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唭哩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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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赛语/族/或凯达格兰语/族/
否为巴赛语巴赛族或凯达格兰族或凯达格兰语,请以中央研究院民族所或语言所或相关之国内国外之研究期刊文献为参考基准。中研院语言所<语言暨语言学>期刊目录。照中央研究院院士李壬癸之研究早在台湾西班牙统治时期(1626-1642)都是用巴赛语/族/,并没有“凯达格兰族”或“凯达格兰语”之称呼,其称呼或名称主要来自台湾日治时期日人安倍明义所采集之部分巴赛语以英语名之为(Ketangalan)并将其单词及其它的南岛语系语言编入1930年12月出版的“蕃语研究”一书,由台北市桦山町“蕃语研究会”出版。[1] 巴赛语或巴赛族之称呼早在十七世纪前半叶台湾北部于西班牙统治时期驻台(1631年7月-1633年5月)西班牙神父艾斯基维(Jacinto Esquivel del Rosario/O.P.)即说:“...他们都使用一种通用语(lingua franca)即巴赛语(Bazay)。有些地方虽然有他们自己的语言,但都是以巴赛语作为第二语言...”,[2][3] 另驻台(1636年-1642年)传教士胡安·洛杉矶(Juan de los Angeles/O.P.)亦说:“...西班牙人统治的区域有一种共通的语言,叫做巴赛语(Basay),通行到产金的地区哆啰满(Turoboan,花莲县立雾溪出海口一带))...”[4] [3][5]
从上之文献结论“凯达格兰语/族/”是1930年代前后日本人所用,且其出处不明!而“巴赛语/族/(Bazay/basay)”早就在1631年左右西班牙神父就根据当时之巴赛族人之自称所作之文献记录。目前在“台湾大百科全书”和“台北市北投区公所公”称之“凯达格兰族/语/”也不知从何而来,无有文献足之证明,又那能一直引用这些来路不明之出处呢!维基百科不是创作,而是根据已有之文献期刊等之足以征信之记录来书写。要找出其源头正本清源,而不是盲信来路不明之说法。cuax(留言) 2013年6月1日 (六) 14:48 (UTC)
巴赛族乎!凯达格兰族乎!
…接下来,我们不得不再费口舌事先讨论第二个问题,因为此事攸关本图北部地区的原住民名称。如所周知,“凯达格兰(Ketanganan)”一词,是一八九八年之际由伊能嘉矩所提出。“今天既已约定俗成称为凯达格兰族,也许可以接受,但是在学术研究上我们仍然需要加以辩证”[6]。我所以要辩正的初衷,其实还不是出自学术研究的层次。我是在怀疑这样的“约定俗成”是否值得。“凯达格兰”四个字,不只笔画太复杂,且有非本土化之嫌。为了让我们再正视这个问题,我只好重披学术外衣来检视伊能氏的“命名”经纬。
伊能氏提出这个名称,是在他一篇探讨台北与宜兰汉化原住民(即所谓的平埔族)迁徙来台之后的原始地点,以及后来族群分化的文章里。该文的结论是:这些原住民最初从海外迁到三貂角,然后分成两派,一派迁徙到宜兰,另一派就迁居到台北,终而形成后来的族群分布状态[7]。我们先不管他的结论是否能成立,只就他提到“凯达格兰”之处加以探讨。他说台北方面的平埔番自称“Ketanganan”──可惜他未注明采自何社──却又在台北方面平埔番语已成死语的现实情况下,推测“鸡笼(Keran)”可能是番语,并怀疑它可能是从“Ketanganan”族名转变而来──族名中的“tanga”音节脱落而成“Kenan”──但该文结尾却说这是一种想法而存疑待考![8]
伊能氏事后并没有进一步澄清:到底北台原住民有哪些社自称为“凯达格兰(Ketanganan)”,并也未继续据实考证“Ketanganan”与“鸡笼”的番语关系,可是他稍后却将推测之辞变成定论[9]!此后,此说几乎未经批判而辗转相沿,进而有人主张“Ke-tagal-an(= Ketanganan)”族进入台北平原后,族名的前后接词“Ke-an”脱落,而成为“大加腊(大加蚋)”地名的起源[10]。
“Ketanganan”可以脱落语干成为“鸡笼”,又可以脱落前后接词而成为“大加腊”。老实说,这样的“学术研究”,多少有一点像在玩拆字游戏。但话又说回来,伊能氏所调查的平埔番自称“Ketanganan”一事,语言学家浅井惠伦在调查东北部海岸的平埔番语言时,却说他听到的是“Basai(马赛)”,未闻有“凯达格兰”之称呼,只有体质人类学的研究者表示在基隆和平岛曾听到类似“Ketananan”的叫法。而且“马赛”与“凯达格兰”的名词,以及其指涉的族群,后来却再引起语言学与民族学(甚至是历史学)者间的歧见,迄今仍未完全明朗[11]。由是观之,所谓北部原住民自称“凯达格兰”一事,其来源竟然如此不确定。用一百年前不确定的说法来“约定俗成”,当作首都的街道名、成为乡土史教材中的族名,我认为相当不值得。
“凯达格兰”今后是否会更正,不是本书的诉求重点。我只是想提出,如果要一名词用来冠称本图所指涉的番社族名,用“马赛族(Basay)”比较贴切。此词一方面是北部平埔番的自称,并且不断出现在西、荷与清代文献中;另一方面也与台湾的旧地名符合,可谓是实至名归。…[12][13]
…马渊东一,《马渊东一著作集》(二)(东京:社会思想社,1974),页441。马渊提到语言学家的浅井惠伦未听到“凯达格兰”之称呼,但又云:如果他记忆无误的话,在基隆和平岛调查过平埔族的台北医专教授宫原敦,曾告诉他说听过“Ketananan”之称。马渊为了调和此间的矛盾,就推测说“凯达格兰族”是指台北平原的原住民,“马赛族(Basai)”只是指东北海岸(包括基隆)的原住民。但马渊的分类法后来受到语言学家李壬癸、土田滋的部份修正,见李壬癸,〈台湾北部平埔族的分类及其语言根据〉,《台湾风物》四一卷四期,页197-214;土田滋,〈平埔族各语言研究琐记〉(下),页26-28。不过,李、土田两人对“马赛”与“凯达格兰”、“雷朗”族的语言界线有若干歧异,见李壬癸,〈台湾南岛民族的迁移历史〉,页30;土田滋,〈平埔族各语言研究琐记〉(上),页10。就我而言,我(翁佳音)认为台北平原的番人也是“马赛族”,似乎不必另立“雷朗族”,见本书第三章二十号“Pinnonouan 武𠎀湾”条考证。…[11][12][13]
…至于武𠯿湾的原住民耕种的情形,西班牙资料曾谓西人到过武𠯿湾(Pulauan)及Pantao番社交易米谷。[14]但稍后的荷兰资料却记载武𠯿湾人要向林仔(Cenar)与北投(Kijpatauw)番人买米,因为:“他们──即马赛人──的习俗不稼不穑”。[15]由此,似可判断马赛族之一的武𠯿湾人,纵然有种植,也只是散耕的旱作。…cuax 2015年6月9日 (二) 11:51 (UTC)
参考文献
- ^ 安倍明义编,"蕃语研究(Study of the Languages of Native Tribes)"[1],台北市桦山町55ノ6/蕃语研究会(Bango Kenkyukai),昭和5年[1930]12月28日,pp.430-435.
- ^ 陈宗仁 助研究员,"1632年传教士Jacinto Esquivel报告的解析—兼论西班牙占领前期的台湾知识与其经营困境"[2],中央研究院台湾史研究所,台湾文献第61卷第3期,2010年9月30日.
- ^ 3.0 3.1 How Taiwan Became Chinese: Appendix B(英文)
- ^ 噶玛兰与凯达格兰/藏品资料,"北部地区的平埔族群/十七世纪西班牙时期台湾北部原住民聚落图(1620-1640's)-"[3],国立台湾大学人类学系,2012.12/09查阅.
- ^ Tonio Andrade,"How Taiwan Became Chinese-Dutch, Spanish, and Han Colonization in the Seventeenth Century"[4],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Gutenberg,Taipei,16 June 2005.(英文)
- ^ 刘益昌,〈古老的石门人〉,《北县文化》55期(台北:台北县立文化中心,1998),页12。
- ^ 伊能嘉矩著、杨南郡译注,《平埔族调查旅行》(台北:远流,1996),页150-165。
- ^ 同上,页165-167。
- ^ 伊能嘉矩、粟野传之丞,《台湾蕃人事情》(台北:台湾总督府民政部文书课,1900),此书将“Ketanganan”视为平埔番一支,页100-101等;同氏(署名A.B.C),〈台湾に于ける地名の起原及び变迁〉,《台湾惯习记事》二卷三号(1902),页65,则直接断定“鸡笼”就是“Ketanganan”略音而来。
- ^ 币原坦,《南方文化の建设へ》(东京:富山房,1938),页281-282。我也有些朋友继承此说,因而认为台北市的“凯达格兰大道”,应改为“(大)加腊(蚋)大道”比较有本土味,也符合该大道所在的台湾原旧地名。他们的建议,我倒认为可以考虑。
- ^ 11.0 11.1 马渊东一,《马渊东一著作集》(二)(东京:社会思想社,1974),页441。马渊提到语言学家的浅井惠伦未听到“凯达格兰”之称呼,但又云:如果他记忆无误的话,在基隆和平岛调查过平埔族的台北医专教授宫原敦,曾告诉他说听过“Ketananan”之称。马渊为了调和此间的矛盾,就推测说“凯达格兰族”是指台北平原的原住民,“马赛族(Basai)”只是指东北海岸(包括基隆)的原住民。但马渊的分类法后来受到语言学家李壬癸、土田滋的部份修正,见李壬癸,〈台湾北部平埔族的分类及其语言根据〉,《台湾风物》四一卷四期,页197-214;土田滋,〈平埔族各语言研究琐记〉(下),页26-28。不过,李、土田两人对“马赛”与“凯达格兰”、“雷朗”族的语言界线有若干歧异,见李壬癸,〈台湾南岛民族的迁移历史〉,页30;土田滋,〈平埔族各语言研究琐记〉(上),页10。就我而言,我认为台北平原的番人也是“马赛族”,似乎不必另立“雷朗族”,见本书第三章二十号“Pinnonouan 武𠎀湾”条考证。
- ^ 12.0 12.1 中研院台湾史研究所/翁佳音/助研究员,基隆河流域——一號至十七號地圖解讀.《古地图与旧地名》,中央研究院/台湾历史地理资源网,retrieved at June9/2015..
- ^ 13.0 13.1 中研院台湾史研究所/翁佳音/助研究员,"第三章新店溪与大汉溪流域:一九号至三十号地图解读《古地图与旧地名》"[5],中央研究院/台湾历史地理资源网,retrieved at June9/2015.
- ^ Esquivel, 1632, fol.310v.
- ^ Blussé, L. and W. E. Milde, Ts'ao Yung-ho eds., De Dagregisters van het Kasteel Zeelandia, Taiwan: 1629-1662. deel 3. (Den Haag: Instituut voor Nederlandse Geschiedenis, 1995), p.159, 401, 403 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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