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吾爾語

突厥語系語言

維吾爾語傳統維文ئۇيغۇر تىلىئۇيغۇرچە西里爾維文Уйғур тилиУйғурчә拉丁維文Uyghur tiliUyghurche新維文Uyƣur tiliUyƣurqə),簡稱維語,是一種突厥語族語言。為大多數維吾爾族的母語,有1000萬到1500萬使用者,是中國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法定的官方語言之一。維吾爾語的使用者主要集中於中國新疆,中亞的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烏茲別克斯坦也有維吾爾語分佈,其他許多國家亦有維吾爾語移民社區。作為新疆的官方語言和新疆各少數民族通行語言,維吾爾語廣泛應用於廣播、電視和出版物等各個領域。[6]

維吾爾語
ئۇيغۇرچە / ئۇيغۇر تىلى
使用傳統維文書寫「維吾爾」一詞
發音[ʊjʁʊrˈtʃɛ], [ʊjˈʁʊr tili]
母語國家和地區中華人民共和國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烏茲別克斯坦
族群維吾爾族烏孜別克族艾努人
母語使用人數
10,040,000 (2016)[1]
語系
突厥語系[2]
早期形式
文字現時:傳統維文(基於阿拉伯字母,官方文字)、 西里爾維文拉丁維文新維文
歷史:粟特文突厥字母回鶻字母察合台文[3]
官方地位
作為官方語言 中國新疆維吾爾自治區[4]
管理機構新疆民族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
語言代碼
ISO 639-1ug Uighur, Uyghur
ISO 639-2uig Uighur, Uyghur
ISO 639-3uig Uighur, Uyghur
Glottologuigh1240  Uighur[5]
Uyghur is spoken in northwest China
維吾爾語使用人口在中國大陸的分佈
本條目包含國際音標符號。部分作業系統瀏覽器需要特殊字母與符號支援才能正確顯示,否則可能顯示為亂碼、問號、空格等其它符號。
用維吾爾語說「維基百科, 自由的百科全書」

維吾爾詞源

「維吾爾」一詞與「回鶻」「畏吾兒」同源,在突厥語言中,「維吾爾」、「畏吾兒」、「回紇」與「回鶻」是同一個詞。然而用維吾爾語(或回鶻語)來稱呼維吾爾人的語言並不很準確,歷史比較語言學證據顯示今天的維吾爾語事實上是古葛邏祿語,而並非以回鶻語的直系後裔為主要層次,[7][8]西部裕固族使用的西部裕固語才是古回鶻語的直系後裔。[9]歷史上,他們稱自己的語言為「維吾爾語」「喀什語」或「突厥語」,喀喇汗人認為當時的高昌回鶻語和喀喇汗維吾爾語為同一種語言,中國學者也一直以「維吾爾語」稱呼喀喇汗時期的哈卡尼亞語作品。[10]

歷史變遷

維吾爾語屬於突厥語族葛邏祿語支,和烏茲別克語一樣由古察合台語演變而來,因此與烏茲別克語十分接近,烏茲別克語一些方言能夠與維吾爾語直接互通,但標準烏茲別克語與標準維吾爾語也互有不同。[11][12]和多數突厥語族語言一樣,維吾爾語是一種黏着語,遵循元音和諧律[13]缺乏名詞類別名詞性的變化,語序為主賓動語序[14][15]除了其他突厥語族語言的影響外,維吾爾語在歷史上一直受到波斯語阿拉伯語的影響。

維吾爾語主要使用地是今塔里木盆地一帶,此地的原住民是說吐火羅語吐火羅人以及說伊朗語塞種人,而維吾爾語源自突厥語族的分支,並融合了很多其他語言的元素。公元6世紀,居於阿爾金山一帶的古突厥部落興起,建立突厥汗國併入侵塔里木盆地,說古突厥語的部落開始征服塔里木盆地。公元9世紀,原居住於蒙古高原的回鶻人黠嘎斯人擊敗,被迫撤出蒙古高原。戰敗的回鶻人又征服了塔里木盆地的吐火羅人的諸城邦國並大量移居此地,於是吐火羅人逐漸被回鶻人同化,改說突厥語族的回鶻語,而流行於新疆東部的吐火羅語也大約在此時滅亡。大約同時,喀喇汗國建立。喀喇汗國信奉伊斯蘭教,此時的中古突厥語引入了大量的阿拉伯語和波斯語借詞,並改用阿拉伯—波斯字母書寫,形成了超方言的書面語──哈卡尼亞語,1004年,喀喇汗國攻滅了講東伊朗—塞種語的佛教王國—于闐國,不久後完成了對講塞種語的于闐人的同化,此時整個塔里木盆地都開始改說突厥語族的語言。1222年,察合台汗國建立,居於統治階層的蒙古人改信伊斯蘭教並迅速突厥化,以哈卡尼亞語為基礎形成了察合台語察合台語的書面語言察合台文被中亞講突厥語的各個民族用作通用的書面語。在長期的歷史過程中,察合台語口語中逐漸分道揚鑣,西側一支發展成為烏茲別克語,東側一支則逐漸演化和融合成即今天的維吾爾語。[16][17]

分類 

維吾爾語屬於突厥語族葛邏祿語支,該語支下分東葛邏祿語支和西葛邏祿語支,西葛邏祿語僅包含烏茲別克語,而東葛邏祿語包含維吾爾語、艾努語羅布話伊犁土爾克語以及已滅絕語言察合台語。1812年朱利斯·克拉普羅特對維吾爾語進行了研究並發表了一篇關於論文,正確地斷言維吾爾語屬於突厥語,而同時期的一些學者如伊薩克·雅各布·施密特英語Isaak Jakob Schmidt則認為維吾爾語是西夏語[18]

方言

維吾爾人是西遷回鶻人、葛邏祿人與西域綠洲居民吐火羅人、塞種人的混血後裔,內部依據分佈地域及所操的維吾爾語方言土語可以劃分為喀什噶爾人、塔蘭奇人、吐魯番人、哈密人、刀郎人、和田人和羅布人七支民系。

現在通常認為維吾爾語有中心、和田和羅布三種主要的方言,[2]每一種方言下又可分出不同的次方言,但各地方言差異較小,彼此可以互通。中心方言使用人數最多,占維吾爾語總使用人數的八至九成,[19][20]標準維吾爾語即屬於中心方言。和田方言使用人數占維吾爾語總人口18%,該方言較為保守存古,[21]也擁有更多的伊朗語族底層詞。羅布方言與中心方言和和田方言差異都很大,其內部有一些西伯利亞突厥語的特徵,在維吾爾語中具有特殊地位,[22]因此有些學者將其視為獨立語言,但羅布方言使用人數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迅速減少,至今已經處於瀕危狀態。在中國,伊犁土爾克語也被認為是維吾爾語方言之一。[23]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前,由於缺乏田野調查資料,學者對維吾爾方言劃分分歧較大。最早對維吾爾語方言劃分提出意見的是俄國教授伊勒敏斯基,他認為維吾爾語只有一個方言,蘇聯突厥學家馬洛夫提出了「羅布方言」,瑞典學者格·雅林認為維吾爾語有南北兩個方言,蘇聯突厥學家將維吾爾語分為南、北、羅布和甘肅四個方言,其中「甘肅方言」指撒拉語西部裕固語。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初,中國學者提出維吾爾語有喀什方言、伊犁方言、吐魯番方言、和田方言和羅布方言五種方言,在1955年第一次大規模田野調查後,學者根據調查材料提出喀什方言、伊犁方言、吐魯番方言應屬於同一個大方言區的觀點。1956年至1957年,中國科學院組織了一次更大規模的田野調查,此後中國學者將維吾爾語分為中心方言和田方言羅布方言三個方言。[24]

標準音

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前,維吾爾語無標準音喀什吐魯番伊犁烏魯木齊等地為維吾爾族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其方言比較具有代表性。《福樂智慧》、《突厥語大詞典》、《真理的入門》以及眾多伊斯蘭經典多以當時的喀什話寫成,佛教經典《金光明經》等則多被譯為高昌回鶻話[25]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確立以中心方言伊犁次方言為維吾爾語標準語、以烏魯木齊語音為維吾爾語標準音。蘇聯亦對其境內的維吾爾語進行標準化,這套標準語被稱為標準蘇維埃維吾爾語。兩種標準維吾爾語主要差異在書寫系統和詞彙上。

現狀

 
新疆伊寧市勝利南路的路牌,使用了老維文、漢文和漢語拼音三種書寫系統書寫。
 
新疆和田市的一個網吧,其標牌使用老維文和中文書寫。

維吾爾語使用人口約800至1100萬[26][27][28],主要分佈中國新疆維吾爾自治區。1993年哈薩克斯坦的維吾爾語使用者有30萬人,1998年吉爾吉斯烏茲別克斯坦有約9萬人,1982年阿富汗蒙古分別有3000和1000個維吾爾語使用者[26]。東歐的阿爾巴尼亞也有較小的維吾爾語社區,此外,維吾爾語使用者還分散在澳大利亞比利時加拿大德國瑞典英國美國紐約巴基斯坦沙特阿拉伯塔吉克斯坦土耳其等地[27]

維吾爾族是中華人民共和國認定的56個民族之一,維吾爾語和漢語一樣是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的官方語言,在新疆大多數社會領域以及學校、政府和法院,都可以使用維吾爾語[26]。在新疆的其他少數民族中,哈薩克族柯爾克孜族人口較多,擁有自己的自治州,可以使用自己的母語上學[29],然而,人數較少的其他少數民族如錫伯族塔吉克族達斡爾族俄羅斯族的母語教育相對缺乏,他們往往只能上維吾爾語學校[30],為了更好的教學質量,他們往往選擇漢語學校,這也導致他們的入學率低於維吾爾族[31]。除維吾爾族外,南疆的烏孜別克族也轉用維吾爾語[32][33][34],而他們原本的母語烏孜別克語在中國境內已經瀕危[35]

除在新疆各少數民族地區推行標準維吾爾語外,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也鼓勵援疆的漢族幹部以及漢族教師學習和使用維吾爾語,並開設維語班以提高援疆漢族幹部的維吾爾語水平[36][37][38][39]。2018年,有媒體報道指中國政府為強行推廣普通話而移除新疆街頭標牌和壁畫上的維吾爾語文字[40][41]。2019年,英國《金融時報》記者走訪新疆時發現,國營的新華書店裏出售的維吾爾語書籍只有《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在南疆維吾爾文化重鎮喀什,獨立維吾爾語書店從2014年的16家減少為5家,且只出售小說、菜譜、生活自助類書籍。[42]

維吾爾語報紙雜誌約有80種,5個電視台和10家出版社也使用維吾爾語。在中國之外,自由亞洲電台土耳其廣播電視公司也提供維吾爾語新聞。

書寫系統

維吾爾語有多種書寫系統。在維吾爾語形成之前,突厥語使用粟特文突厥字母以及回鶻字母書寫。[3]喀喇汗國時期改用阿拉伯字母書寫,形成了跨方言的書面語哈卡尼亞語,察合台汗國時期使用察合台文書寫。20世紀中期維吾爾語進行了文字改革,形成了今天使用的維吾爾文,即老維文[2]與大多數阿拉伯字母書寫系統不同,老維文能精確表示所有的音素而不省略任何元音,因此是一種全音素文字,而阿拉伯文波斯文則屬於輔音音素文字。維吾爾語還有一套西里爾文字(稱作西里爾維文)和兩套拉丁化拼寫方案(稱作新維文拉丁維文),這些文字使用於不同的地域和領域,但均不如老維文使用廣泛。其中老維文和新維文均有32個字符。

音系

如無特殊說明,下文默認介紹標準維吾爾語的音系。

元音

維吾爾語有八個元音音位,用拉丁維文分別寫作a, e, ë, i, o, ö, u, ü。這八個元音音位在不同的環境下有不同的具體音值,下表即顯示了標準維吾爾語的元音分佈情況。括號內出現的為元音變體。

前元音 後元音
不圓唇 圓唇 不圓唇 圓唇
閉元音 i, ɪ y, ʏ (ɨ), (ɯ) ʊ, u
中元音 e (ɤ) o
開元音 ɛ, æ œ ʌ, ɑ ɔ

維吾爾語的所有元音音位都可以出現在詞根中,然而非首音節只能出現/a//ɛ//i//u//y/五個元音。輔音/n//z/不與元音/y/組合[43]:55。元音/i//u//y/在詞首清輔音前的非重讀音節中會產生清化現象,變成清化元音/i̥//u̥//y̥/,詞首的元音清化時,其前面會出現清喉塞音/ʔ//u̥//y̥/後會帶有清擦音/ɸ//i̥/後則會出現清擦音/ʃ/。兩個清輔音之間的元音在輕讀時也會清化[44]

維吾爾語書面語不區分元音長短,也不區分前元音/ɪ/ (例: بىلىم /bɪlɪm/ 「知識」)和後元音/ɯ/ (例:تىلىم /tɯlɯm/「我的語言」),/ɪ//ɯ/在維吾爾語音系中呈互補分佈,但音位學的分析表明,它們在元音和諧中起着作用,是獨立的音位[45]。/e/只出現在非突厥語系的借詞中,並且是元音弱化的結果[46]

維吾爾語中有系統的元音弱化和元音和諧現象,各地的元音弱化與元音和諧現象程度不同,如羅布方言的元音和諧比標準維吾爾語要嚴整,北部的維吾爾語方言常見元音弱化,南部的維吾爾語方言則沒有此現象[47]。維吾爾語有前後和諧和唇狀和諧兩種元音和諧模式,唇狀和諧受前後和諧的制約[13],一些外來詞彙、複合詞和例外詞往往不遵守元音和諧律[43]:55[48]

輔音

維吾爾語有23個輔音音位。輔音如下表所示:

發音部位→
↓發音方法
唇音 齒音 舌葉音
硬齶音
軟齶音 小舌音 聲門音
鼻音 m ŋ
塞音 p b k ɡ q ʔ
擦音 f (v) s z ʃ (ʒ) χ ʁ h
顫音 r
近音 l j w

維吾爾語有邏輯上類似「清濁」對立的兩套輔音[49],在尉犁維吾爾語中表現為是否送氣的對立,在米蘭(若羌)維吾爾語中表現為典型的清濁對立。[50]大多數方言介於這兩種極端情形之間,一種典型的情況是:清塞音和清塞擦音在元音前往往送氣,在元音後則可以送氣也可以不送氣,送氣不送氣並不語義[51],為簡潔起見在上表中一律以清濁音的方式表示(使用濁音字母來表示尉犁維吾爾語中的不送氣輔音)。柯坪維吾爾語比較特殊,輔音前還可以有存古的送氣成分,類似西部裕固語、圖瓦語、土庫曼語等等,形成事實上的「第三套輔音」,在上表中並未寫出。

絕大多數維吾爾語輔音音位既可做音節開頭,也可以做音節結尾,但有兩個例外,/ʔ/只出現音節開頭,/ŋ/只出現在音節結尾[52]。維吾爾語中有複輔音,但較為罕見,現代維吾爾語中複輔音多數來自漢語詞以外的外來語詞,固有詞中複輔音極少。維吾爾語口語中少見/f/,歷史上維吾爾語從漢語、伊朗語和阿拉伯語吸收的帶該音的詞彙在標準化的過程中全部併入/p/音位,而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吸收的詞彙才使用/f/這一音位。在維吾爾語標準語的口語中/f/是存在的,然而在民間使用的絕大多數維吾爾語口語中/f//p/代替[53]。此外,對於外來語中的/v/,維吾爾語書面語中一律以/w/拼寫[54]

維吾爾語輔音有許多同位異音/h/音僅僅見於擬聲詞、嘆詞和少量借詞中[52],在詞首、音節首和詞尾時,/h/也可讀作/ɦ/,音結尾或輔音前時/h/常讀作/χ/[55]/ʒ/在維吾爾語中為/j///的變體,並非獨立音位,然而維吾爾語書面語的正字法中專門設置了一個字母用於表示該音,因此/ʒ/在書面語中可視為獨立音位[15]:59–84[56]。首音節的/l/在高元音/i//u//y/前面或清輔音之後有時會發生清化,轉變成清邊擦音/ɬ/,導致元音清化或整個音節清化[57]

音節結構與重音

維吾爾語詞根的音節結構是CVC(輔音+元音+輔音)的形式,其次是VC(元音+輔音),也有輔音+元音、元音+輔音+輔音、輔音+元音+輔音+輔音等形式。僅有2%的維吾爾語詞根為開音節,因此閉音節詞根在維吾爾語詞根中占絕對優勢[43]:56。維吾爾語中存在複輔音,但是許多很多複輔音會通過省略變成單輔音或通過插音變成多個音節,如維吾爾語中的「計劃」一詞來源於歐洲語言中的「plan」,而現今維吾爾語中讀作「pilan」[15]:22–26

文字

 
用回鶻文書寫的「回鶻」,請注意此圖片為錯別字,書寫的是uyguk而非uygur,正確圖片點入此圖片的Wikimedia Commons參照2009年版本。
 
一本漢—維詞典
 
新疆兵團軍墾博物館的標牌,使用老維文和中文書寫。

在喀喇汗國之前,古突厥語、回鶻語曾使用粟特文、突厥字母以及回鶻字母書寫[3],在喀喇汗國改信伊斯蘭教後,古葛邏祿語開始改用阿拉伯—波斯字母,並先後形成了哈卡尼亞語和察合台語兩種以阿拉伯字母書寫的書面語言[58]。然而察合台文與口語分離嚴重,察合台文字母並不能和維吾爾語口語完整對應。

20世紀以後察合台文已經式微,維吾爾族人已經開始使用傳統的阿拉伯—波斯字母表達口語,此時,維吾爾語中仍然保留大量的波斯語、阿拉伯語借詞專用字母,不同的使用者使用不同的字母表達維吾爾語音素,因而沒有形成新的標準維吾爾文[59]。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政府開始着手規範維吾爾語書面語。1954年4月,新疆人大通過了新的維吾爾語標準化方案,該方案廢除了原來冗餘重複的字母以及只用於書寫阿拉伯語和波斯語的字母[59]:156,並增加一些字母來精確表示維吾爾語的發音,修改後的維吾爾文與口語很好對應,這套字母被稱為老維文[59]:154。1960年,政府推行西里爾字母,四年後改推行拉丁字母,即新維文。儘管政府先後推行西里爾文字和拉丁文字,然而老維文在民間有廣泛的使用基礎,維吾爾族民間仍然通行老維文。1982年,在推行新維文阻力重重的背景下,新疆人大通過《關於恢復使用維吾爾、哈薩克老文字的決定》,原老維文全面恢復使用[60]。此後不久,老維文添加了兩個新字母,並使用至今[59]:158[61]

目前,維吾爾語有四套較為常見的文字,分別是老維文(UEY)、西里爾維文(USY)、新維文(UYY)和拉丁維文(ULY)。以阿拉伯字母為基礎的老維文,目前作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官方文字之一,也是使用最為廣泛的文字。與多數以阿拉伯文為基礎的文字不同,現行老維文是全音素文字,標註出包括元音在內的所有音素,類似於索拉尼庫爾德文。而阿拉伯文、波斯文則為輔音音素文字,通常不標註元音,只標註輔音。

西里爾維文以西里爾字母為基礎,通行於原蘇聯各國的維吾爾人群體中,這套文字中包含ы ё ц э ю я等專用於書寫俄羅斯語借詞的字母。新維文基於拉丁字母創造,這套方案很少使用二合字母,而使用了一些罕見的拉丁字母。拉丁維文是於2000年發起的一套文字,同新維文不同的是,這套文字去除了新維文中許多不利於輸入的罕見拉丁字母,使用較為標準的拉丁字母且能和老維文較好對應。2008年經過小範圍修改後成為了新疆官方的維吾爾語拉丁轉寫系統,結束了維吾爾文拉丁轉寫雜亂無章的局面。拉丁維文多用於轉寫維吾爾語,而不是作為文字使用[62][63]

這四種書寫系統的對應關係及其反映的發音如下圖所示:

序號
國際音標
IPA
老維文
UEY
西里爾維文
USY
新維文
UYY
拉丁維文
ULY
  序號
國際音標
IPA
老維文
UEY
西里爾維文
USY
新維文
UYY
拉丁維文
ULY
1 /ɑ/ ئا А а A a 17 /q/ ق Қ қ 英語 Q q
2 /ɛ/ ~ /æ/ ئە Ә ә Ə ə E e 18 /k/ ك К к K k
3 /b/ ب Б б B b 19 /ɡ/ گ英語گ Г г G g
4 /p/ پ П п P p 20 /ŋ/ ڭ英語ڭ Ң ң Ng ng
5 /t/ ت Т т T t 21 /l/ ل Л л L l
6 // ج Җ җ J j 22 /m/ م М м M m
7 // چ Ч ч Q q Ch ch 23 /n/ ن Н н N n
8 /χ/ خ Х х H h X x 24 /h/ ھ Һ һ 英語 H h
9 /d/ د Д д D d 25 /o/ ئو О о O o
10 /r/ ر Р р R r 26 /u/ ئۇ英語ۇ У у U u
11 /z/ ز З з Z z 27 /ø/ ئۆ Ө ө Ɵ ɵ Ö ö
12 /ʒ/ ژ Ж ж 英語 Zh zh 28 /y/ ئۈ英語ۈ Ү ү Ü ü
13 /s/ س С с S s 29 /v/~/w/ ۋ В в V v W w
14 /ʃ/ ش Ш ш X x Sh sh 30 /e/ ئې Е е E e Ë ë

(原為É é

15 /ʁ/ غ Ғ ғ Ƣ ƣ Gh gh 31 /ɪ/ ~ /i/ ئى И и I i
16 /f/ ف Ф ф F f 32 /j/ ي Й й Y y

語法 

維吾爾語是一種主賓動語序黏着語,其名詞語義格的屈折變化,但不像許多語言一樣具有性別定性。維吾爾語中有兩種數,即單數和複數,傳統上認為維吾爾語有六種不同的語義格,分別是主格賓格與格方位格離格屬格[14][15]:589–590。但現在也有研究認為維吾爾語有七個、八個[64][65]甚至十個格[66]動詞時態語態語氣的變化,如時態有現在式過去式語態使役態英語Causative voice被動態;體有進行時態等。維吾爾語中的動詞也具有否定形式[14]

詞彙

來源

維吾爾語的核心詞彙來源於突厥語系,但是其也擁有大量的非突厥來源的詞彙。歷史上,回鶻和突厥民族進入南疆並同化作為新疆原住民的說印歐語以及其他語言的斯基泰人和吐火羅人,當地民族在轉用突厥語的過程中也保留了少部分印歐語底層詞彙[67],這些印歐語底層詞彙主要來自伊朗語族,而這也是維吾爾語最早的一批外來詞彙[59]:143。此外,維吾爾語頻繁與周圍語言進行語言接觸,因而其擁有眾多的外來詞。哈薩克語、烏茲別克語和察合台語等維吾爾語的親屬語言對維吾爾語有着很大的影響。許多阿拉伯語源詞彙首先進入波斯語和塔吉克語,波斯語和塔吉克語中的阿拉伯語詞彙通過烏茲別克語口語以及作為書面語的察合台語最終進入維吾爾語。大約在10世紀伊斯蘭宗教傳入後,許多阿拉伯語來源的單詞也通過伊斯蘭文學英語Islamic literature直接進入了該語言。

近現代時期,維吾爾語中的借詞更加豐富。維吾爾語有一些俄語借詞,其中原蘇聯境內的維吾爾語中的俄語借詞眾多,這些借詞多在十月革命後被引入[59]:143-144德語歐洲語言的詞彙也通過俄語借入維吾爾語中[68]。維吾爾語有大量漢語借詞,漢語借詞有早期借詞和近現代借詞兩種。近現代借詞多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自現代漢語引入[59]:142。早期借詞主要為古漢語借詞,古漢語借詞很早即進入維吾爾語,先於除了伊朗語之外的其他語言[59]:143

下表為一些維吾爾語中的外來詞的例子:

詞源語言 維吾爾語 含義 備註
語言 詞彙 發音

國際音標

詞彙 發音

國際音標

波斯語 افسوس [æfˈsus] epsus ئەپسۇس /ɛpsus/ 可惜
گوشت [ɡoːʃt] gösh گۆش /ɡøʃ/
阿拉伯語 ساعة /ˈsaːʕat/ (屬格) saet سائەت /saʔɛt/ 小時
俄語 велосипед [vʲɪləsʲɪˈpʲɛt] wëlsipit ۋېلسىپىت /welsipit/ 自行車
доктор [ˈdoktər] doxtur دوختۇر /doχtur/ 醫生
поезд [ˈpo.jɪst] poyiz پويىز /pojiz/ 火車
область [ˈobləsʲtʲ] oblast ئوبلاست /oblast/ ,行政區,地區
телевизор [tʲɪlʲɪˈvʲizər] tëlëwizor تېلېۋىزور /televizor/ 電視機
古漢語 *[mek̚] /mɛk/ 今罕用
都督 *[tuotuok̚] /tutuq/
現代漢語
官話
豆腐 dòufu [tou̯˥˩fu˩] dufu دۇفۇ /dufu/

參考資料 

引用

  1. ^ 維吾爾語於《民族語》的連結(第18版,2015年)
  2. ^ 2.0 2.1 2.2 國家民委. 维吾尔族_中国概况_中国政府网. www.gov.cn. 2015-07-30 [2019-02-1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3-01). 
  3. ^ 3.0 3.1 3.2 趙相如,朱志寧等 1985,第216-218頁
  4. ^ China. Ethnologue. [2019-02-2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8-12-26). 
  5. ^ Hammarström, Harald; Forkel, Robert; Haspelmath, Martin; Bank, Sebastian (編). Uighur. Glottolog 2.7. Jena: Max Planck Institute for the Science of Human History. 2016. 
  6. ^ Engesæth 2009,第7頁
  7. ^ Arik, Kagan. Austin, Peter , 編. One Thousand Languages: Living, Endangered, and Lost illustrated.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2008: 145 [2014-03-10]. ISBN 052025560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06-26). 
  8. ^ Arik 2008, p. 145
  9. ^ Clauson 1965,第57頁.
  10. ^ Edmund Herzig. The Age of the Seljuqs. I.B.Tauris. 2014-11-30: 23– [2019-02-28]. ISBN 978-1-78076-947-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5-18). 
  11. ^ Hahn, Reinard F. Uyghur. Lars Johanson, Éva Csató (編). The Turkic Languages. Taylor & Francis. 1998: 379 [2019-02-28]. ISBN 978041508200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8-01). 
  12. ^ Robert Lindsay(羅伯特·林賽). Mutual Intelligibility Among the Turkic Languages 突厥语言之间互通程度探究 (PDF). Beyond Highbrow. 2010 (英語). 
  13. ^ 13.0 13.1 易斌. 现代维吾尔语的元音和谐形式及其特点. 民族語文. 2006, (2): 51–53. doi:10.3969/j.issn.0257-5779.2006.02.008. 
  14. ^ 14.0 14.1 14.2 Engesæth, Yakup & Dwyer 2009,第1–2頁
  15. ^ 15.0 15.1 15.2 15.3 Hahn 1991,第89頁
  16. ^ Badīʻī, Nādira, Farhang-i wāžahā-i fārsī dar zabān-i ūyġūrī-i Čīn, 德黑蘭: Bunyād-i Nīšābūr: 57, 1997 
  17. ^ L.A. Grenoble. Language Policy in the Soviet Union. Springer Science & Business Media. 11 April 2006: 149–. ISBN 978-0-306-48083-6. 
  18. ^ Walravens, Hartmut, His Life and Works with Special Emphasis on Japan (PDF), Japonica Humboldtiana 10, Harrassowitz Verlag英語Harrassowitz Verlag, 2006 [2019-02-28], (原始內容 (PDF)存檔於2012-09-19) 
  19. ^ 高士傑 1994,第147頁
  20. ^ Yakup 2005,第8頁
  21. ^ 高士傑 1994,第112頁
  22. ^ 高士傑 1994,第61頁
  23. ^ 張春海. 突厥语族:跨越千年 广被万里. ex.cssn.cn. 中國社會科學報. 2015-03-18 [2019-02-2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3-01). 
  24. ^ 高士傑 1994,第58-60頁
  25. ^ 米娜瓦爾·艾比不拉 2004,第12頁
  26. ^ 26.0 26.1 26.2 Dwyer 2005,第12–13頁
  27. ^ 27.0 27.1 Uyghur. Ethnologue. [2012-04-0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03-21). 
  28. ^ Uyghur. Omniglot. [2012-04-0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03-24). 
  29. ^ Hann, Chris. Smith in Beijing, Stalin in Urumchi: Ethnicity, political economy, and violence in Xinjiang, 1759-2009. Focaal—Journal of Global and Historical Anthropology. 2011, (60): 112. 
  30. ^ Dwyer, Arienne, The Xinjiang Conflict: Uyghur Identity, Language Policy, and Political Discourse (PDF), Policy Studies 15, Washington: East-West Center: 12–13, 2005 [2019-02-28], ISBN 1-932728-29-5,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0-05-24) 
  31. ^ Su, Alice. A Muslim Minority Keeps Clashing With the 'China Dream' in the Country's Increasingly Wild West. Vice News. Vice News. 2015-12-08 [2016-09-2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1-21). 
  32. ^ 國家民委. 乌孜别克族_中国概况_中国政府网. www.gov.cn. 2015-07-30 [2019-02-1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7-10-19). 
  33. ^ 張雨楠. 乌孜别克语 “芳踪”已难觅. 中國社會科學報. 2015 [2019-02-2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2-19). 
  34. ^ 阿達來提. 中国乌孜别克族语言使用现状研究. 中央民族大學. 2013 [2019-02-1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10-24). 
  35. ^ 陳宗振. 制定“拼音方案”势在必行──破解处于濒危状态的五种突厥语族语言无文字的状况. 中國社會科學報. 2014年10月10日, (654) [2019-02-2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2-19). 
  36. ^ 乌鲁木齐“冬闲”不闲 维吾尔语班走俏-中国搜索头条. toutiao.chinaso.com. [2019-02-2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3-01). 
  37. ^ 走进“课堂”学维吾尔语 _滚动读报_教育频道 _光明网. edu.gmw.cn. [2019-02-2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3-01). 
  38. ^ 山东省援疆指挥部组织援疆干部学习维吾尔语 - 新疆天山网. www.ts.cn. [2019-02-2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2-23). 
  39. ^ 维吾尔语说得“溜”的援疆干部--新疆频道--人民网. xj.people.com.cn. [2019-02-2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2-23). 
  40. ^ Ingram, Ruth. The Orwellian Life in Xinjiang Campuses. Bitter Winter. 2018-12-28 [2019-01-0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1-03). 
  41. ^ Byler, Darren. The ‘Patriotism’ Of Not Speaking Uyghur. SupChina. 2019-01-02 [2019-01-0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1-03). 
  42. ^ Christian Shepherd. Fear and oppression in Xinjiang: China’s war on Uighur culture. 英國金融時報. 2019-09-12 [2019-09-1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04-14). 
  43. ^ 43.0 43.1 43.2 鄧浩. 论现代维吾尔语语素的语音. 喀什大學學報. 1989, (3): 54–74. 
  44. ^ 趙相如,朱志寧等 1985,第6-7頁
  45. ^ Hahn 1991,第34頁
  46. ^ Vaux 2001
  47. ^ Hahn 1991,第53頁
  48. ^ Vaux 2001,第1–2頁
  49. ^ 米娜瓦爾·艾比不拉 2004,第63頁
  50. ^ 傅懋勣. 维吾尔语罗布话研究. 
  51. ^ 趙相如,朱志寧等 1985,第11頁
  52. ^ 52.0 52.1 趙相如,朱志寧等 1985,第10頁
  53. ^ 趙相如,朱志寧等 1985,第8頁
  54. ^ 趙相如,朱志寧等 1985,第9頁
  55. ^ 趙相如,朱志寧等 1985,第12頁
  56. ^ Hahn 1998,第381–382頁
  57. ^ 趙相如,朱志寧等 1985,第13頁
  58. ^ 趙相如,朱志寧等 1985,第219頁
  59. ^ 59.0 59.1 59.2 59.3 59.4 59.5 59.6 59.7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地方志編纂委員會 2000,第153頁
  60. ^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地方志編纂委員會 2000,第156頁
  61. ^ 趙相如,朱志寧等 1985,第220頁
  62. ^ Duval, Jean Rahman; Janbaz, Waris Abdukerim, An Introduction to Latin-Script Uyghur (PDF), Salt Lake City: University of Utah: 2, 2006 [2006-10-30], (原始內容 (PDF)存檔於2014-01-14) 
  63. ^ 中文學術界通行的是對新維文的修正,以捷克字母來替換š/sh, ž/zh, č/ch, c/j, γ/gh.
  64. ^ 艾合買提江·艾斯開力; 雷春芳(譯). 论维吾尔语名词格的体系的形式. 語言與翻譯. 1987, (2): 32–41. 
  65. ^ 程試. 关于维吾尔语的格位范畴. 新疆大學學報(哲學•人文社會科學漢文版). 1978, (1): 89–100 [2019-02-2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3-01). 
  66. ^ 馬維和; 李玉梅. 现代维吾尔语格的分类 4 (2): 8–10. 2004-07-31 [2019-02-25]. doi:10.3969/j.issn.1671-0304.2004.02.00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3-01). 
  67. ^ 米娜瓦爾·艾比不拉 2004,第7頁
  68. ^ Hahn 1998,第394–395頁

來源

  • Abdurehim, Esmael (2014), The Lopnor dialect of Uyghur - A descriptive analysis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PDF), Publications of the Institute for Asian and African Studies 17, Helsinki: Unigrafia, ISBN 978-951-51-0384-0
  • Duval, Jean Rahman; Janbaz, Waris Abdukerim, An Introduction to Latin-Script Uyghur (PDF), 鹽湖城: 猶他大學, 2006 [2006-10-30], (原始內容 (PDF)存檔於2014-01-14) 
  • Dwyer, Arienne, Uyghur, Garry, Jane; Rubino, Carl (編), Facts About the World's Languages, H. W. Wilson: 786–790, 2001, ISBN 978-0-8242-0970-4 
  • Engesæth, Tarjei; Yakup, Mahire; Dwyer, Arienne, Greetings from the Teklimakan: A Handbook of Modern Uyghur, Volume 1 (PDF), 勞倫斯 (堪薩斯州): 堪薩斯大學, 2009 [2019-02-28], ISBN 978-1-936153-03-9, (原始內容 (PDF)存檔於2014-01-14)  ()
  • Hahn, Reinhard F., Spoken Uyghur, 倫敦 and 西雅圖: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英語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 1991, ISBN 978-0-295-98651-7 
  • Hahn, Reinhard F., Uyghur, Johanson, Lars; Csató, Éva Ágnes (編), The Turkic Languages, 羅德里奇: 379–396, 1998, ISBN 978-0-415-08200-6 
  • Johanson, Lars, History of Turkic, Johanson, Lars; Csató, Éva Ágnes (編), The Turkic Languages, 羅德里奇: 81–125, ISBN 978-0-415-08200-6 
  • Vaux, Bert, Disharmony and Derived Transparency in Uyghur Vowel Harmony (PDF), 劍橋: 哈佛大學, 2001 [2019-02-28],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06-02-08) 
  • Tömür, Hamüt, Modern Uyghur Grammar (Morphology), trans. Anne Lee, Istanbul: Yıldız, 2003, ISBN 975-7981-20-6 
  • Yakup, Abdurishid, The Turfan Dialect of Uyghur, Turcologica 63, 威斯巴登: Harrassowitz Verlag英語Harrassowitz Verlag, 2005, ISBN 3-447-05233-3 
  • 米娜瓦爾·艾比不拉. 维吾尔语方言和语言调查. 北京: 民族出版社. 2004-09 [2019-02-25]. ISBN 7-105-06170-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9-11). 
  •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地方志編纂委員會. 新疆通志·语言文字志. 烏魯木齊: 新疆人民出版社. 2000年9月 [2019-02-2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9-11). 
  • 趙相如; 朱志寧. 维吾尔语简志. 北京: 民族出版社. 1985. 
  • 高士傑. 维吾尔语方言与方言调查. 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 1994. 
  • Clauson, Gerard. Review An Eastern Turki-English Dictionary by Gunnar Jarring. The Journal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of Great Britain and Ireland (Royal Asiatic Society of Great Britain and Ireland). 1965年4月, (1/2): 57. JSTOR 25202808. doi:10.1017/S0035869X00123640. 
  •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文字委員會文件(Shinjang Uyghur Aptonom Rayonluq Til-Yéziq Komitéti)
  • 杜玉涵 和 Waris A. Janbaz:《關於拉丁維文的介紹》An Introduction to Latin-Script Uyghur
  • 維吾爾文拉丁化方案(項目編號:MZ115-68),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民族語言文字委員會研究中心 [1]

參閲

外部連結

教科書

詞典和翻譯

廣播電視

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