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
左宗棠(1812年11月10日—1885年9月5日),字季高,號湘上農人,署名今亮[註 1],諡文襄,湖南湘陰人,晚清重臣、著名湘軍將領、政治家、文學家、軍事家、外交家、實業家、改革家、詩人。一生親歷了討伐太平天國、洋務運動、陝甘回變、新疆之役等重要中國歷史事件。然在中法戰爭馬尾海戰後,以欽差大臣之名重整湘軍督辦福建、臺灣海疆防務期間,壯志未酬病逝於福州,享壽73歲。
左宗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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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東閣大學士、軍機大臣加一等輕車都尉贈太傅 | |
爵位 | 一等恪靖伯 → 二等恪靖侯 |
族裔 | 漢族 |
字號 | 季高、樸存、湘上農人 |
諡號 | 文襄 |
出生 | 清嘉慶十七年十月初七日 1812年11月10日 大清湖南省長沙府湘陰縣東鄉左家塅(今湘陰縣界頭鋪鎮新光村) |
逝世 | 清光緒十一年七月二十七日 1885年9月5日 (72歲) 大清福建省福州府 |
配偶 | 周詒端 |
出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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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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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棠少時屢試不第,功名止於舉人,在醴陵淥江書院主講二年,轉而遍讀群書,留意水利、農業,鑽研輿地、兵法。官至東閣大學士、軍機大臣、一等輕車都尉,封二等恪靖侯。與曾國藩、李鴻章、張之洞,並稱「晚清四大名臣」。
生平
清嘉慶十七年十月初七日(1812年11月10日),左宗棠生於湖南省湘陰縣東鄉左家棠,父親左觀瀾,母親余氏。左宗棠的父親左觀瀾以教書為業。從小左宗棠跟隨父親耳濡目染,後進入城南書院讀書,受教於湖南大儒賀熙齡,受到其經世致用思想的影響。在求學期間,結識了胡林翼等同窗好友。道光十二年(1832年),20歲的左宗棠參加鄉試,中舉人。同年左宗棠與同鄉富商千金周詒端結婚,入贅周家。
左
重大事件
讀書治學
1826年(道光六年),左宗棠參加湖南湘陰縣縣試,得到第一名。[1]:411827年(道光七年),左宗棠參加長沙府試,得到第二名。[1]:41
1829年(道光九年)。18歲的左宗棠開始閱讀顧祖禹的《讀史方輿紀要》、顧炎武的《天下郡國利病書》、齊召南的《水道提綱》,精研大清歷史、地理(包括水利)、軍事、經濟,並且做了腳註和筆記,當時的八股文學子對他「莫不竊笑,以為無所用之」。[1]:41
1830年(道光十年),時任江蘇布政使的賀長齡因為丁憂而回到長沙府,他曾請魏源編輯了清朝開國到道光的社會現實和經世致用的論文書《皇朝經世文編》一百二十卷,左宗棠前去賀長齡家請教,賀長齡「以國士見待」,家中藏書任其借閱,每次左宗棠去他家借書,賀長齡親自登樓梯取書,並且不以為煩,每次左宗棠還書,賀長齡詢問左宗棠心得體會「互相考訂,孜孜齗齗,無稍厭倦」,賀長齡勸告左宗棠「幸勿苟且小就,自限其成」。[1]:41
1831年(道光十一年),左宗棠進入南宋張浚、張拭開辦的長沙城南書院讀書,教書的人是賀長齡的弟弟賀熙齡,賀熙齡教書講究「透以義理、經世之學,不專重制藝、帖括」,左宗棠在這裏認識了羅澤南等人,賀熙齡評價左宗棠說,「左季高少從余游,觀其卓然能自立,叩其學則確然有所得……」[1]:42
1837年(道光十七年),左宗棠應巡撫吳榮光的邀請,到醴陵淥江書院講學,書院有學子60餘人,收入微薄。不久,時任兩江總督的陶澍途徑醴陵,到安化省墓,醴陵縣官吏請左宗棠寫對聯迎接,左宗棠寫下「春殿語從容,廿載家山印心石在;大江流日夜,八州子弟翹首公歸」,陶澍看到對聯極為高興,於是邀請左宗棠相見,「一見目為奇才,縱論古今,為留一宿」,次日,陶澍帶着左宗棠週遊醴陵,成為忘年之交,後來成為兒女親家。[1]:42-43
1849年(道光二十九年),左宗棠離開安化,來長沙府開館授學,女婿陶桄跟其學習,黃冕的3個兒子、周振的兒子周開錫也跟着左宗棠學習。這年,雲貴總督林則徐因病回福建養病,林則徐的船從洞庭湖到湘江,農曆十一月二十一日到長沙,林則徐派人去湘陰柳莊邀請左宗棠前來,胡林翼擔任貴州安順知府時,胡林翼給林則徐推薦左宗棠,「湘陰左君有異才,品學為湘中士類第一」,當時林則徐聽說後寫信請左宗棠擔任雲貴總督幕府,但是由於左宗棠長兄的遺子辦婚事,同時還要給陶家孩子上課,因此沒有前行,「西望滇池,孤懷悵結」。[1]:45左宗棠接到林則徐手下的邀請後寫了「湖南舉人左宗棠」大紅拜帖,匆匆趕到林則徐在湘江的船上,在過板時,一腳踩空,落入湘江,換完衣服,兩人乘船在嶽麓山下一個僻靜的停泊處喝酒暢談天下大事,一直到第二天清晨。[1]:45左宗棠後來說,「伉談今昔,江風吹浪,柁樓竟夕有聲,與船窗人語互相應答,曙鼓欲嚴,始各別去」。[1]:45這次會見中,林則徐把自己在新疆整理的資料全部給了左宗棠,並說,「吾老矣,空有御俄之志,終無成就之日。數年來留心人才,欲將此重任託付」,「東南洋夷,能御之者或有人;西定新疆,舍君莫屬。以吾數年心血,獻給足下,或許將來治疆用得着」。[1]:45臨別時,林則徐寫了一副對聯送給左宗棠,「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是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1]:45
平定陝甘回亂
同治陝甘回變是於19世紀清朝同治年間發生在中國西北地區的一場事變。[2]這次戰爭的起因主要是滿清政府偏袒打死兩個「偷竹子」的回民的漢人。激發長久以來回民被滿族官員歧視壓迫的怒火。同治回亂自1862年起直至1873年結束,持續10餘年後才被清廷完全鎮壓。
叛亂在1862年開始,左宗棠在1867年接任陝甘總督前清軍處於劣勢。左宗棠首先派劉松山進攻陝北,1868年十二月,劉松山軍擊敗以陝北為根據地的漢人武裝董福祥軍,董福祥遂率領部眾逾十萬人歸降,劉松山擇其精銳編成清軍三營加強兵力。然後左軍進攻陝西回軍馬正和、白彥虎等部,至1869年五月肅清陝西境內的回軍。陝西回軍向甘肅北路回軍馬化龍部的根據地金積堡撤退。左軍劉松山部等部隊繼續向金積堡進軍,表面上歸順清廷的馬化龍代陝回求和不成,又重新反叛。糧盡援絕的馬化龍最終於1870年十一月向左宗棠投降,於1871年正月被處死。[3]
1871年左宗棠進駐甘肅。1872年四月河州回軍頭目馬占鰲投降,被左宗棠編入清軍。[3]:117-1181872年十月,清軍收復西寧城。[3]:119-120白彥虎與陝回殘軍逃到新疆投靠阿古柏,後來又逃至沙俄並最後死於俄國。1873年九月,甘肅西北部肅州回軍首領馬文祿在堅守肅州城兩年後也接近糧盡,向左宗棠投降。左宗棠在同月處死馬文祿,同治陝甘回變就此告終。
收復新疆始末
1864年,正值太平天國運動和同治陝甘回變波及新疆,新疆各地豪強趁機而起,出現了割據紛爭,各自為王的混亂局面。
喀什噶爾由伊斯蘭教白山派首領馬木提艾來木佔據稱王。不久,柯爾克孜族部落頭目司迪克,聯絡回族封建主金相印,混亂中奪取了喀什噶爾,並稱王,逐馬木提艾來木。
馬木提艾來木致書中亞的浩罕汗國,欲藉助外部勢力驅逐司迪克。司迪克也派出金相印親自到浩罕進行聯繫,想把流亡浩罕的黑山派和卓後裔請回喀什噶爾,對抗馬木提艾來木。由此引來阿古柏,其於1867年建立「洪福汗國」盤踞新疆。
同治十一年(1872年)七月,清廷尚在爭論討伐阿古柏之事,左宗棠認為「既事關君國,兼涉中外,不能將就了局,且索性干去而已」,率師進駐蘭州,準備收復新疆。
左宗棠深思後,採用「緩進速決」的戰略,要打算展開積極而迅速的戰鬥。
「緩進」,就是積極治軍。左宗棠用一年半的時間籌措軍餉,積草屯糧,整頓軍隊,減少冗員,增強軍隊戰鬥力。即使是自己的主力湘軍,也剔除空額,汰弱留強。他還規定,凡是不願出關西征的,一律給資,遣送回籍,不加勉強。
「速決」,就是考慮國庫空虛,為了緊縮軍費開支,大軍一旦出發,必須速戰速決,力爭在一年半左右獲取全勝儘早收兵。因此,在申報軍費預算時,左宗棠親自做了調查和精微的計算,他從一個軍人,一匹軍馬,每日所需的糧食草料入手,推算出全軍八萬人馬一年半時間所需的用度。然後,再以一百斤糧運輸一百里為—甲—位,估算出全程的運費和消耗。甚至連用毛驢,駱駝馱運,還是用車輛運輸,哪種辦法節省開支也做了比較。經過周密計劃,估算出全部軍費開支共需白銀八百萬兩。為防止意外開支,留有餘地,宗棠向朝廷申報一千萬兩。
當時主管財政的大臣沈葆禎,一見西征軍費的預算報告,金額甚鉅,欲攤派給各省,從地方財政收入里抽調,可是這樣一來則不易一時湊齊,有貽誤戰機之虞。軍機大臣文祥過問,宗棠親自去找皇帝和攝政的西太后陳述利害關係。皇帝御批道:「宗棠乃社稷大臣,此次西征以國事而自任,只要邊地安寧,朝廷何惜千萬金,可從國庫撥款五百萬,並敕令允其自借外國債五百萬。」
左宗棠同時在蘭州建立「蘭州製造局」(亦稱「甘肅製造局」),為西征軍修造槍炮。為了對付阿古柏軍的洋槍洋炮,並由廣州、浙江調來專家和熟練工人,在蘭州造出大量武器,還仿造了德國的螺絲炮和後膛七響槍,改造了中國的劈山炮和廣東無殼抬槍。
新疆收復後,上海「泰來洋行」的德國技師福克曾在哈密與左宗棠會面,觀看了部隊的演練,見湘軍紀律嚴明,操練得法,軍火槍炮也不落後,於是說:「清軍若與俄國交戰於伊犁,必獲全勝。」當然了這種奉承話只可一聽,甲午戰爭前大部分西方觀察者都認為中國將獲勝。 左宗棠同時又建「甘肅織呢總局」(亦稱「蘭州機器織呢局」),這是中國第一個機器紡織廠。
光緒元年(1875年),朝廷上爭議出兵收復新疆,引起「海防」與「塞防」之爭。李鴻章等人力主海防,以日本為主要假想敵,主張放棄塞防,將「停撤之餉,即勻作海防之餉」。左宗棠則是塞防派,並力表異議,指出西北「自撤藩籬,則我退寸而寇進尺」,尤其招致英、俄滲透。
李鴻章等認為:自從乾隆年間平定新疆一百多年以來,每年都要花費數百萬兩餉銀,這是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現在又要竭盡天下的財力去贍養大軍西征,還不如依從英國人提出的條件,允許阿古柏政權獨立,只要他答應稱臣入貢就是了。
左宗棠力駁李鴻章,他認為:如果丟失新疆,則這塊土地不是被西方的英國勢力,就是被北方的沙俄鯨吞,中國隨即失去西北邊防的關卡要塞和重鎮,使西北邊防無以屏障,到時中國邊防的兵力不但不能削減,反而會大大增加。從全局來看,不戰而丟新疆的後果,對內必將嚴重有損國威,喪失民心;對外也必將助長列強的侵略氣焰,不利於海防。以李鴻章的主張乃是誤國,絕不可行。
當時的軍機大臣文祥為左宗棠所說服,全力支持之:「老臣以為宗棠之言深謀遠慮,上承先皇高宗之遺志,下惠子孫萬代,請陛下決策。」於是慈禧太后下詔授左宗棠為欽差大臣,全權節制三軍,以將軍金順為副帥,擇機出塞平叛新疆。
左宗棠收復新疆的戰略是先安定新疆回部,「欲收伊犁,必先克迪化」。如果迪化城克服,「我威維揚」,再大興屯田以保證長期後勤供應,安撫新疆各部族耕牧如常。如此,「即不遽索伊犁,而已穩然不可犯矣。烏城形勢既固,然後明示以伊犁我之疆索,尺寸不可讓人」。
在戰術上,左宗棠分析:「俄雖國大兵強,難與角力,然苟相安無事,固以度外置之。至理喻勢禁皆窮,自有不得已而用兵之日,如果整齊隊伍,嚴明紀律,精求槍炮,統以能將,豈必不能轉弱為強,至此勞師襲遠之寇乎?」因此,「不在先索伊犁,而在急取迪化。」左宗棠事先命西征軍前鋒部隊統帥張曜,駐軍哈密興修水利、屯田積穀。1876年一年就收穫糧食五千一百六十餘石,基本上可以解決該部半年軍糧所需。
為運輸軍糧,左宗棠又建立了三條路線:一是從甘肅河西採購軍糧,出嘉峪關,過玉門,運至新疆的哈密,二是由包頭、歸化經蒙古草原運至新疆巴里坤或古城(今奇台),三是從寧夏經蒙古草原運至巴里坤。
到1876年4月出兵時,左宗棠指揮的西征軍有劉錦棠所部湘軍25個營,張曜所部14個營和徐占彪所部蜀軍5個營,包括原在新疆各個據點的清軍,共有馬、步、炮軍150餘營,兵力總數近八萬人。但真正開往前線作戰的只有五十餘營,二萬多人。
因行軍其間要經過著名的莫賀延磧大沙漠,流沙數百里。糧草可以馬馱車載,長途運輸,「惟水泉缺乏,雖多方疏浚,不能供千人百騎一日之需,非分期續進不可」。大部隊行軍遇到的最大問題,是人畜飲水難以解決,所以只有分批分期地行進。左宗棠坐鎮肅州(今酒泉),命劉錦棠、金順分兵兩路,先後率師出關。他把大軍分作千人一隊,隔日進發一隊,劉錦棠走北路,金順走南路,到哈密會齊。劉錦棠率領西征軍主力自肅州入新,至哈密行程約1,700里,很順利地進入哈密。部隊各營到達哈密後,把從肅州等地陸續運往哈密的軍糧再輾轉搬運,翻過東天山九曲險道,分運至巴里坤和古城(今奇台)。很快,劉錦棠的前鋒部隊,已佔據了距離迪化只有不足三百里的濟木薩(今吉木薩爾縣)。
5月,兩路會合。9月,首先攻下迪化。阿古柏部隊二號首領白彥虎逃到托克遜。又攻克瑪納斯城,從而北路蕩平。接着集結兵力轉攻南路。第二年3月,又先後收復達板城和托克遜城。阿古柏逃往焉耆,留下他的小兒子駐守庫爾勒為其墊後。不久,左宗棠軍又收復吐魯番,阿古柏一看通往南路的門戶打開,自知大勢已去,乃服毒自殺(一說被毒殺)。阿古柏的長子胡里為爭權奪位殺死其弟,率領殘部逃往喀什。白彥虎率領餘眾逃竄到開都河一帶。
這時,李鴻章等海防派,又運作朝廷,發出敕令:「廷臣聚議,西征耗費巨款,今烏城、吐魯番既得,可以休兵。」左宗棠看罷大不以為然,於是又上疏抗旨,據理力爭。慈禧太后看罷他的奏章,被說服,於是才繼續新疆收復戰。
此時,沙俄又和土耳其發生戰爭,金順建議乘虛襲取被沙俄霸佔的伊犁。左宗棠認為師出無名,反遭其謗,留下不打。同年八月,大軍從正道向西挺進,先收復南疆東四城:焉耆、庫車、阿克蘇、烏什;接着收復西四城:喀什、英吉沙、葉爾羌與和田。阿古柏的長子胡里與白彥虎逃往俄國。至此,這場由英、俄兩國支持的阿古柏之亂乃告平息。見此情景,住在山中的布魯特(今柯爾克孜族)十四個部落,也爭相內附。
僅一年多時間,左宗棠就指揮西征軍,攻克了被外寇侵佔的南疆八城,收復了除伊犁以外的新疆領土。事畢,左宗棠上表申奏朝廷,慈禧太后後嘉其功,詔封二等侯爵。新疆各地也於大小村鎮建立左公祠,燒香禮拜。
新疆正式建省
左宗棠於光緒四年(1878年)正月上書朝廷,力陳在新疆設省的主張。並建議朝廷派員與俄國會談歸還伊犁,引渡胡里、白彥虎等事宜。朝廷採納了他的意見,派遣崇厚為全權大臣出使俄國進行談判。
1871年,俄國乘阿古柏侵佔新疆之機,派兵侵佔了伊犁,宣佈「伊犁永遠歸俄國管轄」,但沙俄當時比較虛弱,已在爭奪克里米亞的俄土戰爭中大敗,其駐華公使不得不在照會清朝總理各國事務衙門時說些外交辭令,稱佔領伊犁是為了「安定邊疆秩序」,「只因回亂未靖,代為收復,權宜派兵駐守,俟關內外肅清,迪化、瑪納斯各城克服之後,當即交還」。但不料清軍果真收復了迪化、瑪納斯等城,被落了口實。左宗棠利用這個口實,強調俄方有歸還許諾在先,所以要先通過外交途徑和平解決伊犁問題。
沙俄表示,在獲得中國在通商、割地、賠款和再次調整天山以北邊界等方面做出讓步後,才能交還伊犁。沙俄一邊談判,一邊白彥虎和伯克胡里不斷武裝侵擾中國邊境。沙俄稱,如不滿足要求,「就宣佈條約被撕毀,不交還伊犁」。而後,崇厚在沙俄提出的「通商、劃界、賠款」三項要求的《里瓦幾亞條約》上簽字。
左宗棠向朝廷奏明:「此次與俄人談判,沙皇包藏禍心,我今索還失地,方要我賠償軍費,趁我多事之秋,欺我少爭戰之志,多求合之意,妄圖訛詐。伊犁乃我國之領土,俄軍乘虛入侵,蹂躪我邊民,掠取我財物。我今索還土地,俄方竟然要我賠償軍費,如此強盜行徑,乃國際公理所不容也,此其一。俄方以劃定兩國邊界為名,行掠奪土地之實,雙方並未陳戰,一彈未發,我朝公然割地與人,此乃外交所不許也,此其二。俄方之所謂通商,其商人志在謀利,其政府意在廣設領事,深入我腹地,坐探虛實,此種通商,為我所不取也,此其三。臣以為如今之計,當先禮而後兵。我朝可更換使臣,與俄方重開談判。如沙皇一意孤行,應訴諸於武力。臣雖不才,願當此任。」攝政的西太后被說服,於是治崇厚罪,派曾紀澤出使俄國,重議條約。
左宗棠稱:「壯士長歌,不復以出塞為苦也,老懷益壯。」自願請行率軍屯哈密,為曾紀澤做後盾。然後,兵分三路向伊犁方向挺進。命金順部出精河為西路;命張曜部駐特克斯河畔為中路:命劉錦棠部出布魯特游牧地為西路;左宗棠坐鎮哈密親領後路聲援,號稱王師四萬,對中俄談判的中方代表是一個巨大的支持力量。同時,左宗棠將其棺材從肅州運到哈密,藉以表示收復伊犁血戰到底的決心。
這一舉動,令沙俄聞訊火速增兵堅守伊犁,並派出艦隊游弋在海上,中國沿海省市天津、奉天(今遼寧)、山東先後警報,都處於戒備狀態。左宗棠在哈密生活了四個月,為了減輕從內地長途調運軍糧的困難,改善天山運道,修築盤曲山路;籌集糧秣,發動軍民屯田墾荒,興修水利,增糧積穀。並在哈密大本營加緊訓練,提高部隊戰鬥力。
當時沙俄剛剛結束俄土戰爭,大傷元氣,而且沙俄還認為戰爭縱獲勝將得不償失[4]以及擔心打敗清國將導致清政府垮台而引發不可預料的反應,[5]在談判桌上終於讓步。1881年2月24日,曾紀澤與俄方代表訂立了《中俄伊犁條約》和《陸路通商章程》。沙俄歸還伊犁,但仍割去了伊犁霍爾果斯河以西之領土,中國賠償俄國兵費九百萬盧布(折合白銀五百餘萬兩);俄商在中國新疆各城貿易,暫不納稅,對於伊犁居民,規定「願仍居原處為中國民,或願遷居俄國入俄籍者,均聽所便」。
雖然這一條約被中國認為是不平等條約,但曾紀澤確實也盡了最大的努力,中國收回了伊犁九城及特克斯一帶地方。左宗棠對這一條約表示滿意,說「中俄和議,伊犁全還,界務無損。領事只設嘉峪關、吐魯番兩處,此外均作罷論,則商務亦尚相安。吉林俄船撤還,松花江不許俄船來往」,而對曾紀澤也讚揚道:「劼剛此行,於時局大有裨益,中外傾心,差強人意也」。
1882年,左宗棠再次向清朝政府奏請新疆建省,提出乘新疆收復伊始和西征大軍未撤之威,不失時機地建省設縣。這樣順應民心,有利於百廢待舉,恢復元氣,實行切實有效的管理。左宗棠懇切陳詞說服了清朝政府,同意着手在新疆建省。時任新疆巡撫的劉錦棠,制訂了建省的具體方案。省會設於迪化(今烏魯木齊市),下設鎮迪道、伊塔道、阿克蘇道、喀什噶爾道及以下設府、廳、州、縣。伊犁仍設將軍府,但不再統帥全疆的軍政事務,政治中心移至迪化。1884年11月16日,戶部奏請添設新疆巡撫、布政使各一人,除劉錦棠任巡撫外,又調甘肅布政使任新疆布政使。從此,新疆省正式建立。
中法戰爭
左宗棠因湘、淮派系之爭,以及對塞防、海防政策之歧見,與長久相識的李鴻章素來不睦,甚至勢同水火。在是否收復新疆的問題上,兩人意見就完全相反。
1884年6月,左宗棠入北京任軍機大臣。時值中法戰爭,法軍孤拔於8月在馬尾海戰全殲駐紮福建馬尾的南洋水師,戰局對中國不利。9月,左宗棠奉旨以欽差大臣身份督辦閩海軍務,挽救戰局,並以新疆的前車之鑑,力諫台灣建省。
1885年3月(農曆正月),黑旗軍[註 2]和恪靖定邊軍先在鎮南關得勝,然後以一千多人死亡的代價擊退法軍,奪取了諒山。此事導致法國茹費里內閣垮台。法國引為奇恥大辱,向越南法軍撥款五千萬法郎[6]以表明絕不退讓。中國方面精疲力盡,劉永福部「所存不過五百人,多方募集不過千人,攻守兩難,進退失據」[7],同時在赫德的周旋下中法一直在進行密談,而朝鮮的甲申政變使得中國更欲快速從越南抽身。最終雙方在同年6月9日(農曆四月廿七日)簽訂《中法新約》,主要內容就是確認了1884年法國和越南簽訂的《第二次順化條約》,其中否定了中國對越南的宗主權,改由法國全權管理越南。
左宗棠對李鴻章簽訂條約完全不能理解,對當時主和的李鴻章作出以下批評:「對中國而言,十個法國將軍,也比不上一個李鴻章壞事」;「李鴻章誤盡蒼生,將落個千古罵名」。李的親信潘鼎新、劉銘傳等陷害攻擊「恪靖定邊軍」首領王德榜[註 3],並誣告台灣道道員劉璈,彈劾誣告劉璈十八款,使他們失去兵權並喪命[8]。
左宗棠上書朝廷為屬下鳴冤叫屈,但自己卻在一個月後的七月廿七日(陽曆9月5日)病逝福州。左宗棠系的湘軍人馬自此一蹶不振,而李鴻章的淮軍在派系鬥爭中壓倒湘軍,控制了清廷軍事大權,一直到北洋軍,都是清廷的主要軍事力量。
歷史評價
改革開放前,中國大陸的學者對左宗棠的評價各有不同,沒有統一意見;20世紀80年代之後意見逐漸統一[9],越來越多的史學家認為左宗棠是晚清的偉大人物,為民族存亡和中國的近代化作出巨大貢獻,是一個有重大歷史影響力的偉大人物。[10][11]
胡林翼曾極力稱讚說左氏「橫覽九州,更無才出其右者」才智超群,必成大器。在1870年代、1880年代力排李鴻章等海防派重臣之議,抬棺西行,收復新疆。史謂「宗棠有霸才,而治民則以王道行之。」
翰林院侍讀學士潘祖蔭向咸豐帝的一道奏疏中評價左宗棠說:「天下不可一日無湖南,湖南不可一日無左宗棠。」[12]
梁啓超評論左宗棠是「五百年以來的第一偉人。」
清朝人在著作中評價左宗棠說:「左文襄佐駱文忠,僅一幕職而得行其志,似愈於曾文正之為相;奉命出征,發謀出慮,朝廷亦從不牽制,此老一生際遇,文正不如也。」[13]
1983年8月,王震曾對左宗棠的曾孫左景伊說:「史學界最近作了一件有意義的工作,對左宗棠做出了正確,客觀的評價。這對海內外影響都很大。左宗棠在帝國主義瓜分中國的歷史情況下,立排投降派的非議,毅然率部西征,收復新疆,符合中華民族的長遠利益,是愛國主義的表現,左公的愛國主義精神,是值得我們後人發揚的。」「解放初,我進軍新疆的路線,就是當年左公西征走過的路線。在那條路上,我還看到當年種的『左公柳』。走那條路非常艱苦,可以想像,左公走那條路就更艱苦了。左宗棠西征是有功的,否則,祖國西北大好河山很難設想。」「阿古柏是從新疆外部打進來的,其實他是沙俄、英帝的走狗,左公帶兵出關,消滅阿古柏、白彥虎,收復失地,得到了新疆各族人民的支持,這是抗禦外侮,是值得讚揚的。」「辦洋務的人也有所不同,有些是愛國的,有些是賣國的。像曾國藩、李鴻章,就不能和左宗棠相提並論。曾國藩、李鴻章是喪權辱國的,左公在福建辦船政局,在甘肅辦織呢廠,在新疆的屯田,客觀上還是有利於國計民生的。我們是歷史唯物主義者,對歷史人物要一分為二,左宗棠一生有功有過,收復新疆的功勞不可泯滅。」[9]
不過另一方面,左宗棠以鐵腕手段嚴厲鎮壓回民暴動,甚至對叛軍手下進行報復性屠殺[14],因此當時回民直斥其為「左屠夫」。[9][15]
軼事
自比孔明、自諡忠介
左宗棠年輕時自比為諸葛亮(孔明),常以「今亮」、「小亮」、「老亮」等自稱,還在燈籠上題上「老亮」兩個大字,後聽聞林壽圖以諸葛亮之「諸」(意指「多」,係當代太多人隨意以諸葛亮自比)來諷刺他,之後便不再以孔明自喻了。[16]嘗跟胡林翼說,希望自諡為「忠介先生」,心願就滿了。[17]左宗棠自知有「氣質粗駁」的缺點,便以「寡言,養靜二條實下功夫,強勉用力」。
左老三文章
左宗棠擔任兩江總督時,當年主考官來到他手下任職。當年落榜的左宗棠記恨不已,將主考官叫來,自己將應試文章背出來。每背一段,便惡狠狠地問主考官:「這篇文章哪裏不好了?像左老三(左宗棠在家中排行第三,人稱「左老三」)這樣有才的人,你都不錄取為門生,想錄取甚麼人?」又叫來左右:「他曾經在河南當過官,你們去河南,調查他幹過甚麼壞事?」該主考官有自知之明,稱病辭官[18]。
王八蛋滾出去
左宗棠僅有舉人功名(後破格御賜「進士」),在駱秉章處為幕友時,總兵樊燮來訪,樊認為左宗棠只是幕友,故拒絕行禮:「吾二品總兵,與汝四品幕僚請安?豈有此理?」左自認為駱秉章的代表人,相當有氣焰,對輕慢於他的樊燮非常不悅,大罵「王八蛋,滾出去!」[19],樊燮氣極而向咸豐帝彈劾,卻因潘祖蔭等人支持左宗棠,樊燮反而被朝廷罷黜。左宗棠也因此離開了駱秉章處,推薦劉蓉代替自己。
樊燮大怒:「伊區區孝廉爾,可氣燄如此!」返鄉後,在先人牌位旁邊,寫下「王八蛋滾出去」六個字之木牌,名為「洗辱牌」。並聘請名師教導其兩子,要求兩子在超越只有舉人功名的左宗棠,為父報復。且命令兩子有所成就前須身穿女裝,以作激勵:「考秀才進學,脫外女服;中舉人,脫內女服;中進士,焚洗辱牌,告先人以無罪。」後樊次子樊增祥高中光緒三年(1877年)丁丑科進士,焚燒洗辱牌以告慰當時已作古的樊燮,已有後人在功名上壓倒左宗棠。
排左除胡
由於錢莊大亨胡雪巖支持左宗棠,李鴻章在1883年趁胡雪巖囤積大量生絲滯銷之機,命上海道員邵友濂故意拖延胡雪巖的餉款二十日[20],胡雪巖缺乏現金,無奈之下從自己的錢莊調現銀五千萬兩周轉。消息傳出,一時市面大傳,胡雪岩積囤生絲,大賠血本,並挪用錢莊的存款,故杭州府存戶開始擠兌[21],於是胡氏杭州的「泰來錢莊」倒閉,接連各地皆發生擠兌風潮。童元松評論說:「1883年爆發的金融風潮是19世紀中國影響最大的一次,是由胡光墉囤積生絲投機失敗引起的。」[22]1883年12月3日,京師阜康分號關閉。接着,鎮江、寧波、杭州、福州、金陵、漢口、長沙等分號亦相繼倒閉,至於破產[23]。
左公柳
左宗棠兩次率部西征,一路進軍,一路修橋築路,沿途種植榆楊柳樹。不出幾年工夫,從蘭州到肅州,從河西到哈密,從吐魯番到烏魯木齊,凡湘軍所到之處所植道柳,除戈壁外,皆連綿不斷,枝拂雲霄,這就是被後人所稱的「左公柳」。清代詩人蕭雄有一首名詩,專為詠頌「左公柳」而作:
十尺齊松萬里山,連雲攢簇亂峰間。
應同笛里迎亭柳,齊唱春風度玉關。
左宗棠的同鄉及幕僚楊昌濬,應邀西行,見道旁柳樹成林,也有七絕一首:
上相籌邊未肯還,湖湘子弟滿天山。
新栽楊柳三千里,引得春風渡玉關。
親兵皆總兵
左宗棠為兩江總督時,常用將領等級的高階軍官當副官。一次命一位「材官」(副官的俗稱)親手送信給江寧布政使(藩臺,從二品),「材官」送信時,坐到這位藩臺大人的炕上,與藩臺「侃侃而談」。第二天藩臺面見左宗棠,也向左抱怨材官無禮。左宗棠當場把那位「材官」叫過來罵了一番,說,我的炕「由爾睡,由爾坐」,藩臺大人的炕,你怎可以隨便坐呢?藩臺大驚,因為左宗棠表面上在罵材官,事實上在罵藩臺,連總督的炕都可以隨便坐,藩臺的炕又如何呢?藩臺於是去詢問旁邊的巡撫,才得知,這個「材官」官居「一品提督」頭銜,而且身受黃馬褂、當過總兵,比二品的藩臺還大。還有另一位藩臺去見左宗棠,發現轅門的戈什哈(衛兵)都坐着,沒人向他行禮,所以很生氣,向左宗棠告了一狀。左宗棠於是下令,等會藩臺出來時,所有衛兵「站隊恭送,贖先倨之罪」。藩臺仔細一瞧,這些衛兵都是「紅頂花翎」,全是二品以上軍官,使他嚇得魂飛魄散。[註 4][24]
紀念
家族
左宗棠家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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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祖父:左逢聖
- 曾祖母:蔣氏
- 祖父:左人錦
- 祖母:楊氏
- 父:左觀瀾(1778-1830年)
- 母:余氏(1775-1827)
- 妻:周詒端,字筠心(1812-1870年),湘潭黃荊坪辰山人
- 長兄:左宗棫(1799-1823年)
- 二哥:左宗植(1804-1872年)
- 長女:左孝瑜(1833年生),字慎娟,適陶澍之子陶桄,著有《小石屋詩草》。[25]
- 次女:左孝琪(1834-1873年),字靜齋,著有《猗蘭室詩草》。
- 三女:左孝琳(1837年生),字湘娵,適湘潭黎福昌,著有《瓊華閣詩草》。
- 四女:左孝璸(1837年生),字少華,適湘潭周翼標,著有《淡如齋遺詩》。
- 長子:左孝威(1846-1873年),字子重。
- 次子:左孝寬(1847年生)
- 三子:左孝勳(1853年生)
- 四子:左孝同(1857-1924年),字子異,官至河南布政使,清亡後隱居為書法家。
腳註
- ^ 左宗棠青少年時代喜歡豪言壯語,曾以諸葛亮自比,自稱「今亮」。[1]
- ^ 當時的廣西巡撫劉長佑是黑旗軍的主要官方支持。劉長佑是湖南新寧縣人,和湘軍將領劉坤一、江忠源、劉光才是同鄉,均為湘軍系統重要將領。
- ^ 光緒十一年(1885年)正月,法軍炮擊鎮南關,提督馮子材在鎮南關築長牆三里多,築壘扼守。二月八日,馮子材親自督戰,與法軍大戰,王德榜率部於甫谷布下伏兵,以高昂的代價戰勝法軍。但按《清史稿》不久即「移疾去」,實際上被除官。光緒十六年(1890年),王德榜才補受貴州布政使,實際上是流放邊疆地區。光緒十九年春,王德榜卒於任內,年57歲。
- ^ 左文襄素有兀傲名,督兩江時,年齒既尊,一時顯達,出其部下者至夥,故兀傲益甚。嘗令材官某投書於江寧藩司,囑其面投。及見藩司,即與升炕並坐,侃侃而談,藩司不悅。翌日上院,舉以告左,左呼材官至前,責之曰:「昨日命爾送信,爾公然與藩臺大人分庭抗禮,荒謬絕倫。須知藩臺大人之炕,非我之炕可比,我之炕,由爾睡,由爾坐,藩臺大人之炕,豈有爾之座位乎?」藩司聞之,大不安。退而問巡捕,始知某蓋題奏提督,賞穿黃馬褂,曾署某處總兵者也。又一日,藩司謁左,見其親兵戈什哈坐於儀門,未起立示敬也,告之左。左令巡捕傳諭,於藩臺大人回署時,站隊恭送,贖先倨之罪。須臾,送藩司出,鵠立大堂兩旁者皆紅頂花翎。
參考資料
- ^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馬道宗. 《冰鉴》图文版. 北京市: 光明日報出版社. 2002年. ISBN 7-80145-585-1 (中文(簡體)).
- ^ 同治回亂的前前後後 互聯網檔案館的存檔,存檔日期2014-11-09.
- ^ 3.0 3.1 3.2 李恩涵。同治年間陝甘回民事變中的主要戰役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近代史研究所集刊》第七期。
- ^ 若米尼認為「佔領伊犁與烏蘇里這樣一些破爛地方,補償不了我們的軍費」《俄國在東方》P144
- ^ 若米尼說「如果(英國人哥登)的意見正確的話,我認為這是我們不能冒險引起中華帝國崩潰的又一理由,因為那樣將使我們面臨一個可怕的不可知的未來」《俄國在東方》P148
- ^ 《中法戰爭》七 P401
- ^ 中國海關與中法戰爭 P13
- ^ 臺灣記憶 Taiwan Memory--國家圖書館:劉璈 Archive.is的存檔,存檔日期2012-12-28
- ^ 9.0 9.1 9.2 《王震将军评左宗棠:屠夫还是功臣?》. 鳳凰網. [2008年9月8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8年9月11日) (中文(簡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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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稗類鈔·譏諷類》
- ^ 《清稗類鈔·姓名類》
- ^ 汪康年《汪穰卿筆記》
- ^ 劉成禺《世載堂雜議》
- ^ 劉體智. 卷二. 异辞录. 維基文庫.頻年外洋絲市不振,光墉雖多智,在同、光時代,世界交通未若今便,不通譯者,每昧外情;且海陸運輸利權久失,彼能來,我不能往,財貨山積,一有朽腐,盡喪其貲,於是不得已而賤售,西語謂之《拍賣》,遂露窘狀。上海道邵小村觀察,本有應繳西餉,靳不之予。光墉迫不可耐。風聲四播,取存款者雲集潮湧,支持不經日而肆閉。
- ^ 周紅岩:《胡雪岩與中國近代史上最大的一次金融風潮》,《金融經濟》1999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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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稗類鈔·譏諷類》
- ^ 湖南古代女性作家摭略(清至近代)-天下湖南网. txhn.net. [2011-10-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4-07).
相關條目
延伸閱讀
[編]
外部連結
- 李國祁:〈自強運動時期人物比較析論——曾國藩與左宗棠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李國祁:〈左宗棠早期剿攻太平軍的戰績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李國祁:〈左宗棠與清季政局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李恩涵:〈左宗棠的經世思想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左宗棠之死:大清朝最後一棵頂樑柱
- 余杰《顛倒的民國》:左宗棠是民族英雄,還是種族屠殺的侵略者? -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官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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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 王有齡 |
浙江巡撫 1861 - 1864 |
繼任: 曾國荃(未到任) |
前任: 耆齡 |
閩浙總督 1863 - 1866 |
繼任: 英桂(署理) |
前任: 楊岳斌 |
陝甘總督 1866 - 1880 |
繼任: 楊昌濬(護理) |
前任: 彭玉麟(未到任) |
兩江總督 1881 - 1884 |
繼任: 裕祿(署理、未到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