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瑀
沈瑀(451年—509年),字伯瑜,吴兴武康人[1][2],南北朝南齐、南梁官员。
沈瑀是刘宋人沈昶的儿子,沈昶在建平王刘景素麾下当官;刘景素谋反,沈昶被牵连入狱,沈瑀就为他陈情,于是朝廷释放沈昶,沈瑀就因此知名。他自州从事、奉朝请起家,曾为南齐尚书右丞殷濔的部下,殷濔和他谈及政事,十分器重,对他说:“看你的卿才干,应该做我这个职位。”司徒、竟陵王萧子良听闻沈瑀的名气,引荐为府参军,领任扬州部传从事;当时建康令沈徽孚恃势欺凌他,他绳之以法,人们都害怕他的强横,萧子良很是欣赏他,家事也委派他负责。萧子良去世,沈瑀转属刺史、始安王萧遥光部下,曾经被下押送民夫,他很快完成,民夫也并无怨言,萧遥光对他的同僚说:“你们怎么不学习沈瑀的行为?”就吩咐他专注州内狱事。湖熟县方山土坝高大,齐明帝命令他拦截路人修路,他三日完成;有扬州书佐秘密路过,诈称是州使,不肯修路,被沈瑀处以鞭刑三十。书佐回去找萧遥光告状,萧遥光说:“沈瑀必不会枉对汝用鞭刑。”之后明帝再命令他兴建赤山塘,花费比原本预计的少数十万,让明帝很高兴。永泰元年(498年),他担任建德县令,教育人民每人种十五株桑树、四株柿树和梨树、栗树,女人就减半,人们都很欢悦,很快地方就长成一片树林[1][2]。
沈瑀去官回到京师,兼任选曹郎,跟随陈伯之军队到江州,遇上萧衍反抗军包围郢城;他说服陈伯之迎接萧衍,陈伯之哭着说:“我的儿子在建康,不能出城,不能不可怜他们吗。”沈瑀回答:“不是这样,人情汹涌,都希望改变,若不及早谋划,人心就会离散。”于是陈伯之带领部下投降,沈瑀就到萧衍军中。当初他在竟陵王萧子良家中,和范云友好。南齐末年,他到尝范云家中留宿,梦见自己坐在屋内的梁柱上,仰望看到天空中有“范氏宅”的文字,因此沈瑀将此事告诉萧衍。萧衍说:“范云不死的话,这个梦就可以应验。”萧衍即位为梁武帝,范云非常推荐他,自暨阳县令擢升为兼尚书右丞。其时天下刚刚平定,陈伯之上表沈瑀督促物资运转,军队和国家都得到接济,武帝认为他有才能,迁任尚书驾部郎,仍然兼任右丞。他推荐有当政才能的族人沈僧隆、沈僧照,武帝一一接纳[3][4]。
其后他因为母亲逝世辞官,丧事结束后起用为振武将军、余姚县令。县内大姓虞氏千多人私下建立集市,之前几任县令都不能禁绝,沈瑀来到将立市的人拘捕;县南又有数百家豪族,子弟互相庇护,聚敛财货,成为百姓忧患,他就征召当地老人为石头仓监,年轻者就补任县僮,自此权门绝迹。沈瑀最初来到时,有钱的吏员都穿着鲜色衣服,以区别他人,他生气地说:“你们这些县吏,怎可以自比为贵人?”命令他们著粗布衣服,终日站着服侍,失足跌倒就拷打。他年幼时曾经低下,被富人羞辱,因此报复,让是人民埋怨,但他清廉奉公,因此能这样做[5][6]。之后朝廷北伐,征任他为建威将军,管理运漕,不久兼官都水使者,很快就改任少府卿,外任安南长史、寻阳太守。江州刺史曹景宗病重,让他代理府州事,到曹景宗逝世,沈瑀改任萧颖达的长史,依然任职太守。他个性倔强,经常不不顺从萧颖达,萧颖达怀恨在心。天监八年(509年),沈瑀入府咨事,言辞激厉,萧颖达发怒:“朝廷用你做事啊?”他出来后对人说:“我死而后已,终久不能随顺他。”同日他在路上遭盗贼杀死,虚岁五十九,人们都认为是萧颖达指使的;沈瑀的儿子沈续不停控告萧颖达,但萧颖达很快离世,事情不了了之,沈续就终身吃素[7][8]。
引用
- ^ 1.0 1.1 《梁书·卷五十三·列传第四十七》:列传第四十七:沈瑀字伯瑜,吴兴武康人也。叔父昶,事宋建平王景素,景素谋反,昶先去之;及败,坐系狱,瑀诣台陈请,得免罪,由是知名。起家州从事、奉朝请。尝诣齐尚书右丞殷濔,濔与语及政事,甚器之,谓曰:“观卿才干,当居吾此职。”司徒、竟陵王子良闻瑀名,引为府参军,领扬州部传从事。时建康令沈徽孚恃势陵瑀,瑀以法绳之,众惮其强。子良甚相知赏,虽家事皆以委瑀。子良薨,瑀复事刺史、始安王遥光。尝被使上民丁,速而无怨。遥光谓同使曰:“尔何不学沈瑀所为?”乃令专知州狱事。湖熟县方山埭高峻,冬月,公私行侣以为艰难,明帝使瑀行治之。瑀乃开四洪,断行客就作,三日立办。扬州书佐私行,诈称州使,不肯就作,瑀鞭之三十。书佐归诉遥光,遥光曰:“沈瑀必不枉鞭汝。”覆之,果有诈。明帝复使瑀筑赤山塘,所费减材官所量数十万,帝益善之。永泰元年,为建德令,教民一丁种十五株桑、四株柿及梨栗,女丁半之,人咸欢悦,顷之成林。
- ^ 2.0 2.1 《南史·卷七十·列传第六十》:沈瑀字伯瑜,吴兴武康人也。父昶,事宋建平王景素。景素谋反,昶先去之,及败坐系狱。瑀诣台陈请得免罪,由是知名。为奉朝请,尝诣齐尚书左丞殷濔,濔与语及政事,甚器之,谓曰:“观卿才干,当居吾此职。”司徒竟陵王子良闻瑀名,引为府行参军,领扬州部传从事。时建康令沈徽孚恃势傲瑀,瑀以法绳之,众惮其强。子良甚相知赏,虽家事皆以委瑀。子良薨,瑀复事刺史始安王遥光,尝使送人丁,速而无怨,遥光谓同使吏曰:“尔何不学沈瑀所为。”乃令瑀专知州狱事。湖熟县方山埭高峻,冬月,公私行侣以为艰。明帝使瑀行修之。瑀乃开四洪,断行客就作,三日便办。扬州书佐私行,诈称州使,不肯就作,瑀鞭之四十。书佐归诉遥光,遥光曰:“沈瑀必不枉鞭汝。”覆之果有诈。明帝复使瑀筑赤山塘,所费减材官所量数十万。帝益善之。为建德令,教人一丁种十五株桑、四株柿及梨栗,女子丁半之。人咸欢悦,顷之成林。
- ^ 《梁书·卷五十三·列传第四十七》:去官还京师,兼行选曹郎。随陈伯之军至江州,会义师围郢城,瑀说伯之迎高祖。伯之泣曰:“余子在都,不得出城,不能不爱之。”瑀曰:“不然,人情匈匈,皆思改计,若不早图,众散难合。”伯之遂举众降,瑀从在高祖军中。初,瑀在竟陵王家,素与范云善。齐末,尝就云宿,梦坐屋梁柱上,仰见天中有字曰“范氏宅”。至是,瑀为高祖说之。高祖曰:“云得不死,此梦可验。”及高祖即位,云深荐瑀,自暨阳令擢兼尚书右丞。时天下初定,陈伯之表瑀催督运转,军国获济,高祖以为能。迁尚书驾部郎,兼右丞如故。瑀荐族人沈僧隆、僧照有吏干,高祖并纳之。
- ^ 《南史·卷七十·列传第六十》:去官还都,兼行选曹郎,随陈伯之军至江州。会梁武起兵围郢城,瑀说伯之迎武帝。伯之泣曰:“余子在都。”瑀曰:“不然人情匈匈,皆思改计;若不早图,众散难合”。伯之遂降。初,瑀在竟陵王家,素与范云善,齐末尝就云宿,梦坐屋梁柱上,仰见天中有字曰:“范氏宅”。至是瑀为帝说之,帝曰:“云得不死,此梦可验。”及帝即位,云深荐瑀,自暨阳令擢兼尚书右丞。时天下初定,陈伯之言瑀催督运输,军国获济。帝以为能,迁尚书驾部郎,兼右丞如故。瑀荐族人沈僧隆、僧照有吏干,帝并纳之。
- ^ 《梁书·卷五十三·列传第四十七》:以母忧去职,起为振武将军、余姚令。县大姓虞氏千余家,请谒如市,前后令长莫能绝。自瑀到,非讼所通,其有至者,悉立之阶下,以法绳之。县南又有豪族数百家,子弟纵横,递相庇荫,厚自封植,百姓甚患之。瑀召其老者为石头仓监,少者补县僮,皆号泣道路,自是权右屏迹。瑀初至,富吏皆鲜衣美服,以自彰别。瑀怒曰:“汝等下县吏,何自拟贵人耶?”悉使著芒𪨗粗布,侍立终日,足有蹉跌,辄加榜棰。瑀微时,尝自至此鬻瓦器,为富人所辱,故因以报焉,由是士庶骇怨。然瑀廉白自守,故得遂行其志。
- ^ 《南史·卷七十·列传第六十》:以母忧去职,起为余姚令。县大姓虞氏千余家,请谒如市,前后令长莫能绝。自瑀到,非讼诉无所通,以法绳之。县南又有豪族数百家,子弟纵横,递相庇荫,厚自封植,百姓甚患之。瑀召其老者为石头仓监,少者补县僮,皆号泣道路,自是权右屏迹。瑀初至,富吏皆鲜衣美服以自彰别,瑀怒曰:“汝等下县吏,何得自拟贵人!”悉使著芒屦粗布,侍立终日,足有蹉跌,辄加榜捶。瑀微时尝至此鬻瓦器,为富人所辱,故因以报焉。由是士庶骇怨。瑀廉洁自守,故得遂行其意。
- ^ 《梁书·卷五十三·列传第四十七》:后王师北伐,征瑀为建威将军,督运漕,寻兼都水使者。顷之,迁少府卿。出为安南长史、寻阳太守。江州刺史曹景宗疾笃,瑀行府州事。景宗卒,仍为信威萧颖达长史,太守如故。瑀性屈强,每忤颖达,颖达衔之。天监八年,因入咨事,辞又激厉,颖达作色曰:“朝廷用君作行事耶?”瑀出,谓人曰:“我死而后已,终不能倾侧面从。”是日,于路为盗所杀,时年五十九,多以为颖达害焉。子续累讼之,遇颖达亦寻卒,事遂不穷竟。续乃布衣蔬食终其身。
- ^ 《南史·卷七十·列传第六十》:后为安南长史、寻阳太守。江州刺史曹景宗卒,仍为信威萧颖达长史,太守如故。瑀性屈强,每忤颖达,颖达衔之。天监八年,因入咨事,辞又激厉。颖达作色曰:“朝廷用君作行事邪?”瑀出,谓人曰:“我死而后已,终不能倾侧面从。”是日于路为人所杀,多以为颖达害焉。子续累讼之。遇颖达寻卒,事不穷竟。续乃布衣蔬食终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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