊封面的亮相连带提高了销量，她因而被日本媒体称作“随意操纵杂志销量的少女”、“想要大卖的命定之道”和“Premium Girl”（极品少女）[13]。

1997年，角川文库推出了《REI 新世纪福音战士人物写真集》[备注 17]，收录声优林原惠为绫波零所写的诗[277]。2001年3月30日，日本唱片公司国王唱片发行了一张名为《EVANGELION -THE BIRTHDAY OF Rei AYANAMI-》的专辑，庆祝绫波零的生日[4]。同年，Broccoli推出以绫波零为对象的养成游戏《新世纪福音战士：绫波育成计划》[160]。除了《EVA》系列的衍生游戏外，绫波零也在和许多游戏的跨界合作当中登场，如《怪物弹珠》[278][279][280][281]、《超级机器人大战》系列[282][283]、《热情传奇》[284][285]、《龙族拼图》[286][287][288]、《公主踢骑士（日语：ケリ姫スイーツ）》[289][290]、《LINE Rangers 银河特攻队（日语：LINE レンジャー）》[291][292][293]、《UNISON联盟》[294][295]、《召唤图板》[296]、《魔物猎人》系列[297][298]、《新枫之谷》[299][300][301]、《Hortensia SAGA 苍之骑士团》[302]、《神域召唤》[303][304]、《魔法气泡！！Quest（日语：ぷよぷよ!!クエスト）》[305]、《仙境传说》[306][307][308]、《猫咪大战争》[309][310][311]、《闪耀暖暖》[312][313]、《重装战姬（日语：ファイナルギア -重装戦姫-）》[314][315]、《崩坏3rd》[316]和《龙族幻想》[317]等。绫波零也在动画《新干线变形机器人》[318]及其第2期《新干线变形机器人Z》[319]的福音战士联动回以及剧场版《来自未来的神速ALFA-X》中出场。许多服饰品牌也推出以绫波零为主题的《EVA》联名服饰，像是日本的GU[320][321][322]、RADIO EVA[323][324]、SugarGroupies[325]、3RDWARE[326]、F-LAGSTUF-F[327][328]和台湾的StayReal[329]。

2005年，日本漫画家吉崎观音在庆祝《EVA》首播10周年的企划中设计了一系列使徒模型，其中最后一款就是有著绫波零外表的莉莉丝[330]。2009年12月，芬达乐器公司将两把以绫波零为设计灵感的限量特制吉他放到网路上拍卖，最后分别以10万美元和8万美元的高价成交[331][332]。2012年，日本电视台在总部附近举办的“汐博（日语：汐博）2012”上展出一尊绫波零的超大模型，高度超过18公尺，并附有溜滑梯[333][334][335]。2013年，于中国上海市举办的“新世纪福音战士大展”展出了真人大小的绫波零模型[336][337]。2015年，西日本旅客铁道为了庆祝成立40周年和《EVA》首播20周年，推出了改装列车“500 TYPE EVA”[338][339]，绫波零也在海报中亮相[340][341]。2020年，《EVA》与本田车款本田思域合作，绫波零和其他一众角色在广告中亮相[342][343][344]。

备注

  1. ^ 1.0 1.1 官方分册百科《EVANGELION CHRONICLE》上写的资料为“不明”[3]，不过2001年3月30日时，日本唱片公司国王唱片发行了一张名为《EVANGELION -THE BIRTHDAY OF Rei AYANAMI-》的专辑，表示要庆祝绫波零的生日[4]，这一天因而被认定为零的生日。另外，3月30日也是声优林原惠的生日[5]。
  2. ^ 背后实际由源堂和冬月耕造操纵。
  3. ^ 此图取自贞本义行画集《Der Mond》[35]。此图也出现在《Newtype》1995年4月号，并标记为绫波零[36]。
  4. ^ 此图取自贞本义行画集《Der Mond》并经过剪贴。此图也用于《新世纪福音战士》的“企画书”。
  5. ^ 由其妻たかはまこ（日语：たかはまこ）担任原作的漫画，分成上下篇于《Newtype》1994年2月号和3月号发表，后收录于《月刊少年Ace》2002年12月号别册附录“お貞本 特別編集版・貞本義行100P読本”。
  6. ^ 庵野后来在和贞本谈话时，提到这样的设计有点缺乏特征，发色和瞳色应该要更有日本动画的风格，并使用让人能一眼分辨角色的颜色[49]。
  7. ^ 至于“理想的真嗣”则是渚薰[61]。
  8. ^ 真嗣对应到素戋呜尊，社交技能拙劣，言行也很相似；明日香对应到天钿女命，不吝于炫耀肉体[110]。
  9. ^ 译注：日文为“降臨”，意指天神来到人间，即中文里的“下凡”。
  10. ^ 据《新·福音战士剧场版:│▌》说明，EVA驾驶员的身体不会成长，但头发还是会变长。《│▌》中的真正的零也留了一头长发。
  11. ^ 官方给她的名字是“绫波零（暂称）”[157]，中文圈亦称“黑绫波零”或“黑化绫波零”。
  12. ^ 译注：原文为日式英语“discommunication”，为“communication”（通讯；沟通）加上否定字首“dis”而成。
  13. ^ 做为参考，日本该年度的男性人口统计结果约为6231万[192]。
  14. ^ 东浩纪一共举了三个例子：月岛琉璃子、星野琉璃和动画《秋叶原电脑组》的大鸟居燕。他认为月岛琉璃子模仿了绫波零，星野琉璃同时引用了前两者，而大鸟居燕则是戏仿星野琉璃设计的结果。[200]
  15. ^ 日本人名是姓前名后，用英文写法的话会变成名前姓后。
  16. ^ 编注：中文版的翻译与原文略有出入，此处做了些微调整。
  17. ^ 原文书名：“REI 新世紀エヴァンゲリオン文庫写真集”，台湾东贩翻译书名：“REI 新世纪EVANGELION福音战士人物写真集 绫波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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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书目

注：此处仅列出书籍或手册等出版物，杂志、期刊不在此类。

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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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
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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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oggio, Alessandra. Neon Genesis Evangelion Encyclopedia. Dynit. 2008 （意大利语）. 
  • The Essential Evangelion Chronicle: Side A. Glénat. 2009. ISBN 978-2-7234-7120-6 （法语）. 

延伸阅读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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