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蒂默·惠勒

英國考古學家

罗伯特·埃里克·莫蒂默·惠勒爵士 FRS FBA FSA(英语:Sir Robert Eric Mortimer Wheeler,1890年9月10日—1976年7月22日)是一名英国考古学家、英国陆军军官,曾任威尔斯国家博物馆伦敦博物馆馆长、伦敦大学学院考古研究所所长(创始人)和印度考古研究所所长。

Sir Mortimer Wheeler
CH CIE MC TD英语Territorial Decoration FSA FRS FBA
出生Robert Eric Mortimer Wheeler
1890年9月10日
苏格兰格拉斯哥
逝世1976年7月22日(1976岁—07—22)(85岁)
英格兰莱瑟黑德
母校伦敦大学学院
配偶
  • Tessa Verney
    1914年结婚—1936年妻子去世)
  • Mavis de Vere Cole
    1939年结婚—1942年离婚)
  • Margaret Collingridge1945年结婚)
儿女迈克尔·莫蒂默·惠勒
科学生涯
研究领域考古学
受影响自奥古斯都·皮特·里弗斯
军事生涯
效命 英国
军种 英国陆军
服役年份1914–1921
1939–1948
军衔准将
部队皇家炮兵部队
参与战争
获得勋章军功十字勋章
地方军勋章

他出生于格拉斯哥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从伦敦大学学院毕业后开始从事考古工作,一战期间加入皇家炮兵部队,并升为少校,获军功十字勋章。战后继续考古工作,发掘过梅登城堡。二战爆发后,他再次走上战场,担任英国陆军准将,战后仍然致力于考古学研究。

早年

他出生于格拉斯哥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1],小名叫“Boberic”[2], 父亲罗伯特·莫蒂默·惠勒(Robert Mortimer Wheeler)是一名记者,母亲艾米丽(Emily,原姓Baynes)是其父的第二位妻子[3],也是托马斯·斯宾塞·巴恩斯的侄女。罗伯特·埃里克·莫蒂默·惠勒出生两年后,全家搬到爱丁堡,他的妹妹艾米也在那里出生。[3]

惠勒四岁时,父亲成为《布拉德福德观察者》(Bradford Observer)的主编,全家搬至布拉德福德北边的小村索尔泰尔[4],索尔泰尔周围是大片的荒野沼泽,惠勒对考古学的爱好在这里逐渐发育起来[5]。他的母亲体弱多病,惠勒和母亲关系也不是很亲密,而更喜欢他的父亲[6]。其父是一名博物学爱好者,业余时间喜欢打猎、钓鱼,还给惠勒买过许多艺术史方面的书籍[7][8]

1899年,惠勒就读于布拉德福德语法学校[9],1902年他的二妹贝蒂诞生 [10]。1905年,其父转到报社(当时改名为Yorkshire Daily Observer)的伦敦编辑部工作,所以全家在那年12月搬到伦敦西达利奇的南克罗伊登路(South Croydon Road)[11],1908年又搬到罗尔斯科特大道(Rollescourt Avenue)14号[12]。15岁的惠勒不再上学,而是在伦敦自学,经常参观国家艺廊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13]

他考了两次大学,1907年终于考上伦敦大学学院,开始学习古典学[14],曾上过阿尔弗雷德·爱德华·豪斯曼的课[15]。本科期间,他兼任《联合杂志》(Union Magazine)的编辑,为其画过不少插图[16]。出于对艺术的爱好,他决定转学到大学学院下属的斯莱德美术学院,但后来感觉自己没有当画家的天分,所以又改回了原专业[17],他最终以二等学位毕业。[18] 1912年,他又获得了一个古典学硕士学位[19]

1913年,他参与了维洛科尼乌姆(Viroconium Cornoviorum)的发掘工作。随后,他进入了皇家历史纪念物委员会(Royal Commission on Historical Monuments)工作,到斯特宾研究中世纪建筑。项目完工后,他开始专心研究英国的古罗马遗址[20]。1914年夏,他和特蕾莎(Tessa)结婚。[21]

一战

1914年,英国卷入第一次世界大战,惠勒自愿参军[22]。同年11月9日,他临时被委任为伦敦大学士官训练队(University of London Officer Training Corps)中尉,负责教导炮兵[23] [22]。1915年1月,他的儿子迈克尔诞生[24]。同年5月,他转入皇家炮兵部队第一低地旅(1st Lowland Brigade)[25],7月6日临时晋升为上尉[26],之后辗转于英国各地。 [27]

1917年10月,他转入皇家炮兵部队第76野战火炮旅(76th Army Field Artillery Brigade),之后驻扎于比利时,参与了帕森达勒战役。战胜后,又前往意大利[28],参与了卡波雷托战役[29]。1918年3月,火炮旅离开意大利,搭火车前往法国鲁昂附近[30]。8月24日,他领着一支小队在萨皮尼附近顶着德军火力缴获两门野战炮,他因此获得一枚军功十字勋章[31]

直到德军在1918年11月投降为止,他一直都奔走在战场上[32]。之后,他并没有立刻复员,直到次年3月为止,他驻扎在普尔海姆,利用当地博物馆做过一些诗歌研究,7月才回到伦敦[33]。1921年9月20日,惠勒退伍,退伍时军衔为少校[34]

英国

威尔斯

回到伦敦后,他和家人一起住在戈登广场附近的公寓里[35],开始继续在皇家历史纪念物委员会进行考古学研究,曾在《埃塞克斯考古学会》(Essex Archaeological Society)和《罗马研究期刊》(Journal of Roman Studies)发论文。此外,他又凭借在普尔海姆做过的研究获得了伦敦大学的博士学位[36]

惠勒发掘过的罗马遗址Segontium (左)、Y Gaer(右)

他觉得委员会的工资太低,因此辞职,转入威尔斯国家博物馆,此外也在南威尔斯和蒙茅斯郡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of South Wales and Monmouthshire,今卡迪夫大学)兼职讲师。由于工作的关系,全家在1920年8月搬至卡迪夫[37]。他曾在威尔斯各地做巡回讲座,强调考古学的重要性[38]

1921年7月,他开始了为期六周的塞贡提乌姆(Segontium)发掘工作,1922年又开始第二期挖掘[39]。1924年至1925年间,他负责了Y Gaer的发掘[40],之后还发掘过伊斯卡奥古斯塔(Isca Augusta)。1925年,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了他的第一部书《史前和罗马时代的威尔斯》(Prehistoric and Roman Wales),但他后来说这本书写得并不好[41]

1924年,威尔斯国家博物馆馆长威廉·伊万斯·霍伊尔(William Evans Hoyle)因病退休[42]。经过查尔斯·里德·皮尔斯(Charles Reed Peers)、罗伯特·卡尔·博赞基特(Robert Carr Bosanquet)和H·J·弗勒(H. J. Fleure)的推荐,惠勒成为博物馆馆长[42]。他致力于提高博物馆的影响力,获得了英格兰船东威廉·里尔登·史密斯爵士(William Reardon Smith)21,367镑的赞助,后来也曾前往白厅进行游说[43]。博物馆的新馆得以建成,1927年由乔治五世亲自剪彩。[44]

伦敦博物馆

 
当时伦敦博物馆所在地兰开斯特府

伦敦博物馆馆长哈蒙·奥茨(Harmon Oates)退休之后,惠勒在1926年7月接任馆长[45]。他最初年薪只有600镑,这可能导致惠勒不得不降低生活标准,搬入伦敦维多利亚车站附近的公寓里。[46]

根据伦敦博物馆藏品,他写成了《伦敦和维京人》(London and the Vikings)、《伦敦和萨克逊人》(London and the Saxons)、《伦敦和罗马人》(London and the Romans)三本书[47]。他接任时,财政部给博物馆每年的拨款是5,000镑。惠勒认为这太少了[48],于是在1930年游说政客提高了博物馆拨款金额,他的年薪也涨到每年900镑[49]

在掌管伦敦博物馆不久后,他加入了伦敦文物学会[50]。1927年,惠勒开始在伦敦大学学院教授一门硕士级别的考古学课程[51],1928年在大学学院主办《近年英国考古学》(Recent Work in British Archaeology)展。[52]

 
惠勒发掘过的维鲁拉米恩

此外,在1926年至1939年间,他仍然在英国各地进行考古发掘工作[53]。这包括利德尼公园的罗马神庙、维鲁拉米恩等。不过相对于古罗马遗址来说,他对前古罗马时代的奥皮杜姆更感兴趣[54]。考古发掘期间,他曾至少和三名助手发生过婚外情 [55]。1936年,维鲁拉米恩的发掘报告发表,署名为惠勒和他的妻子[56]。这份报告使得惠勒首次遭到批评。年轻的牛津大学基督堂学院考古学家诺威· 迈尔斯(Nowell Myres)说报告中提到的年代模糊不清,还存在惠勒的主观臆断。[57]

考古研究所

 
惠勒发掘的梅登城堡,摄于1937年

惠勒一直想在伦敦创办一所专门研究考古学、提供考古学教育的机构[58]。他说服了伦敦大学,并开始和妻子特莎一起寻找资助人[59]。1934年,伦敦大学学院考古研究所(UCL Institute of Archaeology)正式成立。还是伦敦博物馆馆长的惠勒成为名誉院长。同年6月,他获颁圣约翰勋章[60]

完成维鲁拉米恩的发掘工作后,他开始发掘梅登城堡,发掘工作在1934年至1937年间分四阶段进行[61]。每次发掘参与者都在100人左右,是当时英国历史上最大的发掘行动[62]

他的发掘报告《多塞特郡梅登城堡》(Maiden Castle, Dorset)在1943年出版[63]。但他的工作并没有得到学界的一致认可,考古学家W·F·格兰姆斯(W. F. Grimes)认为惠勒的工作是有严重偏颇的,它对梅登城堡的社会-经济问题不置一词[64]。在随后的几十年中,随着考古工作的进展,惠勒下的很多结论也被证明是错误的[65]

1936年,惠勒前往近东,从马赛航行到塞得港,参观了萨卡拉古王国坟墓。随后,他又经由西奈半岛前往巴勒斯坦、黎巴嫩、叙利亚,沿途游览了不少考古遗址。但他对这些考古发掘的质量都不满意。他特别指出美国人发掘米吉多的手段“英国人25年前就不用了”[66]。整个行程花去六周,返回英国之后才惊闻妻子已经死于治疗肺栓塞时进行的小手术中[67]。这对惠勒打击很大[68]。同年冬天,他的父亲也去世了[69]

1937年夏,他与一名名叫马维斯·德·维尔·科尔(Mavis de Vere Cole,霍拉斯·德·维尔·科尔之妻)的年轻寡妇发展出恋情。他们在发掘梅登城堡的时候就相识了[70]。在惠勒多次求婚后,二人于1939年初在西敏市卡克斯顿厅(Caxton Hall)结婚[71],随后前往中东度蜜月[72]

 
考古研究所最初所在的摄政公园圣约翰小屋

考古研究所的第一栋办公楼是位于摄政公园的圣约翰小屋(St John's Lodge)。约翰小屋本为皇室产业,掌管在第4代哈莱克伯爵威廉·奥姆斯比-戈尔手中。伯爵对考古学也很感兴趣,因此把建筑低价租给了考古研究所[73],1937年4月29日正式启用。[74]

他在1939年8月获得布里斯托尔大学的荣誉博士学位,在颁奖典礼上遇到了温斯顿·丘吉尔。丘吉尔当时正在写《英语民族史》,因此询问了惠勒一些有关史前和中世纪早期不列颠的问题。[75]

发掘完梅登城堡后,惠勒在1936年至1937年间到法国布列塔尼进行考古调查[76],之后决定发掘耶勒戈阿特附近的奥皮杜姆,并聘用了不少英国考古学家参与发掘工作。二战爆发后,他们返回英国[77]。惠勒在法国的发掘报告《法国北部的山丘堡垒》(Hill-forts of Northern France)于1957年出版。[78]

二战

惠勒是一名主战人士,认为英国应该参战以弥补在慕尼黑公约中受损的形象[79]。他也再度自愿参军,1939年7月18日为少校[80],负责在恩菲尔德区组建第48轻防空连(48th Light Anti-Aircraft Battery),他的儿子迈克尔也在他招募的志愿军中[81]。随着防空连的扩大,它改编为皇家炮兵部队第42机动轻防空团(42nd Mobile Light Anti-Aircraft Regiment),下辖四个连,惠勒也临时升为中校[82][83],他的士兵给他取了绰号“闪光的阿尔夫”(Flash Alf)[84]。他御下极严,麾下有一名士兵训练时因流感逝世,很多人认为这是他的过错[85]。与此同时,他在1939年成为古物学会的秘书,次年升为会长,因此多次前往伦敦处理学会事宜[86]。1941年,他获封英国科学院院士[87]。然而,他的家庭却出了变故,他的妻子出轨,被他当场捉奸,1942年3月离婚。[88]

1941年夏,惠勒和他的三个连受命加入北非战场。他们在9月从格拉斯哥坐俄罗斯女皇号(RMS Empress of Russia)出发。当时地中海被敌军控制,他们绕道好望角,在德班临时登陆。惠勒对当地牛栏构造进行了研究,认为它们可能和铁器时代的不列颠聚居地有所联系[89]。之后,在亚丁靠过一次岸后[90],他们最终抵达了苏伊士,驻扎于大苦湖[91]。期间,他曾前往耶路撒冷看望病中的友人[92]。回到埃及后,为了更好地应对敌机攻击,他试着当了一回威灵顿轰炸机的机枪手[93]

 
在北非,惠勒保护了不少当地考古遗址,大莱普提斯即是其中之一

在敌军强大的攻势下,隶属于第八军的惠勒随联军退往阿拉曼,之后参与了第二次阿拉曼战役,进攻过的黎波里[94]。前往的黎波里的途中,他就担心北非的考古遗址会在军队交火中被毁,后来发现的黎波里和大莱普提斯果然遭到了英军破坏。他在军中宣传保护它们的重要性,并阻止了皇家空军在一座罗马遗址上建造雷达站[95]。在得知英军将要攻占西西里岛时,他又力主保护岛上的古迹。[96]

北非的德军投降后,他在1943年5月1日升为准将[97],前往阿尔及尔筹备入侵意大利[98]。期间,他得知印度事务部(推荐人是印度总督阿奇博尔德·韦维尔[99])试图让他离开军队前往印度负责当地考古工作。虽然他对印度没有什么了解,但他还是答应在参加完意大利战役后就会前往印度就职[100]

1943年11月,他离开意大利返回伦敦,辞去了伦敦博物馆馆长和古物学会会长职务,将精力集中在考古研究所上,安排戈登·柴尔德接他的班,但也兼任古物学会在英国考古学理事会(Council for British Archaeology)的代表[101]。他向金姆·科林格里奇(Kim Collingridge)求婚,因为金姆信仰天主教,他也随之改信[102]。1944年2月,他乘坐艾克赛特市号(City of Exeter)运输船前往孟买[103]

印度

 
惠勒通过这样的瓷片发现了阿里卡梅杜与古罗马的贸易关系

1944年春,惠勒抵达孟买,孟买总督约翰·科尔维尔(John Colville)为他接风。之后,他乘坐火车前往德里,最后抵达印度考古研究所所在地西姆拉[104]。他发现研究所缺乏资金和设备,“好像回到了1850年”[105]。实际上,他开始根本不喜欢印度,在给英国的朋友们写信时曾说印度人“吃饭、思考和生活方式都不对...我觉得他们就像有毛病的发条玩具,不像是人”[105]。他开除了吃空饷的人,还曾打过其他员工,试图用这样的暴力手段督促他们工作。[105]

他开始招募新的员工[106],英国考古学家格林·丹尼尔和斯图亚特·皮戈特(Stuart Piggott)也受到了他的邀请,但两人都拒绝了他[107]。他开始到印度次大陆各地调查研究所成员的工作情况[108],拟成一份工作指南[109]。他任期内研究所的预算上涨了25%[110]

1944年10月,他在塔克西拉开办了一个为期六个月的考古学培训班[111],学生们很爱戴他。曾是他学生的印度考古学家B·B·拉尔说他虽然看起来脾气很坏,但实际上是一个很有同情心、也很和蔼的人[112]

惠勒最初对印度西北部的印度河流域文明很感兴趣,曾到摩亨朱-达罗哈拉帕发掘过历史遗址[113]。之后,他的注意力转向印度南部,在某座博物馆发现了一个罗马双耳瓶之后,他开始发掘阿里卡梅杜,发现那里曾在公元一世纪存在一个和罗马帝国有贸易往来的港口。受热带高温和暴雨影响,发掘工作不是太顺利。不过,就在发掘期间,二战结束了,在庆祝二战结束的那一天,他给工人们一人多发了一枚卢比的工资[114]。阿里卡梅杜的发掘结束后,他又发掘了迈索尔婆罗马吉里的六座巨石文明古墓[115]

 
摩亨朱-达罗

惠勒创办了考古学期刊《古印度》(Ancient India)。虽然本来打算一年出两期,但由于缺乏纸张而多次延期,第一期《古印度》在1946年1月出版,随后在他任内又出版了三期[116]。他和金姆在西姆拉结婚[117],随后一起随印度文化代表团(Indian Cultural Mission)前往伊朗扎黑丹,惠勒任团长,一路上游览了波斯波利斯德黑兰伊斯法罕设拉子帕萨尔加德卡尚。惠勒对这趟行程很是满意,他尤其喜欢德黑兰的考古学博物馆和图书馆,认为它们远胜于印度的同侪。他们最后在巴格达搭飞机返回德里[118]。1946年,他又随代表团前往阿富汗,他对那里的巴克特里亚古城很感兴趣,也参观过巴尔赫[119]

1947年印巴分治时惠勒仍在印度[120],他对由此产生的社会问题非常不满,因为他的很多优秀的学生现在变成巴基斯坦人了,没办法再一起共事[120]。他协助过许多穆斯林同事逃离充满印度教暴徒的新德里[121]。但是随着印度渐渐独立,他自己的处境也开始变差,到1947年10月,他已经是极少数还在印度身居高位的英国人,最终在印度民族主义者的逼迫下,惠勒离开印度返回了英国[122]。他在1948年获得印度帝国勋章,是最后一批获得这枚勋章的人之一[123]

回到英国后,他在朋友的帮助下得到了皇家威尔士古代和历史遗址委员会(Royal Commission on the Ancient and Historical Monuments of Wales)的一份秘书的工作,但他认为这份工作不符合自己的学术地位,钱也不多,于是将其拒绝[124]。他选择继续在考古研究所罗马行省考古部(Archaeology of the Roman Provinces)任职[125]。巴基斯坦教育部邀请他担任巴基斯坦政府的考古学顾问,他答应了,但条件是接下来的三年间他每年只会在巴基斯坦待几个月[126]。1948年9月1日,他以陆军中校、荣誉准将的军衔退伍[127],1956年9月获地方军勋章[128]

巴基斯坦和英国

惠勒在伦敦时和儿子儿媳一起住在哈勒姆街(Hallam Street),但他和儿媳关系不好,于是在1950年夏到山街(Mount Street)自己租房子住[129]。一年后搬入妻子在马洛德街(Mallord Street)的房子,打算和闹矛盾的妻子重修旧好,但没有成功[130]。他开始兼职在伦敦大学考古学研究所教课,和当时的所长柴尔德关系也不错[131]。1949年4月,塞西尔·福克斯卸任后,惠勒被提名为古物学会会长,但没有竞争过詹姆斯·曼,柴尔德和O·G·S·克劳福德退会以示抗议[132]。1950年,他获得皮特里奖(Petrie Medal)[133],1952年获封骑士,7月8日在白金汉宫授勋[134][135][133]。同年,他受美国考古研究所之邀举办了几场诺顿讲座,并在美国获得露西·沃顿·德雷克斯奖(Lucy Wharton Drexel Medal)。但他并不喜欢美国,一生中多次表现出反美情绪[133]

 
惠勒发掘的斯坦威克铁器时代堡垒,这部分现称惠勒之墙(Wheeler's Wall)

1949年夏,他在巴基斯坦自治领待了三个月,在印度考古研究所前成员的帮助下组建巴基斯坦考古局(Pakistani Archaeological Department)[136]。惠勒也是巴基斯坦博物馆协会(Pakistani Museums Association) 首任会长[136],负责在印巴之间调节古物归属问题[137]

1950年初,他为了培养巴基斯坦的考古学学生,在摩亨朱-达罗举行了一次练习性发掘。英国来的莱斯利·阿尔科克(Leslie Alcock)是他的班长[138]。这是惠勒唯一一次没有写发掘报告的发掘工作[139],是次的发现仅在他的《印度文明》(The Indus Civilization)一书中提及[140]

然而,他和巴基斯坦政府的关系逐渐恶化,于是拒绝在第三年继续到巴基斯坦工作[129]。他返回了英国,1950年夏到宾顿山考古,是次项目很轻松,对他来说更像是度假[141]。1951年和52年夏,他又受英国建筑工程部(Ministry of Works)的邀请到北约克郡发掘斯坦威克铁器时代堡垒,阿尔科克和他的妻子也参与了是次发掘,发掘报告在1954年出版。[142]

除去考古学方面的工作,他在1949年担任了英国科学院的荣誉秘书[143],当时的科学院已经是日薄西山[144],惠勒致力于恢复它的名声。他推举了查尔斯·韦伯斯特(Charles Webster)为院长,一起引入了许多年轻人才。他们规定科学院理事会成员年不得超过75岁,引起遗老们的反抗,1951年提案遭据,但次年终于通过[145]。为了协助自己处理各种事物,他雇佣了茉莉·迈尔斯(Molly Myers)为私人助理,她陪伴着惠勒直至其去世[146]

晚年

1956年,他自伦敦大学退休[147]。同年,他的婚姻破产了,于是从妻子家搬出住进了中伦敦的惠特科姆街(Whitcomb Street)27号[148]。1954年至1959年间,他是古物学会的会长[149]。1961年至1966年间,他是历史遗迹委员会(Ancient Monuments Board)会长,后以年事已高为由辞职 [150]。1963年,他做了一场前列腺手术,手术失败,卧床一个多月[151]。1967年11月,他获封荣誉勋爵[152],1968年获选皇家学会院士[153]

去世

1973年春,惠勒曾在BBC的考古学节目《编年史》(Chronicle)中聊过他的生平[154]。晚年的惠勒逐渐开始健忘,诸事依赖助理茉莉[155]。1973年9月,他干脆搬进了茉莉在莱瑟黑德的家中,但仍保留伦敦的公寓,前往伦敦时仍会使用[156]。他在伦敦完成了他的最后一部作品《我在印度和巴基斯坦的考古工作》(My Archaeological Mission to India and Pakistan),内容多由以前的作品剪辑而成,1976年出版[157]。他在同年去世,以隆重的军礼入葬,英国科学院和皇家学会降半旗致哀[157],11月皮卡迪利圣雅各教堂举办纪念仪式[157]

参考文献

脚注

  1. ^ Piggott 1977,第623页; Hawkes 1982,第15页.
  2. ^ Hawkes 1982,第19页.
  3. ^ 3.0 3.1 Hawkes 1982,第15页.
  4. ^ Piggott 1977,第623页; Hawkes 1982,第16页; Carr 2012,第75页.
  5. ^ Hawkes 1982,第17, 23页.
  6. ^ Hawkes 1982,第20页.
  7. ^ Hawkes 1982,第18, 29页.
  8. ^ Piggott 1977,第623页; Hawkes 1982,第21页.
  9. ^ Piggott 1977,第623页; Hawkes 1982,第26页; Carr 2012,第75页.
  10. ^ Hawkes 1982,第26页.
  11. ^ Piggott 1977,第623页; Hawkes 1982,第31–32页; Carr 2012,第75页.
  12. ^ Hawkes 1982,第38页.
  13. ^ Hawkes 1982,第32–33页.
  14. ^ Piggott 1977,第623页; Hawkes 1982,第40页; Carr 2012,第77页.
  15. ^ Piggott 1977,第624页; Hawkes 1982,第41页.
  16. ^ Hawkes 1982,第41–42页.
  17. ^ Piggott 1977,第624页; Hawkes 1982,第43–44页.
  18. ^ Hawkes 1982,第45页.
  19. ^ Piggott 1977,第624页; Hawkes 1982,第45页; Carr 2012,第77页.
  20. ^ Piggott 1977,第625–626页; Hawkes 1982,第51–52页; Carr 2012,第79页.
  21. ^ Piggott 1977,第626页; Hawkes 1982,第52–53页; Carr 2012,第79–80, 82页.
  22. ^ 22.0 22.1 Hawkes 1982,第53页; Carr 2012,第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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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 第29249號憲報. The London Gazette. 3 August 1915. 
  26. ^ 第29288號憲報. The London Gazette (Supplement). 7 September 1915. 
  27. ^ Hawkes 1982,第55–56页; Carr 2012,第83页.
  28. ^ Hawkes 1982,第60页.
  29. ^ Hawkes 1982,第61–63页.
  30. ^ Hawkes 1982,第63页.
  31. ^ Hawkes 1982,第69–71页.
  32. ^ Hawkes 1982,第72–73页.
  33. ^ Hawkes 1982,第73–74页; Carr 2012,第86页.
  34. ^ 第32521號憲報. The London Gazette (Supplement). 15 November 1921. 
  35. ^ Hawkes 1982,第77页; Carr 2012,第87页.
  36. ^ Hawkes 1982,第78–79页.
  37. ^ Piggott 1977,第626页; Hawkes 1982,第79, 83页; Carr 2012,第87页.
  38. ^ Piggott 1977,第627页; Hawkes 1982,第84页.
  39. ^ Piggott 1977,第626页; Hawkes 1982,第85–86页; Carr 2012,第96页.
  40. ^ Piggott 1977,第626页; Hawkes 1982,第90页; Carr 2012,第100–102页.
  41. ^ Piggott 1977,第627页; Hawkes 1982,第93页.
  42. ^ 42.0 42.1 Hawkes 1982,第92页.
  43. ^ Hawkes 1982,第94页.
  44. ^ Hawkes 1982,第94–95页.
  45. ^ Piggott 1977,第628页; Hawkes 1982,第99–100页; Carr 2012,第107页.
  46. ^ Hawkes 1982,第107页.
  47. ^ Piggott 1977,第628页; Hawkes 1982,第109–110页.
  48. ^ Hawkes 1982,第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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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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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