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须口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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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须口之战,又称濡须之战,是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发生在濡须口的三次战役。濡须口顾名思义是濡须的水口位置,由于吕蒙提议在濡须水的夹口位置兴建两座堡垒,利用两座濡须堡垒互为依据,达到进可攻、退可守以及水陆进退的便利性,于是孙权力排众议采纳了吕蒙的建议,在巢县东南二百八里的濡须口位置兴建“濡须坞”,且因为濡须夹水的双坞看似月亮形状,故此又称作“偃月城”或“偃月坞”[1]。而曹魏若走濡须路线东征,濡须坞便是水上进军路线的防卫要冲,因此双方在此地爆发过三次大型的冲突。吴军凭借水上优势及濡须夹水坞的防卫能力,曹魏军皆未能攻克吴军的长江防卫线,也从来没有成功穿越过东吴的巢湖据地。东吴的濡须坞与曹魏的合肥城同是两军在巢湖附近的最前线兼战略要冲。

濡须口之战
三国战事的一部分
日期212~213年(第一次
216~217年(第二次
222~223年(第三次
地点
结果 孙权军胜利,曹操军撤退(第一次)
孙权军严防胜利,曹操军无法攻克撤退(第二次)
朱桓军大败曹仁军取得胜利,魏军撤退(第三次)
参战方
孙权 曹操军(第一次-第二次)
魏军(第三次)
指挥官与领导者
孙权吕蒙(第一次)
孙权吕蒙蒋钦周泰(第二次)
朱桓骆统(第三次)
曹操(第一次)
曹操夏侯惇张辽臧霸(第二次)
曹仁蒋济(第三次)
兵力
七万(第一次)
一万(第三次)
约四十万(第一次)
十万以上(第二次)
数万以上(第三次)

曹魏及后来的西晋始终都未能从濡须突破东吴的防线。在后来的晋灭吴之战中,晋军王浑率领的扬州一路绕过重兵把守的濡须,故没有发生交战,使其未能阻止东吴的灭亡。

战役

背景

建安十三年(208年),孙权与刘备联军在赤壁之战中击败曹操后追击曹操败军,进围曹仁据守的江陵,即南郡之战,随着战事发展成两军相持,孙权遂于同年十二月主动进攻合肥,另命张昭进攻九江郡当涂县,虽皆以失败告终,但江陵还是在翌年(209年)为周瑜攻陷[2][3]。但曹操在孙权这次进攻合肥后亦加强对合肥附近地区的防御,在建安十四年(209年)七月领水军到达合肥,并开垦芍陂土地以进行屯田[4]。蒋济为扬州出使到谯县,曹操见蒋济时,向他透露打算迁徙淮南的民众,询问蒋济的意见;蒋济虽然认同孙权会乘着曹操在赤壁之战兵力大耗而掳掠淮南的人民及土地,但判断人民会眷恋原居的土地,不会愿意迁徙。一旦下令迁移,会令他们恐惧,不同意徙民。然而曹操下令迁袭百姓后,蕲春、卢江、九江、广陵四郡几十万百姓,全部渡江东逃。另又命张辽李典乐进领七千兵力驻防合肥[5]

另一方面,张纮曾指出秣陵这片土地有帝王之气,建议孙权以为都邑,孙权同意但未有立即做,先前诸葛亮在赤壁之战前出使江东,经过当时的秣陵,赞叹道:“钟山龙盘,石头虎踞,此乃帝王之宅也。”直至刘备到京口见孙权时经过秣陵后也劝孙权定都[6],孙权终在建安十六年(211年)正式移镇秣陵,并在建安十七年(212年)修建石头城,并改秣陵为建业。而建业北临长江,濡须口就成了江北防卫建业的要冲[7]

第一次濡须口之战

战前形势

建安十七年(212年)十月,曹操率军进攻孙权[8],孙权闻知曹军将来,遂想在濡须口夹水建坞,以作防御之用[9][10][11]。不过孙权建坞的打算遭受到其他将领质疑成效,他们认为岸上陆战的士兵要登船转作水战非常方便,并没有需要特别建立坞堡,然而吕蒙却认为兵器有利钝,战斗没有百战百胜,如果与对方邂逅敌人逼近,无法准确下水,那又如何登船?建议孙权建坞,孙权亦同意吕蒙的分析,遂修建了濡须坞[12]

战事经过

曹操谋士荀攸随军出征,但在途中去世。

建安十八年(213年)正月,曹操率军进攻濡须,号称有四十万大军,更攻破孙权的江西营,俘了都督公孙阳[13]。孙权就领吕蒙及甘宁等以七万兵抵抗,并向刘备求援,刘备与庞统早已经打算暗中袭取益州,以刘璋没有给予所求的兵士及物资数量为由进攻益州,没有前往救援孙权[14]

孙权以甘宁领三千兵为前部督,密令他乘夜突击曹操,甘宁于是精选了百多人直抵曹操营下,攻入营中后杀了数十人,待曹军受惊呜鼓亮火时,甘宁已经回营了[15]。两军及后进入相持阶段,曹操制造了油船乘夜渡江至江中小洲中,孙权就派水军围困油船,俘获三千多人,另有数千人遇溺。其后孙权数度向曹军挑战曹操也坚守不出,孙权于是乘轻船自濡须口进入曹操军前,曹军诸将都以为是挑战者要进攻,但曹操知是孙权来,就下令曹军保持严整,弓弩不可以妄发。孙权的船走了五六里后回头返营并响起鼓吹音乐,曹操看见孙权船上的器械还是士兵都整齐严肃,感叹道:“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升的儿子犹如猪狗那样!”[16][17]

孙权随后写信给曹操称:“春天的大水快要来了,你应该快点走。”另外一张纸就写:“足下不死,我不得安宁。”此战已经相持一个月有余,曹操收到信后对诸将说:“孙权不会欺骗我”,于是率军撤退。[18]

宋杰《三国兵争要地与攻守战略研究》根据<甘宁传>将百骑劫营记载在建安十九年(214年)其攻破皖城后,认为此事发生在217年的濡须口之战而非213年。

战后影响

  • 此战孙权力排众议,听从吕蒙建议修建濡须坞,增强了对曹操南攻的防御能力,此坞遂成为军事要地,并设立濡须督一职。当初曹操担忧孙权抄掠当地,曾询问蒋济迁徙意见,在濡须口之战后不顾蒋济的劝谏强迁缘江居民,致令庐江郡、九江郡、蕲春郡及广陵郡共十多万户人民逃奔江东,引致大量的人口流失[19]
  • 此战前,与孙权结盟的荆州牧刘备正入川协助益州牧刘璋防御,孙权向刘备求援,刘备因此以救援孙权为由向刘璋索要兵马钱粮并假意离川返荆,实则伺机发难,最终引发了二刘之间的益州之战并夺取了益州。

第二次濡须口之战

战前形势

刘备在第一次濡须口之战期间进攻刘璋,最终在建安十九年(214年)拿下益州。刘备昔日拒绝孙权提议联合攻取刘璋,并阻止孙权进攻蜀地,后来孙权在受到曹操四十万侵攻的时候向刘备发出救援,而刘备没有在濡须口救援自己,反而独取蜀地,最终获得了刘璋治下的益州地盘(不包括张鲁治下的汉中),孙权对此非常愤怒。之后孙权遂求还南郡等荆州诸郡,刘备拒绝并以得到凉州后(当时要攻取凉州之前还需要再得到汉中才能进行)才归还所领荆州诸郡的回复令孙权不满,遂攻取桂阳、长沙、零陵三郡,并与刘备留在荆州的将领关羽相持。建安二十年(215年),张鲁投降了曹操,刘备害怕失去益州而派使者向孙权求和以湘水为界,重新分配两国所领的荆州各郡,孙权将零陵还给刘备,刘备则承认江夏、桂阳、长沙为孙权所有。孙权和刘备和解后,刘备回益州攻打汉中,与曹操对峙,孙权趁机于八月领兵进攻合肥不能胜,因为合肥的瘟疫而撤军[20]。蒋钦因为合肥之战有功,被孙权任命为濡须督。

而同年张鲁投降,曹操于十二月离开汉中,返回邺城[21]

战事经过

建安二十一年(216年)冬十月,已进封魏王的曹操治军,出兵进攻孙权,十一月到达谯[22]。曹操以官位煽动鄱阳人尤突及费栈等山越造反,丹杨郡的陵阳、始安及泾县三县都起事响应,响应者达到数万人,但因贺齐与陆逊领兵击败尤突,平定余党及三县,曹操策动山越作乱失败。而且贺齐和陆逊从中挑选精兵及强者数万人补充加入到孙权军进行作战[23]。同年,曹操诛杀图谋渡江投靠孙权的琅邪王刘熙。

建安二十二年(217年)正月,曹操到达居巢,孙权在濡须坞前方筑城保濡须[24]。战场上发生严重的瘟疫,曹操军染上疫病,兖州刺史司马朗亲自巡视士兵病情,给士兵们医药,自己却感染了疾病而病死。二月,曹操屯郝谿开始发动进攻,正在筑城的孙权被曹操先锋部队逼攻,因而往后后退。曹操军继续前进,连日暴雨,曹操大军虽然先到,但江水大涨,孙权军稍微推进而有所靠近,曹操军将士们都感到不安,张辽担心而打算撤退,但臧霸制止,认为曹操知道利弊,并没有放弃他们,主张等待曹操命令。而次日曹操果然命军队后退[25]。三月,孙权则以吕蒙为督军,与蒋钦并为大军总指挥[26]。吕蒙据守之前所建造的濡须坞,并在坞上设置一万张强弩,防备曹操大军。曹操率大军尝试进攻横江,徐盛和诸将前去抵抗曹军时,所乘的蒙冲因大风而被吹到曹操大军岸边,诸将都恐惧不敢出击,唯有徐盛率所领自己的士兵突击上岸杀进曹军大阵,敌人受到徐盛大杀伤全军披靡败走。徐盛待到风势停了,才返回大本营而受到孙权大称赞[27]。吕蒙趁着曹军先锋屯扎完成之前,乘势发动攻击将曹操大军击破,曹操因此率大军撤退。之后周泰再次对曹操进行攻击,把曹操再次击退[28],曹操无法攻克濡须坞被孙权军连续重创败退[29],于是引大军归还,战后留下夏侯惇都督曹仁张辽等二十六军屯军居巢殿后。而孙权褒赏晋升部下,之后派都尉徐详向曹操诈降,以谋略进行休战,在数年内曹操都无法打败孙权,所以相信并答应孙权,约誓重新恢复孙策时期和曹操的联姻友好关系[30]。孙权以周泰为濡须督,督朱然、徐盛等屯濡须坞,并在濡须坞大开宴席慰劳部下[31]

战后影响

  • 乘合肥胜利加封晋升魏王的曹操终世都没有攻破濡须䲧[32],也没有越过长江,南侵最终无功而返以失败告终。曹操引大军回邺城,途中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等因为染上瘟疫而相继病死。孙权通过谋略进行休战,为日后再战作准备。
  • 唐代诗人孙元晏创作的《吴·濡须坞》:“风揭洪涛响若雷,枕波为垒险相隈。莫言有个濡须坞,几度曹公失志回。”

第三次濡须口之战

战前形势

孙权于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向曹操自请讨伐正在进攻樊城的关羽,获曹操许诺割让襄阳等地,并派吕蒙等军直取南郡,逼使关羽撤围回军,解决了曹操在樊城之战的危机。曹操亦撤走居巢、合肥的驻军以示结盟诚意,令孙权袭击关羽时无后顾之忧。关羽回军后军溃,与子关平皆为孙权所俘杀,孙权遂夺还了荆州控制权[33]。黄初元年(220年),曹丕篡汉称帝,因认为孙权诚心不款背叛他,派兵收复了已被孙权占领的襄阳等地,并将曹军派回合肥、居巢,也与孙权发生军事冲突。刘备也在章武元年(221年)称帝建立蜀汉后向孙权发动战争争夺荆州。孙权派人写信劝刘备分清楚敌人主次是谁再出兵,但刘备愤怒不听作出拒绝。八月,孙权承认曹丕的合法性,奉还被俘虏的降将于禁等人,以诸侯身份与曹魏称藩结盟,受魏封为诸侯王吴王、以大将军使持节督交州、领荆州牧事的官爵。[34]孙权以陆逊为督,统领潘璋及朱然等军作抵抗,并于黄初三年(222年)成功击溃蜀汉军,刘备撤还白帝城[35]

刘备大败几乎全军覆没,只得自己不死而败逃,孙权根据自己的判定采纳陆逊等人的建议,不对刘备进行追击,并进行回防曹魏。曹丕果然率军背后袭来,孙权三方受敌[36]。曹丕在受吴称藩之时已派了浩周回使孙吴,封孙权长子孙登为万户侯,并要孙登入洛阳作为人质。孙权却至战后仍在推托,一直没有送孙登来,曹丕再派辛毗桓阶盟誓并求取孙登,然而孙权又辞让,曹丕认为孙权再次背叛他,于是在九月曹丕开始伐吴。曹丕在十月于许昌三路进军,引发是洞口之战江陵之战、第三次濡须口之战[37]

战事经过

黄龙二年(223年),曹魏大司马曹仁领数万步骑兵进攻濡须,故意先以东攻羡溪的蒋济疑军欺骗吴军,成功诱得濡须督朱桓分兵往赴。曹仁遂趁此直攻濡须,一直到离濡须七十里之处朱桓才追还往羡溪的兵力,然而他们根本赶不及回来曹仁军经已掩至,时朱桓手下只有五千兵力,诸将都很恐惧,但朱桓在以濡须高城地形、将才及精力等优势鼓励诸将后就偃旗息鼓,向魏军示弱,故意诱曹仁进攻。当时吴军部曲的家眷都安置在江中中洲之中,曹仁就想进攻,蒋济却认为吴军据有西岸而船队又在中洲上游,进兵中洲就如自投地狱之中,警告这样做是败著。但曹仁不听,命令儿子曹泰进攻濡须城,另遣将军常雕督诸葛虔、王双等人以油船进攻中洲,自己就领一万人在橐皋作为曹泰后援。朱桓另遣骆统及严圭等兵力袭击常雕等,而他亦成功抵御来攻的曹泰,迫使曹仁烧营撤退,常雕、诸葛虔被杀,王双被俘虏,魏军阵亡了一千多人[38]

战后影响

  • 孙权利用曹丕达到自己目的,曹丕错过进攻时机,而三方面伐吴亦无法打败孙权,最终在吴军严防之下无功而还。刘备大败后率先求好通亲[39],孙权在最近收到刘备的求和信,于是派使者回复刘备互派使者,但同时仍有与曹魏往来[40]。而在刘备死后主政蜀汉的诸葛亮则派了邓芝出使吴国以图恢复吴蜀联盟,邓芝此番出使终让孙权与曹魏断绝关系,改与蜀汉连好,并以张温回使蜀汉[41]。吴蜀联盟对抗曹魏的形势自此一直维持至蜀汉灭亡。
  • 接替周泰担任濡须督的吴郡四姓出身的豪族代表朱桓,利用濡须城周边的地理位置以寡兵及战术,成功大败久经沙场的曹魏宗室曹仁,往后复归担任镇守中洲濡须方面的重镇[42]
  • 蒋济在此战中准确分析攻取中洲的危险性,而曹仁在此战战败后不久就去世,蒋济获曹丕任命代领曹仁所部,并在诏书称许道:“卿兼资文武,志节忼忾,常有超越江湖吞吴会之志,故复授将率之任。”此后蒋济在曹魏军事上多有建言,亦屡获升迁,终官至太尉[43]

参战时间不明

  • 孙观据《魏书》亦参与了濡须口之战,并在战事中被流矢伤了左脚,终伤重身亡[44]
  • 董袭据《三国志·董袭传》记载他跟随孙权在濡须抵抗曹操,董袭所乘的五楼船在驻防濡须口期间遇暴风翻吹翻,董袭拒绝逃离而随船而亡[45]

记载差异

  • 甘宁据《资治通鉴》及《建康实录》记载参与了建安十八年的濡须口之战 ,《建康实录》的记载与《江表传》所载相合,亦写甘宁卒于建安二十年[46]。然而《三国志·甘宁传》的记述顺序写甘宁参与濡须口之战在建安十九年攻破皖城之战后与合肥之战前发生,而《三国志·武帝纪》、《三国志·荀攸传》、《献帝春秋》记述在214年左右曹操伐吴,最终以失败告终。而甘宁传未有记载甘宁的去世时间,孙权曾写信给孙皎调解其和甘宁的矛盾时称自己“已与北方为敌十年”,而潘璋则在221年夷陵之战前后才接领甘宁的军队。宋杰《三国兵争要地与攻守战略研究》根据〈甘宁传〉将百骑劫营记载在建安十九年(214年)其攻破皖城后,认为百骑劫营发生在217年的濡须口之战而非213年。
  • 常雕及诸葛虔等人进攻中洲事《三国志·朱桓传》及《资治通鉴》明确记载在第三次战役中发生,但《建康实录》却误记在建安十八年第一次濡须口之战中[47],而诸葛虔被错记为诸葛虎。

参考文献

  • 陈寿三国志
    • 卷一十七,张辽传
    • 卷五十四,吕蒙传
    • 卷五十五,甘宁传

注释

  1. ^ 《元和郡县图志·卷逸文卷二》:建安十八年,曹公至濡须,与孙权相拒月余。权乘轻舟,从濡须口入偃月坞。坞在巢县东南二百八里濡须水口。初,吕蒙守濡须,闻曹公将来,夹水筑坞,形如偃月,故以为名。
    《读史方舆纪要·卷十九·南直一》:“濡须坞,在县西南一百十里。濡须水,源出巢县西巢湖,亦谓之马尾沟,东流经晋父山,又东南流洲于江。建安十八年,曹公至濡须,与孙权相拒月余。权乘轻舟,从濡须口入偃月坞。坞在巢县东南二百八里濡须水口。初,吕蒙守濡须,闻曹公将来,夹水筑坞,形如偃月,故以为名。”
    《含山县志》:“濡须坞,县西南七十里,一名偃月城,汉建安十六年(211年)孙权筑防曹操。”
  2. ^ 《资治通鉴·卷六十五》:“瑜乃渡江,顿北岸,与仁相距。十二月,孙权自将围合肥,使张昭攻九江之当涂,不克。”
  3. ^ 《资治通鉴·卷六十六》:孙权围合肥,久不下。权率轻骑欲身往突敌,长史张纮谏曰:“夫兵者凶器,战者危事也。今麾下恃盛壮之气,忽强暴之虏,三军之众,莫不寒心。虽斩将搴旗,威震敌场,此乃偏将之任,非主将之宜也。愿抑贲、育之勇,怀霸王之计。”权乃止。曹操遣将军张喜将兵解围,久而未至。扬州别驾楚国蒋济密白刺史,伪得喜书,云步骑四万已到雩娄,遣主簿迎喜。三部使继书语城中守将,一部得入城,二部为权兵所得。权信之,遽烧围走。……周瑜攻曹仁岁余,所杀伤甚众,仁委城走。权以瑜领南郡太守,屯据江陵
  4. ^ 《三国志·武帝纪》:十四年春三月,军至谯,作轻舟,治水军。秋七月,自涡入淮,出肥水,军合肥。辛未,令曰:“自顷已来,军数征行,或遇疫气,吏士死亡不归,家室怨旷,百姓流离,而仁者岂乐之哉?不得已也。其令死者家无基业不能自存者,县官勿绝廪,长吏存恤抚循,以称吾意。”置扬州郡县长吏,开芍陂屯田。十二月,军还谯。”
  5. ^ 《三国志·张辽传》:太祖既征孙权还,使辽与乐进、李典等将七千余人屯合肥。
  6. ^ 《三国志·张纮传》注引《江表传》:江表传曰:纮谓权曰:“秣陵,楚武王所置,名为金陵。地势冈阜连石头,访问故老,云昔秦始皇东巡会稽经此县,望气者云金陵地形有王者都邑之气,故掘断连冈,改名秣陵。今处所具存,地有其气,天之所命,宜为都邑。”权善其议,未能从也。后刘备之东,宿于秣陵,周观地形,亦劝权都之。权曰:“智者意同。”遂都焉。
  7. ^ 《三国志·吴主传》:“十六年,权徙治秣陵。明年,城石头,改秣陵为建业。闻曹公将来侵,作濡须坞。”
  8. ^ 《三国志·武帝纪》:“冬十月,公征孙权。”
  9. ^ 《三国志·吴书·吴主传》:“闻曹公将来侵、作濡须坞。”
  10. ^ 《建康实录·卷一》:“十七年,城楚金陵邑地,号石头,改秣陵为建业。是岁,初作濡须坞于江西,以拒曹操。”
  11. ^ 《三国志·吕蒙传》:“后从权拒曹公于濡须,数进奇计,又劝权夹水口立坞,所以备御甚精。”
  12. ^ 《三国志·吕蒙传》注引《吴录》:权欲作坞,诸将皆曰:“上岸击贼,洗足入船,何用坞为?”吕蒙曰:“兵有利钝,战无百胜,如有邂逅,敌步骑蹙人,不暇及水,其得入船乎?”权曰:“善。”遂作之。
  13. ^ 《三国志·武帝纪》:十八年春正月,进军濡须口,攻破权江西营,获权都督公孙阳
  14. ^ 《三国志·先主传》:明年,曹公征孙权,权呼先主自救。先主遣使告璋曰:“曹公征吴,吴忧危急。孙氏与孤本为唇齿,又乐进在青泥与关羽相拒,今不往救羽,进必大克,转侵州界,其忧有甚于鲁。鲁自守之贼,不足虑也。”乃从璋求万兵及资实,欲以东行。璋但许兵四千,其余皆给半。张松书与先主及法正曰:“今大事垂可立,如何释此去乎!”松兄广汉太守肃,惧祸逮己,白璋发其谋。于是璋收斩松,嫌隙始构矣。璋敕关戍诸将文书勿复关通先主。先主大怒,召璋白水军督杨怀,责以无礼,斩之。乃使黄忠、卓膺勒兵向璋。
  15. ^ 《三国志·甘宁传》注引《江表传》:曹公出濡须,号步骑四十万,临江饮马。权率众七万应之,使宁领三千人为前部督。权密敕宁,使夜入魏军。宁乃选手下健儿百余人,径诣曹公营下,使拔鹿角,逾垒入营,斩得数十级。北军惊骇鼓噪,举火如星,宁已还入营,作鼓吹,称万岁。因夜见权,权喜曰:“足以惊骇老子否?聊以观卿胆耳。”即赐绢千匹,刀百口。权曰:“孟德有张辽,孤有兴霸,足相敌也。”停住月余,北军便退。
  16. ^ 《三国志·吴主传》载:“十八年正月,曹公攻濡须,权与相拒月余。曹公望权军,叹其齐肃,乃退。”
  17. ^ 此有二说,《三国志·吴主传》注引《吴历》:曹公出濡须,作油船,夜渡洲上。权以水军围取,得三千余人,其没溺者亦数千人。权数挑战,公坚守不出。权乃自来,乘轻船,从濡须口入公军。诸将皆以为是挑战者,欲击之。公曰:“此必孙权欲身见吾军部伍也。”敕军中皆精严,弓弩不得妄发。权行五六里,回还作鼓吹。公见舟船器仗军伍整肃,喟然叹曰:“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升儿子若豚犬耳!”《三国志·吴主传》注引《魏略》则称:权乘大船来观军,公使弓弩乱发,箭著其船,船偏重将覆,权因回船,复以一面受箭,箭均船平,乃还。
  18. ^ 《三国志·吴主传》注引《吴历》:权为笺与曹公,说:“春水方生,公宜速去。”别纸言:“足下不死,孤不得安。”曹公语诸将曰:“孙权不欺孤。”乃撤军还。
  19. ^ 《三国志·吴主传》:十八年正月,曹公攻濡须,权与相拒月余。曹公望权军,叹其齐肃,乃退。初,曹公恐江濵郡县为权所略,征令内移。民转相惊,自庐江、九江、蕲春、广陵户十余万皆东渡江,江西遂虚,合肥以南惟有皖城。
    ‘资治通鉴’:乃彻军还。庚寅,诏并十四州,复为九州。夏,四月,曹操至邺。初,曹操在谯,恐滨江郡县为孙权所略,欲徙令近内,以问扬州别驾蒋济,曰:“昔孤与袁本初对军官渡,徙燕、白马民,民不得走,贼亦不敢钞。今欲徙淮南民,何如?”对曰:“是时兵弱贼强,不徙必失之。自破袁绍以来,明公威震天下,民无他志,人情怀土,实不乐徙,惧必不安。”操不从。既而民转相惊,自庐江、九江、蕲春、广陵,户十余万皆东流江,江西遂虚,合淝以南,惟有皖城。济后奉使诣邺,操迎见,大笑曰:“本但欲使避贼,乃更驱尽之!”拜济丹杨太守。
  20. ^ 《吴主传》:未战,会曹公入汉中,备惧失益州,使使求和。
    《三国志·鲁肃传》:备既定益州,权求长沙、零、桂,备不承旨,权遣吕蒙率众进取。备闻,自还公安,遣羽争三郡。备既定益州,权求长沙、零、桂,备不承旨,权遣吕蒙率众进取。备闻,自还公安,遣羽争三郡。肃住益阳,与羽相拒。肃邀羽相见,各驻兵马百步上,但请将军单刀俱会。肃因责数羽曰:“国家区区本以土地借卿家者,卿家军败远来,无以为资故也。今已得益州,既无奉还之意,但求三郡,又不从命。”语未究竟,坐有一人曰:“夫土地者,惟德所在耳,何常之有!”肃厉声呵之,辞色甚切。羽操刀起谓曰:“此自国家事,是人何知!”目使之去。备遂割湘水为界,于是罢军。
    《三国志·吴主传》:十九年五月,权征皖城。闰月,克之,获庐江太守朱光及参军董和,男女数万口。是岁刘备定蜀。权以备已得益州,令诸葛瑾从求荆州诸郡。备不许,曰:“吾方图凉州,凉州定,乃尽以荆州与吴耳。”权曰:“此假而不反,而欲以虚辞引岁。”遂置南三郡长吏,关羽尽逐之。权大怒,乃遣吕蒙督鲜于丹、徐忠、孙规等兵二万取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使鲁肃以万人屯巴丘巴丘今曰巴陵。以御关羽。权住陆口,为诸军节度。蒙到,二郡皆服,惟零陵太守郝普未下。会备到公安,使关羽将三万兵至益阳,权乃召蒙等使还助肃。蒙使人诱普,普降,尽得三郡将守,因引军还,与孙皎、潘璋并鲁肃兵并进,拒羽于益阳。未战,会曹公入汉中,备惧失益州,使使求和。权令诸葛瑾报,更寻盟好,遂分荆州长沙、江夏、桂阳以东属权,南郡、零陵、武陵以西属备。备归,而曹公已还。权反自陆口,遂征合肥。合肥未下,彻军还。兵皆就路,权与凌统、甘宁等在津北为魏将张辽所袭,统等以死捍权,权乘骏马越津桥得去。
    《三国志·张辽传》:太祖既征孙权还,使辽与乐进、李典等将七千余人屯合肥。权守合肥十余日,城不可拔,乃引退。辽率诸军追击,几复获权。
  21. ^ 《三国志·武帝纪》:“十二月,公自南郑还,留夏侯渊屯汉中。二十一年春二月,公还邺。”
  22. ^ 《三国志·武帝纪》:冬十月,治兵,遂征孙权,十一月至谯。
    《三国志·吴主传》:二十一年冬,曹公次于居巢,遂攻濡须。
    《考异》:孙权传,曹公次居巢,攻濡须,并在去冬。今从魏武纪。
  23. ^ 《三国志·贺齐传》:二十一年,鄱阳民尤突受曹公印绶,化民为贼,陵阳、始安、泾县皆与突相应。齐与陆逊讨破突,斩首数千,余党震服,丹杨三县皆降。
    《三国志·陆逊传》:会丹杨贼帅费栈受曹公印绶,扇动山越,为作内应,权遣逊讨栈。栈支党多而往兵少,逊乃益施牙幢,分布鼓角,夜潜山谷间,鼓噪而前,应时破散。遂部伍东三郡,彊者为兵,羸者补户,得精卒数万人,宿恶荡除,所过肃清,还屯芜湖。
    《资治通鉴·卷六十八》:定威校尉吴郡陆逊言于孙权曰:“方今克敌宁乱,非众不济;而山寇旧恶,依阻深地。夫腹心未平,难以图远,可大部伍,取其精锐。”权从之,以为帐下右都督。会丹杨贼帅费栈作乱,扇动山越。权命逊讨栈,破之。遂部伍东三郡,强者为兵,羸者补户,得精卒数万人。
  24. ^ 《三国志·武帝纪》:二十二年春正月,王军居巢,二月,进军屯江西郝谿。权在濡须口筑城拒守,遂逼攻之,权退走。三月,王引军还,留夏侯惇、曹仁、张辽等屯居巢。
    《资治通鉴·胡三省注》:孙权保濡须,二月,操进攻之。孙权所保者,十七年所筑濡须坞也。
  25. ^ 《三国志·臧霸传》:霸从讨孙权于濡须口,与张辽为前锋,行遇霖雨,大军先及,水遂长,贼船稍进,将士皆不安。辽欲去,霸止之曰:“公明于利钝,宁肯捐吾等邪?”明日果有令。辽至,以语太祖。太祖善之,拜扬威将军,假节。
    《太平御覧·卷三十八》从太祖讨孙権于濡须口、与张辽为前锋、行遇霖雨、大军先反、水遂长、贼船稍近、将士皆不安。
  26. ^ 《三国志·蒋钦传》:曹公出濡须,钦与吕蒙持诸军节度。盛常畏钦因事害己,而钦每称其善。盛既服德,论者美焉。
  27. ^ 《三国志·徐盛传》:曹公出濡须,从权御之。魏尝大出横江,盛与诸将俱赴讨。时乘蒙冲,遇迅风,船落敌岸下,诸将恐惧,未有出者,盛独将兵,上突斫敌,敌披退走,有所伤杀,风止便还,权大壮之。
    《三国志·蒋钦传》:初,钦屯宣城,尝讨豫章贼。芜湖令徐盛收钦屯吏,表斩之,权以钦在远不许,盛由是自嫌于钦。曹公出濡须,钦与吕蒙持诸军节度。盛常畏钦因事害己,而钦每称其善。盛既服德,论者美焉。
    《资治通鉴·卷六十八》:春,正月,魏王操军居巢,孙权保濡须,二月,操进攻之。初,右护军蒋钦屯宣城,芜湖令徐盛收钦屯吏,表斩之。及权在濡须,钦与吕蒙持诸军节度,钦每称徐盛之善。权问之,钦曰:“盛忠而勤强,有胆略器用,好万人督也。今大事未定,臣当助国求才,岂敢挟私恨以蔽贤乎!”权善之。
  28. ^ 《三国志·周泰传》:曹公出濡须,泰复赴击,曹公退,留督濡须,拜平虏将军。
    《三国志·吕蒙传》:后曹公又大出濡须,权以蒙为督,据前所立坞,置彊弩万张于其上,以拒曹公。曹公前锋屯未就,蒙攻破之,曹公引退。
    《册府元龟·卷三百四十三·将帅部·佐命第四》后曹公又大出濡须、权以蒙为督拒破之、曹公引退、拜蒙左护军、虎威将军。
  29. ^ 《读史方舆纪要·卷十九南直一》:二十年,操军居巢,孙权保濡须坞,操攻之,不克,引还。权使周泰督濡须坞。
    《通典卷·一百八十一·州郡十一》:建安十七年,筑濡须坞,吕蒙、周泰皆为守将。二十一年,曹公自来攻围。吴黄武二年,魏军又攻,不拔。
    《汉晋春秋》:曹操五攻昌豨不下,四越巢湖不成。
    《资治通鉴·胡三省注》217年濡须口之战引注《读史方舆纪要·卷二十六》:军本巢县之无为镇,曹操攻吴,筑城于此,无功而还,因号无为。
  30. ^ 《资治通鉴》:春,正月,魏王操军居巢,孙权保濡须,二月,操进攻之。初,右护军蒋钦屯宣城,芜湖令徐盛收钦屯吏,表斩之。及权在濡须,钦与吕蒙持诸军节度,钦每称徐盛之善。权问之,钦曰:“盛忠而勤强,有胆略器用,好万人督也。今大事未定,臣当助国求才,岂敢挟私恨以蔽贤乎!”权善之。三月,王引军还,留夏侯惇、曹仁、张辽等屯居巢。权令都尉徐详诣操请降,操报使修好,誓重结婚。
    《三国志·吴主传》:二十一年冬,曹公次于居巢,遂攻濡须。二十二年春,权令都尉徐详诣曹公请降,公报使脩好,誓重结婚。
    《建康实录》:二十二年春,权令都尉徐祥诣曹操诈降,将谋息兵,操信之,使修好结婚。
    《资治通鉴补》:有甘宁斫营之事,以破操之胆,随即使人请降以狃之,此兵机也,故操亦即受其降而不与敌。《资治通鉴》原文置权请降于班师之后,夫操既班师,权何畏于操而请降哉?
    《三国志·臧霸传》:后权乞降,太祖还,留霸与夏侯惇等屯居巢。
    《三国志集解》:这次战役是孙权胜利,但为了日后取荆州而向汉朝恢复友好关系。同时批评陈寿撰写魏书的夸胜讳败惯例,曹魏败仗不记述或者避讳,只记录胜仗或者夸张彰显战果,按照官本立场修饰美化尊主,颠倒时间次序而出现记录混乱,因此只能从其他书本多方引证结果。
  31. ^ 《三国志·周泰传》:时朱然、徐盛等皆在所部,并不伏也,权特为案行至濡须邬,因会诸将,大为酣乐。权自行酒到泰前,命泰解衣,权手自指其创痕,问以所起。泰辄记昔战鬬处以对,毕,使复服,欢䜩极夜。其明日,遣使者授以御盖。于是盛等乃伏。
  32. ^ 《道光巢县志·卷二·舆地志二》栅江口,古濡须口也。吴筑两城于北岸,魏置栅于南岸。叶氏:自古保江必先固淮。曹操不能越濡须,符坚不能出涡口,魏太武不能窥瓜步,周世宗不能有寿春,皆以我先得淮也。王氏曰:三国鼎立,南北瓜分之际,两淮间常为天下战场。孙仲谋立坞濡须,曹操先计后战,不能争也。
  33. ^ 《三国志·吕蒙传》:后羽讨樊,留兵将备公安、南郡。蒙上疏曰:“羽讨樊而多留备兵,必恐蒙图其后故也。蒙常有病,乞分士众还建业,以治疾为名。羽闻之,必撤备兵,尽赴襄阳。大军浮江,昼夜驰上,袭其空虚,则南郡可下,而羽可禽也。”遂称病笃,权乃露檄召蒙还,阴与图计。羽果信之,稍撤兵以赴樊。魏使于禁救樊,羽尽禽禁等,人马数万,托以粮乏,擅取湘关米。权闻之,遂行,先遣蒙在前。蒙至寻阳,尽伏其精兵𦩷𦪇中,使白衣摇橹,作商贾人服,昼夜兼行,至羽所置江边屯候,尽收缚之,是故羽不闻知。遂到南郡,士仁、麋芳皆降。蒙入据城,尽得羽及将士家属,皆抚慰,约令军中不得干历人家,有所求取。蒙麾下士,是汝南人,取民家一笠,以覆官铠,官铠虽公,蒙犹以为犯军令,不可以乡里故而废法,遂垂涕斩之。于是军中震栗,道不拾遗。蒙旦暮使亲近存恤耆老,问所不足,疾病者给医药,饥寒者赐衣粮。羽府藏财宝,皆封闭以待权至。羽还,在道路,数使人与蒙相闻,蒙辄厚遇其使,周游城中,家家致问,或手书示信。羽人还,私相参讯,咸知家门无恙,见待过于平时,故羽吏士无鬬心。会权寻至,羽自知孤穷,乃走麦城,西至漳乡,众皆委羽而降。权使朱然、潘璋断其径路,即父子俱获,荆州遂定。
  34. ^ 《三国志·文帝纪》:黄初二年秋八月,孙权遣使奉章,并遣于禁等还。丁巳,使太常邢贞持节拜权为大将军,封吴王,加九锡。
  35. ^ 《三国志·吴主传》:是岁,刘备帅军来伐,至巫山、秭归,使使诱导武陵蛮夷,假与印传,许之封赏。于是诸县及五谿民皆反为蜀。权以陆逊为督,督朱然、潘璋等以拒之。
    《建康实录·卷一》:(建安)二十八年春正月,蜀军前后连五十余营,分据险地,进升马鞍山。陆逊督诸将随轻重应接,四面攻围。闰正月,大破蜀军于五屯,斩将搴旗,追奔逐北,尽败诸营,投降者万余,尽得其粮食器物。备走,逊部将孙桓斩上兜路,截其径路,要备。备逾山险,仅得免,入于白帝城。
    《三国志·吴主传》:黄武元年春正月,陆逊部将军宋谦等攻蜀五屯,皆破之,斩其将。三月,鄱阳言黄龙见。蜀军分据险地,前后五十余营,逊随轻重以兵应拒,自正月至闰月,大破之,临阵所斩及投兵降首数万人。刘备奔走,仅以身免。
    《三国志·陆逊传》:乃敕各持一把茅,以火攻拔之。一尔势成,通率诸军同时俱攻,斩张南、冯习及胡王沙摩柯等首,破其四十余营。备将杜路、刘宁等穷逼请降。备升马鞍山,陈兵自绕。逊督促诸军四面蹙之,土崩瓦解,死者万数。备因夜遁,驿人自担,烧铙铠断后,仅得入白帝城。其舟船器械,水步军资,一时略尽,尸骸漂流,塞江而下。
  36. ^ 《三国志·陆逊传》:又备既住白帝,徐盛、潘璋、宋谦等各竞表言备必可禽,乞复攻之。权以问逊,逊与朱然、骆统以为曹丕大合士众,外托助国讨备,内实有奸心,谨决计辄还。无几,魏军果出,三方受敌也。
  37. ^ 《资治通鉴·卷六十九》:初,吴王遣于禁护军浩周、军司马东里衮诣帝,自陈诚款,辞甚恭悳。帝问周等,“权可信乎﹖”周以为权臣服,而衮谓其不可必服。帝悦周言,以为有以知之,故立为吴王,复使周至吴。周谓吴王曰:“陛下未信王遣子入侍,周以阖门百口明之。”吴王为之流涕霑襟,指天为誓。周还而侍子不至,但多设虚辞。帝欲遣侍中辛毗、尚书桓阶往与盟誓,并责任子,吴王辞让不受。
    《三国志·吴主传》:初权外托事魏,而诚心不款。魏乃遣侍中辛毗、尚书桓阶往与盟誓,并征任子,权辞让不受。秋九月,魏乃命曹休、张辽、臧霸出洞口,曹仁出濡须,曹真、夏侯尚、张郃、徐晃围南郡。权遣吕范等督五军,以舟军拒休等,诸葛瑾、潘璋、杨粲救南郡,朱桓以濡须督拒仁。
    《三国志·文帝纪》:是月(十月),孙权复叛。复郢州为荆州。帝自许昌南征,诸军兵并进,权临江拒守。
  38. ^ 《三国志·骆统传》:黄武初,曹仁攻濡须,使别将常雕等袭中洲,统与严圭共拒破之,封新阳亭侯,后为濡须督。
    《三国志·朱桓传》:黄武元年,魏使大司马曹仁步骑数万向濡须,仁欲以兵袭取州上,伪先扬声,欲东攻羡溪。桓分兵将赴羡溪,既发,卒得仁进军拒濡须七十里间。桓遣使追还羡溪兵,兵未到而仁奄至。时桓手下及所部兵,在者五千人,诸将业业,各有惧心,桓喻之曰:“凡两军交对,胜负在将,不在众寡。诸君闻曹仁用兵行师,孰与桓邪?兵法所以称客倍而主人半者,谓俱在平原,无城池之守,又谓士众勇怯齐等故耳。今人既非智勇,加其士卒甚怯,又千里步涉,人马罢困,桓与诸军,共据高城,南临大江,北背山陵,以逸待劳,为主制客,此百战百胜之势也。虽曹丕自来,尚不足忧,况仁等邪!”桓因偃旗鼓,外示虚弱,以诱致仁。仁果遣其子泰攻濡须城,分遣将军常雕督诸葛虔、王双等,乘油船别袭中洲。中洲者,部曲妻子所在也。仁自将万人留橐皋,复为泰等后拒。桓部兵将攻取油船,或别击雕等,桓等身自拒泰,烧营而退,遂枭雕,生虏双,送武昌,临阵斩溺,死者千余。权嘉桓功,封嘉兴侯,迁奋武将军,领彭城相。
    《三国志·蒋济传》:黄初三年,与大司马曹仁征吴,济别袭羡溪。仁欲攻濡须洲中,济曰:“贼据西岸,列船上流,而兵入洲中,是为自内地狱,危亡之道也。”仁不从,果败。
    《资治通鉴·卷七十》:曹仁以步骑数万向濡须,先扬声欲东攻羡溪,朱桓分兵赴之。既行,仁以大军径进。桓闻之,追还羡溪兵,兵未到而仁奄至。时桓手下及所部兵在者才五千人,诸将业业各有惧心,桓喻之曰:“凡两军交对,胜负在将,不在众寡。诸君闻曹仁用兵行师,孰与桓邪?兵法所以称‘客倍而主人半’者,谓俱在平原无城隍之守,又谓士卒勇怯齐等故耳。今仁既非智勇,加其士卒甚怯,又千里步涉,人马罢困。桓与诸君共据高城,南临大江,北背山陵,以逸待劳,为主制客,此百战百胜之势,虽曹丕自来,尚不足忧,况仁等邪!”桓乃偃旗鼓,外示虚弱以诱致仁。仁遣其子泰攻濡须城,分遣将军常雕、王双等乘油船别袭中洲。中洲者,桓部曲妻子所在也。蒋济曰:“贼据西岸,列船上流,而兵入洲中,是为自内地狱,危亡之道也。”仁不从,自将万人留橐皋,为泰等后援。桓遣别将击雕等而身自拒泰,泰烧营退。桓遂斩常雕,生虏王双,临陈杀溺死者千余人。
  39. ^ 《三国志·陆逊传》引吴录曰:刘备闻魏军大出,书与逊云:“贼今已在江陵,吾将复东,将军谓其能然不?”逊答曰:“但恐军新破,创痍未复,始求通亲,且当自补,未暇穷兵耳。若不惟算,欲复以倾覆之余,远送以来者,无所逃命。”
  40. ^ 《三国志·吴主传》:十二月,权使太中大夫郑泉聘刘备于白帝,始复通也。江表传曰:权云:“近得玄德书,已深引咎,求复旧好。前所以名西为蜀者,以汉帝尚存故耳,今汉已废,自可名为汉中王也。”吴书曰:郑泉字文渊,陈郡人。博学有奇志,而性嗜酒,其闲居每曰:“愿得美酒满五百斛船,以四时甘脆置两头,反复没饮之,惫即住而啖肴膳。酒有斗升减,随即益之,不亦快乎!”权以为郎中。尝与之言:“卿好于众中面谏,或失礼敬,宁畏龙鳞乎?”对曰:“臣闻君明臣直,今值朝廷上下无讳,实恃洪恩,不畏龙鳞。”后侍䜩,权乃怖之,使提出付有司促治罪。临出屡顾,权呼还,笑曰:“卿言不畏龙鳞,何以临出而顾乎?”对曰:“实侍恩覆,知无死忧,至当出阁,感惟威灵,不能不顾耳。”使蜀,刘备问曰:“吴王何以不荅吾书,得无以吾正名不宜乎?”泉曰:“曹操父子陵轹汉室,终夺其位。殿下托为宗室,有维城之责,不荷戈执殳为海内率先,而于是自名,未合天下之议,是以寡君未复书耳。”备甚惭恧。然犹与魏文帝相往来,至后年乃绝。
    《三国志·先主传》:(章武二年)冬十月,孙权闻先主住白帝,甚惧,遣使求和。先主许之,遣太中大夫宗玮报命。
  41. ^ 《三国志·邓芝传》:丞相诸葛亮深虑权闻先主殂陨,恐有异计,未知所如。芝见亮曰:“今主上幼弱,初在位,宜遣大使重申吴好。”亮荅之曰:“吾思之久矣,未得其人耳,今日始得之。”芝问其人为谁?亮曰:“即使君也。”乃遣芝脩好于权。权果狐疑,不时见芝,芝乃自表请见权曰:“臣今来亦欲为吴,非但为蜀也。”权乃见之,语芝曰:“孤诚愿与蜀和亲,然恐蜀主幼弱,国小势偪,为魏所乘,不自保全,以此犹豫耳。”芝对曰:“吴、蜀二国四州之地,大王命世之英,诸葛亮亦一时之杰也。蜀有重险之固,吴有三江之阻,合此二长,共为唇齿,进可并兼天下,退可鼎足而立,此理之自然也。大王今若委质于魏,魏必上望大王之入朝,下求太子之内侍,若不从命,则奉辞伐叛,蜀必顺流见可而进,如此,江南之地非复大王之有也。”权默然良久曰:“君言是也。”遂自绝魏,与蜀连和,遣张温报聘于蜀。
  42. ^ 《三国志·朱桓传》使子异摄领部曲,令医视护,数月复遣还中洲。权自出祖送,谓曰:“今寇虏尚存,王涂未一,孤当与君共定天下,欲令君督五万人专当一面,以图进取,想君疾未复发也。”桓曰:“天授陛下圣姿,当君临四海,猥重任臣,以除奸逆,臣疾当自愈。”
  43. ^ 《三国志·蒋济传》
  44. ^ 《三国志·臧霸传》:孙观亦至青州刺史,假节,从太祖讨孙权,战被创,薨。子毓嗣,亦至青州刺史。
    《三国志·臧霸传》注引《魏书》:孙观字仲台,泰山人。与臧霸俱起,讨黄巾,拜骑都尉。太祖破吕布,使霸招观兄弟,皆厚遇之。与霸俱战伐,观常为先登,征定青、徐群贼,功次于霸,封吕都亭侯。康亦以功封列侯。与太祖会南皮,遣子弟入居邺,拜观偏将军,迁青州刺史。从征孙权于濡须口,假节。攻权,为流矢所中,伤左足,力战不顾,太祖劳之曰:“将军被创深重,而猛气益奋,不当为国爱身乎?”转振威将军,创甚,遂卒。
    《三国志·吕蒙传》:后曹公又大出濡须,权以蒙为督,据前所立坞,置彊弩万张于其上,以拒曹公。
  45. ^ 《三国志·董袭传》:曹公出濡须,袭从权赴之,使袭督五楼船住濡须口。夜卒暴风,五楼船倾覆,左右散走舸,乞使袭出。袭怒曰:“受将军任,在此备贼,何等委去也,敢复言此者斩!”于是莫敢干。其夜船败,袭死。
  46. ^ 《建康实录·卷一》:“二十年冬,折冲将军、升城督甘宁卒。”
  47. ^ 《建康实录·卷一》:“(建安)十八年,权自与操相持于濡须,使将军常雕等以兵五千,乘油船,夜入中州,权使将军严圭、朱桓等率水军击破之,枭其将诸葛虎,并首虏三千人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