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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戳的秘密

提示：此条目页的主题不是不能说的·秘密。
本条目讨论的主题是纪录片《不能戳的秘密》，关于禽流感病毒所造成之疾病，详见“禽流感”；关于禽流感各病原体与相关新闻事件，详见“甲型流感病毒H5N1亚型”、“西班牙型流行性感冒”、“2009年H1N1新型流感疫情”

《不能戳的秘密》由李惠仁执导，描述自2006年至2011年间在台湾所发生之禽流感，因政府官僚隐匿甚至扭曲实验数据的情况下病毒演化、疫情更逐步扩散，探讨防疫缺失与责任归属的调查报导式议题纪录片。

不能戳的秘密
基本资料
导演李惠仁
监制刘玮
编剧李惠仁
摄影杨超
剪辑李惠仁、李青蔚
片长64分钟
产地 台湾
语言中文（字幕）
上映及发行
预算约新台币一百万元
前作与续作
续作不能戳的秘密之病毒失踪事件簿

制作背景

上映管道

李惠仁曾向媒体表示，影片制作完成时，台湾主流媒体的新闻电视台并没有愿意播出，后来决定透过YouTube以及网络媒体动新闻、新头壳将纪录片公开[1][2]。方才使的这部影片被台湾观众所认识，就纪录片放映的管道来说，是十分特殊的。

情结摘要

以下情结摘要为针对《不能戳的秘密》完整版纪录片所做的影片内容摘要，不等于台湾近年禽流感疫情的全貌。

禽流感在 2004 年传入台湾，未扑杀完全

早在2004年、2006年就发现禽流感疫情，也有媒体报导，但政府都用“是候鸟传染”当作借口，开记者会、清洗侯鸟所在的电线杆。2005年8月，禽流感国际疫情爆发，台湾为加入国际卫生组织（WHO），夸大防疫成果，也导致时任官员不敢在未爆发前，上报实际已经加重扩散的疫情。当时学者（如当时台大人畜共通传染病中心的主任蔡向荣）曾提出学术研究报告表示H5N6禽流感病毒已在宜兰被发现，但因为出资者是农委会，故并未对外发表，导演向农委会检验所追查，该份报告却找不到任何纪录。

不敢爆发的鸡农进行自救

当时鸡农困于每次发生疫情都会被扑杀加上鸡价掉落，不敢公开直言鸡只的大量死亡，只能一方面积极提倡禽流感保险制度，另一方面私底下接种民间研发之疫苗让鸡场死亡率降低，李惠仁循线找到一位黄姓业者，告诉导演当时鸡农委托民间的业者防疫，业者私下施打疫苗，并向鸡农提出鸡只含有抗体的血清检验报告。这种“某某大学教授牌”疫苗因为使用病毒死体制作，却反而变成另一种传染源，使鸡只感染率大增。导演开始长期自行解剖鸡只，自行送检验所追踪，并慢慢得到由匿名者提供一些被政府隐匿的证据报告。

病毒突变

由李惠仁亲自送验的死鸡中发现基因序列与外国的禽流改已经改变，研判病毒已经台湾化。

政府隐匿检验报告，不对国际组织回报

2008年五月，时值总统大选过后，马政府初上任。当时发生六万只鸡暴毙事件，农委会告知自由时报等媒体这不是H5N2禽流感而是另一种“新城病毒”，但新闻报导后，防检局又发了篇新闻稿表示“不是新城鸡瘟（Newcastle disease），暴毙原因不明”转变原本说法。而李惠仁调查，真正的答案病毒已变种在地化。然而台湾没有回报给世界动物卫生组织（OIE）任何情报，农委会反而在12月把新城鸡瘟病毒从甲级降到乙级。2010年一月发生大量鸡只死亡的疫情，发现H5N2，家畜卫生所连续做了两次试验，检测后发现28间养鸡场都呈现阳性反应，指数都远远超过世界动物卫生组织所建议之国际判定标准。2010年五月媒体举发，农委会却全部否认，告诉大家“这是低病原，没有人死掉就代表不严重”。尽管民间动保团体向农委会要求调阅检验报告，但这些报告却被列为“公务机密”不让外部检阅。导演访问农委会防疫检验局局长，局长表示“没有大量的死亡疫情报告，不算有病毒”，但导演却拿到农委会私底下两次举行专家会议，与众学者研拟病毒判定的会议记录。
李惠仁在片中指出静脉内接种致病性指数（IVPI）大于 1.2 依 OIE 标准应判定为高致病性禽流感，事实上检测出的数据是 1.96 ，但防检局的理由是说没有高死亡率，所以判定为低病原。

不符国际准则，学者因预算被掌控，无奈为政府背书

为了掩盖疫情，农委会想透过临床的方式另外确定是否为高死亡率，在两次专家会议后，决定重新买了六十只中鸡以做出新的实验报告，让指数拉回正常值再回报给世界动物卫生组织，而目前OIE官方网站上面台湾的正常数字正是这份新的报告。导演分别打电话给当时的参与学者，多数学者推说不清楚实际情形，也有学者认为应该不能这么做。导演访问家畜卫生实验室所长，他承认没有把最早所作的两次指数超常的报告交给OIE，对于屏东大量鸡只死亡的案件，却告诉导演“你先把摄影机转掉”，支吾其词。

结论：互利共生、官官相护

导演最后建议民众与其看新闻，不如注意每次台湾鸡蛋价格涨跌，因为根据其六年的追踪发现，鸡蛋价高就代表鸡只不健康无法产蛋，代表禽流感疫情恶化。六年来跨越两大政党轮替的禽流感，从一开始的低致病性，演变成高致病性，最后演变成台湾官员篡改数字交给国际组织声称一切没问题，官僚体系怕事而造成的隐匿，使真相在看似共存共荣的社会结构下，变成为一个不能被揭发的秘密。

评价

获奖

此片曾获第十届卓越新闻奖（2011年）电视类调查报导奖，是卓越新闻奖基金会首设“调查报导”类奖项，台湾第一篇得到此奖的新闻报导[3]。

争议

此纪录片一上映，立刻引发农委会防检局反弹，驳斥这是无稽之谈，不排除要提告[4]。不过李惠仁则表示如果政府认为他有错，“欢迎来告我，因为真相总是越辩越明” [5]。
另外需要关注的是这部片并没有在公共电视的纪录观点上播映过[6]，公共新闻部内部也经过很多挣扎，因为纪录片里面有很多查证手法违反公共电视新闻制播原则[6]，但直到 2012 年 04 月 25 日才由独立特派员[7]做出相关的探讨，这期间只有带状新闻有报导相关讯息而已。

后续关注

农委会承认高病原前

2011年7月底，此记录片在网络上公开上映之时，仅有部分小众独立媒体与公民记者深度关注此纪录片背后的禽流感疫情并采访导演[1]。2011年底，李惠仁到彰化一处养鸡场采集死鸡，并拍摄记录成此纪录片之续集《不能戳的秘密之病毒失踪事件簿》[8]。
在农委会承认前已有高死亡率的案例出现[9]。

农委会承认高病原

2012年3月3日，行政院农委会防检局召开紧急记者会承认“由民众于去年12月27日通报”，彰化蛋鸡场爆发台湾首次高病原性H5N2禽流感，离此纪录片公开首映，已经过了七个多月[10]。紧急记者会隔日，农委会防检局长许天来请辞获准，调任非主管职。[11]。主流媒体开始密切关注新型禽流感疫情扩散与官员失职问题[2][12][13][14]，或者结合近日台湾含瘦肉精之美国牛肉于市面流窜的现象一并探讨农产品生物安全防护政策失灵的问题[15][16]。

农委会承认高病原后

李惠仁之后在接受《PNN》（公视新闻议题中心）专访时也有为学者澄清在这几次的专家会议中专家都一致认定是高病原[17]，但事后民进党曝光的录音也显示，许天来受到高层的指示需改成低病原[18]。

李导演于新闻上表达将尽快制作出此纪录片系列第三集的深度报导，以探讨后续台湾在总统大选之后，新上任的执政团队如何因应禽流感的公共卫生防疫策略[16]。

参考资料

  1. ^ 1.0 1.1 dino.utopia. 「不能戳的秘密」不能被搓掉. 公民新闻 (公广集团). 2011-08-29 [2012-03-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08-31） （中文（台湾））. dino.utopia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2. ^ 2.0 2.1 锺丽华. 《不能戳的秘密》早揭疫情／李惠仁嘆 官僚用偽科學欺民. 自由时报. 2012-03-04 [2012-03-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3-11） （中文（台湾））. 李惠仁耗时六年、自费百万元完成的《不能戳的秘密》纪录片，记录台湾的禽流感疫情，但没有主流媒体愿意播出，他只好在网络播出，从去年七月以来，网络点阅率突破六十万人次，该片还因此让他获得去年的“卓越新闻奖”。 
  3. ^ 财团法人卓越新闻奖基金会. 第十屆卓越新聞獎暨曾虛白先生新聞獎得獎名單. [2012年3月4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12-02）. 
  4. ^ 叶立斌. 不能戳的秘密》戳出官僚隱瞞禽流感真相？農委會將提告. NOWnews 今日新闻网. [2011年7月30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年9月24日）. 
  5. ^ 符芳硕. 揭官員隱瞞禽流感 李惠仁：歡迎來告我. 新头壳 newtalk. 
  6. ^ 6.0 6.1 20120304-PNN-李惠仁談禽流感_7. YouTube. [2012年5月14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年5月1日）. 
  7. ^ 獨立特派員241集{人禽大戰 追追追}. YouTube. [2012年5月14日]. 
  8. ^ 最新《不能戳的秘密》之病毒失蹤事件簿. Youtube. [2012年3月3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年10月6日）. 
  9. ^ 20120307-死亡率一夕暴增 竹塘雞隻死一半 - 二氧化氯消毒專家. Youtube. [2012年5月14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年2月19日）. 
  10. ^ 中央社. 高病原禽流感 台灣首度爆發. 联合新闻网. [2012年3月3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年3月5日）. 
  11. ^ NowNews今日新闻网. 隱瞞禽流感疫情　防檢局長下台. [2012年3月4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年5月10日）. 
  12. ^ 侯俐安. 隱匿疫情 官員該下台負責. 中国时报 (台北: 中时媒体集团). 2012-03-04 [2011-03-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3-06） （中文（台湾））. 纪录片导演李惠仁早在去年七月公布《不能戳的秘密》时，就已揭发农委会隐匿疫情，但防检局长许天来不仅接连召开记者会信誓旦旦否认，还一度喊话要控告李惠仁，甚至来函回应本报评论，强调并无高病原性疫情。如今农委会不能戳的秘密被戳破了，涉及隐匿疫情、欺骗人民、恫吓媒体的防检局官员应该下台负责，农委会更应记取教训，立即以透明化方式重新填补防疫漏洞。 
  13. ^ 郭睿诚. 紀錄片導演 路邊剖雞揭疫情 辭記者專心追蹤「防檢局終於招了」. 苹果日报 (台中: 壹传媒出版有限公司). 2012-03-04 [2012-03-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3-04） （中文（台湾））. 长年关注鸡只禽流感疫情的独立制片导演李惠仁，昨天上午接获农委会防检局发简讯告知，将要开记者会说明鸡只禽流感处置状况，他心中第一个念头是：“你们终于肯说了！” 
  14. ^ 邱祖胤; 侯俐安. 李惠仁追6年揭禽流感 官員不認. 中国时报 (中时媒体集团). 2012-03-04 [2012-03-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3-06） （中文（台湾））. 李惠仁花六年时间追踪禽流感疫情，并拍成纪录片《不能戳的秘密》，去年获得卓越新闻奖肯定。讽刺的是，农委会不管在片里片外都不承认，即便去年底李惠仁将同一养鸡场的三只病死鸡检体寄给农委会检验，农委会还是慢半拍。 
  15. ^ 緊急公布疫情 轉移美牛風暴？. 自由时报. 2012-03-04 [2012-03-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3-04） （中文（台湾））. 这次美牛事件与禽流感疫情如出一辙，同一批的官僚拿着民众不容易解读的研究报告与文件，向民众沟通，先是宣称官方查了专业数据库，检视了一百三十一篇的国际文献，“十几年来，没有任何消费者与家畜中毒”。 
  16. ^ 16.0 16.1 侯俐安; 邱祖胤. 管美牛的是同批人 「國人放心嗎?」. 中国时报 (台北: 中时媒体集团). 2012-03-04 [2012-03-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3-06） （中文（台湾））. 《不能戳的秘密》导演李惠仁...下周将专访农委会主委陈保基，并尽速推出《不能戳的秘密PART3》。面对崩坏的防疫系统，他要问新任主委现阶段要拿出什么策略？...防检局选在第三次美牛跨部会议的上午公布高病原疫情，被认为有企图扭转媒体及国人注意力之嫌，李惠仁摇头说，美牛同为许天来主管业务，防检局以科学、专业知识欺骗民众还历历在目，“国人放心将美牛交给许天来处理吗？” 
  17. ^ 20120304-PNN-李惠仁談禽流感_8. YouTube. [2012年5月14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年2月19日）. 
  18. ^ 會議錄音爆隱匿 立委轟許天來－民視新聞. YouTube. [2012年5月14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年2月19日）.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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