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塞爾的格魯吉亞人起義
特塞爾的格魯吉亞人起義(荷蘭語:Opstand van de Georgiërs,1945年4月4日-1945年5月20日)是一場由駐紮在被德國佔領的荷蘭島嶼特塞爾上的德軍(即德意志國防軍陸軍)格魯吉亞軍團882步兵營Königin Tamara(Queen Tamar,即塔瑪拉女王)發動的暴動。該軍營由800格魯吉亞人和400德國人組成,主要由德國軍官領導。該事件被描述為「歐洲最後的戰場」(Europe's last battlefield)。
Uprising on Texel 特塞爾起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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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戰西方戰線的一部分 | |||||||
特塞爾的格魯吉亞軍人公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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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戰方 | |||||||
格魯吉亞軍團 特塞爾的荷蘭人 | 德國 | ||||||
傷亡與損失 | |||||||
565名+格魯吉亞士兵陣亡 117名荷蘭特塞爾爾人死亡 | 800-2000名德軍陣亡 |
概述
這座重兵把守的島嶼是德國的大西洋壁壘防禦系統的一部分,但是自盟軍在法國登陸後,它便被降至相對不重要的地位。起義軍營的軍人原為來自格魯吉亞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的蘇聯紅軍士兵,在東方戰線被俘。他們被德國人給了僅有的兩種選擇:被俘士兵可選擇或者待在戰俘營里——這幾乎可以肯定意味着死亡,或者為德國人服務並被允許獲得一定自由。該軍營由選擇了後者的人們組成。
該營原於1943年6月在臨近波蘭拉多姆的克魯申那(Kruszyna)組建,起初被用於對付游擊隊(partisans)。1943年8月24日,它被命令到西部去接替印度志願軍團950團(Indische Freiwilligen-Legion Regiment 950)。該營於8月30日抵達荷蘭贊德福特(Zandvoort)。自1943年9月至1945年2月初,它作為"Unterabschnitt [Subsection] Zandvoort"(贊德福特分隊)的一部分駐紮在贊德福特。1945年2月6日,該營被編入特塞爾分隊(Subsection Texel)並在3月初接受了偽造的番號Grenadier Regiment 177 of the 219th Infantry Division(219步兵師177擲彈兵團)。1945年3月末開始的為將該格魯吉亞營的若干連移動至荷蘭大陸以抵抗盟軍前進的準備工作誘發了這次起義。[1]
1945年4月5-6日夜,過了午夜很短時間,格魯吉亞人就奮起並獲得了對幾乎全島的控制。大約四百名德國士兵在最初的起義中被殺,當時他們幾乎全體正在和格魯吉人共享的住宿處睡覺,後者使用了小刀(knives)和刺刀(bayonets)。其他人當晚或次日在成隊或單獨站崗或在島內道路上行走時被槍擊和殺死。荷蘭抵抗分子也參與和協助了格魯吉亞人,[2] 但是,該次叛亂取決於一場預期的盟軍登陸 — 後者卻沒有發生。此外格魯吉亞人也沒能佔領位於該島南部和北部海岸的海軍炮台;這些炮兵設施內的成員是島上僅有仍然活着的德國人。
德軍被下令反擊,163海軍保護團(163rd Marine-Schützenregiment)[3]自荷蘭大陸抵達。在兩周的戰鬥後,該島被奪回。882營的德國指揮官,少校克勞斯·布賴特納(Major Klaus Breitner),在戰後長期聲稱該起義是「背信棄義,不是別的」(「treachery, nothing else」);被俘的反抗者被命令為自己挖掘墳墓,脫去他們的德國制服,並被處決。[4]
在俄羅斯或格魯吉亞戰爭(在特塞爾島上稱呼)期間,大約1500名德國人,565名格魯吉亞人,以及117名特塞爾本地人被殺。破壞是巨大的;成打的農場被燒毀,損失後來被評估為1000萬荷蘭盾(折合美元三百七十七萬[5])。流血一直延續至此後1945年5月5日德國在荷蘭和丹麥的投降,甚至延續至1945年5月8日德國的總投降。直到1945年5月20日,剛剛抵達的加拿大部隊才能夠平定「歐洲最後的戰場」。
格魯吉亞人被葬於靠近舊斯希爾德(Oudeschild)的霍格堡(Hogeberg)的禮儀性的公墓中。倖存者可能已經害怕面對如同大多數蘇聯通敵者的同樣命運:根據《雅爾塔協定》強制遣返本國,經常接下來是監禁和流放以及——對官員而言——處決。然而228名通過躲藏在海岸雷區逃過德國人或被特塞爾農人隱藏且未被告發而倖存的格魯吉亞人,大部分都消失在了斯大林的古拉格里了。那些1950年代中期仍然活着的人被改過自新並被允許回家。[4] 直到1991年,蘇聯駐荷蘭大使每年5月4日均訪問格魯吉亞人墓地,且至少在稍後的訪問中稱格魯吉亞人為「蘇聯的英雄」。2005年5月4日,米哈伊爾·薩卡什維利作為獨立的格魯吉亞國家總統第一次訪問了該墓地。
德國受害者起初被葬在登堡(Den Burg)的普通公墓的一個區域內。1949年,德國人在林堡省的葉塞爾斯特恩(Ysselsteyn)軍人公墓找到了他們最終的安息地。該公墓由德國戰爭墓地委員會管理。
若干盟軍飛行人員的最終安息地也可見於登堡(Den Burg)的社區公墓。
一個獻給這些事件的永久性展覽可見於該島機場的航空博物館(Aeronautical Museum)。
該起義的最後的格魯吉亞倖存者之一Pokro Gakhariadze在2007年7月去世,並被以軍禮葬於格魯吉亞的祖格迪迪(Zugdidi)。[6]
只有兩名格魯吉亞倖存者還活着:Grisha Baindurashvili,如今88歲住在Kaspi——一個距第比利斯以西40公里的村莊,以及Eugeny Artemidze,起義的主要組織者之一,如今87歲並住在Manglisi。後者在他自己的住宅里有一個有關特塞爾起義的博物館。
參見
- ^ Der Spiegel, 20/1995. 「Der Geburtstag des Todes [The Birthday of Death],」 p. 188
- ^ Der Spiegel, p. 189
- ^ Composed of surplus naval personnel and organized as an infantry formation; all such ad hoc organizations of the same genre towards the end of the war were poorly equipped, had little or no infantry training, and suffered from low morale
- ^ 4.0 4.1 Der Spiegel, p. 190
- ^ 1945/46 exchange rate per Bretton Woods system peg
- ^ President Respects Georgian Hero 互聯網檔案館的存檔,存檔日期2012-02-06.. Daily Georgian Times, July 18, 2007.
參考文獻
- Dick van Reeuwijk. Opstand der Georgiërs, Sondermeldung Texel. Den Burg: Het Open Boek. Herzien Editie 2001 (The Georgian Rebellion on Texel). ISBN 9070202093
- Hans Houterman, J. N. Houterman, Eastern Troops in Zeeland, the Netherlands, 1943-1945, p. 62. Axis Europa Books, 1997. ISBN 1891227009
- Henri Antony Van der Zee (1998), The Hunger Winter: Occupied Holland, 1944-45, pp. 213-220. University of Nebraska Press, ISBN 0803296185 (Reprint. Originally published: London : J. Norman & Hobhouse, 19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