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16弗里德里希·埃科爾特號驅逐艦

Z-16「弗里德里希·埃科爾特」號(德語:Z 16 Friedrich Eckoldt)是德國國家海軍戰爭海軍於1930年代中期建造的十六艘1934級驅逐艦之一,得名於在一戰中陣亡的V-48號德語SMS V 48魚雷艇艇長德意志帝國海軍上尉弗里德里希·埃科爾特德語Friedrich Eckoldt。該艦於1935年11月4日開始在漢堡布洛姆與福斯船廠鋪設龍骨,1937年3月21日下水,至1938年7月28日交付使用英語Ship commissioning

Z-16「弗里德里希·埃科爾特」號的最後時刻
歷史
納粹德國
艦名 Z-16「弗里德里希·埃科爾特」號
艦名出處 弗里德里希·埃科爾特德語Friedrich Eckoldt
下訂日 1935年1月9日
建造者 漢堡布洛姆與福斯船廠
船廠編號 505
鋪設龍骨 1935年11月4日
下水日期 1937年3月21日
完工日期 1938年7月28日
結局 1942年12月31日在巴倫支海海戰中遭擊沉
技術數據(竣工時)
船級 1934級
船型 驅逐艦
排水量
  • 標準:2,239噸
  • 滿載:3,165噸
船長 119米
船寬 11.30米
吃水 4.23米
動力輸出 70,000匹軸馬力(52,000千瓦特)
動力來源 雙軸,兩台蒸汽輪機
速度 36(67公里每小時;41哩每小時)
續航力 1,530海里以19節
乘員 10名軍官、315名水兵
武器裝備

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初,Z-16號先是被派往封鎖波蘭海岸,但不久便被轉移到德意志灣佈設防禦性雷區。1939年末至1940年初,該艦在英國海岸附近多次成功佈雷,共導致21艘商船沉沒。它還參與了挪威戰役的早期階段,於1940年4月上旬將部隊運送到特隆赫姆地區,繼而於同年晚些時候移駐德佔法國。1940年末,Z-16號返回德國進行改裝,並於1941年6月作為德國入侵蘇聯的「巴巴羅薩行動」準備工作的一部分被轉移到挪威。它在戰役開始時花了一些時間在蘇聯水域進行破交德語Handelskrieg巡邏,但總體上收效甚微。同年晚些時候,該艦又在北極護送了許多行經的德國船隊。1942年,Z-16號主要負責在德國重巡洋艦進行破交襲擊的開始和結束階段為其提供護航。該艦也是同年12月31日在挪威北角附近襲擊JW-51B號護航船隊英語Convoy JW 51B的德國水面部隊的一份子。行動期間,在擊沉了英國掃雷艦懸鈎子號英語HMS Bramble (J11)後,Z-16號將英國輕巡洋艦謝菲爾德號誤認作是己方重巡洋艦希佩爾將軍號,並在對方開火時大吃一驚。該艦全體官兵未及還擊,便跟隨艦隻沉入海底。

設計

Z-16「弗里德里希·埃科爾特」號的水線長全長分別為114米和119米,有11.3米的舷寬以及最大4.23米吃水深度;其設計排水量為2,239噸,滿載時則可達3,165噸。該艦由兩台瓦格納齒輪傳動蒸汽輪機提供動力,各負責驅動一副直徑為3.25米的三葉螺旋槳過熱蒸汽則由六台本森強制循環鍋爐德語Zwangdurchlaufkessel供應,這使得它在70,000匹軸馬力(52,000千瓦特)額定功率下的設計航速為36(67公里每小時)。[1]Z-16號最多可貯存752噸燃料油,理論上能夠以19節(35公里每小時)的速度的巡航4,400海里(8,100公里),但實際它在運用過程中重心過高,30%的燃料必須作為壓艙物保留在艦內。[2]事實證明,19節航速時的有效行程僅為1,530海里(2,830公里)。[3]艦隻的標準船員編制英語Ship's company為10名軍官和315名水兵,在擔任區艦隊旗艦時還可額外增加4名軍官和19名水兵。[1]

該艦裝備有五門127毫米34式速射炮英語12.7 cm SK C/34 naval gun,架設在帶有炮擋英語Gun shield的單裝炮座上。其中艦艛的前後各有兩門採用背負式佈置,第五門則安裝在後部艦艛的頂端,並從前到後編為1至5號。防空武器由安裝在與後部煙囪英語Funnel (ship)並排的一對雙聯裝炮座上的四門37毫米30式速射炮和六門單座20毫米30式高射炮組成。此外,該艦還在中心線上的兩個四聯裝動力操縱式底座上安裝有八具533毫米魚雷發射管,每個底座配備一對重新裝填裝置。[1][4]四個深水炸彈發射器則安裝在艉後部甲板室英語Deckhouse的側面,再輔以艦艉兩側的六具單裝深水炸彈支架,合共可攜帶32或64枚炸彈。[5]布雷軌道安裝在後甲板,最多可貯存60枚水雷[1]到1939年底,艦上還安裝了一套稱為「群聽裝置德語Gruppenhorchgerät」的被動式水聽器用於探測潛艇,並安裝了 主動式聲納系統。[6]

歷史

Z-16「弗里德里希·埃科爾特」號得名於1916年5月31日指揮V-48號德語SMS V 48魚雷艇日德蘭海戰中陣亡的前德意志帝國海軍上尉弗里德里希·埃科爾特德語Friedrich Eckoldt。它於1935年1月9日由德國國家海軍所訂購,自同年11月4日開始在漢堡布洛姆與福斯船廠鋪設龍骨建造序列英語Yard number為505。該艦於1937年3月21日下水,至1938年7月28日竣工英語Ship commissioning[7]隨後,它作為第3驅逐支艦隊的一份子參加了1938年8月舉行的海上閱兵。1939年3月23日至24日,當德國宣佈佔領梅默爾時,Z-16號成為護送阿道夫·希特拉搭乘裝甲艦德國號前往立陶宛的驅逐艦之一。[8]它還參加了在地中海西部舉行的春季艦隊演練,並於4月和5月多次訪問西班牙和摩洛哥港口。[9]

第二次世界大戰於1939年9月爆發時,Z-16號最初被部署在波羅的海對抗波蘭海軍並執行對波蘭的封鎖[8]但不久便被轉移到德意志灣,與其姊妹艦一同在那裏佈設防禦雷區[10]10月,它還在斯卡格拉克海峽巡邏,以查驗來往的中立國船舶是否有搭載違禁品[8]10月17日至18日夜間,時任魚雷艇首長德語Führer der Torpedoboote的海軍少將京特·呂特晏斯搭乘其旗艦Z-21「威廉·海德坎普」號,率領Z-16號、Z-17「迪特爾·馮·勒德爾」號Z-18「漢斯·呂德曼」號Z-19「赫爾曼·金內」號Z-20「卡爾·加爾斯特」號前往亨伯河口附近佈設雷區。英國人不知道雷區的存在,就此損失了七艘商船,共計25,825總噸[11]11月18日至19日晚,Z-16號與Z-10「漢斯·洛迪」號又在海軍中校埃里希·拜英語Erich Bey的旗艦Z-15「埃里希·施泰恩布林克」號的指揮下,前往亨伯河口附近佈設了另一個雷區,再導致七艘、共計38,710總噸的船舶沉沒,其中包括萬噸級的波蘭遠洋客輪畢蘇斯基號英語MS Piłsudski[12]

1940年1月6日至7日晚,Z-16號、Z-14「弗里德里希·伊恩」號和Z-15號在泰晤士河口附近佈設了另一片由170枚磁性水雷英語Magnetic mine組成的雷區。英國驅逐艦格倫維爾號英語HMS Grenville (H03)和六艘商船(共計21,617總噸)均在這片雷區中沉沒,另一艘商船則受損。[13]驅逐艦首長德語Führer der Zerstörer、海軍準將弗里德里希·邦特英語Friedrich Bonte於1月10夜晚重新率領Z-16號、Z-4「理夏德·拜岑」號、Z-14號、Z-20號、Z-21號和Z-22「安東·施米特」號,共同出擊英語Sortie前往紐卡素水域佈雷。期間Z-14號的鍋爐發生故障,使其最大航速降至27節(50公里每小時),不得不由Z-4號護送回德國。最終這個雷區僅造成一艘251噸重的拖網漁船英語Fishing trawler沉沒。2月9日至10日,Z-16號、Z-3「馬克斯·舒爾茨」號和Z-4號又在哈里奇附近的希普沃什水域佈設了110枚磁性水雷,共造成六艘總註冊噸位達28,496噸的船舶觸雷沉沒,以及一艘受損。[14]2月22日,Z-16號在試圖前往多格灘攔截英國拖網漁船群的「維京行動英語Operation Wikinger」中擔任旗艦,行動期間有兩艘德國驅逐艦沉沒,造成了重大人員傷亡——其中一艘在一條據稱沒有水雷的航道中撞上了英國人新佈設的水雷,另一艘則遭到德國空軍的誤炸。[15]

在1940年4月「威悉演習行動」的挪威戰役期間,該艦被編入第二集群,任務是運送第3山地師的第139山地獵兵團與重巡洋艦希佩爾將軍號一同攻佔特隆赫姆。這些艦隻於4月6日開始裝載部隊,並於第二天啟航。[16]Z-16號的左舷螺旋槳軸在通過易北河口後不久便開始過熱,不得不減速。它設法修復了這個問題,並在當天晚些時候加入了主體。[17]該艦護送希佩爾將軍號進入特隆赫姆峽灣,兩者都在抵達特隆赫姆港灣後卸下部隊。由於補給艦未能如期到來,所有德國艦艇在長途航行後都遇到了燃料不足的窘況。希佩爾將軍號奉命於4月10日回國,Z-5「保羅·雅各比」號Z-8「布魯諾·海涅曼」號遂將所剩燃料轉移至Z-16號,以便讓後者為巡洋艦提供反潛護航。但事實證明,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這艘較小的驅逐艦無法趕上希佩爾將軍號的速度,因此被迫返航。兩天後,德軍在特隆赫姆找到了足夠的燃料,使Z-16號和Z-8號得以於4月14日啟航,並於翌日平安無事地抵達德國。[18]

9月初完成改裝後(此時艦橋上方可能已安裝FuMO-21英語FuMO 21 radarFuMO-24型雷達英語FuMO 24 radar),[19]Z-16號於9月9日跟隨新成立的第5驅逐區艦隊移駐德佔法國[20]9月28日至29日夜間,此時以布雷斯特為駐地的第5區艦隊在法爾茅斯灣英語Falmouth Bay佈設了一個雷區,[21]致使五艘、共計僅2,026總噸的船舶沉沒。[22]Z-16號於10月9日至10日夜間遭到隸屬英國艦隊航空兵第812中隊英語812 Naval Air Squadron劍魚式魚雷轟炸機襲擊,並被炸彈碎片輕微損壞,造成1人陣亡,3人受傷。[23]它於11月5日返回漢堡,在當地接受改裝直至12月底。在1941年5月19日至22日護送戰艦俾斯麥號和重巡洋艦尤金親王號阿科納角經特隆赫姆進入北大西洋之前,Z-16號一直在波羅的海進行訓練。[8]接下來的一個月,它又負責護送試圖突破英國封鎖的裝甲艦呂措號基爾前往挪威。幾架英國博福特式魚雷轟炸機英語Bristol Beaufort在途中發現了呂措號及其護航艦,其中一架於6月13日清晨出其不意地發射魚雷擊中了裝甲艦。Z-16號只得對呂措號實施拖曳,直到後者設法重新啟動右舷發動機並依靠自己的動力前進。[24]

作為此時第6驅逐區艦隊的一份子,Z-16號於6月20日與Z-7「赫爾曼·舍曼」號和Z-20號一同啟程前往挪威的卑爾根,直到7月4日,當Z-7號的主給水泵修復完畢,區艦隊餘下的Z-4號和Z-10號才抵達。全部五艘驅逐艦均於7月10日移駐希爾克內斯。它們於7月12日進行了首次破交德語Handelskrieg巡邏,但直到第二天夜裏才有所收穫。當時第6區艦隊發現一支蘇聯小型船隊,並擊沉了其中的兩艘,卻消耗了八成的彈藥。當德國艦群返回港口時,則遭到了幾架飛機的襲擊,Z-16號聲稱擊落了其中一架。第二次巡邏於7月22日展開,但只有一艘蘇聯船舶被擊沉,而德國驅逐艦則在數次空襲中毫髮無損。7月29日,當英國航空母艦勝利號暴怒號襲擊佩察莫和希爾克內斯時,第6區艦隊尚在遙遠的東方,無法趕在英國艦隻離開該地區之前攔截它們。德國驅逐艦群還於8月9日闖入科拉灣,擊沉了一艘蘇聯小型巡邏艇。Z-16號在行動中被一架飛機跨射英語Straddle命中,損壞了它的舵機和右舷發動機。這一損壞得到臨時修復,但該艦仍受命前往納爾維克進行更徹底的維修。工程完結後,Z-16號繼續留在北極執行護航任務。它於10月12日在特羅姆瑟被一艘挪威貨船意外撞擊,10月22日在特隆赫姆的浮動船塢接受了臨時維修,然後被送回國進行更長期的維修,並於11月9日抵達基爾。[25]

1942年4月15日,Z-16號完成了修復和保養,繼而一直進行訓練,直到6月11日嘗試駛向挪威。它在途中又出現了更多的發動機問題,不得不返航維修。該艦於7月9日抵達特隆赫姆,為輕巡洋艦科隆號提供護航;途中兩者都在斯卡格拉克海峽的入口處佈下了水雷。Z-16號繼續前行,於7月18日到達納爾維克。在8月的「仙境行動英語Operation Wunderland」期間,它連同Z-4號和Z-15號在裝甲艦舍爾將軍號執行攻擊卡拉海的蘇聯船隻的任務開始和結束階段為其護航。它們還在8月中旬負責護送佈雷艦烏爾姆號德語Ulm (Schiff, 1937)前往熱拉尼亞角英語Cape Zhelaniya周邊佈設雷區。[26]10月13日至15日,Z-16號、Z-4號、Z-27號Z-30號卡寧半島白海出海口附近布下水雷,導致蘇聯破冰船阿納斯塔斯·米高揚號俄語Анастас Микоян (ледокол)沉沒。三周後,同樣的四艘驅逐艦於11月初又護送希佩爾海將軍號試圖攔截獨自駛向蘇聯港口的盟軍商船。[27]

巴倫支海海戰

在12月下旬的「彩虹行動英語Operation Regenbogen (Arctic)」期間,德國人為了攔截從英國駛往蘇聯的JW-51B號英語Convoy JW 51B護航船隊,由Z-16號、Z-4號和Z-29號護送希佩爾將軍號負責牽制對方的護航艦,而呂措號和另外三艘驅逐艦則主責發動攻擊。[26]前一組驅逐艦與希佩爾將軍號分開進行搜尋,於12月31日上午順利找到船隊,從而引發巴倫支海海戰。當德艦在8,000米的範圍內開火時,英國驅逐艦頑固號英語HMS Obdurate (G39)相繼發現了它們,並接近調查。[28]頑固號隨即在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情況下掉頭重新加入船隊,德國驅逐艦也未繼續追擊,因為它們接到了與希佩爾將軍號會合的命令。在進行機動以靠近船隊的過程中,德國人發現了英國掃雷艦懸鈎子號英語HMS Bramble (J11),它於早前從船隊中分離出來搜尋掉隊的船隻,驅逐艦遂奉命將其擊沉,而希佩爾將軍號則與護航船隊交戰。在能見度很低的情況下,這花費了一些時間;與此同時,由英國輕巡洋艦謝菲爾德號牙買加號英語HMS Jamaica (44)組成的掩護部隊英語Covering force突然現身使希佩爾將軍號感到驚訝。擊沉懸鈎子號之後,Z-16號和Z-4號試圖重新與希佩爾將軍號會合,卻不知英國巡洋艦就在附近。當它們在4,000米的射程內發現對方時,又將謝菲爾德號與希佩爾將軍號混淆了。正值錯愕之際,謝菲爾德號利用所有火炮向距離最近的Z-16號開火。後者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裏便斷成兩截,連同全體官兵一起沉入海底;Z-4號則毫髮無損地逃脫了。[29]

註釋

  1. ^ 1.0 1.1 1.2 1.3 Gröner,第199頁.
  2. ^ Whitley,第18頁.
  3. ^ Koop & Schmolke,第26頁.
  4. ^ Whitley,第68頁.
  5. ^ Whitley,第215頁.
  6. ^ Whitley,第71–72頁.
  7. ^ Whitley,第205頁.
  8. ^ 8.0 8.1 8.2 8.3 Koop & Schmolke,第97頁.
  9. ^ Whitley,第81頁.
  10. ^ Rohwer,第2頁.
  11. ^ Whitley,第86頁.
  12. ^ Hervieux,第112頁.
  13. ^ Rohwer,第13頁.
  14. ^ Whitley,第92頁.
  15. ^ Rohwer,第15頁.
  16. ^ Whitley,第118–119頁.
  17. ^ Haarr,第70–71, 75頁.
  18. ^ Haarr,第293, 295, 300–303頁.
  19. ^ Gröner,第200頁.
  20. ^ Whitley,第106頁.
  21. ^ Whitley,第97, 105–106頁.
  22. ^ Hervieux,第115頁.
  23. ^ Whitley,第107頁.
  24. ^ Whitley,第123頁.
  25. ^ Whitley,第124–129頁.
  26. ^ 26.0 26.1 Whitley,第142頁.
  27. ^ Rohwer,第202, 207頁.
  28. ^ Llewellyn-Jones,第93頁.
  29. ^ Whitley,第143頁.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