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症
強迫症(英語: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OCD),又稱強迫障礙[8]、強迫型焦慮障礙[9],是一種以反覆出現的強迫思維或強迫動作為主要症狀的精神障礙,DSM-Ⅲ和DSM-Ⅳ還認為強迫症屬於焦慮障礙譜系,並稱之為強迫型焦慮障礙。[10][11][12][9]患者存在強迫觀念和用於抑制強迫觀念的強迫行為。強迫觀念是一類具有侵入性的觀念和想法的總稱,例如爐子是否關閉、門是否鎖好等,相較於正常人而言,這類觀念和想法嚴重到會影響患者的正常生活,會導致明顯的痛苦或焦慮,以至於患者必須通過強迫行為,例如檢查爐子是否關閉、門是否鎖好等儀式性動作來緩解強迫觀念。[8][13][12][14]。
強迫症 | |
---|---|
症狀 | 一直覺得需要重複檢查、出現特定的重複行為、一直有某些想法,一直重複,揮之不去[1] |
併發症 | 抽動障礙、焦慮症、自殺[2][3] |
起病年齡 | 大約30歲前[1][2] |
類型 | 焦慮障礙、衝動控制障礙、遺傳性神經系統疾病[*]、遺傳性疾病 |
病因 | 未知[1] |
風險因素 | 虐待兒童、心理壓力[2] |
診斷方法 | 根據症狀[2] |
鑑別診斷 | 焦慮症、重性抑鬱障礙、進食障礙、強迫型人格障礙[2] |
治療 | 心理治療、抗憂鬱劑[4][5]丶養成新活動 |
盛行率 | [The Lancethttps://www.thelancet.com › lanpsyPrevalence of mental disorders in China: a cross-sectional ...] |
分類和外部資源 | |
醫學專科 | 精神病學 |
ICD-11 | 6B20 |
ICD-9-CM | 300.3 |
OMIM | 164230 |
DiseasesDB | 33766 |
MedlinePlus | 000929 |
eMedicine | 287681 |
較為常見的強迫行為包括洗手、計算東西、檢查門是否上鎖、寄發一樣的電子郵件、要求物品以特定方式擺放或排序,有些患者還可能會因為種種原因不願意丟棄舊物品。如果患者嘗試克服這些習慣,就會陷入強迫觀念,以至於患者必須執行強迫行為以緩解強迫觀念所帶來的痛苦或焦慮。[2]大部分的成人患者能意識到其行為並不合理[1]。
強迫症的病因尚不明確,但有研究表明可能同創傷應激、遺傳等因素有關,也有可能同焦慮症等精神疾病有關。並且,強迫症可能會增加患者自殺或自傷的幾率。[2][15][16]
名稱
世界衛生組織《國際疾病分類》第11版(ICD-11)官方中文版稱「強迫症」[12]。在中國大陸,目前主要使用「強迫症」這一名稱[17],也稱強迫障礙[18],過去還有強迫性神經症的說法[19]。在台灣,除「強迫症」外還有強迫疾患[20]、強迫性障礙/病症[21]、強迫性精神官能症[22]等多個別名,乃至譯作沉溺[23]。注意強迫症只是強迫相關障礙的一種,(尤其是稱作「強迫障礙」等別名時)不能與「強迫相關障礙」疾病大類混淆。
病因及診斷
病因
強迫症的病因尚不明確,可能同生理、心理等多方面因素有關。同時也有研究認為,遺傳因素也是引發強迫症的重要因素之一,而且兒童時期成長的經歷和所受教育與強迫症發病密切相關。[9]
有神經影像學研究表明,強迫症患者存在皮質-紋狀體-丘腦-皮質環路腦結構和功能異常,也有研究表明,強迫思維型強迫症患者的大腦扣帶回區域白質纖維完整性受損。[24]此外,神經生化學研究還顯示強迫症患者腦內的5-HT功能異常。[9]
同時,有相關研究表明強迫症可能同創傷應激、遺傳等因素有關,也有可能同焦慮症等精神疾病有關。[16]
診斷
診斷強迫症應當由專業人士對患者進行系統的臨床評估,通常涉及病史採集和精神檢查、量表測評和實驗室與腦影像學檢查等。目前,較為常用的量表是耶魯-布朗強迫症狀量表。[9]
對強迫症的診斷通常應當遵循ICD-10、ICD-11和DSM系列標準的要求。[9]以DSM-5為例,診斷要求如下:[25]228-229
- 存在強迫思維、強迫行為,或兩者皆有;
- 強迫思維或強迫行為耗時;
- 症狀不能歸因為某種物質的生理效應或其他因素;
- 症狀不能用其他精神障礙來解釋。
治療及預防
治療時,需清楚患者是否因經歷了某件事件的刺激而造成創傷或童年時被虐而引致強迫症,而作治療前的研究,如因前者而引致強迫症,可以着重在心理上的治療,慢慢地抽離陰影及焦慮。其他治療包括行為治療,有時候會使用選擇性血清素抑制劑(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 SSRIs)提供患者輔助。行為治療包括試圖將患者暴露在引起強迫行為的環境下,但同時也試圖抑制重複行為的發生[4]。而部分對於SSRI有治療耐受性的患者,加上像是Quetiapine等非典型抗精神病的藥物,或許對治療會有所幫助,但同時也提升了副作用的風險[26]。如果未接受治療,強迫症的症狀往往會持續數十年[2]。
流行病學及社會文化
據估計,約有近2.3%的人,在一生中的某個時刻會被強迫症所困擾[7]。每一年大約都有將近1.2%的人有強迫症的症狀,且並無特定地緣關係[2]。一般來說,只有相當少的案例是在30歲以後發病,半數以上的患者,大都在20歲以前就出現症狀[1][2]。強迫症並沒有性別差異[1],英文中obsessive–compulsive,往往用在形容那些過度一絲不苟、完美主義、專心一致或是自戀的人[27]。強迫症是世界上最常見精神問題中的第四位,其病發率跟氣喘及糖尿病同樣普遍[28],在美國每50個人就有一人可能是強迫症患者[29]。
特徵與症狀
強迫觀念
強迫觀念(obsession)是指儘管強迫症患者努力去忽視或者面對,但還是以刻板形式反覆出現、不斷侵入患者思想的想法和觀念(intrusive thought)[30]。強迫症患者頻繁地重複做某件事情(強迫行為)則是為了緩解由於強迫觀念而產生的焦慮情緒。初期的強迫觀念(闖入性意念)會因個人差異而在清晰程度與生動程度上有所不同。相對模糊的強迫觀念包含了一種廣泛的、雜亂不安的感覺,並伴隨着一種如果這種不平衡持續存在則生活無法正常進行下去的信念。更為強烈的強迫觀念則是一種瀕死感的先佔性想像[31][32]。其他一些強迫觀念則是擔心其他人或物會有傷害患有強迫症的人或者是他們關心的人或事的可能性。[33]
一些強迫症患者還會經歷包含闖入性意念或與幻想性相關畫面的性強迫症。其中幻想性相關畫面對象可以是「父母、兒童、家人和朋友」,而相互之間的動作可以是「親吻、撫摸」[34]。其他一些闖入性意念,雖然許多「正常」人有時也會有一些令自己不安的與性相關的想法,但是對於強迫症患者,他們會給這些想法附加以異乎尋常的意義。比如,他們會對自己甚至周圍的人的性取向的強迫性恐懼,就像大家的性別認同危機一樣[35][36]。而且,與之類似的問題如果一直困擾着強迫症患者,患者則會開始不確定自己是否會按照這些會招來麻煩的想法行事,而這又使他們產生自我批判或是自我厭惡的情緒[34]。
強迫症患者知道他們的觀念是與事實不符的,但他們又覺得自己必須要把自己的行為觀點正常化。例如,一個有囤積病症狀的人更願意認為沒有生命的物件也能有生物的感覺和權力,像這樣他就可以理智地接受這個不理智的行為了。
以強迫觀念為主的強迫症
強迫症有時並沒有明顯的強迫行為[37]。據研究者估計,別稱「純強迫症」(Pure-O)[38],或以強迫觀念為主的強迫症,在所有強迫症中所佔比例為50%-60%[39]。同時,它也被稱為「強迫症中最具有挑戰性、最令人頭疼的類型」[40]。這一類型的強迫症患者總會有「一些煩人的,討厭的想法突然出現在腦海裏」,而且這些想法主要是害怕自己可能會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個性的事情,而且這些事情還可能對自己或者其他人有毀滅性的危害[40],而且它們還主要是一些有侵略性的或是與性有關的想法[40]。
比起可以觀察到的強迫行為,被這種強迫症亞型所困的人則是更多的實行隱蔽的、精神層次上的儀式,或是覺得需要避開能導致這些想法出現的場合和情況[38]。即使是他們很重視自己的公共角色和個人角色,並在以前可以很好地履行這些角色,但由於需要避免導致強迫症的場合,他們會在履行自己的公共角色和個人角色時很艱難[38]。此外,這些「避免」的行為會使一些不知道原由的人很困惑,就像在一個個案研究中,一位妻子就很困惑為什麼自己的丈夫就是不願意抱抱他們出生不久的孩子[38]。與此同時,這些隱藏在腦海裏的精神鬥爭也會佔據一個人一天當中的很長時間。
強迫行為
強迫症患者做出強迫性的儀式性行為是因為他們莫名地覺得他們不得不這麼做,也有一些患者這麼做則是為了緩解因為特定的強迫觀念而帶來的焦慮感。他們會認為做這些動作可以從一定程度上防止可怕的事情發生或是把這些行為動作從他們想法裏剔除掉。在任何案例中,強迫症患者的邏輯都是非常奇怪或歪曲的,這常常會給予他們或是他們身邊的人很大的痛苦。像是過度抓撓皮膚如抓撓癖或是拔掉毛髮的拔毛癖和咬指甲的咬甲癖都屬於強迫症的範圍。[來源請求]雖然患有強迫症的個體意識到了他們的想法和行為是不理智的[41],但是他們就是需要這麼做才能減輕強迫觀念和行為給他們帶來的恐慌和憂慮。
一些常見的強迫行為包括對特定的物體計數(比如樓梯)或以特定的方式計數(比如每間隔二就記一次),也有總是以異常關注數字或是模式的方式反覆做其他的事情。反覆的洗手[42]、清嗓子、保證特定物品以直線擺放、反覆檢查是否在停車後鎖車、以特定的方式規律事物、開燈後關燈,保證屋內的門一直都處於關閉狀態、離開房間之前觸摸某個物品特定的次數、反覆默唸特定內容、以特定的方式走路,比如只踩特定顏色的地磚或有規律地爬樓梯,比如總是以同一隻腳結束上下樓的動作。
強迫症的強迫行為需要與以下疾病的行為動作相鑑別:運動障礙中的其他動作,如舞蹈症、肌張力障礙、肌陣攣;刻板性運動障礙中的動作或躁鬱症患者的行為動作;以及癲癇發病時的活動[43]。研究顯示,強迫症與抽搐相關障礙之間存在着顯著的共病率[43]。
強迫症患者依賴做強迫行為來緩解因強迫觀念產生的不良情緒;然而,他們意識到這個效果只是暫時性的,闖入性的想法還是會反覆出現。有些患者則用強迫行為來避免觸發強迫觀念的情況。雖然很多人會重複的做一些事情,但是他們做這些事情並不一定是因為強迫。比如習慣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就寢、學習一項新技能以及宗教儀式都不是強迫行為。決定一個行為是強迫性的還是出於習慣、習俗是需要考慮這個行為產生的背景的。例如,每天整理排序DVD光碟8小時的人很有可能是影碟店裏的工作人員,但是這個情況出現在其他場合背景下就會顯得不正常。也就是說,習慣是可以給一個人的生活帶來效益的,但是強迫行為帶來的效果卻是破壞性的[44]。
除了因強迫症帶來的焦慮與害怕之外,患者會因為每天都還可能花費大量的時間做一些強迫行為而感到痛苦。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能正常的履行自己應有的家庭、工作或是社會職責。在一些案例中,強迫行為甚至還會導致一些對患者不利的身體症狀,比如不停使用抗菌香皂和熱水洗手會讓他們的手發紅破皮而形成皮膚炎[45]。
超價觀念
某些強迫症患者會表現出「超價觀念」。在一些案例中,患者真的不清楚那些導致他們強迫行為的害怕情緒是否正常。經過與他們對症狀的討論,雖然是有可能讓他們相信那些害怕的情緒其實並不存在。然而在治療初期,他們很可能不願意合作,而導致實施暴露-反應阻斷療法會有些困難。而且在一些嚴重的案例裏,很難將患者的這些因為強迫症而產生的不可動搖的信念與思覺失調區別開來[46]。
認知功能
一個2013年的元分析(meta-analysis)證實了強迫症病人有着輕微但是廣泛的認知缺陷。這些缺陷從空間記憶到影響較小的言語記憶、言語流暢性、管控功能以及處理速度。不過聽覺注意力並沒有受到強迫症的顯著影響[47]。在這個研究中,對空間記憶的評估採取了柯西塊敲擊測驗[註釋 1]和Rey- Osterrieth複雜圖形測驗[註釋 2];而言語記憶則是通過測試延遲回憶的加利福尼亞詞語學習測試和韋氏記憶量表中的邏輯記憶量表II來評價的;言語流暢性測試則檢驗了言語類別流暢性和字母流暢性;聽覺注意力則是通過記憶維度測試來評估。連線測驗的A部分則用來評價處理速度[47]。同時,強迫症患者規劃組織策略的能力也受到了損傷,主要表現在以下方面:編碼信息、任務轉移[註釋 3]、運動神經抑制和認知抑制[49]。
併發症
強迫症患者同時也會被診斷出其他症狀,有些也是強迫症的症狀,而有些則不是。比如前面提到的強迫型人格障礙、重性抑鬱障礙、躁鬱症[50]、廣泛性焦慮症、神經性厭食症、焦慮症、神經性暴食症、妥瑞症、儲物症、注意力不足過動症、身體畸形恐懼症以及拔毛癖。在2009年的報告中指出強迫症伴隨抑鬱症的狀況令人擔憂,因為這一類患者有着高自殺的風險;超過50%的患者有自殺傾向並且有15%的患者已經嘗試自殺[51]。相比一般人群,強迫症患者還有更高的幾率受到睡眠相位後移症候群的影響[52]。此外,強迫症狀嚴重的患者會持續的受到更為惡劣的睡眠障礙的影響。晚睡晚起,睡眠相位後移症候群的普遍化還有睡眠時間的減少和睡眠品質的下降在強迫症中都是常見的[53]。
行為方面,有研究表明強迫症與藥物成癮之間也有聯繫。例如有焦慮障礙的人都會有較高的藥物癮風險(主要是作為對高焦慮情緒採取的應對方式),但藥物成癮在強迫症患者中卻是一種強迫性行為以及應對機制。重性抑鬱障礙在強迫症患者中也同樣是一種相當普遍的症狀。針對這一現象,Mineka、Watson和Clark(1998)提出了一個假設,強迫症患者(或是其他焦慮障礙的患者)覺得抑鬱是因為他們有一種「失控」的感覺。[43]
一些表現出強迫症症狀的人並不一定就患有強迫症。呈現出強迫觀念或是行為特徵的動作也有可能是其他的症狀,包括強迫型人格障礙(OCPD)、廣場恐懼症,或是其他可能有着執拗特徵的障礙或情況,比如注意力缺陷多動障礙(ADHD)、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軀體性障礙或是習慣問題[54],也可能是一些亞臨床的症狀表現。
有的強迫症的患者表現出典型的妥瑞氏綜合症的症狀:強迫行為表現為運動性抽搐,這樣的現象被叫做「抽搐關聯性強迫症」(tic-related OCD)或是「妥瑞氏強迫症」( Tourettic OCD)[55][56]。
診斷
心理治療師、精神科醫師、臨床社工或是其他一些有認證的心理健康專業機構可以做出正規的臨床診斷。[來源請求]根據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DSM),要滿足對強迫症的診斷,一個人得有強迫觀念、強迫行為或者二者兼具。2000年版的DSM列出了幾個具有診斷顯著性的強迫觀念和強迫行為的特徵表現。對於強迫觀念,DSM描述了一下特點:反覆發生並且持續存在的想法、衝動、或是導致明顯焦慮或痛苦情緒的闖入性畫面。這些想法、衝動或者是畫面在一定程度上是不屬於正常的需要關心或是擔心的問題範圍內的[57]。而一個人會嘗試忽視或是抑制這樣的強迫觀念,又或者將它與其他一些想法或行動中和,並且認為這些強迫觀念是古怪的、不合理的。
強迫行為在以下情況下則達到了臨床診斷的顯著性:當一個人感覺自己受到驅使去做一些回應強迫觀念的事情,或是按照某種規則嚴格地行事,並且這些行為讓自己感到十分焦慮和痛苦。和一般人表現出來的類似強迫症的行為不同(比如把東西按照高度的順序在儲藏室裏放好),有臨床診斷意義的強迫症是患者必須要做出這些行為,否者他們就會在心理上非常痛苦。這些行為或是心理活動是為了防止、減輕痛苦;或是避免某些可怕的狀況發生。然而,在現實情況下,這些行為和他們所擔心的事情是沒有具體聯繫或者是反應過度的。此外,在某些情況下,患有強迫症的個體能夠意識到他們的強迫觀念或行為是過度反應的,不理智的。
而且,強迫觀念或是行為必須是耗費時間的(每天超過一小時)或是損害到了個體的社會、職業、學業功能[57]。在進行強迫症治療之前和治療之時,量化症狀的嚴重程度和功能的損害程度是十分重要並且有幫助的。除了估計病人每天沉浸在強迫觀念或行為中的時間,Fenske和Schwenk(2009)在他們的文章「強迫症:診斷與處理」中提出估量患者症狀、情況的工具需要更加詳細、具體。而這個目的可以通過評分量表來實現,比如耶魯-布朗強迫症量表。根據這一類標準化的量表,精神檢查可以做出更加準確的決定[51]。
鑑別診斷
強迫症經常會與強迫型人格障礙這一獨立的情況混淆。強迫症有自我失調的特性,就是說患者的強迫症狀與自己的自我概念是不協調的。[58][59]正是因為這些自我失調的障礙與自己的自我觀念、意識相違背,才會導致很大的痛苦。強迫型人格障礙則與強迫症是相反的,有自負的特性。
強迫症的患者常常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不理智的,而且並不喜歡他們的強迫觀念,但是又感覺受到迫使並飽受焦慮情緒的折磨[60]。而患有強迫型人格障礙的病人正好相反,他們不會意識到有什麼事情是不正常的。他們會為自己的行為作出解釋,說明為什麼它們是合理的,並且也很難說服他們讓他們相信這些行為有不合理之處,同時他們更傾向於從他們的強迫觀念和強迫行為中汲取快樂[60]。
強迫症與賭博成癮和貪食這一些行為不同。有着這些行為障礙的人起碼可以從他們的行為中體會到愉悅的心情;但是強迫症患者則是不喜歡都要做出這些強迫行為,且不能從中體驗到快樂。
治療方式
認知行為療法和心理藥物治療是強迫症的首選治療方法[61]。其他療法諸如心理動力學治療,支持性心理治療,森田療法,內觀正念療法,轉移注意力療法,絕望療法,改變環境療法等也有相當程度的效果。現實生活中,許多人不尋求治療的部分原因是不想因為強迫症而遭受來自身邊社會污名。
治療
在行為/認知行為療法中專門針對強迫症的療法叫暴露與反應阻止療法[註釋 4];這種療法的介入可以幫助患者漸漸耐受不執行強迫性儀式行為而帶來的焦慮感。首先讓某人先接觸一些只是被輕微「污染的」東西,例如,一片紙巾,這片紙巾受到污染是因為碰到了另外一片沾到過牙籤末端的紙巾,而這根牙籤曾經和一本在「受污染」區域(比如,學校)的書有接觸。這就是療法中的「暴露」;而「儀式行為的防止」就是「不清洗」。另一個例子則是在離開房間時只能檢查是否鎖門一次(暴露),然後不再回去重新檢查(防止儀式行為)。參與治療的人會很快地適應用以激發焦慮情緒的情景並且發現焦慮情緒也很大程度的下降了;這個時候他們就可以接觸一些受到「污染」更嚴重的東西或是不再檢查門是否上鎖,然後,又一次不執行儀式行為——清洗或是檢查。[63]
證明暴露與反應阻止療法療效的證據已經很充分,它也被認為是治療強迫症最有效的方法[63]。但是,也有一些研究者懷疑且批評許多研究的品質可能不盡如人意[64]。
同時,現在被廣泛接受的方法是心理治療合併精神類藥物治療,且認為這種方法比單獨使用兩者其中之一都要有效。不過,最近有研究指出合併治療與單獨使用認知行為治療並沒有在治療結果上表現出顯著的差異[65]。
藥物治療
最常被用來治療強迫症的藥物類別為選擇性5-羥色胺再攝取抑制劑(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s,簡稱SSRI) [4] 氯米帕明(Clomipramine)是屬於三環類的抗憂鬱劑(tricyclic antidepressant)。這個藥物的作用與SSRI類似,但缺點是有較高比率出現副作用。 [4]
對於輕微的成人強迫症患者,SSRI是第二線的治療方式。在中重度強迫症的成人患者。SSRI則是第一線的治療方式。 對兒童來說,SSRI無論症狀強度,都可以被視為第二線療法且並密切觀查藥物是否對於兒童產生副作用。 [66] SSRI類的藥物在治療OCD是十分有效的,因為在雙盲試驗中,服用SSRI的患者中,病情改善的人數大約是對照組(服用澱粉安慰劑)的兩倍。[67][68] 在短期(6-24週)治療試驗和持續28-52週的停藥試驗中均顯示療效。[69][70][71]
英國傑出國家健康照護機構(National Institute for Health and Care Excellence)曾於2006年頒佈指引,建議用抗精神病藥物(anti-psychotic)來治療那些服用SSRIs後症狀沒有改善的患者。 [5] 2010年的文獻顯示risperidone和quetiapine可能有效而olanzapine則證據不足。 [72] 一篇2014年出爐的回顧性論文發現,截至2014年[update],阿立哌唑(aripiprazole)在治療OCD上,短期內是有效的; 同時也發現,「一般而言短期使用利培酮或抗精神病藥物的效應較小」。然而,該篇論文的作者們發現「沒有證據顯示 quetiapine 或 olanzapine 比澱粉組成的安慰劑(placebo)來得更有效。」[5] 研究發現非典型性抗精神科藥物,如喹硫平,與SSRI合併使用對難治性的強迫症可能有效。然而這類藥物的耐受性較差,對新陳代謝的副作用也限制了它們的使用。同時,單獨使用非典型性抗精神科藥物的療效不佳[26]。 [26]
美國精神醫學會(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的治療指引中提到,如患者已嘗試過其他更具有醫學證據支持的療法而未改善時,或許可考慮單獨使用右旋安非他命(dextroamphetamine)。 [73]
方法
一些案例研究已經發現電痙攣療法對重度、難治性強迫症有療效[74]。
心理手術是在患者使用其他各種治療手段均沒有顯著幫助的情況下得最後手段。手術會在大腦的扣帶皮層造成手術創傷。一個研究的統計數據顯示,30%參與這項手術的患者有了明顯的改善[75]。腦深層刺激手術和迷走神經刺激術都是可行的手術選擇,它們不會對腦組織進行破壞。美國的食品和藥物管理局贊成對強迫症進行腦深層刺激術的治療,不過人道主義器械的豁免規定要求這一過程需要在有專家資質的醫院中才能進行[76]。
在美國,對強迫症的精神外科手術是作為在患者嘗試過多種增加劑量乃至全劑量的藥物治療並且接受了數月集中的認知行為治療伴暴露及儀式/反應防止治療後仍無效果的最後治療手段[77]。同樣,在英國,在合適的一系列的認知行為治療實施開展之前是不能對患者進行精神外科手術的。
兒童
在兒童和青少年的強迫症患者的治療中,心理學治療對減少儀式性行為可能是有效的[78]。家庭以行為觀察和撰寫報告的方式參與到治療中來也被證實是治療成功的關鍵因素[79]。而家長的介入也能為孩子提供正向增強使他們用另一種合適的行為來代替強迫性的反應。一兩年之後,孩子就能知道他/她強迫觀念的性質並且習得合適的應對策略,這時,這個孩子就很可能有了更大的朋友圈子,不再那麼害羞和自己批判了[80]。
雖然年輕的強迫症患病群體的患病原因有很多方面,從腦部異常到心理的先佔觀念,但是像受到欺凌和創傷性的親友死亡這類生活應激事件都可能是童年強迫症發病的影響因素。同時在治療中了解這些應激源對疾病的治療有着不可忽視的作用[80]。
流行病學
大約2.3%的人群會在他們的一生中的某個時候受到強迫症的影響[7]。症狀通常不會發生在人的35歲以後,而是通常在20歲之間就開始了[1][2]。影響比例男女相當[1]。
預後
如行為、認知行為療法和藥物治療一類的心理學干預可以使普通患者的強迫症狀有實質性的改變,但是就算接受了足夠的療程,這些症狀仍會維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水平,想要有一個完全沒有症狀表現的階段是很困難的[81]。
歷史
在14世紀到16世紀的歐洲,人們相信那些有褻瀆神靈的、與性相關的、或是一些其他性質強迫觀念的人是由於惡魔附身[58]。基於這種推理,處理這種情況的方式則包括通過驅魔將「惡魔」從被「附身」的人的體內驅趕出來[82][83]。
在20世紀10年代,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將強迫症的原因歸結於潛意識的衝突通過強迫症狀來表現[82]。弗洛伊德將一個典型的「觸摸恐懼症」的臨床歷史描述為:在童年的早期,當一個人有很強烈的欲望想去觸摸某件物品,而作為回應,這個人收到了「外界的禁止」,讓他不能去碰那個物品,但是這種「禁止」卻沒能夠徹底「停止」這種想觸摸的欲望,於是他就只能壓抑這種欲望,並且將其「壓抑進自己的潛意識中」[84]。
社會與文化
在電影中和電視上時常描述一些像強迫症這樣的疾病的理想化表現。而這些描述可以增加公眾對這一類疾病的意識、理解和同情。[85]
英國的詩人、散文家和詞典纂寫者塞繆爾·約翰遜則是被回溯診斷為強迫症的一位歷史人物。他在跨過門檻的時候會做複雜的儀式性行為,並且重複的上下樓,數樓梯的台階數[86]。美國的飛行員和電影製作者霍華德·休斯的強迫症已被很多熟知。在他死後兩年,休斯的不動產律師拜訪前APA公司的CEO雷蒙德·福勒(Raymond Fowloer)進行一次心理解剖,來確定休斯的心智和感情狀況,以及幫助理解他心理障礙的願意。Fowler說:「休斯的一生都害怕細菌的生長,所以他又強迫性的症狀來使得細菌遠離自己」[87]。 他的一位朋友就曾經提到他對衣服上有微小瑕疵的強迫觀念[88]。
英國足球運動員大衛·碧咸也已經說出了他也深受強迫症的折磨。他說他必須對他的所有衣服進行計數,而且雜誌必須是以直線放好的[89]。加拿大的喜劇演員、電視節目主持人,配音演員豪伊·曼德爾,因主持遊戲競賽節目一擲千金而著名。他在自傳《這樣好了:不要碰我》(Here's the Deal: Don't Touch Me)中描寫了強迫症和潔癖(害怕細菌)如何影響他的生活[90]。美國的遊戲競技類節目主持馬克·薩默斯所著的《物歸其位:我對強迫症的試煉與征服》(Everything in Its Place: My Trials and Triumphs with 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中也描述了強迫症對他生活的影響[91]。
研究
自然生成的糖肌醇已經被建議可以作為一種針對強迫症的治療方式[92]。
據一篇2008年營養學文獻指出可提升血清素的胺基酸及聖約翰草可能對治療強迫症有幫助[93]。
氫可酮和曲馬多這類μ型阿片類受體也可以改善強迫症的症狀[94]。但是個人對阿片類製劑的運用管理是被嚴格控制和限制的。
SSRI類藥物可以有效的治療強迫症,氟西汀和舍曲林等抗抑鬱藥也是治療強迫症的良藥。有部分SSRI藥物如舍曲林已在美國被批准用於治療強迫症。
現在大量的研究致力於研製有治療潛力的藥劑,這類藥劑的功能主要是影響神經遞質穀氨酸的釋放或是與它的受體綁定,包括利魯唑等[95]。
註釋
參考資料
- ^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什么是强迫症 (OCD)?. [27 May 201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7-23) (英語).
- ^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 DSM-5 5. Washington: American Psychiatric Publishing. 2013: 237–242. ISBN 9780890425558.
- ^ Angelakis, I; Gooding, P; Tarrier, N; Panagioti, M. Suicidality in 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 (OCD):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Clinical Psychology Review. 25 March 2015, 39: 1–15. ISSN 0272-7358. PMID 25875222. doi:10.1016/j.cpr.2015.03.002.
- ^ 4.0 4.1 4.2 4.3 Grant JE. Clinical practice: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14 August 2014, 371 (7): 646–53. PMID 25119610. doi:10.1056/NEJMcp1402176.
- ^ 5.0 5.1 5.2 Veale, D; Miles, S; Smallcombe, N; Ghezai, H; Goldacre, B; Hodsoll, J. Atypical antipsychotic augmentation in SSRI treatment refractory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BMC Psychiatry. 29 November 2014, 14: 317. PMC 4262998 . PMID 25432131. doi:10.1186/s12888-014-0317-5.
- ^ 6.0 6.1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精神障礙診療規範 [S/OL]. 2020年版: 201. 原始文件 Template:The Lancethttps://www.thelancet.com › lanpsyPrevalence of mental disorders in China: a cross-sectional ....
- ^ 7.0 7.1 7.2 Goodman, WK; Grice, DE; Lapidus, KA; Coffey, BJ.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The Psychiatric clinics of North America. September 2014, 37 (3): 257–67. PMID 25150561.
- ^ 8.0 8.1 强迫障碍 (OCD) - 强迫障碍 (OCD). MSD診療手冊專業版. [2024-11-14] (中文).
- ^ 9.0 9.1 9.2 9.3 9.4 9.5 中華醫學會精神醫學分會《中國強迫症防治指南》編寫組. 中国强迫症防治指南2016(精编版). 《中華精神科雜誌》. 2016, 49 (6): 353 –透過中華醫學會.
- ^ 术语在线. 術語在線. [2024-11-14].
- ^ 世界衛生組織. ICD-11 for Mortality and Morbidity Statistics. ICD-11 for Mortality and Morbidity Statistics. [2024-11-14] (英語).
- ^ 12.0 12.1 12.2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HO, 世界衛生組織). 6B20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強迫症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ICD-11 for Mortality and Morbidity Statistics 用於死因與疾病統計的ICD-11 (國際疾病分類第十一次修訂本) [DB/OL], 2019 (2024-01) [2024-04].
- ^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精神障礙診療規範 [S/OL]. 2020年版: 201-209. 原始文件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 郝偉,陸林.精神病學 [M]. 8版.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 2018: 142. 978-7-117-26665-9.
- ^ Angelakis, I; Gooding, P; Tarrier, N; Panagioti, M. Suicidality in 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 (OCD):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Clinical psychology review. 2015-03-25, 39: 1–15. PMID 25875222.
- ^ 16.0 16.1 王佩,許婷婷,趙青,等. 强迫症临床特征对药物疗效的影响. 中華精神科雜誌. 2018, 51 (05): 298. doi:10.3760/cma.j.issn.1006-7884.2018.05.004 –透過中華醫學會.
- ^ 全國科學技術名詞審定委員會. 術語在線: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OL]. 北京:北京市電通電話技術開發有限公司[2024]. https://www.termonline.cn/search?searchText=obsessive-compulsive+disorder.
- ^ 吳文麗. 強迫障礙[OL].(2022-01-20)[2024]//陳奎元. 中國大百科全書. 3版網絡版. 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
- ^ 什么是强迫性神经症?强迫性神经症应如何矫正?-西安市精神卫生中心. www.xajwzx.com. [2024-04-11].
- ^ 國家教育研究院. 樂詞網: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OL]. 台北:台北院區語文教育及編譯研究中心[2024].
- ^ 衛生福利部 病例中文化字彙查詢. [2015-06-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3-04).
- ^ 高雄市立凱旋醫院. 高雄市立凱旋醫院Kaohsiung Kai-Suan Psychiatric Hospital. 凱旋醫院. 2008-05-13 [2024-04-11].
- ^ 強迫症,板橋身心科|大鈞診所,大川診所. www.dajun88.com. [2024-04-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3-01).
- ^ 呂丹 李平 王立紅 陳雲輝 王玉花 趙阿勐 李成沖 閆鳳武 宋運娜 王文林 張亮堂. 以强迫思维为主的强迫症患者脑灰质体积与静息态功能连接的改变. 中華精神科雜誌. 2018, 51 (4): 247 –透過中華醫學會.
- ^ 美國精神醫學學會. 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 由張道龍翻譯. 北京: 北京大學出版社. 2015. ISBN 9787301258125.
- ^ 26.0 26.1 26.2 Decloedt EH, Stein DJ. Current trends in drug treatment of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Neuropsychiatr Dis Treat. 2010, 6: 233–42. PMC 2877605 . PMID 20520787. doi:10.2147/NDT.S3149.
- ^ Bynum, W.F.; Porter, Roy; Shepherd, Michael. Obsessional Disorders: A Conceptual History. Terminological and Classificatory Issues.. The anatomy of madness : essays in the history of psychiatry. London: Routledge. 1985: 166–187. ISBN 9780415323826.
- ^ Hollander, Eric; Dan J. Stein. Diagnosis and assessment.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s. nforma Health Care. 1997: 1. ISBN 0203215214.
- ^ Null, Gary.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Get Healthy Now. Seven Stories Press. 2006: 269. ISBN 1583220429.
- ^ Markarian Y, Larson MJ, Aldea MA, Baldwin SA, Good D, Berkeljon A, Murphy TK, Storch EA, McKay D. Multiple pathways to functional impairment in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Clin Psychol Rev. February 2010, 30 (1): 78–88. PMID 19853982. doi:10.1016/j.cpr.2009.09.005.
- ^ Baer (2001), p. 33, 78
- ^ Baer (2001), p. xiv.
- ^ Mash, E. J., & Wolfe, D. A. (2005). Abnormal child psychology (3rd ed.). Belmont, CA: Thomson Wadsworth, p. 197.
- ^ 34.0 34.1 Osgood-Hynes, Deborah. Thinking Bad Thoughts (PDF). 互聯網檔案館的存檔,存檔日期2011-11-15. MGH/McLean OCD Institute, Belmont, MA, published by the OCD Foundation, Milford, CT. Retrieved on 30 December 2006.
- ^ Steven Phillipson I Think It Moved 互聯網檔案館的存檔,存檔日期2008-12-18. Center for Cognitive-Behavioral Psychotherapy, OCDOnline.com. Retrieved on 14 May 2009.
- ^ Mark-Ameen Johnson, I'm Gay and You're Not : Understanding Homosexuality Fears 互聯網檔案館的存檔,存檔日期2009-05-05. brainphysics.com. Retrieved on 14 May 2009.
- ^ Freeston M, Ladouceur R. What do patients do with their obsessive thoughts?. Behaviour Research and Therapy. 2003, 35 (4): 335–348. doi:10.1016/S0005-7967(96)00094-0.
- ^ 38.0 38.1 38.2 38.3 Hyman, B. M., & Pedrick, C. (2005). The OCD workbook: Your guide to breaking free from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2nd ed.)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奧克蘭 (加利福尼亞州), CA: New Harbinger, pp. 125–126.
- ^ Weisman M.M., Bland R.C., Canino G.J., Greenwald S., Hwu H.G., Lee C.K.; et al. The cross national epidemiology of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Journal of Clinical Psychiatry. 1994, 55: 5–10.
- ^ 40.0 40.1 40.2 Hyman, Bruce and Troy DeFrene. Coping with OCD. 2008. New Harbinger Publications.
- ^ Elkin GD. Introduction to Clinical Psychiatry. McGraw–Hill Professional. 1999. ISBN 0-8385-4333-2.
- ^ Boyd MA. Psychiatric Nursing. Lippincott Williams & Wilkins. 2007: 418. ISBN 0-397-55178-9.
- ^ 43.0 43.1 43.2 Mineka S, Watson D, Clark LA. Comorbidity of anxiety and unipolar mood disorders. 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 1998, 49: 377–412. PMID 9496627. doi:10.1146/annurev.psych.49.1.377.
- ^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2005). [15 December 200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05-14).
- ^ Hygiene of the Skin: When Is Clean Too Clean? Subtopic: "Skin Barrier Properties and Effect of Hand Hygiene Practices", Paragraph 5.. [26 March 200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9-04-21).
- ^ O'Dwyer, Anne-Marie Carter,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and delusions revisited, The British Journal of Psychiatry (2000) 176: 281–284
- ^ 47.0 47.1 Shin NY, Lee TY, Kim E, Kwon JS. Cognitive functioning in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a meta-analysis.. Psychological Medicine. 19 July 2013, 44: 1–10. PMID 23866289. doi:10.1017/S0033291713001803.
- ^ 李英武等. 《空间参照框架的产生机制及与认知机能的关系》. 心理學進展.
- ^ Çetinay Aydın P, Güleç Öyekçin D. Cognitive functions in patients with 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 Turk psikiyatri dergisi = Turkish journal of psychiatry. 2013, 24 (4): 266–74. PMID 24310094. doi:10.5080/u7172.
- ^ Chen YW, Dilsaver SC. Comorbidity for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in bipolar and unipolar disorders. Psychiatry Research. 1995, 59 (1–2): 57–64. PMID 8771221. doi:10.1016/0165-1781(95)02752-1.
- ^ 51.0 51.1 引用錯誤:沒有為名為
Fenske_2009
的參考文獻提供內容 - ^ Turner J, Drummond LM, Mukhopadhyay S, Ghodse H, White S, Pillay A, Fineberg NA. A prospective study of delayed sleep phase syndrome in patients with severe resistant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World Psychiatry. June 2007, 6 (2): 108–111. PMC 2219909 . PMID 18235868.
- ^ >Paterson JL, Reynolds AC, Ferguson SA, Dawson D. Sleep and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OCD). Sleep Medicine Reviews. 2013, 17 (6): 465–74. PMID 23499210. doi:10.1016/j.smrv.2012.12.002.
- ^ Pediatric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Differential Diagnoses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2012
- ^ Mansueto CS, Keuler DJ. Tic or compulsion?: it's Tourettic OCD.. Behavior Modification. 2005, 29 (5): 784–99 [30 October 2013]. PMID 16046664. doi:10.1177/0145445505279261.
- ^ OCD and Tourette Syndrome: Re-examining the Relationship. International OCD Foundation. [30 October 20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11-01).
- ^ 57.0 57.1 Quick Reference to the Diagnostic Criteria from DSM-IV-TR. Arlington, VA: 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 2000.
- ^ 58.0 58.1 Aardema, F. & O'Connor. (2007). The menace within: obsessions and the self.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gnitive Therapy, 21, 182–197.
- ^ Aardema, F. & O'Connor. (2003). Seeing white bears that are not there: Inference processes in obsessions. Journal of Cognitive Psychotherapy, 17, 23–37.
- ^ 60.0 60.1 Carter, K. "Obsessive–compulsive personality disorder." PSYC 210 lecture: Oxford College of Emory University. Oxford, GA. 11 April 2006.
- ^ Doctor's Guide. (2007). New guidelines to set standards for best treatment of OCD 互聯網檔案館的存檔,存檔日期2012-03-04.. Doctor's Guide Publishing, Ltd.
- ^ 趙約翰等. 《暴露与反应阻止疗法治疗-强迫症的临床对照研究》. 中華行為醫學與腦科學雜誌.
- ^ 63.0 63.1 Huppert & Roth: (2003) Treating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with Exposure and Response Prevention. The Behavior Analyst Today, 4 (1), 66 – 70 BAO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 Klein DF. Flawed meta-analyses comparing psychotherapy with pharmacotherapy. Am J Psychiatry. 2000, 157 (8): 1204–11. PMID 10910778. doi:10.1176/appi.ajp.157.8.1204.
- ^ Foa EB, Liebowitz MR, Kozak MJ, Davies S, Campeas R, Franklin ME, Huppert JD, Kjernisted K, Rowan V, Schmidt AB, Simpson HB, Tu X. Randomized, placebo-controlled trial of exposure and ritual prevention, clomipramine, and their combina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Am J Psychiatry. 2005, 162 (1): 151–61. PMID 15625214. doi:10.1176/appi.ajp.162.1.151.
- ^ National Institute for Health and Clinical Excellence (NICE).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Core interventions in the treatment of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and body dysmorphic disorder. Information about NICE Clinical Guideline 31. UK National Health Service (NHS). November 2005 [24 July 201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7-01-12).
- ^ Arroll B, Elley CR, Fishman T, Goodyear-Smith FA, Kenealy T, Blashki G, Kerse N, Macgillivray S. Arroll, Bruce , 編. Antidepressants versus placebo for depression in primary care. The Cochrane Database of Systematic Reviews. 2009, (3): CD007954. PMID 19588448. doi:10.1002/14651858.CD007954.
- ^ Review Finds SSRIs Modestly Effective in Short-Term Treatment of OCD. (原始內容存檔於13 April 2013).
- ^ Fineberg NA, Brown A, Reghunandanan S, Pampaloni I. Evidence-based pharmacotherapy of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Neuropsychopharmacology. 2012, 15 (8): 1173–91. PMID 22226028. doi:10.1017/S1461145711001829.
- ^ Sertraline prescribing information (PDF). [30 January 2015].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5-06-16).
- ^ Paroxetine prescribing information (PDF). [30 January 2015].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5-02-19).
- ^ Komossa, K; Depping, AM; Meyer, M; Kissling, W; Leucht, S. Second-generation antipsychotics for 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 The Cochrane database of systematic reviews. 8 Dec 2010, (12): CD008141. PMID 21154394. doi:10.1002/14651858.CD008141.pub2.
- ^ Koran, Lorrin; Hanna, Gregory; Hollander, Eric; Nestadt, Gerald; Helen, Simpson. Practice Guideline for the Treatment of Patients With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PDF). 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 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 [2017-07-01].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7-10-31).
- ^ Cybulska Eva M. 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 the brain and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British Journal of Hospital Medicine. 2006, 67 (2): 77–82.
- ^ Barlow, D. H. and V. M. Durand. Essentials of Abnormal Psychology. California: Thomson Wadsworth, 2006.
- ^ Barlas S. FDA Approves Pioneering Treatment for 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 Psychiatric Times. 8 April 2009, 26 (4) [2015-06-1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9-07-10).
- ^ Surgical Procedures for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互聯網檔案館的存檔,存檔日期2008-07-25., by M. Jahn and M. Williams, Ph.D,. BrainPhysics OCD Resource, Accessed 6 July 2008.
- ^ William O'Donohue and Kyle E. Ferguson (2006): Evidence-Based Practice in Psychology and Behavior Analysis. The Behavior Analyst Today, 7(3) 335–347. BAO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 Rapoport, J. E. (1989).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In Children & Adolescents. Washington: American Psychiatric Press.
- ^ 80.0 80.1 D'Alessandro TM.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onset of childhood 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 Pediatr Nurs. 2009, 35 (1): 43–6. PMID 19378573.
- ^ Eddy KT, Dutra L, Bradley R, Westen D. A multidimensional meta-analysis of psychotherapy and pharmacotherapy for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Clin Psychol Rev. 2004, 24 (8): 1011–30. PMID 15533282. doi:10.1016/j.cpr.2004.08.004.
- ^ 82.0 82.1 M. A. Jenike; Baer, L.; & W. E. Minichiello. 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s: Theory and Management. Littleton, MA: PSG Publishing, 1986.
- ^ Berrios G E. 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 Its conceptual history in France during the 19th Century. Comprehensive Psychiatry. 1989, 30: 283–95. doi:10.1016/0010-440x(89)90052-7.
- ^ Freud S. Totem and Taboo:Some Points of Agreement between the Mental Lives of Savages and Neurotics. trans. Strachey. New York: W. W. Norton & Company. 1950. ISBN 0-393-00143-1. p. 29.
- ^ Goldberg FR (2007). "Turn box office movies into mental health opportunities: A literature review and resource guide for clinicians and educators" 互聯網檔案館的存檔,存檔日期2011-07-08., p. 8. Beneficial Film Guides, Inc. Retrieved 17 February 2010.
- ^ SAMUEL JOHNSON (1709–1784): A Patron Saint of OCD? by Fred Penzel, Ph.D. from the Scientific Advisory Board of the International OCD Foundation. Westsuffolkpsych.homestead.com. [29 November 20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6-15).
- ^ Dittmann, M. Hughes's germ phobia revealed in psychological autopsy. www.apa.org. 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July–August 2005 [9 January 201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1-05).
- ^ M. Dittmann. Hughes's germ phobia revealed in psychological autopsy. APA Online: Monitor on Psychology. July–August 2005, 36 (7) [2015-06-1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8-12-29).
- ^ The obsessive disorder that haunts my life. Daily Mail (London). 3 April 2006 [2015-06-1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9-10-04).
- ^ EXCERPT: 'Here's the Deal: Don't Touch Me' by Howie Mandel – ABC News. Abcnews.go.com. [20 June 20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6-27).
- ^ The Official Marc Summers Web Site. Viryours.com. [10 December 20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12-08).
- ^ Camfield DA, Sarris J, Berk M. Nutraceuticals in the treatment of 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 (OCD): a review of mechanistic and clinical evidence. Progress in neuro-psychopharmacology & biological psychiatry. 1 June 2011, 35 (4): 887–95. PMID 21352883. doi:10.1016/j.pnpbp.2011.02.011.
- ^ Lakhan SE, Vieira KF. Nutritional therapies for mental disorders. Nutr J. 2008, 7: 2. PMC 2248201 . PMID 18208598. doi:10.1186/1475-2891-7-2.
- ^ Davidson J, Bjorgvinsson T. Current and potential pharmacological treatments for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Expert Opinion on Investigational Drugs. June 2003, 12 (6): 993–1001. PMID 12783603. doi:10.1517/13543784.12.6.993.
- ^ Wu K, Hanna GL, Rosenberg DR, Arnold PD. The role of glutamate signaling in the pathogenesis and treatment of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Pharmacology Biochemistry and Behavior. 2012, 100 (4): 726–735. PMC 3437220 . PMID 22024159. doi:10.1016/j.pbb.2011.10.007.
延伸閱讀
- Abramowitz, Jonathan, S. Getting over OCD: A 10 step workbook for taking back your life. New York: Guilford Press. 2009. ISBN 0-06-098711-1.
- Schwartz, Jeffrey M.; Beverly Beyette. Brain lock: free yourself from obsessive–compulsive behavior: a four-step self-treatment method to change your brain chemistry. New York: ReganBooks. 1997. ISBN 0-06-098711-1.
- Lee, PhD. Baer. The Imp of the Mind: Exploring the Silent Epidemic of Obsessive Bad Thoughts. New York: Plume Books. 2002. ISBN 0-452-28307-8.
- Osborn, Ian. Tormenting Thoughts and Secret Rituals : The Hidden Epidemic of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New York: Dell. 1999. ISBN 0-440-50847-9.
- Wilson, Rob; David Veale. Overcoming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Constable & Robinson Ltd. 2005. ISBN 1-84119-936-2.
- Davis, Lennard J. Obsession: A History.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2008. ISBN 978-0-226-13782-7.
- Emily, Colas. Just Checking: Scenes from the Life of an Obsessive-compulsive. New York: Pocket Books. 1998: 165. ISBN 067102437X.
外部連結
- 開放目錄專案中的「強迫症」
- 美國國家心理衛生中心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International 國際強迫症基金會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