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体拉丁语
古体拉丁语,亦谓早期拉丁语或古拉丁语,指公元前75年以前的拉丁语,即古典拉丁语时代之前的拉丁语。[2] (在新拉丁语和现代拉丁语中,这门语言称作prisca Latinitas ["古体拉丁语"]而非vetus Latina ["旧拉丁语"],而“旧拉丁语圣书”(Vetus Latina)通常指的是一系列圣经文本,以晚期拉丁语书写。)
古体拉丁语 | |
---|---|
古拉丁语、旧拉丁语、早期拉丁语 | |
Prisca Latinitas | |
母语国家和地区 | 罗马共和国 |
区域 | 意大利 |
年代 | 于公元前一世纪发展为古典拉丁语 |
语系 | |
文字 | 拉丁字母 |
官方地位 | |
作为官方语言 | 罗马王国与罗马共和国 |
管理机构 | 语法学校与修辞学校 |
语言代码 | |
ISO 639-3 | 无(mis) |
语言学家列表 | qbb |
Glottolog | oldl1238 [1] |
罗马共和国在公元前二世纪的扩张。在绿色区域外,似乎几乎无人讲拉丁语,甚至在区域中也有人讲其他语言。 | |
它最终来自于原始义大利语。原始义大利语不是当今义大利语的原始形态(今天的义大利语直接来自于古体拉丁语的后代,通俗拉丁语)。此处原始义大利语指的是义大利语族语言,比如威尼托语、拉丁语、奥斯坎语的最早共同祖先,
最迟自18世纪,“旧(old)”、“早期(early)”与“古体(archaic)”的用法已在言及古拉丁语的出版物中形成标准。此定义并非武断,此类术语指的是这样的作品:使用的拼写规范和单词形式,一般无法在罗马帝国时期的作品中找到。
最早为人所知的拉丁语样本是普罗内斯太金饰针。一项2011年的新研究宣称它是真实的,“任何有理据的怀疑都无法推翻”[3]。可追溯到西元前7世纪上半叶的东方化时期。[4]
文献学
古时语言
古体拉丁语的概念 (Prisca Latinitas) 与古典拉丁语的概念一样古老,都可最早追溯至罗马共和国晚期。西塞罗在他的时代,和别人一样,注意到了他日常使用的语言,大概是城市上流阶级的拉丁语, 保留了一些世代相传的古词汇和短语, 他称之作verborum vetustas prisca,[5] 译作“词汇/语言的古代时期”。
在古典时期, Prisca Latinitas, Prisca Latina和其他使用此形容词的习语总是指一种先前语言的残馀,但罗马的文献学家高估了这种语言的古老程度。他们提到的Viri prisci, "古人",是罗马建立之前拉丁地区的人。也就是说,这些学者可能将罗马王政时代,或者早期共和国时代的语言,当成了罗马建城时的语言。
圣依西多禄的“四种拉丁”划分
在后期拉丁语时期,通俗拉丁语大盛,而古典拉丁语已不再时兴。讲拉丁语和希腊语的语法学家面对著多个阶段或风格的语言。圣依西多禄提出了一个在他那个时代,或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分类方案:“四种拉丁”(此外,有些人说有四种拉丁语,"Latinas autem linguas quattuor esse quidam dixerunt")。[6] 他们是Prisca,在罗马建城前讲的,那时雅努斯和撒顿努斯统治了拉提姆, 一直到他创作《Carmen Saliare》的日期;Latina,从拉提努斯国王时期开始,在这一时期,他颁布了十二铜表法;Romana, 基本上等同于古典拉丁语; 还有Mixta, "混合了"古典和通俗拉丁语,以后期拉丁语为今人所知。在圣依西多禄之后的几千年里,这个方案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注意:圣依西多禄的划分和他对历史的描述并不准确。
古拉丁语
1874年,约翰·沃兹沃斯(John Wordsworth)论断如下: “早期的拉丁语让我了解整个共和国时期的拉丁语,它的音调和外在形式,都与帝国时期的拉丁语区别惊人。"[7]
尽管这些差异显著,而且容易被读者识别,但它们并不会造成语言障碍。 至少,帝国时代,讲拉丁语的人没有提及理解古拉丁语是否有困难,除了一小撮文本——一定是从王政时代流传下来的,主要是歌曲。因此,早期共和国时代的十二铜表法可被人们理解,但大概写于努马·庞皮里乌斯时期的《Carmen Saliare》,还不完全清楚,而且至今如此。
共和国中期,有一位罗马文人,他对古体拉丁语提出的观点,至今流传。他就是历史学家波利比乌斯,[8] 读过"罗马和迦太基的第一项条约"。他写道,这项条约"始于卢修斯·尤尼乌斯·布鲁图斯 和马可·霍拉斯执政时,国王被驱逐后的第一任执政官"。关乎早期执政官的信息语焉不详,但波利比乌斯也谈到这项条约于薛西斯一世入侵希腊28年前签订;也就是说,在公元前508年,大概就是推定的罗马共和国初建之时。他如此描述条约用语:“古罗马语与现代差别太大,只能认出一部分,而且,即使是最聪明的人也得努力一番”。
古体拉丁语和古典拉丁语之间没有明显的区别,因为共和国的大部分时间都使用旧拉丁语,但是早期的拉丁语变为晚期。对Wordsworth之后的编者,若以共和国的结束为这一分界,那就太晚了;查尔斯·埃德温·班纳特(Charles Edwin Bennett)说:"'早期拉丁语' 必然是个有点含糊的术语...贝尔的那本《De locativi in prisca Latinitate vi et usu》,1889年出版于布雷斯劳,[9] 设定早期到后期的界限在公元前75年。给出确定的日期真的不可能,因为古体拉丁语并未猝然消失,而它甚至延续到了帝国时期。"[10] 在这一学术争执中,Bennett自己设定的公元前100年未占上风,而贝尔的公元前75年则成为了四卷《洛布古典丛书》和其他主要经典汇编中的标准。
语料
古体拉丁文著作始于公元前3世纪。这些都是完整的或近乎完整的作品,以他们自己的名字作为手稿从其他手稿中复制流传下来,无论当时的手稿是什么。此外还有其他作者引用的作品片段。
不少铭刻在其原始媒介上被画下、雕刻下、印下,它们逃过时间的蹂躏,流传下来了。其中一些是从其他碑文中抄来的。任何铭文都不可能比希腊字母进入义大利更早,但那个时代的铭文也无一幸存。铭文的考古学年代难以精确断定,所以不可能给任何一个铭文指定具体年份,但最早的遗存可能是公元前6世纪。然而,一些文字的选段还存在于古典作家的作品中,其创作年代必然比共和国更早,大概在罗马王政时代。
语料列表见下:
残片和碑铭
著名的古体拉丁语片段和推断的日期如下。
- Carmen Saliare (在古典时期提出的圣歌,是努玛·蓬皮利乌斯组建的萨利兄弟会唱的,大约自前700)
- 金饰针 (可追溯至前7世纪上半叶)
- 集会场的碑刻 (见右侧插图,约前550,于王政时代)
- 好运刻辞 (约前500)
- 神庙献辞 (约前500)
- 加里利亚诺钵(Garigliano Bowl ) (约前500)
- 撒特利古姆之石(Lapis Satricanus )(前5世纪初)
- 十二铜表法,流传下来的残篇(传统上认为是前449年,现在证实,其年代要比此说法晚一些)
- Tibur pedestal (约前400)
- Scipionum Elogia
- Epitaph of Lucius Cornelius Scipio Barbatus (约前280)
- Epitaph of Lucius Cornelius Scipio (约前259)
- Epitaph of Publius Cornelius Scipio P.f. P.n. Africanus (约去世于前170)
- Senatus consultum de Bacchanalibus (前186)
- Vase Inscription from Ardea
- Corcolle Altar fragments
- Carmen Arvale
- Altar to the Unknown Divinity (前92)
文学作品
有如下作家:
- 卢修斯·李维乌斯·安德罗尼库斯(约前280/260 –约前200),翻译家,罗马戏剧的奠基者
- 奈维乌斯 (约前264–前201),剧作家,史诗诗人
- 普劳图斯 (约前254–前184),剧作家,古典喜剧作曲家
- 昆图斯·恩纽斯(前239 – 约前169),诗人
- 帕库维乌斯 (约前220–前130),悲剧作家,诗人
- 凯基利乌斯 (前220 –前168/166),喜剧作家
- 泰伦提乌斯 (前195/185 – 前159),喜剧作家
- 昆图斯·费边·皮克托尔 (公元前3世纪),历史学家
- 卢修斯·秦修斯·阿里门图斯(Lucius Cincius Alimentus) (公元前3世纪),军事历史学家
- 马尔库斯·波尔基乌斯·加图 (前234–前149),通才,时事作家
- 盖乌斯·阿基琉斯 (公元前2世纪),历史学家
- 阿基乌斯 (前170 – 约前86),悲剧作家,语文学家
- 卢基里乌斯 (约前160年代 – 前103/102),讽刺作家
- 温图斯·路泰提乌斯·加图路斯 (公元前2世纪),公务员,讽刺诗人
- 奥卢斯·符留斯·安提亚斯(Aulus Furius Antias) (公元前2世纪),诗人
- 盖乌斯·尤利乌斯·凯撒·斯特拉波·沃皮斯库斯(Gaius Julius Caesar Strabo Vopiscus) (前130–前87),公务员,悲剧作家
- 卢修斯·蓬坡纽斯·波诺尼延西斯(Lucius Pomponius Bononiensis) (公元前2世纪),喜剧作家,讽刺作家
- 卢修斯·卡修斯·赫米那(Lucius Cassius Hemina )(公元前2世纪),历史学家
- 卢修斯·卡尔普尔纽斯·皮索·福卢基(Lucius Calpurnius Piso Frugi) (公元前2世纪),历史学家
- 曼纽斯·马尼琉斯(Manius Manilius) (公元前2世纪),公务员,法学家
- 卢修斯·科耶琉斯·安提帕特尔(Lucius Coelius Antipater ) (公元前2世纪),法学家,历史学家
- 普布琉斯·森普罗纽斯·阿赛留(Publius Sempronius Asellio )(前158–前91之后),军队官员,历史学家
- 盖乌斯·森普罗纽斯·图迪塔努斯(Gaius Sempronius Tuditanus) (公元前2世纪),法学家
- 卢修斯·阿弗拉纽斯(Lucius Afranius) (公元前2-前1世纪),喜剧作家
- 提图斯·阿尔布修斯(Titus Albucius )(公元前2-前1世纪),演说家
- 普布琉斯·卢提琉斯·卢弗斯(Publius Rutilius Rufus )(前158 – 前78之后),法学家
- 卢修斯·埃琉斯·斯提罗·普莱科尼努斯(Lucius Aelius Stilo Praeconinus) (前154–前74),哲学家
- 奎因图斯·克劳迪乌斯·夸德利加琉斯(Quintus Claudius Quadrigarius) (公元前2-前1世纪),历史学家
- 瓦莱里乌斯·安提亚斯 (公元前2-前1世纪),历史学家
- 卢修斯·科尼利厄斯·西塞那 (前121-前67),士兵,历史学家
- 奎因图斯·科尔尼非修斯(Quintus Cornificius)(公元前2-前1世纪),修辞学家
书写
存世的拉丁铭刻以多种伊特拉斯坎字母书写,后进化为拉丁字母。写作习惯随著时间和地点的不同而变化,直到古典时期的规范战胜了之前的标准。古时候那些作家的作品,被复制到古典时代的手稿中。原著不存在了。
正字法
某些上古拉丁语与古典拉丁语的区别只是拼写上的;一般认为二者发音基本一致:[11]
- 单辅音变成双辅音: Marcelus 和 Marcellus
- 双元音变成长元音:aara 和 āra
- 在u之前的q变成c: pequnia 和 pecunia
- c变成g: Caius 和 Gaius
这些区别不一定同时存在,也不普遍;另外这意味著,c可以既代表古典时代的c也代表古典时代的g。
音系
重音
一般认为,古拉丁语的重音曾在其词的第一个音节,直到公元前250年。除第一个音节外,所有音节都是无重音的,且语音弱化的程度更大。大约从那时开始,古典拉丁语的重音系统开始发展。它至少经历了一个中间阶段,可见于普劳图斯的作品中:在四音节单词中,若所有音节都是短音,则重音出现在倒数第四个音节上。
元音和二合元音
许多原始印欧语的二合元音在重读音节中留下了,包括 /ai/ (后来写作ae); /ei/ (后来是ī); /oi/ (后来是ū,或者某些时候oe); /ou/ (来自原始印欧语/eu/ 和/ou/; 后来是ū).
古拉丁语的二合元音ei 变化阶段如下:ei > ẹ̄ > ī。中间状态下的 ẹ̄ 被简单的写成e,但必然区别于普通的长元音ē,因为ẹ̄ 随后与ī相混而ē 却不。一般认为ẹ̄的发音位置比e高(例如,或许ẹ̄ [eː] 和ē [ɛː] 都存在的时候,之间有对立)。原本的元音/ei/同ī相混之后,旧拼法ei依然用了一阵, 结果就是ei开始表示 ī ,甚至用ei来拼写原来就有的ī,而这些ī本和原来的ei无关。 例如单数属格-ī, 碑刻上最早的拼法几乎只用-i ,但后来既有-i 也有-ei。
在非重音音节,*oi和*ai已经在信史时期混为ei (除了一处例外,poploe,古典拉丁语为populī,意为"people"。发现于一份后来的手稿,记载了早期拉丁语时代的歌曲)。根据上述过程,最终都演变成ī。
古体拉丁语常有一些短元音,不同于古典拉丁语,反映了尚未发生的语音变化。例如,好运刻辞有duenos"好,善",后来文本的形式则是duonos,再后来,到古典拉丁语时期则是bonus。
亦有一wo > we变化与之相抵,大概在前150年见于确定的文本之中,还发现了许多更早的形式(例如早期的votō, voster, vorsus 之于后来的vetō, vester, versus).
古体拉丁语一般保留了PIE的格结尾-os和-om(后来是-us和-um)。
辅音
元音间的/s/ (发音为[z]) 保留到了公元前大概350年,在那时变为/r/ (变化过程:/s/>/z/>[r])。这种“儿化”影响了变格:
早期古典拉丁语, honos, honoris (来自honos, honoses); 西塞罗依然用此一形式。
古典拉丁语honor, honoris ("honor")。
一些上古拉丁语文本保留元音间的 /s/ ,例如lases 之于lares。后来元音间的/s/大多要么来自于早期/ss/在长元音或双元音后的弱化、要么来自于借词、或是后来的重构。
还有许多没有消失的辅音丛,例如iouxmentom (later iūmentum, "驮畜");losna (后来是lūna, "月") < *lousna < */leuksnā/; cosmis (后来是cōmis, "有礼貌的,恭敬的"); stlocum, acc. (后来是locum, "处,所,地点")。
早期的du /dw/变成了后来的b: duenos > duonos > bonus "好"; duis > bis "两次、二度"; duellom > bellum "战争".
末尾辅音d/d/出现在夺格(后来消失)和第三人称次动词(后来是t).
形态学
名词
拉丁语名词一般以语法格相区别,用一个结束语或后缀来决定它在句子中的用法:主语、谓语等等。而名词的主体则是词干,如puella,其原本的词干即为puella-。词干的最后一个字母和格结尾的组合通常会形成一个结尾,也称为格结尾或终止形。例如,词干puella-加上一个格结尾-m形成宾格puellam,结尾是-am。[12]
在古典拉丁语教科书中,变格以词干结尾的字母命名,或者说,从第一、第二等命名到第五。学习变格时,课本可能会列出词形变化表作为范例,也就是列出一个典型词汇的全部格。这种办法少见于古体拉丁语,也并不有效。与古典拉丁语相反,古拉丁语反映了此语言演化自拉提姆地区一个未知的假设祖先:词的结尾多样,而使用它们则取决于时间和地点,例如下面变化表将会提到的夺格问题。任何词形变化都会受到这些约束,如果普遍应用于语言,就会导致错误的结构,即古体拉丁语语料库中没有证明的假设词。然而,准古典时期,比如说普劳图斯时代的传世文献确实列出了一些词的具体形式。我们可以从拉丁语不同的发展阶段,推断出在某一时期词尾的形态具体应该如何,但这些词尾可能无法用词形变化的范例来直接证明。例如,对第二变格法的词, *campoe "(复数)平原,平地(古典时期是campī)"没有记录(也就是说,没法断定当时具体的读音和写法,也许当时写作 *campoi,甚至 *campei),但poploe "人们,人民(古典时期是populī)"则被传世文献的例子确证了。
方位格在古拉丁语中是一个独立的格,但其功能逐渐减少。单数位置格发生了规律的音变,最终与单数属格合并。而对于复数形式,在古拉丁语之前的所有意大利语族语言中,方位格都与夺格同形。[13]
第一变格法 (a)
'A-词干'变格。此变格名词经常以–ā结尾,通常是阴性。[14]
puellā, –ās
女孩,女仆,阴性 | ||
---|---|---|
单 | 复 | |
主 | puellā,
puellă |
puellāī |
呼 | puella | puellai |
宾 | puellam | puellās |
属 | puellās,
puellāī, puellais |
puellom,
puellāsōm |
与 | puellāi | puelleis,
puellabos |
夺 | puellād | |
位 | puellai | (puellasu) |
少数主格以-s结尾的阳性名词说明其单数主格结尾原来可能有-s:paricidas与后来的paricida,但–s趋于消失[15]。在复数主格和单数属格中,-ī代替了原来的-s。[16]
在单数属格中, –s 被–ī替代,结果缩短了的二合元音-ai随后写为-ae。[17] 原始形式依然在某些固定搭配中保留,如pater familiās。复数属格以-āsōm结尾(古典时期的-ārum发生了s-z-r变化),从代词变化中借来,开始代替原来的-om。[16]
单数与格末尾的i可长[18] 可短。[19] 末尾变成了–ae,–a (Feronia) 或者 –e (Fortune)。[18]
单数宾格末尾的-m前,拉丁语的-a都缩短了。[19]
单数夺格的-d一般在长元音后消失。[19] 在复数夺格和复数与格中,-abos继承于后期印欧语*–ābhos[20],只用于阴性名词(如deabus)。 *–ais > –eis > īs亦与o-变格的–ois发生的变化相符。[21]
呼格继承了短-a。后来单数主格的-ā缩短时,与之相混了。[19]
方位格不适用于puella这样的意思, 于是单数的Roma和复数的Syracusae都被替换。复数方位格已经和夺格–eis混合了。
第二变格法 (o)
campos, –ī
田地,平原,阳性 |
saxom, –ī
岩、石,中性 | |||
---|---|---|---|---|
单 | 复 | 单 | 复 | |
主 | campos | campei < campoi | saxom | saxā,
saxă |
呼 | campe | saxă | ||
宾 | campom | campōs | saxom | saxā,
saxă |
属 | campī | campōm | saxī | saxōm |
与 | campō | campeis < campois | saxō | saxeis < saxois |
夺 | campōd | saxōd | ||
位 | campei | saxei |
o-变格的名词词干以短ŏ结尾,来自原始印欧语元音变换的o-等级。[22] 古典拉丁语发生了ŏ > ŭ的变化,但希腊语则至今保留-os。这一变格有两种性:阳性单数主格是-os,而中性则是-om。
某些单数主格以-ros或-ris结尾的词,辅音中的元音消失,条件尚不清楚:[23] *agros > *agrs > *agers > *agerr > ager。(还有terr "三次"之于后来的ter < *tris,出现在普劳图斯的著作中。)
出现许多异体拼写:
- 如前所述,音变-ei > -ẹ̄ > -ī使许多拼写变体出现,比如原本是-ī的反倒写作-ei。这一拼写最后亦在单数属格中出现,尽管最早的-ī 才是正确拼写;比较populi Romanei, "罗马人民的/of the Roman people."[24],两种拼法竟都出于同一个铭文。
- 类似有音变-os > -us和-ōm > -om > -um影响了单数主格和单数宾格,以及复数属格。
- 一段极早的文本有属格-osio (是原始印欧语的属格词尾) 而非-ī (只在意大利-凯尔特语族中出现)。[来源请求]这一形式亦在近亲法利斯克语中出现。
- 在复数属格中,-um (来自原始印欧语*-ōm)保存于古典拉丁语中,如"《钱币与财宝之辞》";[25] 除此以外,它最终被-ōrum替代,类比第一变格法的-ārum。
- 阳性名词的复数主格、复数呼格的-ei来自原始印欧语代词结尾*-oi。原本的结尾-oi也出现在后来的拼写中,如poploe (即"poploi",古典时期是populī ,"people") 。可见于Sextus Pompeius Festus作品中。[26]
- 复数的与格、夺格、方位格的-eis来自更早的-ois, 混合了原始印欧语的复数工具格*-ōis和复数方位格*-oisu。-ois这一形式也出现于Sextus Pompeius Festus和一些早期铭文中。
- 普罗内斯太金饰针有一单数与格Numasioi,证明了原始印欧语中的*-ōi。
- 许多"外省文本",即罗马城以外的拉丁语文本有复数主格-eis (大概从前190年开始,变为-īs[27]),有一个加上去的s,可能类推自其他变格。Sihler (1995)[26] 指出现于文献的形式仅限于代词, 表明加在名词上的题词可能是人为的 (也就是说不反映实际发音)。
- 在单数呼格中,某些名词丢失了-e (亦即,没有词尾) 但古典拉丁语则未必一样如此。-e与-us有规律的交替。[28]
第三变格法(辅音/i)
'辅音词干'和'i-词干'变格。这一变格涵盖了所有三种性。词干以辅音结尾,除了某些以-i (i-词干变格!)结尾的特殊情况。i-词干是元音词干,在原始意大利语时期已与辅音词干部分融合,在古体拉丁语中则更进一步。[29] i/y和u/w既可被视作辅音,亦可被视作元音;因此它们被分类为半元音。混合词干变格则部分类似于辅音词干变格,部分类似于i-词干变格。辅音词干变格根据词尾辅音不同而有轻微差别: 塞音(p, t, k, b, d, g-), r-, n-, s-, 等等[30]。 下表包括辅音词干(reg-)和i-词干(igni-)。
rēx, rēges
王,阳性 |
ignis -is
火,阳性 | |||
---|---|---|---|---|
单 | 复 | 单 | 复 | |
主 | rēx | rēgeīs,
rēgīs, rēgēs, rēgĕs |
ignis,
ignes |
igneīs,
ignēs, ignīs, ignĕs |
呼 | ||||
宾 | rēgem | rēgeīs,
rēgīs, rēgēs |
ignim | igneīs,
ignēs, ignīs |
属 | rēges,
regis, regos, regus |
rēgom,
rēgum, rēgerum |
ignis | igniom,
ignium |
与 | rēgei,
rēgī, rēgē, rēgě |
rēgebus,
rēgebūs, rēgibos, rēgibus |
igni,
igneī, ignē |
ignebus,
ignebūs, ignibos, ignibus |
夺 | rēgīd,
rēgĭd, rēgī, rēgē, rēgĕ |
ignīd,
ignĭd, ignī, ignē, ignĕ | ||
位 | rēgī | rēgebos | ignī | ignibos |
对于辅音词干变格,在单数主格中,-s是直接附著在词干辅音上的,但在古体拉丁语时期,这两个辅音的组合产生了“修改的”主格。这一情况在不同的“修改”阶段以不同的词语出现。[31] 比如说,一部分中性名词相比于其本来应有的主格形式,缺失了词干结尾,例如单数主格cor < *cord,但单数属格cordis;意为"心"(同源于英语heart,而heart保留了辅音d>t)。[32]而g则清化为k,和s一起写为x(读作/ks/);b+s也可能已经清化为ps。
单数属格词尾有-is < -es和-us < *-os变化。[33] 在复数属格中,有些形式似乎是将格结尾附加到属格单数上,而不是词干上:regerum < *reg-is-um.[34]
单数与格的-ī 在公元前200年后替代了-eī和-ē 。
单数宾格中,在辅音后,有-em < *-ṃ。[33]
单数夺格的-d在前200年后丢失[35]。对于复数夺格和复数与格 ,早期诗歌有时用-būs。[35]
单数方位格,最早的形式类似与格,但之后同化于夺格,因此产生了“方位夺格”。[36]
第四变格法(u)
'u-词干'变格。此以ŭ结尾的名词有阳、阴、中全部三种性。此外还有长音的ū词干变格,只有些许孤例,如sūs, "猪、豕",在此不详述。[37]
senātus, –uos
元老院,阳性 | ||
---|---|---|
单 | 复 | |
主 | senātus | senātūs |
呼 | ||
宾 | senātum | |
属 | senātuos,
senātuis, senātī, senātous, senātūs |
senātuom,
senātum |
与 | senātuī | senātubus,
senātibus |
夺 | senātūd,
senātud | |
位 | senāti |
第五变格法 (e)
'e-词干'变格。它的形态与古典拉丁语非常接近。
rēs, reis
事, 阴性 | ||
---|---|---|
单 | 复 | |
主 | rēs,
reis |
rēs |
呼 | rēs | |
宾 | rem | |
属 | rēis,
rēs |
rēsom |
与 | reī | rēbos |
夺 | rēd | |
位 |
人称代词
人称代词是古体拉丁语铭文中最常见的一种。在这三个人称中,单数夺格结尾与单数宾格结尾相同。
ego, 吾,我 | tu, 你,汝,尔 | suī, 彼自身,他们自己 | |
---|---|---|---|
单 | |||
主 | ego | tu | — |
宾 | mēd | tēd | sēd |
属 | mis | tis | sei |
与 | mihei, mehei | tibei | sibei |
夺 | mēd | tēd | sēd |
复 | |||
主 | nōs | vōs | — |
宾 | sēd | ||
属 | nostrōm,
-ōrum, -i |
vostrōm,
-ōrum, -i |
sei |
与 | nōbeis, nis | vōbeis | sibei |
夺 | sēd |
关系代词
古体拉丁语中, 关系代词也是另一个常见的概念,尤其是在碑文里。这些形式相当不一致,留下许多有待学者重建的地方。
queī, quaī, quod 谁,何 | |||
---|---|---|---|
单 | |||
阳 | 阴 | 中 | |
主 | queī | quaī | quod |
宾 | quem | quam | |
属 | quoius, quoios, -a, -um/om
(根据所有者的性别) | ||
与 | quoī, queī, quoieī, queī | ||
夺 | quī, quōd | quād | quōd |
复 | |||
阳 | 阴 | 中 | |
主 | ques, queis | quaī | qua |
宾 | quōs | quās | |
属 | quōm, quōrom | quōm, quārom | quōm, quōrom |
与 | queis, quīs | ||
夺 |
动词
古体拉丁语的现在时和完成时
几乎没有证据表明古体拉丁语动词形式的屈折变化。现存的少数碑文,往往形式不一。因此,下表,既有学者以古拉丁语碑文证明的,也有学者据其他早期印欧语言,如希腊语和意大利语族语言重新构造的,比如奥斯坎语和翁布里亚语。
直陈现在时: Sum(是,存在) | 直陈现在时: Facio(做,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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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体 | 古典 | 古体 | 古典 | |||||
单 | 复 | 单 | 复 | 单 | 复 | 单 | 复 | |
第一人称 | (e)som | somos, sumos | sum | sumus | fac(e/ī)ō | fac(e)imos | faciō | facimus |
第二人称 | es | esteīs | es | estis | fac(e/ī)s | fac(e/ī)teis | facis | facitis |
第三人称 | est | sont | est | sunt | fac(e/ī)d/-(e/i)t | fac(e/ī)ont | facit | faciunt |
直陈完成时: Sum(是,存在) | 直陈完成时: Facio(做,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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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体 | 古典 | 古体 | 古典 | |||||
单 | 复 | 单 | 复 | 单 | 复 | 单 | 复 | |
第一人称 | fuei | fuemos | fuī | fuimus | (fe)fecei | (fe)fecemos | fēcī | fēcimus |
第二人称 | fuistei | fuisteīs | fuistī | fuistis | (fe)fecistei | (fe)fecisteis | fēcistī | fēcistis |
第三人称 | fued/fuit | fueront/-erom | fuit | fuērunt | (fe)feced/-et | (fe)feceront/-erom | fēcit | fēcērunt/-ēre |
参见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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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 were no such names as Caius, Cnai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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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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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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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mbke, Janet. 1973. Bronze and Iron: Old Latin Poetry From Its Beginnings to 100 B.C.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 Mercado, Angelo. 2012. Italic Verse: A Study of the Poetic Remains of Old Latin, Faliscan, and Sabellic. Innsbruck: Institut für Sprachen und Literaturen der Universität Innsbruck.
- Vine, Brent. 1993. Studies in Archaic Latin inscriptions. Innsbrucker Beiträge zur Sprachwissenschaft 75. Innsbruck, Austria: Institut für Sprachwissenschaft der Univ. Innsbruck.
- Warmington, E. H. 1979. Remains of Old Latin. Rev. ed. 4 vols. Loeb Classical Library 294, 314, 329, 359. Cambridge, MA: Harvard Univ. Press.
- Warner, R. 1980. "Word Order in Old Latin: Copulative Clauses." Orbis 29, no.1: 251-63.
外部链接
- Gippert, Jost. Old Latin Inscriptions. Titus Didactica. 1994–2001 [2009-10-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2-14) (德语及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