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福嗣(?—614年1月30日),京兆郡杜陵縣(今陝西省西安市長安區)人,出自京兆韋氏逍遙公房,隋朝上開府、荊州總管、上庸文公韋世康第二子,隋朝官員。

生平

韋福嗣與同鄉杜淹是情投意合的朋友,開皇年間,他們互相謀劃說:「皇上喜歡任用合乎正道的退隱人士,蘇威以隱士被徵召,被提拔到位高權重的職務,何不各自效仿他。」於是韋福嗣與杜淹一起進入太白山,對外宣揚要隱遁,實際想要企求時人的稱譽。隋文帝楊堅聽說後討厭他們,將兩人流放到江南擔任守衛[1][2][3]

韋福嗣後官至內史舍人,因為犯罪被罷黜。大業九年(613年),楊玄感起兵作亂,逼迫東都洛陽,韋福嗣跟隨衛玄在洛陽城北與楊玄感交戰,軍隊戰敗,被楊玄感俘虜。楊玄感優厚對待韋福嗣,以心腹之用對待,讓韋福嗣與自己的黨羽胡師耽共同掌管公文書信。楊玄感命令韋福嗣寫信給樊子蓋,信中數落隋煬帝楊廣的罪惡,說:「如今想要廢掉昏君立明君,希望不要被小小的禮數拘束,自尋煩惱。」[4]韋福嗣不是楊玄感的同謀,因為交戰被活捉,每次籌劃計謀,總是懷有二心。後來楊玄感命令韋福嗣寫檄文,韋福嗣堅決推辭。李密揣測知道韋福嗣的心情,於是對楊玄感說:「韋福嗣原本不是同盟,實際懷有觀望之心。您剛剛發起大事,奸邪的人在身邊,聽從他的是非,一定被他誤事。請斬殺韋福嗣向眾人謝罪,人心才可以安定。」楊玄感說:「何至於此?」李密知道自己的話不被採納,退下對親近的人說:「楚公喜歡造反卻不想着取勝,怎麼辦?我們這些人都要做俘虜了!」後來楊玄感將要向西進軍,韋福嗣竟然背叛逃回到東都[5][6][7][8][9]

韋福嗣逃到東都自首,當時像他這樣自首的都不問罪。樊子蓋收拾楊玄感的文件檔案,得到韋福嗣的書信草稿,密封后送給隋煬帝,隋煬帝命令將韋福嗣送到行在。樊子蓋將韋福嗣、李密以及楊積善王仲伯等十餘人鎖住送到高陽,李密與王仲伯等人暗中謀劃逃走,把看守的人都灌醉,鑿穿牆壁逃跑,李密叫韋福嗣一起逃走,韋福嗣說:「我無罪,天子不過是當面責罵我罷了。」到了高陽,隋煬帝將韋福嗣起草的書信給韋福嗣看,並將他交付大理寺宇文述上奏說:「兇惡叛逆的人,作臣子的都應該痛恨,如果不對這種人動用重刑,就不能警示後人。」隋煬帝說:「聽您處置。」十二月甲申(614年1月30日),宇文述在野外把韋福嗣等人綁在木格上,用車輪括住受刑人的脖子,讓九品以上的文武官員都手持兵器砍殺射擊,射在受刑人身上的箭如同刺蝟毛一樣,受刑人肢體破碎,仍然括在車輪里。楊積善和韋福嗣死後仍要處以車裂,再將屍體焚化揚灰[10][11][12]

家庭

父母

兄弟姐妹

  • 韋福子,隋朝司隸別駕
  • 韋福獎,隋朝通事舍人
  • 韋氏,嫁隋朝上開府儀同三司、使持節、總管荊復硤鄀鄂岳灃朗辰九州諸軍事、荊州刺史、上明恭公楊文紀[13]

子女

參考資料

  1. ^ 《舊唐書·卷六十六·列傳第十六》:淹聦辯多才藝,弱冠有美名,與同郡韋福嗣為莫逆之交,相與謀曰:「上好用嘉遁,蘇威以幽人見征,擢居美職。」遂共入太白山,揚言隱逸,實欲邀求時譽。隋文帝聞而惡之,謫戍江表。
  2. ^ 《新唐書·卷九十六·列傳第二十一》:隋開皇中,與其友韋福嗣謀曰:「上好用隱民,蘇威以隱者召,得美官。」乃共入太白山,為不仕者。文帝惡之,謫戍江表。
  3. ^ 《大唐新語·卷八》:淹聰辯多才藝,與韋福嗣為莫逆之友,開皇中,相與謀曰:「主上好嘉遁,蘇威以幽人見擢,盍各效之。」乃俱入太白,佯言隱逸。隋文帝聞之,謫戍江表。
  4. ^ 《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八十二》:內史舍人韋福嗣,洸之兄子也,從軍出拒玄感,為玄感所獲;玄感厚禮之,使與其黨胡師耽共掌文翰。玄感令福嗣為書遺樊子蓋,數帝罪惡,云:「今欲廢昏立明,願勿拘小禮,自貽伊戚。」
  5. ^ 《隋書·卷七十·列傳第三十五》:及獲韋福嗣,又委以腹心,是以軍旅之事,不專歸密。福嗣既非同謀,因戰被執,每設籌畫,皆持兩端。後使作檄文,福嗣固辭不肯。密揣知其情,因謂玄感曰:「福嗣元非同盟,實懷觀望。明公初起大事,而奸人在側,聽其是非,必為所誤矣。請斬謝眾,方可安輯。」玄感曰:「何至於此!」密知言之不用,退謂所親曰:「楚公好反而不欲勝,如何?吾屬今為虜矣!」後玄感將西入,福嗣竟亡歸東都。
  6. ^ 《北史·卷六十·列傳第四十八》:及獲韋福嗣,既非同謀,設籌皆持兩端。玄感後使作檄文,固辭不肯。密揣知其情,請斬之。玄感不從。密退謂所親曰:「楚公好反而不欲勝,吾屬今為虜矣。」後玄感將西入,福嗣竟亡歸東都。
  7. ^ 《舊唐書·卷五十三·列傳第三》:及獲內史舍人韋福嗣,又委以腹心,是以軍旅之事,不專歸密。福嗣既非同謀,因戰被執,每設籌畫,皆持兩端。玄感後使作檄文,福嗣固辭不肯,密揣其情,因謂玄感曰:「福嗣既非同盟,實懷觀望。明公初起大事,而奸人在側,必為所誤,請斬之以謝眾,方可安輯。」玄感曰:「何至於此!」密知言之不用,退謂所親曰:「楚公好反而不圖勝,如何?吾屬今為虜矣!」後玄感將西入,福嗣竟亡歸東都。
  8. ^ 《新唐書·卷八十四·列傳第九》: 既獲內史舍人韋福嗣,遂任之,故謀不專密。福嗣恥見執,策議皆持兩端。密揣其貳,謂玄感曰:「福嗣窮,為我虜,志在觀望。公初舉大事,奸人在側,事必敗,請斬以徇。」不從。密謂所親曰:」玄感好反而不圖勝,吾屬虜矣!」福嗣果遁去。
  9. ^ 《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八十二》:始,楊玄感至東都,自謂天下響應。得韋福嗣,委以心膂,不復專任李密。福嗣每畫策,皆持兩端;密揣知其意,謂玄感曰:「福嗣元非同盟,實懷觀望;明公初起大事而奸人在側,聽其是非,必為所誤,請斬之!」玄感曰:「何至於此!」密退,謂所親曰:「楚公好反而不欲勝,吾屬今為虜矣!」
  10. ^ 《隋書·卷四十七·列傳第十二》:次子福嗣,仕至內史舍人,後以罪黜。楊玄感之作亂也,以兵逼東都,福嗣從衛玄戰於城北,軍敗,為玄感所擒,令作文檄,辭甚不遜。尋背玄感還東都,帝銜之不已,車裂於高陽。
  11. ^ 《北史·卷六十四·列傳第五十二》:次子福嗣,位內史舍人。後以罪黜。楊玄感之亂,從衛玄戰,敗於城北,為玄感所獲。令為文檄,詞甚不遜。尋背玄感還東都,帝銜之,車裂於高陽。
  12. ^ 《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八十二》:楊玄感之西也,韋福嗣亡詣東都歸首,是時如其比者皆不問。樊子蓋收玄感文簿,得其書草,封以呈帝;帝命執送行在。李密亡命,為人所獲,亦送東都。樊子蓋鎖送福嗣、密及楊積善、王仲伯等十餘人詣高陽,密與王仲伯等竊謀亡去,悉使出其所齎金以示使者曰:「吾等死日,此金並留付公,幸用相瘞,其餘即皆報德。」使者利其金,許諾,防禁漸弛。密請通市酒食,每宴飲,喧譁竟夕,使者不以為意,行至魏郡石樑驛,飲防守者皆醉,穿牆而逸。密呼韋福嗣同去,福嗣曰:「我無罪,天子不過一面責我耳。」至高陽,帝以書草示福嗣,收付大理。宇文述奏:「凶逆之徒,臣下所當同疾,若不為重法,無以肅將來。」帝曰:「聽公所為。」十二月甲申,述就野外,縛諸應刑者于格上,以車輪括其頸,使文武九品以上皆持兵斫射,亂發矢如蝟毛,支體糜碎,猶在車輪中。積善、福嗣仍加車裂,皆焚而揚之。
  13. ^ 吳鋼主編. 《全唐文补遗 千唐志斋新藏专辑》. 西安: 三秦出版社. 2006: 四五三–四五四. ISBN 7-80736-085-2 (中文(繁體)). 
  14. ^ 14.0 14.1 《元和姓纂·卷二·130》:嗣生悰、憬。悰,御史中丞,憬,吏部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