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澄
元澄(467年—520年1月13日),字道镜[1],河南郡洛阳县(今河南省洛阳市东)人,追尊魏景穆帝拓跋晃之孙,任城康王拓跋云长子,北魏宗室、官员。
生平
早年
元澄从小好学,鬓发很美,举止进退有节,言语清晰明辩,声音有如洪钟。他的父亲拓跋云逝世后,居丧期间,他以守孝道而闻名。他承袭了父亲的封爵,加号征北大将军。因氐羌反叛,朝廷任命他为征南大将军、梁州刺史。冯太后接见了他并加以告诫和勉励,她看着元澄,对中书令李冲说:“这个孩子的风采神韵焕然迸发,自当成为宗室的领袖,这次出行应当不辱使命,我不会乱说的。”元澄到梁州以后,耐心诱导氐羌人归附朝廷,西南一带都归顺了。朝廷加封他为侍中,赏赐一套衣物,让他乘上一匹黄马,以表彰他的功绩和才能[2]。
元澄其后转为开府、徐州刺史,很有名声和政绩。朝拜京城时,被引至皇信堂。孝文帝元宏问元澄:“过去郑国子产铸刑书,而晋国的叔向不以为然。这两人都是贤士,究竟谁是谁非?”元澄回答说:“郑国弱小寡助,慑于强大的邻国压力,人心容易反复,不用刑律难以管理,所以铸刑书向他们表示威严。虽然有背于古制,却适合于今天权变之道。”孝文帝正在进行变革,十分欣赏元澄的回答,便笑着说:“任城王应当成为魏国的子产啊!我正在创改朝中制度,自当和任城王共建万世之功。”后来便征召他入朝当中书令,又改任尚书令。南齐的庾荜前来朝见,见元澄言辞文雅,风度秀逸超群,便对主客郎张彝说:“以前魏国的任城王以勇武著称,如今魏国任城王却以文采见美了!”[3]
孝文南伐
这时,孝文帝下诏大集四庙的子孙在皇信堂举办宴会共叙宗室之亲,不按爵位排列顺序,全按昭穆的次序排位,用家人的礼节相见。孝文帝说:“行礼已毕,我要让宗室内各人都表达自己的志向,可一概赋诗。”他特别下令由元澄作七言诗句连韵。元澄和孝文帝反复打赌比赛,因而玩得十分高兴,直至深夜才结束。后来,孝文帝对外表示要南征,但是却打上迁都的盘算,他在明堂左侧斋戒,召来太常卿王谌,亲自命令他占卜易卦来预测南征之事,得到了革的卦象。元澄进言说:“《易》中说,革就是改更的意思,将要革君臣之命。商汤、周武王得了这个卦象就是吉兆。陛下为天下皇帝,今日的卦象,不能说是革命,不能认为全是吉兆。”孝文帝严厉地说道:“这个卦像说,大人虎变,怎么说不吉利呢!”车驾回官后,立即召见元澄。元澄还未登上台阶,孝文帝就远远地对他说:“刚才所说的《革》卦,现在想和你再讨论一下。我在明堂发怒,是担心大家跟着说三道四,坏了我的大计,所以装出很生气的样子让文武百官感到害怕罢了。”于是,他单独对元澄说:“国家从北方兴起,迁居到平城,虽然富有四海,但文化、习俗等均未合一。这里是用武之地,不是可以兴起文教的地方。崤山函谷关自古为帝宅,河洛一向是王室之居所,我想举行此等大事,宅居中原,你意下以为如何?”元澄十分赞成这件事。孝文帝说:“任城王便是我的张子房啊!”于是,加封他为抚军大将军、太子少保,又兼尚书左仆射。当车驾到达洛阳,确定了迁都的计谋之后,孝文帝下诏令元澄驰回北方,询问留在那里的百官,查探他们的抉择。元澄说:“近日所说的《革》卦,如今真的可称为革了!”元澄到达代都之后,众人听了有关迁都的诏书,无不万分惊讶。元澄援引古今事例,耐心地加以开导,众人这才明白和信服。于是,元澄南归回报,在滑台会见了孝文帝。孝文帝大喜,说:“如果不是任城王,我的大业不能成功啊!”元澄跟从皇帝到达邺宫,被任命为吏部尚书[4]。
当孝文帝从代都出发北巡时,留下元澄挑选旧臣。当初,魏国官员从公侯以下,动则以万计,沉冗闲散,没事可做。元澄将他们分为三等,确定优劣,让他们中有才能的尽其所能加以任用,没有人发出怨言。车驾回到洛阳后,皇帝又让他兼右仆射。孝文帝到北芒,因而前往洪池,命令元澄上龙舟侍候。皇帝对他说:“昨天夜里我梦见有一位老公公,拜立在路的左侧,说是晋朝的侍中嵇绍,特地前来迎接,神情谦恭有些害怕的样子,似乎有所请求。”元澄说:“陛下经过殷墟时吊祭比干,到洛阳以后没有祭祀嵇绍,想是他请求皇上的加恩所以托梦吧!”文帝说:“我既然有了这个梦,或许真像你所说的那样。”于是,他派人寻找嵇绍的坟墓,派使者加以祭祀[5]。
齐明帝废黜海陵王自立为帝,南齐的雍州刺史曹武请求以献出襄阳前来归附,孝文帝准备亲自前去接受。他召来元澄和咸阳王元禧、彭城王元勰、司徒冯诞、司空穆亮、镇南将军李冲等一起商议。以咸阳王元禧为首等人主张应当前往,也有些人认为不该去。孝文帝说:“众人的意见不一致,应当有个主客之分,互相启发。任城王和镇南将军主张应当留在京城,我自当作为应当前去的一方,大家静坐听我们论辩,最后都听从获胜的一方。”于是,孝文帝和他们反复辩论了几轮,车驾决定南征,不听从元澄和李冲等人的意见。元澄跟从皇帝南征到达悬瓠,因为病重而回京[6]。
车驾回到洛阳后,孝文帝在清徽堂接见王公侍臣。孝文帝说:“这座殿堂建成以来,还没有和王公们在这里举行宴乐之礼。今天要和群贤们一起做到没有不登的高处,没有不入的小地方。”于是到了流化渠。孝文帝说:“这里的曲水,取乾道曲成之意,万物没有留滞的地方。”其次到了洗烦池。孝文帝说:“这个池内也有嘉鱼。”元澄说:“所谓‘鱼在水藻,有颁其首’啊!”孝文帝说:“且取‘王在灵沼,于禼鱼跃’之意。”又来到观德殿。孝文帝说:“射以观德,所以叫这个名字。”又到了凝闲堂。皇帝说:“这座堂名取自夫子闲居的意思。不可以纵情奢侈而忘了勤俭,自觉安乐而忘了危险,所以在这堂的后面建了茅茨堂。”他又对李冲说:“这座堂的东面称为步元庑,西面称游凯庑。这里虽然没有唐尧这样的明君,但你们都是无愧于当他下面的元、凯这样的贤臣的。”李冲回答说:“臣下等人既然遇到了唐尧这样的明君,又怎么敢推去元、凯之臣的称号呢?”孝文帝说:“太阳将下山,我还和同族宗亲有共叙亲情的惯例,你们准备出宫,怎么能不留下佳篇呢?”于是当即让黄门侍郎崔光、郭祚、通直郎邢峦、崔休等赋诗以言志。送上烛火时,公卿们辞退,李冲再次拜辞并且祝皇帝万岁寿。孝文帝说:“你们在烛火送到时告辞,又献上万寿,我当回报你们《南山》之诗。”于是,元澄便说:“烛至辞退,庶姓之礼;在夜载考,宗族之义。你们暂且回去,我要和各宗室亲王在此举行夜饮。”后来,元澄因公事而被免职。不久,又兼任吏部尚书[7]。
恒州刺史穆泰在恒州谋反,朝廷授给元澄持节、铜武、竹使符,左右御杖,仍兼管恒州事。当行进到雁门时,派遣书侍御史李焕先去。到恒州后立即抓住穆泰,穷追他的党羽,所有罪犯都被擒获。钜鹿公陆睿、安乐侯元隆等一百多人都被关进狱中。将详细情况表奏朝廷。孝文帝看完奏表,便十分高兴地说:“我的任城王真是社稷重臣,就算让皋陶来审理,又怎能超过他?”孝文帝看着咸阳王元禧说:“你们如果正在那里的话,不可能办成这件事。”孝文帝不久驾幸平城,犒劳元澄,并去看了那些叛乱的党人,那些人没有一个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当时的人无不赞叹。皇帝对左右的人说:“必也无讼,我今天亲眼见到了。”于是,任命元澄为正尚书[8]。
孝文帝南征时,留下元澄守卫京都,又兼右仆射。元澄上表请求以自己封国的一年的租赋和布帛资助军队使用,皇帝只同意接受一半。孝文帝其后到了邺城,见到公卿们便说:“我昨天进城时,见到车上的妇女有戴着帽子,身穿小短袄的,尚书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元澄说:“穿的人还很少。”孝文帝说:“任城王想让全城都穿上吗?一句话可以使邦国丧亡,说的正是这样。可让史官把这件事记下来。”他又说:“王者的辅助大臣不是从天而降的,而是选拔有才能的人加以任用。我用人失当,你竟听任一群妇女穿着这样的奇服,我自当再行挑选。任城王在官署中办事,是让天下人遵从纲纪法度,还是处理日常事务呢?”元澄说:“我实在是到那里办理一下事务而已。”孝文帝说:“要是这样的话,只要任命一位令史去办就行了,何必让你去呢?”不久便改任元澄为尚书右仆射,随从皇帝南征。孝文帝逝世时,受命佐政[9]。
辅助宣武
宣武帝元恪即位初年,有前来投降的严叔懋报告说,尚书令王肃派孔思达私通南齐,准备叛变。元澄相信了他的话,便上表说,王肃将要叛变,立即将他监禁起来。而咸阳王、北海王上表说元澄擅自拘禁朝廷宰辅大臣,于是被免官回来。不久又被任命为开府、扬州刺史。他一到扬州,便加封增修孙叔敖的陵墓,捣毁蒋子文的神庙,同时上表请求修建和恢复皇室宗族的学堂,开设四科教学。宣武帝下诏同意这一建议[10]。
起先,朝廷中商议南征的计划,任命萧宝夤为东扬州刺史,驻守东城;陈伯之为江州刺史,戍守于阳石。任命元澄总督二镇,给予管辖指挥权。元澄便派遣统军傅竖眼、王神念等进军前往大岘、东关、九山、淮陵,分派诸将,日夜兼程占领这些地方。元澄统率大军,络绎不绝,首尾相接,所到之处,捷报频传,朝廷下诏书予以表彰。不久遇到大雨,淮河水暴涨,元澄领军回归寿春。回兵时十分狼狈,损失兵士四千多人。元澄连续上表请求免去扬州刺史的职务,皇帝不答应。有关方面上奏,请求免去其开府名号,又降了三级[11]。
元澄其后转任镇北大将军、定州刺史。起先,这里的百姓常常被征收各种额外的赋税,他们都觉得苦恼。前任的州官未能免除。元澄把这些负担大多减免了,又明订了各种奖罚升降的条令,上表请示朝廷,减少园林所占土地,分给无业的贫民,布绢不能当做衣服用的不让再织造,百姓们十分高兴和仰赖他。他的母亲孟太妃去世,元澄在居丧期间,十分伤心,世人都称赞他的孝行。守丧期满,被任命为太子太保[12]。
这时,高肇当政,猜忌有才能的皇亲国戚。元澄受到高肇的诬陷,经常害怕难以保全自身,便整天喝得醉醺醺,以表示自己荒废颓唐。他的行为奇特,被时人看作是狂荡不经。宣武帝在夜间去世,事情发生得十分突然,高肇在外面手握重兵,孝明帝元诩年幼,朝野人心惶惶不安。元澄虽然受到疏远罢斥,可是在朝中仍是众望所归。领军于忠、侍中崔光等奏请任命元澄为尚书令,于是众人才感到欣慰和信服。不久又改任司空、加侍中,随着又下诏兼领尚书令[13]。
上奏朝廷
元澄向朝廷进上《皇诰宗制》和《训诂》各一卷,意欲让太后读后,思想劝诫的益处。元澄又上奏有关利国利民所应注意去做的十条:
- 度量衡应当一致,公家和私人目前不同,应当统一起来;
- 应兴办学校,以明示提升和罢免的法规;
- 应当兴灭国、继绝世,各举荐所了解的人才;
- 在征收了五种赋调之外,一样也不再干扰民众,需使用民力的,不要超过三天;
- 治理民众的官员,都应加以晋升或罢免,以示有赏有罚;
- 逃亡户代缴租税的,离开原地时间已久的,如果不是工匠,应当允许他们居住下来;
- 边境上已逃跑的士兵,或者确实已死于战场的,都应该认真检查确实,三长及他们的近亲,如确实加以隐藏,向他们征收应代缴赋税,没有隐藏则不要论罪;
- 世代从事工商家家户户,反复向他们征收租调,他们就难以维持下去,请求立即免去他们的租调,让他们安心从事本业;
- 严禁三长欺诈瞒骗,不得隔层相兼任职,户数不足便就近合并;
- 羽林军和武贲兵士,当边境发生战争时,可以暂时出征作战。正常时期的守边任务,应当派军队轮换驻守。
灵太后把他的奏章批下来交百官审议,这十条有的被采纳有的被否决[14]。
当时四方中郎将兵少势弱,不足以防守京城。元澄上奏说,应当由东中郎将兼管荥阳郡,南中郎将兼管鲁阳郡,西中郎将兼管恒农郡,北中郎将兼管河内郡。挑选二品、三品中比较亲近和贤能的官员们担任,减少不急之务,给四中郎将配置强兵。这样就能够作到深根固本,主干强劲而枝叶减弱。灵太后打算听从他的建议,可是因后来在商议中有不同的意见,便没有实行。不久,元澄因为有病,上表请求免去职务,朝廷不答应[15]。
元澄又觉得北方边境挑选任用镇将时过于轻率,恐怕敌人入侵边境时,危及山陵,因此上奏朝廷请求认真选用北部的镇将,以严密防守警戒。朝廷不肯听从。后来敌寇入侵,直到旧都城,而镇将们大多不称职,各处发生叛乱,进逼皇家陵园,确实像元澄原先担心的那样[16]。
元澄又上奏说:“如今都城中府寺都没有建筑完备,现在军事稍停,不要再征召民众,请调用各杂务人员以及司州郡县中犯罪应责打十大板以上、百鞭以下之人改为收取赎罪之物,让交纳绢一匹、送砖二百块,以便逐渐修建。”朝廷诏令听从办理。但太傅、清河王元怿上表反对这件事,因而未能实行[17]。
元澄又奏说:“司州牧、高阳王元雍拷打奉朝请韩元昭、前门下录事姚敬贤致死,虽然是因公而办案,于理却不合。为什么呢?如果韩元昭等人罪恶昭彰,可定为死罪,就应当在都市中用刑,当众弃市;如果仅出于怀疑有罪,情况尚未查清,不应让三清九流之内的官员,死于杖下,草菅人命,伤理败法。往年他在州中任职时,在大集市上鞭打致死五人,可是检查这些人的赃物,却没有一点证据。如今又酷刑伤人,竟至于此。朝野议论纷纷,都觉得十分惊异。如果生杀之权在下面,为臣子的可以专行暴虐,那么,国君的权力,又有什么用途?请将这件事交付廷尉追究,检验他们逼迫的情形,追查他们被拷打致死的理由。”朝廷下诏听从。元澄当官,对各种事情都不加回避。他又上奏有关垦田中分配给人以及接受者之间的八条规定,很有条理。西域的嚈哒、波斯各国,都通过他们的公使送给元澄骏马一匹。元澄请求交给太仆,充实到国家的马厩中。朝廷下诏:“任城王廉洁忠贞的品德,超过了楚国相国孙叔敖,可以让他交付马厩,以成就君子之美。”[18]
御史中尉、东平王元匡奏请朝廷,取出景明元年(500年)以来朝廷内外的考绩簿籍、吏部的任命官员登记册、中兵功勋登记簿和各种考核官吏的资料,准备从中检查出冒升官阶窃取官职的人员。灵太后应许了他的请求。元澄上表认为:“御史的职责,根据传闻纠察。至于冒称功勋而得品级,各处情况不同。如果传闻是某一处有问题,就应当检查这一部分的材料。如果差别很大,虚假的情形必然败露,然后以典章刑法加以处置,谁敢不服?岂能因为某一处出现问题就全部追究已经隔代所发生的差错,这样追究过失,谁能承担罪责?这实在是圣朝所应慎重处置的大事啊!”灵太后采纳了他的意见,停止查办。后来,又改任元澄为司徒公,侍中、尚书令依旧[19]。
神龟元年(518年),朝廷下诏加赐女侍中貂蝉,和宫廷外面的侍中服饰相同。元澄上表进谏说:“高祖、世宗时都有女侍中的官职,没有看见把金蝉连缀在象珥上,把鼠貂竖在鬓发上。江南伪晋晋穆帝何皇后曾经给女尚书的冠上加貂饰,这是衰乱之世道,妖异的服饰。况且由妇人来穿男子的服装,是阴盛到极点而转化为阳,所以从穆帝、哀帝之后,国家很快就灭亡了。因此刘裕能够篡权叛道。礼乐仪表,各种变化,是风化的本源,请求依照过去的礼仪,收回原来颁发的诏书。”孝明帝听从他的意见[20]。
当时,灵太后非常喜欢大兴土木,在京城建起永宁、太上公等佛家寺庙,人力金钱耗费不少,在外地各州也都修建五层佛塔。又经常为各种斋会施舍财物,动则以万计。老百姓因修建各种土木工程而疲惫不堪,金银的价格扶摇直上。削减和侵夺百官的俸禄和人力,耗费国库中积蓄的钱财。同时,她又任意赏赐身边的人员,每天多达数千。元澄上表极力说明这些事的得失。虽然最终没有被采纳,但灵太后经常很客气而有礼貌地加以答复。朝政事务,不论大小,都召他参与。元澄也尽心辅佐朝廷,凡是所办的事情于民众不利,元澄必定竭力劝谏,十分认真,反复不断,朝廷内外人对他大多敬重并有所惧怕[21]。
逝世
神龟二年十二月癸丑(520年1月13日),元澄去世,追赠假黄钺、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傅、领太尉公,给予特殊的礼遇,备有九锡,依照晋朝大司马齐王攸的作法,谥号为“文宣王”。元澄下葬时,各种丧礼器具、装饰都非常齐全,灵太后亲自送至郊外,停车悲伤地痛哭,悲哭之声感动了左右侍从。百官前来参加丧礼的有一千多人,无不伤心地哭泣著,当时的人都认为这是丧礼中最为荣耀的一次了。元澄第四子元彝承袭了他的爵位[22]。
家庭
父母
兄弟姐妹
- 元嵩,北魏安南将军、扬州刺史、高平刚侯
- 元瞻,北魏金紫光禄大夫、散骑常侍、抚军将军、司州州都
- 元纯陀,先嫁穆氏,后改嫁使持节、代理镇南将军、都督南讨诸军事、平舒文定伯邢峦,邢峦死后在大觉寺出家,法号智首
王妃
子女
参考资料
- ^ 《魏书校勘记·卷十九中·列传第七中·三》:字道镇 北史卷一八本传“镇”作“镜”。按“镜”与“澄”名字相应,疑作“镜”是。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长子澄,字道镜,少好学,美鬓发,善举止,言辞清辩,响若县钟。康王薨,居丧以孝闻。袭封,加征北大将军。以氏羌反叛,除征南大将军、梁州刺史。文明太后引见诫厉之,顾谓中书令李冲曰:“此儿风神吐发,当为宗室领袖,是行当不辱命,我不妄也。”澄至州,诱导怀附,西南款顺。加侍中,赐衣一袭,乘黄马一匹,以旌其能。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转开府、徐州刺史,甚着声绩。朝京师,引见于皇信堂。孝文诏澄曰:“昔郑子产铸刑书而晋叔向非之。此二人皆贤士,得失竟谁?”对曰:“郑国寡弱,摄于强邻,人情去就,非刑莫制,故铸刑书以示威。虽乖古式,合今权道。”帝方革变,深善其对,笑曰:“任城当欲为魏子产也。朕方创改朝制,当与任城共万世之功。”后征为中书令,改授尚书令。齐庾荜来朝,见澄音韵遒雅,风仪秀逸,谓主客郎张彝曰:“往魏任城以武著称,今魏任城乃以文见美也。”。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后帝外示南讨,意在谋迁,齐于明堂左个。诏太常卿王谌,亲令龟卜易筮南伐之事,其兆遇《革》。澄进曰:“《易》言革者更也,将欲革君臣之命,汤、武得之为 吉。陛下帝有天下,今日卜征,不得云革命,未可全为吉也。”帝厉声曰:“此象云大人武变,何言不吉也!”车驾还宫,便召澄,未及升阶,遥谓曰:“向者之《革》,今更欲论之。明堂之忿,惧众人竞言,沮我大计,故厉色怖文武耳。”乃独谓澄曰:“国家兴自北土,徙居平城,虽富有四海,文轨未一。此间用武之地,非可兴文。崤函帝宅,河洛王里,因兹大举,光宅中原,任城意以为何如?”澄深赞成其事。帝曰:“任城便是我之子房。”加抚军大将军、太子少保,又兼尚书左仆射。及车驾幸洛阳,定迁都之策,诏澄驰驿向北,问彼百司,论择可否。曰:“近论《革》,今真所谓革也。”澄既至代都,众闻迁诏,莫不惊骇。澄援引今古,徐以晓之,众乃开伏。遂南驰还报,会车驾于滑台。帝大悦曰:“若非任城,朕事业不得就也。”从幸邺宫。除吏部尚书。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及车驾自代北巡,留澄铨简旧臣。初,魏自公侯以下,动有万数,冗散无事。澄品为三等,量其优劣,尽其能否之用,咸无怨者。驾还洛京,复兼右仆射。帝至北芒,遂幸洪池,命澄侍升龙舟。帝曰:“朕昨夜梦一老公,拜立路左,云晋侍中嵇绍,故此奉迎,神爽卑惧,似有求焉。”澄曰:“陛下经殷墟而吊比干,至洛阳而遗嵇绍,当是希恩而感梦。”帝曰:“朕既有此梦,或如任城所言。”于是求其兆域,遣使吊祭焉。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齐明帝既废弑自立,其雍州刺史曹武请以襄阳内附。车驾将自赴之,引澄及咸阳王禧、彭城王勰、司徒冯诞、司空穆亮、镇南李冲等议之。禧等或云宜行,或言宜止。帝曰:“众人意见不等,宜有客主,共相起发。任城与镇南为应留之议,朕当为宜行之论。诸公坐听,长者从之。”于是帝往复数交,驾遂南征,不从澄及李冲等言。后从征至县瓠,以疾笃还京。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车驾还洛,引见王公侍臣于清徽堂。帝曰:“此堂成来,未与王公行宴乐之礼。今与诸贤,欲无高而不升,无小而不入。”因之流化渠。帝曰:“此曲水者,取乾道曲成,万物无滞。”次之洗烦池。帝曰:“此池亦有嘉鱼。”澄曰:“所谓'鱼在在藻,有颁其首。'”帝曰:“且取'王在灵沼,于牣鱼跃。'”次之观德殿。帝曰:“射以观德,故遂命之。”次之凝闲堂。帝曰:“此堂取夫子闲居之义。不可纵奢以忘俭,自安以忘危,故此堂后作茅茨堂。”谓李冲曰:“此东曰步元庑,西曰游凯庑。此坐虽无唐尧之君,卿等当无愧于元、凯。”冲对曰:“臣既遭唐尧之君,敢辞元、凯之誉?”帝曰:“光景垂落,朕同宗有载考之义,卿等将出,何得默尔德音。”即命黄门侍郎崔光、郭祚、通直郎刑峦、崔休等赋诗言志。烛至,公卿辞退,李冲再拜上于万岁寿。帝曰:“卿等以烛至致辞,复献于万寿,朕报卿以《南山》之诗。”乃曰:“烛至辞退,庶姓之礼;在夜载考,宗族之义。卿等且还,朕与诸王宗室欲成此夜饮。”后坐公事免官。寻兼吏部尚书。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恒州刺史穆泰在州谋反,授澄节,铜武、竹使符,御仗左右,仍行恒州事。行达雁门,遣书侍御史李焕先赴。至即禽泰,穷其党与,罪人皆得。钜鹿公陆睿、安乐侯元隆等百余人并狱禁。具状表闻。帝览表,乃大悦曰:“我任城可谓社稷臣,正复皋陶断狱,岂能过之?”顾咸阳王等曰:“汝等脱当其处,不能办此也。”车驾寻幸平城。劳澄,引见逆徒,无一人称枉。时人莫不叹之。帝谓左右曰:“必也无讼,今日见之。”以澄正尚书。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车驾南伐,留澄居守,复兼右仆射。澄表请以国秩一岁租帛,助供军资,诏受其半。帝复幸邺。见公卿曰:“朕昨入城,见车上妇人冠帽而著小襦袄者,尚书何为不察?”澄曰:“著者犹少。”帝曰:“任城欲令全著乎?一言可以丧邦,其斯之谓。可命史官书之。”又曰:“王者不降佐于苍昊,拔才而用之。朕失于举人,任一群妇女辈,当更铨简耳。任城在省,为举天下纲维,为当署事而已?”澄曰:“臣实署事而已。”帝曰:“如此,便一令史足矣,何待任城?”寻除尚书左仆射,从驾南伐。孝文崩,受顾命。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宣武初,有降人严叔懋告尚书令王肃遣孔思达潜通齐国,为叛逆。澄信之,乃表肃将叛,辄下禁止。咸阳、北海二王奏澄擅禁宰辅,免官还第。寻除开府、扬州刺史。下车封孙叔敖之墓,毁蒋子文之庙;上表请修复皇宗之学,开四门之教。诏从之。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 先是,朝议有南伐之计,以萧宝夤为东扬州刺史,据东城;陈伯之为江州刺史,戍阳石。以澄总督二镇,授之节度。澄于是遣统军傅竖眼、王神念等进次大岘、东关、九山、淮陵,皆分部诸将,倍道据之。澄总勒大众,络绎相接,所在克捷,诏书褒美。既而遇雨,淮水暴长,澄引归寿春。还既狼狈,失兵四千余人。澄频表解州,帝不许。有司奏夺其开府,又降三阶。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转镇北大将军、定州刺史。初,百姓每有横调,恒烦苦之。前后牧守未能蠲除,澄多所省减。又明黜陟赏罚之法,表减公园之地以给无业贫人,布绢不任衣者禁不听造,百姓欣赖焉。母孟太妃薨,居丧过毁,当世称之。服阕,除太子太保。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时高肇当朝,猜忌贤戚。澄为肇间构,常恐不全,乃终日昏饮,以示荒败。所作诡越,时谓为狂。宣武夜崩,时事仓卒,高肇拥兵于外。明帝冲幼,朝野不安。澄虽疏斥,而朝望所属。领军于忠、侍中崔光等奏澄为尚书令,于是众心欣服。寻迁司空,加侍中,俄诏领尚书令。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 登表上《皇诰宗制》并《训诂》各一卷,欲太后览之,思劝诫之益。又奏利国济人所宜振举者十条:一曰律度量衡,公私不同,所宜一之;二曰宜兴学校,以明黜陟之法;三曰宜兴灭继绝,各举所知;四曰五调之外,一不烦人,任人之力,不过三日;五曰临人之官,皆须黜陟,以旌赏罚;六曰逃亡代输,去来年久者,若非伎作,任听即住;七曰边兵逃走,或实陷没,皆须精检,三长及近亲,若实隐之,征其代输,不隐勿论;八曰工商世业之户,复征租调,无以堪济,今请免之,使专其业;九曰三长禁奸,不得隔越相领,户不满者,随近并合;十曰羽林武贲,边方有事,暂可赴战,常戍宜遣番兵代之。灵太后下其奏,百僚议之,事有同否。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时四中郎将兵数寡弱,不足以襟带京师。澄奏宜以东中带荥阳郡,南中带鲁阳郡,西中带恒农郡,北中带河内郡,选二品、三品亲贤兼称者居之。省非急之作,配以强兵。如此则深根固本,强干弱枝之义也。灵太后将从之,从议者不同,乃止。寻以疾患,表求解任,不许。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澄以北边镇将选举弥轻,恐贼虏窥边,山陵危迫,奏求重镇将之选,修警备之严,诏不从。后贼虏入寇,至于旧都,镇将多非其人;所在叛乱,犯逼山陵,如澄所虑。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澄奏:“都城府寺犹未周悉,今军旅初宁,无宜发众,请取诸职人及司州郡县犯十杖以上、百鞭以下收赎之物,绢一匹输砖二百,以渐修造。”诏从之。太傅、清河王怿表驳其事,遂寝不行。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澄又奏:“司州牧、高阳王臣雍拷杀奉朝请韩元昭、前门下录事姚敬贤,虽因公事,理实未尽。何者?若昭等状彰,死罪以定,应刑于都市,与众弃之。如其疑似不分,情理未究,不宜以三清九流之官,杖下便死,轻绝人命,伤理败法。往年在州,于大市鞭杀五人,及检贼状,全无寸尺。今复酷害,一至于此。朝野云云,咸怀惊愕。若生杀在下,虐专于臣,人君之权,安所复用?请以见事付廷尉推究,验其为劫之状,察其拷杀之理。”诏从之。澄当官无所回避。又奏垦田授受之制八条,甚有纲贯。西哉嚈哒、波斯诸国,各因公使,并遗澄骏马一匹。澄请付太仆,以充国闲。诏曰:“王廉贞之德,有过楚相,可敕付厩,以成君子大哉之美。”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 御史中尉、东平王匡奏请取景明元年以来内外考簿、吏部除书、中兵勋案并诸殿最,欲以案校窃阶盗官之人。灵太后许之。澄表以为“御史之体,风闻是司。至于昌勋妄阶,皆有处别。若一处有风谣,即应摄其一簿,研检虚实。若差殊不同,伪情自露,然后绳以典刑,人谁不服?岂有移一省之事,穷革世之尤,如此求过,谁堪其罪?斯实圣朝所宜重慎也。”灵太后纳之,乃止。后迁司徒公,侍中、尚书令如故。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 神龟元年,诏加女侍中貂蝉,同外侍中之饰。澄上表谏曰:“高祖、世宗皆有女侍中官,未见缀金蝉于象珥,极鼲貂于鬓发。江南伪晋穆何后有女尚书而加貂榼,此乃衰乱之世,妖妄之服。且妇人而服男子之服,至阴而阳,故自穆、哀以降,国统二绝。因是刘裕所以篡逆。礼容举措,风化之本,请依常仪,追还前诏。”帝从之。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时太后锐于兴缮,在京师则起永宁、太上公等佛寺,工费不少,外州各造五级佛图。又数为一切斋会,施物动至万计。百姓疲于土木之功,金银之价为之踊上。削夺百官禄力,费损库藏。兼曲赉左右,日有数千。澄上表极言得失。虽卒不从,常优答礼之。政无大小,皆引参预。澄亦尽心匡辅,事有不便于人者,必于谏诤,殷勤不已,内外咸敬惮之。
-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二年,薨,赠假黄钺、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傅、领太尉公,加以殊礼,备九锡,依晋大司马齐王攸故事,谥曰文宣王。澄之葬也,凶饰甚盛。灵太后亲送郊外,停舆悲哭,哀恸左右。百官会赴千余人,莫不欷歔,当时以为哀荣之极。第四子彝袭。
- ^ 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 / 河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 《赞皇西高北朝赵郡李氏家族墓地》. 科学出版社. 2021.09: 110–142. ISBN 9787030698766 (中文(繁体)).
- ^ 《汉魏南北朝墓志汇编》:惟魏景明二年九月三日,雍州刺史”任城王妃李氏薨于长安。粤今十一”月十九日,乃永窆于京西。轜旒孤返,”松门已閟,伊厥子臣,敢扬明志。其辞”曰:”绵联胄初,杳映宗绪,承光昔祐,系葩”今祜。英发前辉,光飞后武,谁其振馨,”曰祖曰父。越自初婉,摹典内闺,出妃”我后,四德斯谐。振道中馈,扇教庶黎,有类含液,物靡不怀。于于上灵,在德”弗甄,枕痾中室,命兮弗延。哀裂光日,痛结九泉,敢述景行,以播永年。”前国大农府功曹史臣茹仲敬造。
- ^ 魏上宰侍中司徒公领尚书令太傅领太尉公假黄钺九锡任城文宣王文竫太”妃墓志铭”太妃姓冯,讳令华,长乐信都人也。太师昌黎武王之第五女,曾祖东燕昭文帝,祖”太宰燕宣王。若夫帝王有命,将相应期,锺鼎相传,冠冕继袭,固已功流载藉,道被”笙镛。昔在有周,齐为甥舅之国;爰及大汉,阴实乡里良家。非夫皇天锺美,神灵覆育,孰能作合圣明,为天下母?姑文明皇太后,正位临朝,二姊并入主坤宫,配”高祖孝文皇帝,翻成外戚,属此盛门。太妃承奕世之休绪,禀太清之秀气,生道”德之家,长礼仪之室,目不睹异物,耳不闻外事。而聪明温惠,与本性而相符;仁信”规矩,乃率行而自合。正始二年,年十九,四行聿脩,五礼闲习,造舟且及,百两爰备,”乃言告师氏而言归焉。正始三年正月,皇帝使中侍中兼大鸿胪卿策拜任城”国妃。帝乙归妹,聊可比其元吉;齐侯之子,未足方其美正。文宣王历作王官,至于”宰辅,居栋梁之任,荷天下之忧,昧旦入朝,不以私室为念。太妃恭懃妇业,助治家”道,中馈是宜,内政有序;务先窈窕,不有妒忌之心;博进才贤,而无险诐之志。至若”遥听车声,识伯玉之有礼;当朝晏罢,责叔敖之未登。辅主君,古今英异,易称一人,”得文诗著,三五在东,以兹樛木之恩,成此螽斯之业。抚养异宫,恩同己子,故能化”自斗闱,声闻邦国。神龟二年十二月,文宣王薨,朝依典礼,策拜太妃。诸子布在周”行,并縻好爵。每分至纪节,内外备在,未尝不锺鼓悬庭,蝉冕满室,胥徒骆驿,轩盖”成阴,文物声明,此焉独盛,忠臣孝子,顿出斯门。虽先王积善馀庆,抑亦太妃德教”所及也。昔慈母八子,咸为卿士大夫;泰姬五男,俱登郡守牧伯。尚称荣旧史,著美”前书,杨榷而言,曾何髣彿。动中典礼,言必称于先姑;脩德苦身,以为子孙之法。公”将复,世业日昌,厚禄未穷,流年不待。武定四年四月四日丙子遘疾薨于国邸,时”年六十。粤以武定五年岁次丁卯十一月甲午朔十六日已酉窆于邺城西岗漳”水之北。金石可久,高深或迁,敬图徽美,寄彼幽玄。其词曰:”墓起覆匮,源资滥?,连峰既远,清澜遂长。桂生必馥,兰挺而芳,如金振响,如玉含”光。显允淑人,天降休祉,门高马邓,恩侔许史。言归大国,来自戚里,作配哲王,德音”不已。作配如何,车服以盛,德音安在,民胥攸咏。七穆遂兴,二惠方竞,克享福禄,坐”应嘉庆。庆乃日隆,禄亦弥厚,光阴遽迫,荣华难久。窃恃报施,庶过眉寿,一朝冥漠,”归全启手。思惟平素,瞻仰灵轩,神仪永戢,帏帐虚存。卜云其吉,灵?在门,且辞京”辇,夕赴山原。悲风何厉,愁云自屯,丛杨且合,思鸟方喧。声名徒显,坟垄空尊,千秋”万代,已矣何论。
- ^ 《汉魏南北朝墓志汇编·魏故黄钺广阳王妃铭》:魏故假黄钺太傅大司马广阳文献王妃墓志铭”祖琛,齐司徒从事中郎。”祖母彭城刘氏,父义恭,宋太宰江夏文献王。”父翊,魏侍中司空孝献公。”母河南元氏,父澄,假黄钺太傅任城文宣王。”妃姓王,讳令媛,琅邪临沂人,齐尚书仆射奂之曾孙也。”既望冠海内,为天下盛门。祖席上称珍,白珩非宝。父立”德成名,悬诸日月。妃籍采华胄,膺和淑灵,体韵闲凝,识”怀明悟,尊敬师傅,鉴诫图史,进退合轨,折旋成则。亦既”有行,来仪蕃邸,率礼公宫,克循法度。方当致偕老于君”子,成好仇於哲王,鼓琴之志讵申,击缶之期奄及。春秋”廿,以兴和四年岁在壬戍十月戊午朔廿月丁丑薨于”邺。粤以武定二年岁在甲子八月庚申合葬于武城之”北原。乃作铭曰:”榛枯济济,瓜瓞绵绵,降凤岐岭,御鹄伊川。羽仪世载,冠”冕蝉联,功勒锺鼎,声被管弦。借此膏腴,挺兹窈窕,如云”蔽月,犹莲出沼。有清泉,翻追黄鸟,兼市为珍,连城称”宝。湘水潺湲,巫山晻暧,暂荐枕席,遽空环佩。吉凶纠缠,”日夜相代,忽嗟易及,终悲难再。风彯帷薄,月照房栊,居”室且异,临穴方同。人生讵几,身世已空,城阙日远,松柏”为丛。
参考资料
- 《魏书 卷十九中 列传第七中 元澄传》
- 《北史 卷十八 列传第六 元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