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情歌
歌詞與旋律
歷史
1946年(民國35年)5月,福建人吳文季在渝遊學,朋友推薦他為甘孜國軍音樂教官。他藉此機會收集當地民歌二百多首,其中有一首歌名為《跑馬溜溜的山上》的,就改編為《康定情歌》,得名自當時西康省省會康定。
研究
《康定情歌》的來歷重考
《康定情歌》是康定北關外雅拉溝一帶農牧民民歌,屬於「溜溜調」,本來只有前三段。1940年代前期,康定的少年兒女會在「伴花夜」(陪新娘歡度婚前之夜)或打趣「兒女之情」時唱這首歌,詞中「李家大姐」、「張家大哥」,通常要臨時改唱成眼前女方和男方的姓氏。抗戰時期,在重慶這首民歌的最早採集者是音樂家鄭沙梅,他當時是國立戲劇專科學校教授,也在界石場國立邊疆學校任教,在1944年秋採集康區民歌時,康定學生曹素芳、喬淑媛、李培源、孫玉華等給他唱了不少民歌,其中就有「跑馬溜溜的山上」這一首。
現在傳唱的第四段「世間男子任你愛,世間女子任我求」,是省立康定中學初中部學生張潤蕖、王淑秀、鐵靜芳等在1945年春加入的。其詞來自國文課中吳芳吉《婉容詞》。根據《甘孜日報》原總編輯郭昌平的考證,第四段並不為會唱老「溜溜調」的康定人所熟知[1]。
有人說《康定情歌》是吳文季在中央訓練團受訓時,或在瀘縣青年軍夏令營工作時從康定人中的。但事實上,這兩個單位當時並無康定青年。也有說他是在康定趕集市收集到的,事實上,康定少年多會唱民歌,而康定「百日場」周圍五十里並無集市。
最先公開演唱此曲的喻宜萱,抗戰勝利時是國立湖北師範學院音樂系主任,鄭沙梅也曾應聘到該院任教,彼此熟悉,其教學成果是易於交流的。解放前印行的名歌集,《康定情歌》的曲詞作者都是佚名。[2]
1996年,甘孜州政府曾懸賞1萬元尋找《康定情歌》的作者[3]。策劃此事的《甘孜日報》原總編輯郭昌平後來於2019年完成《我們的〈康定情歌〉》一書。
《康定情歌》作者質疑
網上有「宣漢人李依若1930年前在成都上大學,與康定女同學李某相愛,曾到康定,為紀念戀情編了這首歌」的說法,這個「龍門陣」,康定八九十歲的老同學都沒聽說過。據《康定縣誌》記載,1931年前,康定只有女子師範傳習所;1934年中央政治學校在康定設分校,只是個男女合校的簡易師範部。甘孜州文史辦公室1987年編印的《西康史拾遺》的記載:女子師範傳習所有黃桂芳、鄧育英等;簡易師範部有李秀貞、沙淑嫻等,這四人都是1935年前後離開康定到南京讀蒙藏學校的西康班(相當於高中)。在此之前,康定就沒有讀大學的女生。《康定縣誌》所載康定情歌,也無詞曲編者。[4]
關於跑馬山
康定情歌中提到的「跑馬溜溜的山」,很多人認為可能是一座非常大的山脈,實際情況並非如此。官方認為的跑馬山目前位於中國四川甘孜州康定縣城邊緣,實際上只是一座很小的山包,並非想像中的綿延不絕的山脈。
康定現在是一個小縣城,是傳統的「人區」,有著名的公主橋和將軍橋,往上走可以遙想當年文成公主和聖主松贊干布相遇行禮的情景:流水千年,此情依然。跑馬山有凸起的獨峰,四季有風,於其頂可以鳥瞰大部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