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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哈薩克斯坦抗議

2022年1月起在哈薩克斯坦的一系列抗議活動

2022年哈薩克斯坦抗議，即一月事件[15][16]（哈薩克語：Қаңтар оқиғасы，羅馬化：Qañtar oqiğasy；俄語：Январские события，羅馬化：Yanvarskiye sobytiya），或稱悲慘一月事件[17]（哈薩克語：Қаңтар трагедиясы，羅馬化：Qañtar tragediasy），於2022年1月2日在哈薩克斯坦各地爆發，反對該國液化石油氣價格突然飆升，並要求長期執政的時任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努爾蘇丹·納扎爾巴耶夫下台。

2022年哈薩克斯坦抗議
哈薩克斯坦抗議運動的一部分
2022年1月4日，阿克托別的抗議者
日期2022年1月2日 (2022-01-02)－2022年1月19日 (2022-01-19)
地點
哈薩克斯坦，起初主要位於曼吉斯套州，後來蔓延至全國
起因
目標
方法
結果
讓步
衝突方

抗議者
聲援：

領導人物
涉及單位
抗議者
傷亡
  • 206名示威者死亡
  • 1,000人受傷[2]
  • 3,700人被捕[2]
  • 19名警察和國民警衛隊死亡
  • 780名警察和國民警衛隊受傷[13][14]

抗議活動始於該國西部的石油重鎮扎瑙津，但很快蔓延到包括阿拉木圖在內的其他城市[18][19]。示威者衝入阿拉木圖市政府，阿拉木圖市政府和檢察院建築遭人縱火[20]。作為回應，哈薩克斯坦總統卡西姆若馬爾特·托卡耶夫宣佈1月5日至19日期間曼吉斯套區和阿拉木圖進入緊急狀態[21]。同日，總理馬明領導的內閣集體辭職[22][23]。1月5日晚間，應不斷升溫的示威活動的影響，哈薩克斯坦政府切斷了全國的網絡，同時該國全境進入緊急狀態[24]。因應哈薩克斯坦當局請求，集體安全條約組織成員國亞美尼亞、白俄羅斯、吉爾吉斯斯坦、俄羅斯及塔吉克斯坦向哈薩克斯坦派遣軍隊援助[3]。1月7日，托卡耶夫稱已在所有地區基本恢復憲法秩序[25]，並授權軍隊可無警告開槍[26]。

1月10日，哈薩克斯坦宣布為抗議活動中死去的人哀悼[27]。1月11日，總統托卡耶夫發表講話，稱哈薩克斯坦已經恢復秩序，集安組織部隊將在1月13日開始撤出哈薩克斯坦[28][29]。他承諾將進行改革，承認公眾對收入分配不均的不滿，同時還批評了前總統納扎爾巴耶夫的腐敗行為[30]。同日，托卡耶夫還提名了新總理阿里汗·斯瑪伊洛夫[28]，並於1月18日解僱國防部長穆拉特·別克塔諾夫[31]。3月16日，托卡耶夫發表國情咨文，概述其經濟政治改革計劃[32]。

背景

哈薩克斯坦是中亞地區經濟表現最強勁的國家，石油產量占經濟發展相當大一部分，直至2010年代油價下降[33]。2014年至2016年哈薩克斯坦的GDP大幅下跌。2019冠狀病毒病疫情發生後的2020年，哈薩克斯坦的GDP下跌6.5%[34]。

世界經濟論壇於2012年將腐敗列為在該國做生意面臨的最大問題[35]，世界銀行將哈薩克斯坦與安哥拉、玻利維亞、肯尼亞和利比亞一道列為腐敗熱區[36]。2013年，《挪威晚郵報》引述人權律師丹尼斯·吉瓦加（Denis Jivaga），稱哈薩克斯坦有石油基金（英語：oil fund），「但大家都不知道它是怎麼花掉的」[37]。

位於曼吉斯套州的扎瑙津是哈薩克斯坦的石油重鎮，多年來屢次爆發罷工及抗議活動。2011年哈薩克斯坦獨立20周年經濟日（英語：Independence Day (Kazakhstan)）當天，當地爆發騷亂活動（英語：Zhanaozen massacre），哈薩克斯坦安全部隊向要求改善工作條件的抗議者開火，官方指有16人死亡，100人受傷。彼時作用扎瑙津汽車主要燃料的液化石油氣的每升價格高達30到35堅戈。根據Eurasianet報道，液化石油氣價格此時多次漲價，原因是哈薩克斯坦政府於2019年1月啟動階段過渡性政策，計劃對液化天然氣交易進行市場化改革，逐步取消政府石油補貼（英語：Energy subsidy），改由市場決定價格[38]。到了2020年1月，油價上漲至每升55到65堅戈，扎瑙津居民再度抗議，要求降價[39]。據當地示威者介紹，自2022年1月1日起，當地液化石油氣已上漲兩倍，每升高達120堅戈（0.28美元，每加侖1.06美元）[40]。

示威活動爆發的另一大原因也是民眾不滿蘇聯解體後，原哈薩克共產黨第一書記努爾蘇丹·納扎爾巴耶夫一直擔任總統長期執政。國際觀察者認為蘇聯解體以來哈薩克斯坦的所有選舉都無公平性可言[41]。據《每日電訊報》，納扎爾巴耶夫通過權威主義、裙帶關係及拘留反對者統治國家，雖然在2018年抗議活動（英語：2018–2020 Kazakh protests）過後卸任總統職務，但留任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繼續掌握實權[42]。

過程

1月2日

2022年1月2日，扎瑙津居民堵塞城中道路，抗議油價上漲。示威者要求曼吉斯套州長努爾蘭·諾海耶夫及曼格斯套市市長馬克薩特·伊巴加羅夫（Maksat Ibagarov）採取措施穩定油價。扎瑙津代市長加利姆·拜亞諾夫（Galym Baijanov）建議民眾寫信陳情，民眾則說投訴了好幾次，一直被市裡的官員故意無視[43]。

1月3日

扎瑙津數百名居民在廣場紮營過夜，到中午陸續有人士加入，要求直選地方領導人，人數約1000人[44]。期間警察在場戒備，未出手干預。曼格斯套州長努爾蘭·諾海耶夫與扎瑙津市長馬克薩特·伊巴加羅夫及哈薩克斯坦天然氣處理廠（Kazakh Gas Processing Plant）廠長納克伯根·圖列波夫（Nakbergen Tulepov）到場與示威者對話，承諾將油價下調到85到90堅戈，未得到示威者同意[45]。諾海耶夫與同夥被迫逃離人群[45]。

總統卡西姆若馬爾特·托卡耶夫就局勢在Twitter發布聲明，指示政府在「考慮法律領域經濟可行性」的情況下考慮曼格斯套州局勢，同時呼籲示威者不要擾亂公共秩序，要求公民採用合法途徑向地方及中央政府公開表達訴求[46]。為解決曼格斯套在的社會經濟局勢，副總理耶拉勒·托赫詹諾夫牽頭成立政府委員會[47]。

另外，努爾-蘇丹、阿克托別和阿拉木圖有民眾被捕， 阿拉木圖共和國廣場及阿斯塔納廣場（英語：Astana Square）關閉，安全官員部署到現場[48]。其他城市也部署了大批警力[48]。

在阿克套，大批示威者在市政府大樓前的因蒂馬克廣場（Yntymaq Square）聚集，架設帳篷和蒙古包紮營。到夜晚，約6000名示威者聚集在廣場，要求下調油價、政府下台，鄰近地區的民眾加入其中[49]。曼格斯套州長努爾蘭·諾海耶夫來到示威現場，提醒民眾中央政府已下調油價，競爭保護和發展局（Agency for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Competition）已對涉嫌價格勾結的加油站業主展開調查。他敦促示威者保持秩序，與當地展開建設性對話[50]。

 
2022年1月4日，阿克托別示威者架設蒙古包

1月4日

1月4日，阿拉木圖市中心大約有1000名示威者聚集。警方使用震撼手雷及催淚彈驅散示威者[51]。當地時間1月5日凌晨1點30分起到1月19日零時，曼吉斯套區及阿拉木圖宣布進入緊急狀態[52]。托卡耶夫表示會考慮示威者的所有合理訴求[51]。經與示威者商討，特別委員會同意將液化石油氣價格下調到每升50堅戈（0.11美元）[40]。互聯網觀察組織NetBlocks紀錄到當地互聯網明顯出現中斷，「嚴重影響移動服務」，試圖切斷該國民眾表達政治不滿的途徑[24][53]。塔爾迪庫爾干也有民眾抗議。

1月5日

1月5日，托卡耶夫接受政府辭呈。之後，現任總統托卡耶夫宣布前總統努爾蘇丹·納扎爾巴耶夫已辭任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由自己繼任該職[54]。NetBlocks觀察到當地互聯網中斷現象於下午5點加劇，使得哈薩克斯坦在移動網絡及部分地區斷網一天後，「處在全國斷網的當口」[24][55][56][57]。

在阿拉木圖，路透社記者報道數千名示威者衝進阿拉木圖市中心，警方未能通過發射震撼手雷及催淚彈的方式驅散。[22][58]市長辦公室被示威者闖入縱火[41][59]。阿拉木圖國際機場因示威活動關閉，大批航班改道[41]，很快機場被40多名反政府人士佔領[60]。此外，執政黨祖國之光黨部也被縱火[61]。俄羅斯國營媒體還稱示威者持步槍及手榴彈突襲了總統托卡耶夫的家，建築部分受損[3]。兩名政府軍在重占阿拉木圖機場的行動中遇害[62]。哈薩克斯坦安全部隊則表示，他們在阿拉木圖擊斃了數十名反政府抗議者。[63]

在塔爾迪庫爾干，前總統納扎爾巴耶夫的雕塑被推倒，示威者高喊「老頭子，下台！」[3][64]

到下午晚些時候，總統托卡耶夫宣布全國進入緊急狀態，直至2022年1月19日，每天晚上11點到早上7點為宵禁時間，禁止民眾活動，禁止舉行大型集會[65]。在電視講話中，托卡耶夫揚言會盡所能強力鎮壓示威者，強調自己不打算流亡[41]。

夜間，托卡耶夫召開其本人主持的第一次國家安全委員會會議。托卡耶夫表示其已向集安組織尋求援助。集安組織集體安全理事會很快決定應托卡耶夫的請求，向哈薩克斯坦派遣集體維和部隊[66]。

1月6日

哈薩克斯坦金融機構暫停營業。[66]

哈薩克斯坦內務部發表聲明稱：「阿拉木圖警察局已經在卡拉賽-巴特爾和馬三奇的街道上展開了掃蕩行動，目前正在採取措施拘留違法者。總共有大約2000人被帶到了警察局。」[67]哈薩克斯坦當局表示已控制了阿拉木圖的所有政府大樓，並表示衝突導致數十名抗議者和至少12名警察死亡。阿拉木圖的目擊者描述了混亂的場面，抗議者衝進政府大樓並縱火，同時還發生了搶劫。內務部稱，在動亂期間有2298人被捕，而警方發言人蘇爾坦納·阿齊貝克爾（Saltanat Azirbek）告訴國營新聞頻道Khabar 24（英語：Khabar 24），「有數十名襲擊者被肅清」[68]。

在總統托卡耶夫向集體安全條約組織提出正式援助請求後，俄羅斯空天軍下屬軍事航空運輸部隊（BTA）出動70多架IL-76與5架An-124戰略運輸機運載由哈薩克斯坦聯合特遣部隊的總指揮，俄羅斯VDV總司令安德烈•謝爾久科夫（Андрей Сердюков）上將率領的近3000名由俄羅斯聯邦（第31空降師、第45近衛空降師和第98近衛空降師（英語：98th Guards Airborne Division））、白俄羅斯共和國（第103近衛空降旅一個作戰營）、吉爾吉斯共和國、塔吉克斯坦共和國、亞美尼亞共和國五個國家組建的聯合特遣部隊，於1月6日上午抵達哈薩克斯坦執行任務，恢復當地的秩序[69][70]。參加行動的部隊不負責主要的防暴作戰，只協助哈薩克斯坦軍警保護機場、電視台、軍火庫、發電站等重要基礎設施，並統一佩戴標有「MC」（Миротворческие силы，維和）字母的魔術貼。

1月6日，抗議者仍在阿克套市的廣場上。六千人在扎瑙津市中心進行抗議。扎瑙津市長馬克薩特·伊巴加羅夫表示當地的抗議者都不會受到迫害。[71]

因應哈薩克進入緊急狀態，大部分航空公司均已取消往返阿拉木圖的航班，同時也暫停外國公民入境哈薩克。[72]

哈薩克斯坦政府公布了該國境內加油站液化石油氣最高零售價格，並表示最高價格限制有效期為180天。[73]

1月7日

哈薩克斯坦境內的鐵路交通完全恢復。[74]哈薩克斯坦總統托卡葉夫表示，他已經授權安全部隊在暴力鎮壓反政府抗議活動時「無預警開火」，不投降的人士將被「摧毀」。[75]此外托卡葉夫發表示政府已決定恢復部分地區的網絡服務。[76]

1月8日

1月8日，哈薩克斯坦前總理、前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卡里姆·馬西莫夫因涉嫌叛國罪被捕[77]。同時國家安全委員會副秘書長阿扎馬特·阿布德莫木諾夫被解除職務。[78]

1月9日

集安組織維和部隊已在哈薩克斯坦境內完成部署。[79]哈薩克斯坦總統托卡耶夫解除了國家安全委員會兩名副主席奧西波夫（Marat Osipov）和葉爾戈任（Daulet Ergozhin）的職務。[80]，並下令成立負責善後的政府委員會。[81]哈薩克前教育部長阿斯卡別克‧庫賽諾夫（哈薩克語：Асқарбек Қабыкенұлы Құсайынов）在哈薩克國際通訊社撰文，呼籲哈薩克國民團結，在艱難的歷史時刻表明自己是神聖的哈薩克人的後裔[82]。哈薩克斯坦內務部副部長兼國民警衛隊總司令扎克西里科夫表示，哈薩克斯坦國民警衛隊在抗議期間累計已有394人受傷。[83]

1月10日

江布爾州警察局長扎納特·蘇列梅諾夫自殺身亡。[84]阿拉木圖市與其他部分地區的移動網絡與有線網絡恢復，即時通信軟件與社交網站也恢復運行[85]。哈薩克斯坦總統托卡耶夫表示，此次事件造成大約1300個商業設施遭到破壞，有100多個購物中心和銀行被襲擊，大約500輛警車被燒毀，經濟損失可能達到20億至30億美元。[86]

1月11日

哈薩克斯坦總統托卡耶夫表示，哈薩克斯坦反恐的攻堅階段已經結束，集安組織維和部隊的主要任務已完成，兩天後將開始分階段從哈撤離，用時不超過10天。[87]

1月12日

阿里汗·斯瑪伊洛夫獲托卡耶夫任命為新一任總理，接任此前提交辭呈的阿斯卡爾·馬明[88]，新政府於當天宣誓就職[89]。當天，努爾蘇丹·納扎爾巴耶夫國際機場航班全面恢復[90]。

1月13日

哈薩克斯坦國家安全委員會發布消息稱，國內大部分地區的反恐行動已經結束。自當天7時起，取消西哈薩克斯坦州、北哈薩克斯坦州和巴甫洛達爾州的緊急狀態。哈薩克斯坦當局表示全國14個地區的肅清行動已經結束，這些地區已取消恐怖威脅紅色警戒。哈薩克斯坦當局仍舊在阿拉木圖、阿拉木圖州和江布爾州逮捕公民。哈薩克斯坦阿拉木圖國際機場恢復運營。阿拉木圖市政部門已開始清理和修復在抗議中受損的市政和公共設施[91]。

1月14日

集安組織開始從哈薩克斯坦撤兵。[92]

1月15日

哈薩克斯坦官方表示，此次抗議示威中包括示威者和軍警在內的總死亡的人數升至225人。另有4353人受傷，其中3393人是官方執法人員。被關押人員則有400多人。前總統納扎爾巴耶夫的兩個女婿失去了各自在哈公共石油和天然氣公司董事會中的席位。當天俄羅斯國防部宣布派遣部隊已全部撤回。[93]

1月17日

完成任務的特遣部隊撤離哈薩克斯坦，返回俄羅斯。

1月18日

哈薩克斯坦首任總統納扎爾巴耶夫發表講話，譴責此次抗議是有組織的極端主義團伙向哈薩克斯坦發動了有預謀的襲擊。這也是抗議發生後納扎爾巴耶夫首次亮相。[94]

1月19日

19日零時起，哈薩克斯坦7個地區解除緊急狀態，該國17個地區實施的緊急狀態全部結束。[95]總統托卡耶夫任命在抗議期間擔任內政部副部長兼國民警衛隊總司令的扎克西里科夫出任國防部長。[96]

損失

卡西姆-若馬爾特·託卡耶夫與歐洲理事會主席查爾斯·米歇爾舉行會談時透露，暴力行動造成執法人員和平民大量傷亡，約1,300家企業受損，100多家購物中心和銀行遭到攻擊，約500輛警車被燒毀。據託卡耶夫稱，初步經濟損失可能達2至30億美元。[97]

各方反應

國際

集體安全條約組織

此次抗議活動讓國際社會震驚不已[41]。總統托卡耶夫聯繫白俄羅斯總統亞歷山大·盧卡申科和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呼籲集體安全條約組織干預示威者行動，稱他們是「外國恐怖分子」[41][64]。剛剛在2022年1月3日就任集體安全條約組織主席的亞美尼亞總理尼科爾·帕希尼揚呼應了托卡耶夫的請求：「身為方案和協調委員會安全理事會主席，我會立即與集體安全條約組織成員國領導人進行磋商[3] 。」

2022年1月6日，集體安全條約組織引用《集體安全條約》第4條「在成員國遭受侵略（威脅安全、穩定、領土完整及主權的武裝襲擊）的情況下，其他成員國須應該成員國請求提供必要協助，包括軍隊」，派遣維和部隊進入哈薩克斯坦[98][99]。亞美尼亞總理帕希尼揚發表聲明，指有鑑於「哈薩克斯坦共和國的國家安全及領土主權遭受外部勢力等方面的威脅」，將啟動集體安全條約[99]。俄羅斯空軍駐奧倫堡的軍團準備前往哈薩克斯坦增援[99]。塔吉克斯坦外交部長（英語：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of the Republic of Tajikistan）西吉羅丁·穆赫里丁（英語：Sirojiddin Muhriddin）發表聲明，稱國家已經準備參與集安組織在哈薩克斯坦的維和活動[100]。

俄羅斯外交部發言人瑪麗亞·扎哈羅娃發表聲明，確認俄羅斯已向哈薩克斯坦派兵：「集體安全條約組織的維和部隊將被派往哈薩克斯坦共和國，在一定時間內維持當地局勢穩定。」聲明確認俄羅斯、白俄羅斯、亞美尼亞、塔吉克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出兵[101]。

其他

美國與俄羅斯呼籲各方冷靜[102]。美國政府正密切留意局勢[103]；俄羅斯則認為哈薩克斯坦抗議是外部策動[104]。

2022年1月5日，歐洲聯盟發表聲明：「我們呼籲有關各方以負責任、克制的態度行事，避免採取可能進一步激化暴力活動的動作。歐洲聯盟認可和平示威的權利，但希望他們保持非暴力，避免採取任何會煽動暴力的行動[105]。」事態擴大後，1月6日，歐盟外交和安全政策發言人納比拉•馬斯拉利表示，歐盟譴責在阿拉木圖發生的故意破壞和暴力行徑，並稱歐盟準備協助哈薩克斯坦各方建立對話。[106]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表示，希望哈局勢能夠儘快穩定下來，社會秩序回歸正常。[107]中國駐哈薩克斯坦使領館提醒在哈中國公民遵守駐在國法律規定，增強防範意識，減少不必要外出，切實做好安全防護。[108]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向哈薩克斯坦總統托卡耶夫致口信稱，堅決反對任何勢力破壞哈薩克斯坦穩定、威脅哈薩克斯坦安全，堅決反對外部勢力蓄意在哈薩克斯坦製造動盪、策動「顏色革命」。[75]中國外交部長王毅表示，此次哈突變生亂表明，某些外部勢力並不希望中亞地區和平安寧。[109]

白俄羅斯總統盧卡申科呼籲哈薩克斯坦抗議者與政府對話，並表示哈薩克斯坦總統托卡耶夫是個講道理的人。[110]

哈薩克斯坦社會主義運動發表聲明表示，抗議是一場「真正的人民起義」，具有階級反抗的性質[111]。希臘共產黨也發表聲明支持哈薩克斯坦的罷工和示威運動[112]。俄羅斯共產主義工人黨同樣發表聲明支持哈薩克斯坦工人罷工，並反對集體安全條約組織派兵鎮壓[113]。

土耳其航空自1月9日起暫停發往哈薩克斯坦的航班[114]。

後續

2024年4月30日，哈薩克執法機構因與 2022 年 1 月該國發生的大規模騷亂有關而拘留了前內政部長埃爾蘭·圖爾古巴耶夫 (Erlan Turgumbayev)。鑑於該刑事案件包含構成國家秘密的信息，審前調查的其他數據不宜公開。[115]

2024年8月20日，白俄羅斯獨裁領導人亞歷山大·盧卡申科接受俄羅斯國家電視台宣傳頻道的採訪，他在採訪中批評了幾個國家，特別是哈薩克斯坦的外交政策，還指出哈薩克斯坦在2022年1月示威時，阿斯塔納沒有轉向中國、印度或巴基斯坦，而是轉向莫斯科和明斯克求助和集體安全條約組織部隊的「幫助」。8月22日哈薩克斯坦外交部召見白俄羅斯大使大使帕維爾·烏秋平 (Pavel Utyupin) ，並呼籲白俄羅斯方面「客觀評估阿斯塔納對正在發生的進程的立場」[116]。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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