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丁堡的瑪麗
愛丁堡的瑪麗(英語:Marie of Edinburgh,羅馬尼亞語:Maria;1875年10月29日—1938年7月18日)全名愛丁堡的瑪麗·亞歷山德拉·維多利亞公主(英語:Princess Marie Alexandra Victoria of Edinburgh;羅馬尼亞語:Maria Alexandra Victoria),羅馬尼亞國王斐迪南一世的妻子及最後一任在王位上的羅馬尼亞王后,英國王室成員,英國公主。在家中被稱為米西(Missy)。
愛丁堡的瑪麗 Marie of Edinburgh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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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尼亞王后 | |||||
統治 | 1914年10月10日-1927年7月20日 | ||||
加冕 | 1922年10月15日 | ||||
出生 | 愛丁堡的瑪麗公主 1875年10月29日 英国肯特郡東方威爾公園 | ||||
逝世 | 1938年7月18日 羅馬尼亞锡纳亚佩利绍尔城堡 | (62歲)||||
安葬 | 1938年7月24日 | ||||
配偶 | 斐迪南一世 (1893年结婚—1927年去世) | ||||
子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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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 | 薩克森-科堡-哥達王朝 | ||||
父親 | 阿尔弗雷德王子 | ||||
母親 | 瑪麗亞·亞歷山德羅夫娜女大公 | ||||
宗教信仰 | 聖公會 羅馬尼亞正教會 | ||||
簽名 |
瑪麗王后是愛丁堡及薩克森-科堡-哥達公爵阿尔弗雷德王子及公爵夫人瑪麗亞·亞歷山德羅夫娜女大公之女,屬於英國王室。瑪麗早年在肯特郡、馬耳他、科堡居住。1892年,在雙方母親反對下,瑪麗拒絕了約克公爵喬治(即後來的喬治五世)的求婚後,被選為時任羅馬尼亞王儲,後來的國王斐迪南一世未來的妻子,並與隔年結婚。因此瑪麗,在 1893年至1914年期間擔任羅馬尼亞王儲妃,並十分受到人民的歡迎。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瑪麗極力勸說斐迪南一世與協約國結盟,對德意志帝國宣戰。最終斐迪南一世代表羅馬尼亞在1916年對德意志帝國宣戰。戰爭初期,同盟國很快就佔領了羅馬尼亞的首都——布加勒斯特。因此瑪麗、斐迪南一世還有他們的孩子們逃到西摩爾達維亞。在那裡瑪麗及他的三個女兒伊麗莎白、瑪麗亞、伊萊亞娜成為在軍事醫院擔任護士,照顧受傷、霍亂的士兵。戰後,羅馬尼亞個特兰西瓦尼亚。瑪麗作為羅馬尼亞王后,參加了巴黎和会,在會上,她極力為擴大後的羅馬尼亞爭取國際承認。1922年,瑪麗及斐迪南一世在古城阿爾巴尤利亞加冕成為大羅馬尼亞的國王及王后。
作為羅馬尼亞王后,瑪麗在國內及國外都收到了大肆的歡迎。1926年,瑪麗及她的兩個孩子前往美國進行國事訪問,受到美國人民的熱烈歡迎。並在返回羅馬尼亞前,參觀了美國的幾個城市。在那裡,瑪麗收到了斐迪南一世病重的消息。幾個月後,斐迪南一世就駕崩了,兒子卡罗尔二世因婚姻放棄王位繼承權,而讓米哈伊一世繼位。瑪麗拒絕加入小國王的攝政委員會。1930年,卡罗尔二世發動政變廢除了米哈伊一世的王位,改由自己繼位。卡爾羅二世在繼位後,大肆的打擊瑪麗的政治勢力,並逐出政治舞台。後來,瑪麗居住在鄉下度過晚年。
君主制在羅馬尼亞共產黨上台後遭到大力譴責。當時的王室傳記,將瑪麗描述為酒鬼或濫交的女人,宣稱她在戰前和戰時經常縱情狂歡、擁有婚外情。在1989年羅馬尼亞革命前幾年,瑪麗王后的聲譽恢復,並作為一個愛國主義者的典範給民眾。瑪麗主要因其作為護士的工作而被人們記住,但也因其廣泛的寫作而聞名,包括她廣受好評的自傳。
早年生活(1875年–1893年)
出生
愛丁堡的瑪麗是維多利亞女王與阿爾伯特親王之子愛丁堡公爵阿尔弗雷德王子及亞歷山大二世及黑森-達姆施塔特的瑪麗即瑪麗亞·亞歷山德羅芙娜皇后之女愛丁堡公爵夫人瑪麗亞·亞歷山德羅夫娜女大公之女。1875年10月29日上午10點30分,愛丁堡的瑪麗在父親的陪同下生於東方威爾公園。愛丁堡的瑪麗生後以21響禮炮慶祝[1]。她以母親、外祖父及祖母的名字命名:以母親的名字瑪麗亞命名為瑪麗;以外祖父亞歷山大二世之名的女性化命名為亞歷山德拉;以祖母維多利亞女王的名字命名為維多利亞,但她在家中被稱為“米西”(Missy)[2]。愛丁堡公爵寫道,他的女兒會成為和她哥哥阿爾弗雷德王子一樣健康的孩子,並提供所有證據表明她的肺部發育良好,而且在她還未出世之前就已經做到了[3]。作為英國君主的孫女,愛丁堡的瑪麗一出生就被正式的稱為愛丁堡的瑪麗公主殿下(Her Royal Highness Princess Marie of Edinburgh)。
1875年12月15日,愛丁堡的瑪麗在溫莎城堡的一個私人小教堂進行洗禮。洗禮所選定的時間為瑪麗的祖父阿爾伯特親王逝世一週年紀念日的隔一天[4]。瑪麗的教父母為俄羅斯的瑪麗亞·亞歷山德羅芙娜皇后(外祖母;由維多利亞女王代表)、威爾士王妃亞歷山德拉(伯母)、薩克森-科堡-哥達公爵夫人亞歷山德琳(伯祖母;由海倫娜公主代表)、俄羅斯皇帝亞歷山大三世(舅舅;由彼得·舒瓦洛夫伯爵代表)、康诺特和斯特拉森公爵亞瑟王子(叔叔,由奧爾巴尼公爵利奧波德王子代表)[5]。
成長
愛丁堡的瑪麗及她的兄弟姐妹,阿爾弗雷德王子(1874年生;家中稱為“小阿菲 Young Affie”)、维多利亚·梅丽塔公主(1876年生,家中稱為“達姬 Ducky”)、亞歷山德拉公主(1878年生,家中稱為“桑德拉 Sandra”)及貝阿特麗絲公主(1884年生,家中稱為“寶寶碧 Baby Bee”)幾人在成長時期主要生活在東方威爾公園,他們的母親瑪麗亞·亞歷山德羅夫娜女大公更喜歡這裡,而不是官邸克拉倫斯宮[6]。在瑪麗的回憶錄裡,大量記載了她對東方威爾公園的深刻記憶。由於她的父親阿爾弗雷德王子在皇家海軍的地位及角色,他極少的陪伴孩子們。孩子們的生活主要都是母親。瑪麗再後來甚至說,她甚至不知道她父親阿爾弗雷德王子頭髮的顏色,直到她看了他後來的肖像,並認為它比實際顏色深得多[7]。當公爵阿爾弗雷德王子在家時,公爵會與孩子們做遊戲,並為他們發明了許多遊戲。愛丁堡的瑪麗及其兄弟姐妹都是在英國國教信仰中受洗和長大的,這讓他們的母親瑪麗亞·亞歷山德羅夫娜女大公很不開心。
由於公爵夫人支持世代相傳的想法,瑪麗對她母親不能以平等的身份對話。儘管如此,公爵夫人思想獨立、有教養,是她孩子們生活中最重要的人。在公爵夫人的要求下,瑪麗及其妹妹們學習法語,她們厭惡法語並且很少講法語。總的來說,公爵夫人忽視了她女兒的教育,認為她們不是很聰明或沒有天賦。她們被允許大聲朗讀,但在繪畫領域,她們繼承了維多利亞女王的才能,女孩們只接受了業餘指導。愛丁堡公爵及公爵夫人經常在東方威爾公園接待王室成員,並邀請他們一同享用早餐。1885年,瑪麗與妹妹维多利亚·梅丽塔公主在比阿特麗絲公主及巴騰堡的亨利王子的婚禮上擔任伴娘[8] 。在同輩的玩伴裡有:尼古拉大公(家中稱為尼基)、格奧爾基大公(家中稱為喬吉葉)、謝妮亞女大公;另外兩個表親:米哈伊爾大公(家中稱為米沙)及奧爾加女大公則對愛丁堡姐妹們來說太年幼了。此外,舅舅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德罗维奇的孩子們也是愛丁堡姐妹們的玩伴[9]。
1886年,也就是瑪麗11歲時,阿爾弗雷德王子被任命為地中海艦隊的總司令。愛丁堡一家則遷往馬耳他的聖安東宮[10]。瑪麗十分記得她在馬耳他的快樂記憶。正是在馬耳他,瑪麗遇見了她的初戀情人——莫里斯·伯克,他是公爵號船的船長,瑪麗稱他為“親愛的船長”。當伯克更關注她的一個姐妹而不是她時,瑪麗很容易嫉妒。愛丁堡公爵及公爵夫人在馬耳他深受喜愛,聖安東宮也時常賓客滿座。瑪麗及妹妹维多利亚·梅丽塔公主收到了母親公爵夫人所送的一隻白馬。除了週六,她們倆幾乎每天都去當地的賽馬場。在馬耳他的第一年,一位來自法國的家庭教師負責監督公主們的教育,但由於她的健康狀況不佳,次年她被一位年輕得多的德國女性取代。在聖安東宮,愛丁堡公爵及公爵夫人總是為威爾士親王阿爾伯特·愛德華次子威爾士的喬治王子(後來的喬治五世)預留房間。喬治稱愛丁堡姐妹的較年長的三名為“最親愛的三位”,但最疼愛瑪麗。
與此同時,愛丁堡公爵阿爾弗雷德王子成為了沒有孩子的叔叔恩斯特二世的繼承人。因為威爾士親王阿爾伯特·愛德華放棄了自己及其後嗣的萨克森-科堡-哥达公爵爵位的繼承權。因此愛丁堡一家再次搬遷至科堡[10],瑪麗後來開始將這一刻視為“真正幸福和快樂的生活的真正終結,沒有失望或妄想。親德的公爵夫人為她的女兒們聘請了一位德國家庭教師。愛丁堡姐妹們在科堡喜歡參加母親組織的冬季聚會,期間她們會滑冰並玩不同的遊戲,例如冰球[11]。
婚姻
爱丁堡的瑪麗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有著“閃閃發光的藍眼睛和柔滑的金發”,她受到幾位皇室單身漢的追求,其中包括威爾士的喬治王子(喬治五世),喬治王子於1892年成為王位的第二順位繼承人。維多利亞女王及兩人各自的父親表示支持,但他們各自的母親即威爾士親王亞歷山德拉及愛丁堡公爵夫人瑪麗亞·亞歷山德羅夫娜女大公卻表示反對。威爾士親王亞歷山德拉的理由是她並不喜歡愛丁堡一家的親德主義;瑪麗亞·亞歷山德羅夫娜女大公則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留在她不喜歡的英國,她也不喜歡威爾士王妃亞歷山德拉,並覺得來自俄羅斯皇室,並覺得威爾士王妃亞歷山德拉的父親克里斯蒂安九世在繼承為德國王子,自己有著比較高的地位及在禮儀優先順序上比她高。此外,公爵夫人也反對堂兄弟姐妹之間結婚的想法,這是她的信仰俄羅斯東正教教會所不允許的。因此,當喬治向她求婚時,瑪麗告訴他婚姻是不可能的,他必須保持她“心愛的密友”。維多利亞女王後來對此評論說“喬治在等待中失去了米西”。
大約在同一時期,羅馬尼亞國王卡羅爾一世開始為王位繼承人斐迪南王子物色未來的妻子,以確保霍亨索倫-錫格馬林根家族在羅馬尼亞的延續及發展。可能是出於消除俄羅斯帝國和羅馬尼亞王國之間在控制比薩拉比亞問題上的緊張局勢的前景,公爵夫人建議瑪麗與斐迪南德會面。兩人的首次見面是在一場宴會上,兩人用德語來交談。瑪麗發現斐迪南是個害羞但和藹可親的人,他們的後來的見面也很順利。兩人訂婚後,維多利亞女王曾寫信給外孫女黑森的維多利亞公主:“斐迪南很好,他的父母很迷人——但這個國家非常不安全,布加勒斯特社會的不道德行為非常糟糕。當然,在瑪麗的要求下,婚禮會推遲一段時間到10月底才直至她年滿17歲!”。維多利亞長公主也曾寫信給自己的女兒希臘的索菲王后:“米西到現在還很高興,但可憐的孩子這麼小,她怎麼能猜到她面前的是什麼?”。1892年末,卡羅爾一世訪問倫敦並會見愛丁堡公爵和維多利亞女王,他們最終同意了這樁婚事,並任命他為嘉德騎士。
1893年,瑪麗與斐迪南在西格马林根城堡舉辦了三場婚禮:民間儀式的婚禮、天主教婚禮及聖公會婚禮,民事儀式由卡爾·馮·溫德爾在城堡的紅廳舉行。德意志皇帝威廉二世是第一個在場見證人簽署婚姻法案的人。下午四點,天主教儀式在鎮教堂舉行,瑪麗在父親阿爾弗雷德王子的帶領下走向祭壇。英國聖公會的儀式更為溫和,在城堡的一間房間內舉行。雖然卡羅爾國王授予這對夫婦蜜月的一天 (Honigtag),但瑪麗和斐迪南在巴伐利亞王國克劳亨维斯城堡度過了幾天。他們的蜜月在維也納停留短暫中斷。在維也納他們拜訪了奧匈皇帝弗朗茨·約瑟夫一世。由於奧地利和羅馬尼亞之間因特蘭西瓦尼亞的緊張關係日益緊張,這對夫婦的訪問時間很短。他們乘火車夜間穿越特蘭西瓦尼亞後抵達了邊境小鎮普雷代亞爾。瑪麗受到羅馬尼亞人民的熱烈歡迎,他們渴望一個更加獨立自我的君主制。
瑪麗與斐迪南在婚後育有6個孩子(事實上,人們普遍認為,這對夫婦的兩個最小的孩子伊萊亞娜和米爾恰的父親是瑪麗的長期情人巴爾布 (Barbu Řtirbey)),三子三女:
- 羅馬尼亞的卡羅爾,羅馬尼亞國王卡羅爾二世
- 羅馬尼亞的伊麗莎白,希臘人的王后
- 羅馬尼亞的瑪麗亞,南斯拉夫王后
- 羅馬尼亞的尼古拉斯,後來曾擔任攝政王
- 羅馬尼亞的伊萊亞娜,奧地利的安東大公妃
- 羅馬尼亞的米爾恰,早夭
其中三個女兒,大女兒羅馬尼亞的伊莉莎白在1921年嫁給了希臘人的國王喬治二世,但在1935年離婚;二女兒羅馬尼亞的瑪麗亞在1922年嫁給了南斯拉夫國王亞歷山大;三女兒羅馬尼亞的伊萊亞娜在1931年嫁給了奧地利的安東大公,但在1954年離婚,而後在1954年嫁給斯特凡·尼古拉斯·伊萨雷斯库博士,但又在1965年離婚。長子卡羅爾二世有過三次婚姻,分別為茲茲·兰布里诺(1918年结婚—1919年结束)、希臘及丹麥的埃列娜(1921年结婚—1928年離婚)、玛格达·卢佩斯库(1947年结婚);次子尼古拉王子娶了首先娶了約安娜·杜米特雷斯庫-多萊蒂,後來第一任妻子去世後娶了瑪麗亞·特蕾莎·里斯博亞·菲蓋拉·德梅洛。除了尼古拉王子和早夭的米爾恰,其餘孩子皆有後嗣。
羅馬尼亞王儲妃(1893年–1914年)
羅馬尼亞王后(1914年–1927年)
第一次世界大戰
1914年10月11日,斐迪南一世和瑪麗在眾議院被擁戴為國王和王后[12]。瑪麗的密友安妮·瑪麗·卡里馬奇公主寫道:「作為王儲妃,瑪麗很受歡迎;作為王后,她更瘦愛戴」[13]。瑪麗對他的丈夫和宮廷都保持著一定的影響力,曆史學家艾爾·伊斯特曼寫到:「統治羅馬尼亞的不是斐迪南,而是瑪麗」[14]。斐迪南繼位之時,政府由自由黨的扬·约内尔·布勒蒂亚努所領導。費迪南和瑪麗共同決定不在法庭上做出太多改變,讓人們接受從一種政權到另一種政權的過渡,而不是強迫他們。因此,卡羅爾和伊麗莎白的許多僕人都被留下,甚至包括那些不太受歡迎的僕人[15]。在首相布拉蒂亞努的幫助下,瑪麗開始向斐迪南施壓,要求他參戰。同時,她聯繫了歐洲的多位在位的親屬,為羅馬尼亞爭取最好的條件,因為該國應該參戰[10]。瑪麗贊成與協約國(俄羅斯帝國、法國和英國)結盟,部分原因是她的英國血統。中立並非沒有危險,與協約國參戰意味著羅馬尼亞將充當俄羅斯帝國抵禦可能襲擊的「緩衝國」[16]。
最終,瑪麗毫不含糊地要求斐迪南一世參戰,這使得法國駐羅馬尼亞公使聖奧萊爾伯爵奧古斯特·費利克斯·德博波評論道,瑪麗兩次是法國的盟友:一次由自己的出生,一次從心[17]。斐迪南一世屈服於瑪麗的請求,於1916年8月17日與協約國簽署了條約[18]。聖奧萊爾寫道:「瑪麗擁抱戰爭,就像其他人擁抱宗教一樣」[19]。在告知孩子們他們的國家已經參戰後,斐迪南一世和瑪麗解雇了他們的德國僕人,這些僕人只能繼續作為某種「戰俘」受僱於他們[20]。戰爭初期,瑪麗參與援助羅馬尼亞紅十字會並每天探訪醫院[21]。在敵對行動的第一個月裡,羅馬尼亞進行了至少九場戰鬥;有些戰役,例如圖爾圖卡亞戰役,就發生在自己的國土上[22]。
1916年11月2日,瑪麗的小兒子米爾恰王子因傷寒在布夫泰亞去世。這使得瑪麗心煩意亂,她在日記中寫到:「一切都會一樣嗎?」[23]。在布加勒斯特落入奧地利軍隊手裡時,羅馬尼亞王室在1916年12月被轉移至西摩爾達維亞的首府雅西。每天瑪麗都會裝扮成護士的樣子去火車站,在那裡她會接收更多受傷的士兵;然後她會把他們送到醫院[24]。
1917年11月初,俄羅斯十月革命結束後以及布爾什維克取得政權後,用外交官弗蘭克·拉蒂根的話說就是:「羅馬尼亞變成了一座四面受敵包圍的島嶼,沒有希望得到盟軍的援助」[25]。不久以後,斐迪南一世於1917年12月9日簽署了《福克沙尼停戰協定》[26]。瑪麗認為該協定是危險的,而首相扬·约内尔·布勒蒂亚努和巴爾布·斯蒂爾貝則認為這是獲得更多時間的必要措施。後來的事態發展證明瑪麗的假設是正確的[27]。1918年,瑪麗十分反對簽署《布加勒斯特條約》,因此她被稱為「羅馬尼亞真正唯一的男人」[28]。1918年11月11日,德國正式簽署了《康边停战协定》,正式宣告歐洲戰場的結束,結束了第一次世界大戰。
自十世紀起,匈牙利公國就開始征服特蘭西瓦尼亞。匈牙利人在大約十一世紀完全佔領了該地區[29]。扬·约内尔·布勒蒂亚努在戰前就積極支持[30]這個概念[31]。1918年,比薩拉比亞和布科維納都投票支持與羅馬尼亞合併。1918年12月1日,在古城阿爾巴尤利亞舉行了一次大集會,瓦西里·戈爾迪什宣讀了特蘭西瓦尼亞和羅馬尼亞舊王國合併的決議。決議得到了羅馬尼亞人和外西凡尼亞薩克森人代表的支持[32],並建立了羅馬尼亞國家高級委員會(Marele Sfat Naşional Român),負責該省的臨時管理[33]。瑪麗寫到:「大羅馬尼亞的夢想似乎正在成為現實……這一切都令人難以置信,我幾乎不敢相信[34]」。集會結束後,斐迪南和瑪麗回到布加勒斯特,在那裡他們受到了普遍的歡笑:「這是『狂野、瘋狂的熱情』的一天,樂隊轟鳴,軍隊行進,人民歡呼」[34]。盟軍參加了慶祝活動,瑪麗很高興第一次在羅馬尼亞土地上看到協約國[35]。大約在同一時間,瑪麗感染了西班牙流感,症狀在待在阿爾巴尤利亞一週後達到高峰。她在日記中寫到:「一個改變了的人,痛苦而虛弱,由於如此多的頭痛和可怕的疾病耗盡了我的力量,把我帶到了絕望的邊緣」[36]。
巴黎和會
She is magnificent and we have, against all protocol, shouted our admiration. The day remained grey, but Queen Marie carried her light within her.
由於斐迪南拒絕簽署《布加勒斯特條約》,而且羅馬尼亞在一戰結束前一直對同盟國懷有敵意,因此它在巴黎和會期間躋身獲勝國家之列是有保證的。官方代表團由剛開始第三個首相任期的扬·约内尔·布勒蒂亚努率領[38]。因布勒蒂亚努的死板,再加上法國總理喬治·克里蒙梭不願忽視斐迪南接受《布加勒斯特條約》的事實,導致造成了公開衝突,羅馬尼亞代表團離開了巴黎。這讓「四巨頭」感到十分沮喪。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法國外交官聖奧萊爾伯爵建議應該派瑪麗去參加會議。女王對這一前景感到很高興[39]。
瑪麗於1919年3月6日抵達了巴黎[37]。由於她在戰爭期間的大膽行為,使得她受到法國人民的歡迎[40]。在見到瑪麗以後,喬治·克里蒙梭突然告訴她:「我不喜歡你的首相」。而瑪麗回答道:「也許你會發現我更令人愉快」[41]。法國總統雷蒙·普恩加萊注意到在瑪麗抵達巴黎後,喬治·克里蒙梭對羅馬尼亞的態度轉變了。在巴黎停留一週後,瑪麗接受英國國王喬治五世和王后特克的瑪麗的邀請,橫渡英吉利海峽,入住白金漢宮。為了盡可能為羅馬尼亞贏得善意,瑪麗結識了當時許多重要的政治人物,例如凱德爾斯頓的寇松侯爵喬治寇松、溫斯頓·丘吉爾、阿斯特子爵華爾道夫·阿斯特、阿斯特子爵夫人南希·阿斯特。她也常去探望當時在伊頓公學上學的兒子尼古拉王子[42]。瑪麗很高興在這麼長時間後回到英國,她寫道:「到達倫敦,並在車站受到喬治和梅的迎接,我感到非常激動」[43]。
結束英國之行後,瑪麗回到了巴黎,巴黎的人們和幾週前一樣對她的到來感到興奮。人群頻頻聚集在她周圍,等待見到這位「異國情調」的羅馬尼亞往後。然而,美國總統伍德羅·威爾遜對瑪麗仍然不感興趣,她對俄羅斯有關性關係的法律的評論被認為是不恰當的,這也無濟於事[42]。瑪麗揮手讓所有部長讓開並親自領導談判,這令許多官員感到震驚。對此,她後來評論道:「沒關係,你們都必須習慣接受我的美德缺點」[44]。瑪麗帶著大量物資離開巴黎,用於羅馬尼亞的救援,當年晚些時候的會議導致了大羅馬尼亞的國際承認,從而使羅馬尼亞王國的面積擴大了一倍295,000平方公里(114,000平方英里),達到295,000平方公里,人口增加了一千萬[42]。這使得瑪麗的表妹,曾短暫居住在布加勒斯特的瑪麗亞·巴甫洛芙娜女大公得出結論:「憑藉她的魅力、美麗和機智,瑪麗可以獲得她想要的任何東西」[45]。
對王朝所付出的精力
1920年,瑪麗的長女伊麗莎白公主與被廢黜的希臘人的國王康斯坦丁一世和瑪麗的表姐普魯士的索菲亞的長子希臘和丹麥的喬治王子。在邀請喬治和他的妹妹希臘和丹麥的埃列娜以及希臘和丹麥的伊蓮妮到錫納亞寄宿後,瑪麗為這對年輕夫婦組織了許多活動,並對即將嫁給性格有嚴重缺陷的女兒伊麗莎白公主感到高興。同年10月25日,就傳來了希臘人的國王亞歷山大去世的消息,兩位希臘和丹麥的公主必須盡快回到父母的身邊。第二天就傳來瑪麗的母親——薩克森-科堡-哥達公爵夫人俄羅斯的瑪麗亞·亞曆山德羅芙娜女大公於蘇黎世在夢中過世的消息[46]。瑪麗自己將前往瑞士,在那裡她將帶埃列娜以及伊蓮妮去見他們的父母並安排她母親的葬禮。同時,喬治王子和伊麗莎白公主將留在錫納亞[47]。
很快的,瑪麗的長子卡羅爾王儲很快就向希臘和丹麥的埃列娜公主求婚,並於隔年結婚。瑪麗感到十分的高興,因為她對卡羅爾和齊齊·拉姆布林諾的關係感到十分不滿,並擔心他們的私生子卡羅爾·拉姆布林諾的出生,但幸好卡羅爾被授予了母親的姓氏[48]。1922年,瑪麗將他的二女兒瑪麗亞嫁給了南斯拉夫國王亞歷山大一世。她對兩個孫子,即羅馬尼亞的米哈伊王子和南斯拉夫的彼得王子的出生十分高興。兩個注定坐上歐洲王座的孫子的出生似乎鞏固了她的野心。瑪麗對王朝所付出的精力被批評者視為一位控制欲強的母親,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她會犧牲孩子的幸福。事實上,瑪麗從未強迫她的任何一個孩子結婚。在參加彼得的洗禮時,瑪麗遇到了約克公爵夫人,後來的伊麗莎白王后,她被她迷住了[49]。
1924年,斐迪南和瑪麗對法國、瑞士、比利時和英國進行了外交訪問。在英國,她受到喬治五世的熱烈歡迎,喬治五世宣稱「除了我們追求的共同目標之外,我們之間還有其他親密的聯繫。王后陛下,我親愛的堂妹,是出生英國的人」[50]。同樣,瑪麗寫道,她抵達英國的那天「對我來說是偉大的一天,我的情感是甜蜜的、快樂的,同時也是一種光榮的情感,作為王后回到我自己的國家,受到正式的歡迎,懷著崇高的敬意和熱情地參與這筆交易——感覺你的心充滿自豪和滿足,感覺你的心跳、淚水湧入你的眼睛,而有些東西卻讓你喉嚨哽住!」[50]。這些國事訪問象徵性地承認了羅馬尼亞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獲得的威望。在訪問日內瓦時,瑪麗和斐迪南成為第一批進入新成立的國際聯盟總部的王室成員[50]。
加冕典禮
斐迪南和瑪麗在阿爾巴尤利亞舉行了盛大的加冕典禮。阿爾巴尤利亞曾是中世紀的重要堡壘,且有濃厚的歷史意義。勇敢的米哈伊曾在1599年於這個地方被宣佈為特蘭西瓦尼亞總督,從而將瓦拉幾亞和特蘭西瓦尼亞納入他的共主邦聯之下。1921年至1922年建造了一座東正教大教堂作為加冕大教堂,即加冕主教座堂。一套精心製作的珠寶和服裝是專門為加冕禮製作的。瑪麗的王冠由畫家科斯汀·彼得雷斯庫設計,由巴黎珠寶公司Falize以新藝術風格製作。這頂王冠的靈感來自16世紀瓦拉幾亞統治者內戈·比薩拉比亞的妻子瓦拉幾亞的米莉卡·德斯皮納的王冠,完全由特蘭西瓦尼亞黃金製成。王冠兩側有兩個吊墜;其中一張包含羅馬尼亞皇家徽章的圖像,另一張則包含愛丁堡公爵徽章的圖樣,瑪麗在結婚前曾將其用作自己的紋章。王冠的花費約為65,000法郎,由國家透過一項特別法律支付。
參加這對王室夫婦加冕典禮的嘉賓包括瑪麗的妹妹「寶寶碧」加列拉公爵夫人比亞特麗斯公主、約克公爵阿爾伯特王子、法國將軍馬克西姆·魏剛和亨利·貝特洛。加冕儀式由全羅馬尼亞宗主教米龙·克里斯泰亚所主持,但因斐迪南一世是天主教徒,且拒絕由東正教成員所加冕,因此儀式並未在大教堂內舉行。斐迪南將王冠戴在自己頭上後,為跪在他面前的瑪麗戴上王冠。隨即,大砲響起,標誌著大羅馬尼亞的第一位國王和王后已被正式加冕。在1918年宣布合併的同一個房間裡舉行了一場盛宴;在那裡,超過20,000名農民享用了烤牛排。第二天,斐迪南和瑪麗凱旋進入布加勒斯特。加冕典禮的輝煌隨後被認為是瑪麗的戲劇性的證據。瑪麗於1926年被羅馬尼亞東正教接納,並提到了與她的人民更親近的願望。
訪問美國
位於華盛頓州瑪麗希爾瑪麗希爾藝術博物館最初是為富商山繆爾·希爾所設計的豪宅。然而,在洛伊·富勒的要求下,這棟建築被改建為博物館。希爾希望這座建築於1926年落成,他將其視為和平的象征、紀念他的妻子瑪麗·希爾和瑪麗王后本人。瑪麗同意來美國見證落成典禮,尤其是因為洛伊·富勒是她的老朋友。洛伊·富勒很快就組建了一個委員會,支持瑪麗的美國之旅,並為她的離開做好了安排[51]。瑪麗認為這次旅行是一個「了解這個國家、結識當地人並使羅馬尼亞出名」的機會[52]。1926年10月18日,她在尼古拉王子和伊萊亞娜公主的陪同下搭船橫渡大西洋,在紐約登陸。
瑪麗抵達後,受到了「輪船的汽笛聲、灰霧中白煙中槍聲的轟鳴聲、刺痛雨中歡呼聲」的熱烈歡迎。她受到了紐約市長吉米·沃克的正式迎接[53]。《與瑪麗女王巡迴演出》一書的作者康斯坦斯·莉莉·莫里斯寫道,人們對瑪麗的到來感到興奮,主要是因為她一生中報紙和謠言創造的近乎神話般的魅力;她評論道,「謙虛的比利時王后曾與她的國王一起來過一次短暫的訪問,幾年前,膚色黝黑的夏威夷統治者曾向我們表示敬意,但沒有其他人。時間安排得再好不過了。瑪麗在婦女參政權論圈子裡也相當受歡迎,她被視為『一個用智慧策劃了許多政變的女人,她的大腦為她的人民解決了許多難題,她利用賦予她的天賦進一步推動了社會的進步』。每一個美好的目的」[54]。
在美國期間,瑪麗、尼古拉王子和伊萊亞娜公主遊覽了包括費城在內的多個城市。他們非常受歡迎,在他們訪問的每個城市都受到同樣的熱情歡迎,以至於「尼古拉和伊萊亞娜似乎被他們巨大的掌聲弄得暈頭轉向」[55]。在白宮,由於總統卡爾文·柯立芝和他的妻子格雷丝·柯立芝的鬱悶態度,官方晚宴充滿了尷尬的時刻;瑪麗逗留了不到兩個小時[56]。在離開美國之前,威利斯奈特向瑪麗贈送了一輛防彈裝甲城市汽車,她高興地接受了。 11月24日,瑪麗和她的孩子們在華盛頓特區代表團的送行下準備從紐約港乘船離開。莫里斯寫道,“我們最後看到的是王后陛下,她的孩子們在兩邊,像那些從幸福的場景中走過的人一樣[57],帶著淚水和微笑向我們揮手。”莫里斯全程陪伴女王,並在1927年出版的書中非常詳細地描述了瑪麗在美國的時光。
瑪麗對這次訪問感到很高興,並希望盡快返回美國。她在日記中寫道:「我和我的孩子們只有一個夢想:回去!回到那個令人驚嘆的新世界,它讓你幾乎迷失[ sic ],因為它的巨大,[ sic ]它的噪音,它的奮鬥,它可怕的浮躁[ sic ]繼續前進,總是做得更多,總是更大,更快,更令人驚訝的是一個不安分的,耀眼的偉大世界,在那裡我認為一切都可以實現……我知道,只要我活著,呼吸和思考,對美國的愛會美化我的生活和思想……也許命運會讓我有一天回到美國」[a][58]。
寡婦生活(1927年–1938年)
米哈伊一世時期
1926年1月5日,瑪麗和斐迪南一世的長子卡羅爾王子放棄了繼承父親斐迪南王位的權利,同時放棄對已經被宣佈為王位繼承人的長子米哈伊王子作為父親的所有權利。引發王朝危機。臨時攝政法案被通過,成立了由尼古拉王子、羅馬尼亞宗主教米龙·克里斯泰亚和最高法院院長格奧爾基·布茲杜甘的王位攝政委員會[59]。然而即使在攝政委員會的攝政下,瑪麗和斐迪南都不放心一個五歲小孩手中的國家,因為瑪麗和斐迪南都擔心會失去一戰獲得的領土,引發政治騷亂導致國家內戰。當瑪麗從美國訪問後回來,斐迪南也就要死了。斐迪南患有直腸癌,且自1927年4月開始斐迪南就已經瀕臨死亡,以至於天主教會為他舉行了最後的儀式。同年7月20日,斐迪南在瑪麗的懷裡去世。瑪麗後來寫到:「『我太累了』是他的最後一句話,一小時後,當他安靜地躺在我懷裡時,我知道我至少必須為他感謝上帝。這確實是休息。」[60]
斐迪南一世去世後,王位繼承人米哈伊王子自動繼承王位,是為米哈伊一世,當時他只有5歲。攝政委員會接管了米哈伊作為君主的職權。1928年5月。卡羅爾二世覺得自己與瑪格達·盧佩斯庫並不滿意,並試圖在第一代羅瑟米爾子爵哈羅德·哈姆斯沃思的幫助下返回羅馬尼亞[58]。英國當局阻止他這麼做,並將他驅逐出境。憤怒的瑪麗代表她的兒子向英國國王喬治五世道歉,因為她的兒子已經開始策劃政變。1928年6月21日,卡羅爾以性格不合為理由成功與希臘和丹麥的埃列娜公主離婚[61]。
在米哈伊一世統治期間,瑪麗的聲望被受到嚴重的影響。在1929年拒絕加入攝政委員會後,她被媒體與埃列娜公主指責密謀政變[62]。在此期間,關於伊萊安娜公主結婚的傳聞甚囂塵上。在與保加利亞沙皇鲍里斯三世和阿斯圖裡亞斯親王阿方索王子結婚的傳聞以後[63],伊萊安娜公主於1929年與普萊斯親王亞歷山大·霍赫伯格訂婚[64],但因羅馬尼亞方面在得知「霍赫貝格-舒倫堡-朗納事件」後於1930年終止了訂婚。伊萊安娜公主最終於1931年與奧地利的安東大公結婚[63],並於1954年離婚,再嫁給斯特凡·尼古拉斯·伊萨雷斯库博士。
卡羅爾二世時期
1930年6月6日,卡羅爾二世抵達布加勒斯特並進入議會,1927年通過的《繼承法案》也被正式宣布為無效的。因此,卡羅爾二世奪取了兒子米哈伊一世的王位。在得知卡羅爾二世回歸羅馬尼亞。身在外國的瑪麗鬆了一口氣。她對國家的走向變得越來越焦慮,因此她將卡羅爾二世的回歸視為浪子回頭的比喻。然而在瑪麗回到布加勒斯特時,她意識到了事情絕對不會變得順利。卡羅爾二世拒絕了瑪麗將埃列娜公主帶回羅馬尼亞的建議[62],並且在他統治期間從未尋求瑪麗的建議,從而使母子之間關係的裂痕變得徹底[65]。
瑪麗感到了十分落寞,幾乎失去了信仰,反而轉向了巴哈伊信仰的教義。她發現巴哈伊信仰「十分的有吸引力」。鑑於她自己的宗教分裂的家庭[66],她對人類信仰統一的想法特別感興趣。玛莎·鲁特向瑪麗介紹了教義[67]。瑪麗也與當時巴哈伊信仰的領袖守基·阿芬第通信,在信中她表示自己是巴哈伊教義的信眾。此外,她也多次發表公開聲明宣傳巴哈歐拉的教義,將他描述為類似耶穌或穆罕穆德的先知。這些書面信件使巴哈伊教徒將她視為第一位皈依巴哈伊宗教的王室成員[68][69][70]。
傳記作家漢娜·帕庫拉指出,瑪麗“繼續參加新教教堂”,儘管她祈禱「在家裡聽著我的巴哈烏拉書籍和教義會更好」[66]。威廉·麥克埃爾威·米勒出版了一本反對該宗教的爭論性書籍[71],其中摘錄了瑪麗的女兒伊萊亞娜公主1970年寫的一封信,否認曾發生過任何此類皈依[72]。
1931年,尼古拉王子與離婚女子艾歐娜·多萊蒂私奔。瑪麗強烈反對兒子的行為,並對多萊蒂一再試圖阻止尼古拉王子與自己交流感到十分受傷。儘管她有一段時間責怪兒子生活中的女性,但她也開始責怪自己沒有正確教育他們。然而,即使在卡羅爾二世的懇求之後,她仍然頑固地持續拒絕與瑪格達·盧佩斯庫見面。直到生命的最後幾年,瑪麗都很少提及盧佩斯庫的名字[73]。
由於卡羅爾的情婦受到全國人民的憎恨,反對國王的聲音出現只是時間問題。這種反對派最突出的是鐵衛隊,這是一個由貝尼托·墨索里尼和阿道夫·希特勒支持的組織。在卡羅爾向伊恩·杜卡尋求幫助後,鐵衛隊於1933年12月刺殺了杜卡[73]。遊行中將有人企圖暗殺他。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他讓瑪麗參加遊行,這也是她最後一次公開露面[74]。
遊行結束後,卡羅爾二世開始破壞他母親在羅馬尼亞人中的聲望,並試圖將她趕出該國。然而,瑪麗並沒有離開羅馬尼亞,而是前往到兩個地點中的任何一個[75]。第一個是布蘭城堡。位於特蘭西瓦尼亞南部布拉索夫附近,1920年,當地官員十分感激的將其作為禮物送給她,並在接下來的七年裡對其進行修復[76]。另一個是巴爾奇克,她在那裡建造了一座宮殿和一座名為斯特拉·馬里斯的小教堂,並照料她的花園。她還拜訪了伊萊亞娜公主和她的孩子們。伊萊亞娜公主很少得到卡羅爾二世訪問羅馬尼亞的許可。這讓瑪麗非常惱火。她還與女兒瑪麗亞王后和女婿亞歷山大一起在貝爾格萊德度過了一段時間。 1934年,瑪麗再次訪問英國[75]。
死亡
1937年夏天,瑪麗病倒了。她的私人醫生卡斯泰拉尼診斷瑪麗患有胰臟癌,儘管她的官方診斷是肝硬化。瑪麗從未喝酒,據報道,她得知這個消息後說:「那麼一定是非酒精性肝硬化,因為我一生中從未嚐過酒的味道」。醫生開了冷食、注射和臥床休息的飲食給她。瑪麗有時非常虛弱,甚至無法拿起筆。1938年2月,她被送往義大利的療養院,希望能夠康復。在那裡,尼古拉王子和他的妻子拜訪了她,瑪麗最終原諒了她的錯誤。她還拜訪了她近七年未見的埃列娜公主和華爾道夫·阿斯特。瑪麗最終被轉移到德累斯頓的一家療養院。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她要求回到羅馬尼亞,以便能夠死在羅馬尼亞。卡羅爾拒絕了她乘坐飛機,她拒絕了希特勒提供的醫療航班,而是選擇乘火車返回羅馬尼亞。她被帶到佩利索爾城堡。
1938年7月18日下午5點38分,瑪麗在昏迷8分鐘後去世,享年62歲。瑪麗在卡羅爾二世、希臘的伊麗莎白王后和米哈伊王子的陪伴下臨終。兩天後即7月20日,瑪麗的棺槨貝遷至首都布加勒斯特,在科特羅塞尼宮的白廳裡暫奉。她的棺材周圍擺滿了鮮花和發光的蠟燭,並由第四驃騎兵軍官看守。在為期三天的國葬期間,數千人為瑪麗的靈柩列隊,第三天,宮殿向工廠工人開放。瑪麗的葬禮隊伍穿過凱旋門下方並前往火車站。她的靈柩被運往阿爾傑什河畔庫爾泰亞庫爾泰亞主教座堂,並安葬在那裡。瑪麗的心臟按照她自己的意願,被放置在一個飾有羅馬尼亞各省徽章的金製小棺材中,並安葬在她位於巴爾奇克的斯特拉馬里斯教堂中。 1940年,多布罗加在二戰期間被割讓給保加利亞後,她的心轉移到了布蘭城堡。在那裡,伊萊亞娜公主建造了一座小教堂來容納心臟,心臟被保存在大理石石棺內的兩個嵌套盒子中。
瑪麗王后是羅馬尼亞歷史上最後一個享有羅馬尼亞王后的在位王后。而埃列娜公主僅僅是獲得了王母太后的頭銜。她與挪威王后威爾士的莫德和西班牙王后巴滕貝格的維多利亞·歐珍妮是維多利亞女王眾多孫女當中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後仍然是君主配偶的孫女。
遺產
爭議
作品
书籍
- The Lily of Life(生活的百合;1912年)
- The Dreamer of Dreams(梦想的梦想家;1913年)
- Ilderim(伊尔德里姆;1915年)
- Four Seasons. Out of a Man’s Life(四季. 从一个男人的生活出去;1915年)
- The Naughty Queen(顽皮王后;1916年)
- The Stealers of Light. A legend(光明偷窃者传奇;1916年)
- My Country(吾国;1916年)
- The Country That I Love: An Exile's Memories (我愛的國家:流亡者的回憶;1925年)
- Roumania Yesterday and Today,Winifred Gordon(罗马尼亚的昨天及今天,温尼弗雷德·戈登;1918年)[第一章由玛丽王后撰写]
- The Story of Naughty Kildeen(顽皮基顿的故事;1922年)
- Ode to Roumania(罗马尼亚颂;1923年)
- Why?: A Story of Great Longing(为什么?一個偉大的渴望的故事;1923年)
- The Queen of Roumania's Fairy Book(罗马尼亚王后的童话书;1925年)
- The Voice on the Mountain: A Story for Those Who Understand(山上之声:给明白人的故;1926年)
- The Lost Princess: A Fairy Tale(迷失的公主:一个童话故事;1927年)
- The Magic Doll of Roumania(羅馬尼亞的魔法娃娃;1929年)
- The Story of My Life(我生活的故事;1934年-1935年) [共三本]
- Masks(面具;1937年)
- Later Chapters of My Life: The Lost Journal of Queen Marie of Romania(我的晚年:羅馬尼亞瑪麗王后遺失的日記;2004年)
短篇小說
- The Serpents' Isle, The Lady's Realm(女士王國上的《蛇島》;1897年3月)
- The Siege of Widin, The Lady's Realm(女士王國上的《圍攻維丁》;1898年7月)
- Lulaloo, Good Housekeeping(好家政上的《露拉魯》;1925年3月)
詩歌
- A Robin Redbreast's Carol, The Lady's Realm(女士王國上的《一隻紅胸羅賓的頌歌》;1903年1月)
歌曲
- Byzantine Princess Song(拜占庭公主之歌;1933年)
非小說
- What the River Says, The Lady's Realm(女士王國上的《河流說什麼》;1899年11月)
- Romantic Rumania, The Saturday Evening Post(星期六事件報告上的《浪漫的羅馬尼亞》;1918年12月7日)
- A Queen Looks at Life, North American Newspaper Alliance(北美報業聯盟上的《王后看生活》;1925年6月)
- A Queen Talks About Love, Cosmopolitan(大都會上的《王后談愛情》;1925年9月)
- The Intimate Thoughts of a Queen Facing Fifty, Cosmopolitan(大都會上的《面對五十歲的女王的私密想法》;1925年10月)
- Foreword, Art and Archeology(藝術及考古上的《前言》;1926年1月)
- At Grand-Mama’s Court, McCall's(麥考爾上的《在祖母的院子》;1926年3月)
- My Impressions of America, North American Newspaper Alliance(北美報業聯盟上的《我對美國的印象》;1926年12月4日)[共四個部分]
- The Story of My Life, The Saturday Evening Post(星期六事件報告上的《我生活的故事》;1933年12月16日-1934年2月3日)[共八個部分]
- My Life as a Crown Princess, The Saturday Evening Post(星期六事件報告上的《作為王儲妃的生活》;1934年4月14日-6月16日)[共八個部分]
- My Mission: I. In Paris, The Cornhill Magazine(康希爾雜誌上的《我的任務:一,在巴黎》;1939年10月)
- My Mission: II. At Buckingham Palace, The Cornhill Magazine(康希爾雜誌上的《我的任務:二,在白金漢宮》;1939年11月)
- My Mission: III. Paris Again, The Cornhill Magazine(康希爾雜誌上的《我的任務:三,再次在巴黎》;1939年12月)
信件
- A Biographer's Notebook, by Hector Bolitho(一本傳記作者的筆記;1950年)[包括瑪麗女王寫給她“美國朋友”的信]
- Queen Mary of Romania: Letters to Her King(羅馬尼亞的瑪麗王后:給國王的信;2015年)
- Queen Marie of Romania: Letters to Her Mother(羅馬尼亞的瑪麗王后:給母親的信;2016年)[共兩封]
祖先
先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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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銜、稱號、榮譽、徽章及旗幟
頭銜及稱號
- 1875年10月29日—1893年1月10日:愛丁堡的瑪麗公主殿下
Her Royal Highness Princess Marie of Edinburgh - 1893年1月10日—1914年10月10日:羅馬尼亞王儲妃殿下
Alteța Sa Regală Principesa Moștenitoare a României - 1914年10月10日—1927年7月20日:羅馬尼亞王后陛下
Majestatea Sa Regina Romaniei - 1927年7月20日—1938年7月18日:羅馬尼亞的瑪麗王后陛下
Majestatea Sa Regina Maria a României
作為英國公主,瑪麗公主的頭銜應為:
- 愛丁堡的瑪麗·亞曆山德拉·維多利亞公主殿下,薩克森-科堡-哥達公主、薩克森女公爵
Her Royal Highness Princess Marie Alexandra Victoria of Edinburgh, Princess of Saxe-Coburg-Gotha, Duchess of Saxony
榮譽
- 英國:
- 韋廷家族恩斯特系諸邦國:
- 薩克森-恩斯特榮譽勛章女騎士
- 罗马尼亚王国:
- Knight Grand Cross of the Order of the Crown[80]
- Knight Grand Cross of the Order of Carol I, with Collar, 1906[81]
- Knight Grand Cross of the Order of Ferdinand I, with Collar, 1930[82]
- Austria-Hungary: Grand Cross of the Order of Elizabeth, 1913[83]
- 法國:
- Grand Cross of the Legion of Honour, March 1919[84][85]
- Médaille militaire[86]
- 黑森大公國: Dame of the Golden Lion, 1 May 1896[87]
- 義大利王國: Grand Cross of the Crown of Italy[88]
- 葡萄牙王國: Dame of the Order of Queen Saint Isabel
- 俄罗斯帝国: Grand Cross of St. Catherine, 1896
- 西班牙: Dame of the Order of Queen Maria Luisa, 1909[89]
- 南斯拉夫王國: Grand Cross of St. Sava[90]
徽章、花押及旗幟
-
作為英國公主的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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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羅馬尼亞王后的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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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羅馬尼亞王后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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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的瑪麗王后的花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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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王后的花押
-
瑪麗王后的花押
註釋
- ^ 英語原文:both my children and I have but one dream: to return! To return to that stupendous New World, which makes you almost guiddy [sic] because of its immencity, [sic] its noise, its striving, its fearful impetuous [sic] to get on, to do always more, always bigger, quicker, more astonishingly a restless, flaring great world, where I think everything can be realised ... I know, as long as I live, breathe and think, the love for America will beautify my life and thoughts ... Perhaps Fate will allow me one day to go back to America.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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