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饮篇
《会饮篇》(拉丁语:Symposium、古希腊语:Συμπόσιον Sympósion),或译作《会饮》、《飨宴篇》、《宴话篇》)是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一篇对话式作品,在公元前385-375年之间写成。[1][2]这篇对话是柏拉图最著名的作品之一,被认为兼具哲学性与文学性。[3]
与同时期的作品《费德鲁斯篇》一样,《会饮篇》讨论的主题是爱的本质,以演讲和对话的形式写成,其中既有生动的神话比喻,也有条理分明的论证。在本作品中,爱的概念来源于古希腊语“ἔρως”一词,原意指代爱神厄洛斯,这个词既可表示情欲之爱,也可表示受伟大事迹影响下的热情、勇气以及对死亡的不屑。它超越俗世范畴,上升到了灵魂高度。这个词只能被翻译为“爱”,但“爱”并无法传达它的全部意义,这也为非古希腊语读者对此文本的理解带来一些困难。[4][5][3]
文学形式
《会饮》是一篇对话录,但准确而言,本文是由数篇类似散文的演说构成。相比柏拉图的其它对话录,对话在这篇文本并不占主导地位。在《会饮》中,苏格拉底使用辩证法(也被称为苏格拉底反诘法)寻求真理,他通过提问促使他人反思,发掘出他们真正关心的东西,并引导他们对此作出表述。苏格拉底在各演讲之间找出其中观点矛盾之处,随后在寻找解决方法的尝试中发现背后的哲学。[6]
《会饮》在很大程度上是柏拉图虚构的,很可能并未在历史上真实发生。《会饮》中的人物真实存在于历史中,但他们可能没有参加这次聚会,或没有发表过书中的言论。因此,柏拉图作品的读者并不需要探究于它与历史的契合度,而更需要关注作品中场景、人物、结构、角色和主题的布置与安排。[7][8]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都认为柏拉图为他的导师苏格拉底尽心描绘了一个理想的哲学家、一个圣人的形象,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所说、所作的一切都是柏拉图所认同的。但这个想法在20世纪后期受到了挑战。新的观点认为,《会饮》暗含了对苏格拉底本人以及他的哲学思想的质疑,并对他的部分行为提出了反对。有人认为,《会饮》可能暗示了对苏格拉底哲学脱离真实群众,一味追求抽象原理的批评。[9]
不过上述由玛莎·努斯鲍姆提出的观点也可以被传统观点反驳。因为《会饮》对苏格拉底的描写与色诺芬笔下的苏格拉底一致(例如拒绝了阿尔西比亚德斯的告白),并且也符合柏拉图其它作品对苏格拉底的一贯描绘。柏拉图在《会饮》中展示出了苏格拉底极高的道德准则,不为冲动所驱使,全心投入到个人和团体自治的研究与实践之中。对话末尾,苏格拉底的自制与阿尔西比亚德斯的放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这也预示了阿尔西比亚德斯日后鲁莽的政治生涯,糟糕的军事行动以及最终的死亡。阿尔西比亚德斯被自己美好的外表所腐蚀,而最终没能上升到哲学之美的理型。
詹姆斯·阿列蒂认为《会饮》与戏剧有诸多相似之处,其中穿插有许多情绪化与戏剧化事件,例如阿尔西比亚德斯的突然闯入。阿列蒂主张应该更多的以戏剧文本的方式研究这部作品,更多关注到角色与行为,而不是仅仅专注于其中的哲学论点。根据这个观点,书中各角色并非替作者发表言论,他们是为自己而表达。阿列蒂发现,一旦将此观点应用于《会饮》的解读,人们就能注意到各角色与希腊神祗的相似之处,或许这正是柏拉图希望借此表达的:当人们谈论诸神,他们就是在依据自身的想象创造诸神。[10]
安德鲁·达尔比提出,《会饮》是对口述传统的极好描绘,它展现出了一段没有确证起源的口述文本如何通过不断地讲述而在叙述者之间传播,以及不同叙述对文本的佐证或冲突。[11]《会饮》中的故事是由阿波罗陀若向朋友叙述的,但阿波罗陀若并不是这次宴会的参与者,他是朋友阿里司托得姆那里听到的叙述,阿里司托得姆参加了这次宴会。阿波罗陀若还向宴会的另一位参与者——苏格拉底本人确认了故事的部分内容。[12]苏格拉底在发表自己的演说时则引述了另一个哲学家狄欧帝玛的话。[13]
场景与人物
阿波罗多洛向朋友转述他从阿里司托得姆那里听来阿伽颂宴会的谈话。[14]宴会是庆祝阿伽松的悲剧首次获奖,所以阿伽颂邀请好友在他家中飨宴。苏格拉底是被邀之列,阿里司托得姆则是在苏格拉底赴宴途中相遇,并被苏格拉底邀请一同前往,从而记下宴会中的讨论内容。众人用过餐后,照惯例应当开始饮酒诵诗,但是阿伽颂表示他前夜为了庆祝剧作夺冠饮酒过量,无力再饮;席上的医生厄律克西马科斯也建议众人节制饮酒。这时,修辞学家费德鲁斯建议众人轮番以同一话题发表演说,让酒神狄俄倪索斯作为评判。费德罗斯提出的话题是“厄洛斯”也即“爱情”,每人以自己的方法赞美爱神和他对人类的贡献。席上众人对这一建议表示赞同,并示意费德罗斯先行开始他的演说。 以下为所有在文中发表演说的角色(每个角色都是一位真实存在,与苏格拉底同时代的有名人物),并附有他们的演说开始的史蒂芬页码:
内容简介
厄律克西马科斯提议,宴会上的客人们依次做一篇对爱神的颂辞。众人一致称赞了身为年长男子的爱人和作为少年男子的情人之间的爱情。全文包括六篇对爱神的颂辞和一篇对苏格拉底的称赞,对话的高潮是阿里斯托芬讲述的原始的三种性别的人因犯罪而被宙斯剖成两半的神话,以及苏格拉底转述女巫关于爱是爱智的精灵的讨论。文章结构精巧,层层递进,一开始肯定了爱是美好幸福的源泉;进而区分了迷恋肉体的凡俗的爱,和钟爱灵魂的天上的爱;然后上升到对爱神的本性的争辩,最终提出了爱是对美本身的追求,是通过生育在有死的凡人身上实现不朽的办法;文章借苏格拉底之口,表达了人们应该在爱的教育上不断攀登,由个别的美到一切的美,由形体的美到美的相,由美的行动到美的知识,最后抵达自在自足的美本身。
在这部作品中,柏拉图通过层层转述,极为隐晦地替苏格拉底(哲学的代表)反驳了阿里斯托芬(诗的代表)的《云》中对哲学的“抹黑”。
演说
费德鲁斯
费德鲁斯引述赫西俄德和巴门尼德的诗篇论证说:爱是一尊神,且是众神中最年长的一位。除此之外祂还为人类带来最大的福祉,激励英雄在爱人的目光下勇往直前,让不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愿意为所爱者付出生命。此外,众神不仅保佑爱人,更是为接受了爱人追求的被爱人准备了无上的荣誉。因此,费德罗斯认为爱情是众神中最年长、最尊贵的一位,还是人类生前与死后的幸福最高的渊源。
保萨尼亚斯
阿里司托得姆转述的下一位演说者是保萨尼亚斯。保萨尼亚斯说:要想赞美爱神,便要首先区分两尊不同的爱神。他引述古希腊神话论证,正因神话中有两个不同的阿佛洛狄忒诞生的故事,因此她的儿子爱神厄洛斯也有两个不同的分身。其中一名是“天上爱神”,来自天神乌拉诺斯诞出的阿佛洛狄忒,代表了尊贵和神圣的爱情;另一名是“人间爱神”,来自宙斯和狄俄涅诞出的阿佛洛狄忒,代表世俗和肉欲的爱情。由于天上爱神的母亲阿佛洛狄忒只由男神生出,所以尊贵和神圣的爱情也以少年为恋爱的对象(古希腊少年爱),而人间爱神出自男女结合所以世俗的爱情亦在男女之间进行。
除此以外,保萨尼亚斯还讨论了爱情的伦理和希腊各城邦用来约束爱情的法律。保萨尼亚斯认为,不论是神圣还是世俗的爱情都必须以法律约束,以免爱人的失节影响到爱神的声誉。有些希腊的城邦法律中将一切爱情都视作美好的,其他的希腊城邦和波斯帝国的法律则反对、限制爱情。雅典对爱情的法律和习俗在保萨尼亚斯看来是值得仿效的典型:雅典人鼓励爱人逾越一切限制去追求所爱之人,却鼓励被爱的少年不轻易接受爱人求爱,而是通过考验来确定爱人是一名品德高尚者。这样的爱情在他看来便是天上爱神的爱,为爱人与被爱的人同时带来美德的提升。
保萨尼亚斯说罢,演说轮到了阿里斯托芬,然而突然开始打嗝不止的阿里斯托芬向厄律克西马科斯请求互换演讲顺位,由后者替他先行回应保萨尼亚斯。答应了阿里斯托芬的厄律克西马科斯开始进行他的演说。
厄律克西马科斯
身为一名医生的厄律克西马科斯肯定了保萨尼亚斯的观点,但是又补充说爱情所司掌的领域不仅仅在人世间,而是包括动、植物在内的整个宇宙都依照爱情的规律运行。人的身体中有健康与不健康两种爱情的存在,而医生的职责便是分离两种爱情、排除不健康的一种以保护健康的爱情。对立的事物(冷热、干湿等)之间互相克制,而医生可以通过医术变相克为相生,以此达到让身体中产生和谐的作用。
厄律克西马科斯还引述赫拉克利特说:宇宙间的一切都存在相生相克,而音乐便是调和宇宙间相克的元素,让它们达成和谐的艺术。因此,身体、音乐与天文等等领域都需要爱情合适的引导,而这种健康的爱情也是让人与人之间、乃至人与神之间建立友好关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阿里斯托芬
通过喷嚏止住了打嗝的阿里斯托芬先行向众人解释,他的演说是以一位喜剧作家的视角写成的,因此可能被众人取笑。阿里斯托芬说:要想解释爱情,便要先解释“人”的由来。现在的人有两种性别(男性与女性),而上古的人在他的故事中则有三种:男性、女性和“男女性”。其中男性来自太阳、女性来自地球、男女性则来自月亮。这些原始人有两幅面孔、两对口鼻、四手四脚和两副生殖器,跑起来会用他们的八只手脚像杂技演员一样滚翻。原始人力大无穷,甚至企图冲撞、推翻众神。见此情景的宙斯本打算用闪电将他们全部打倒,却又担忧人类若灭亡以后众神将失去献祭品;最后宙斯决定将每个人从中间一分为二:每个男性分为两个男人、每个女性分为两个女人、每个男女性则分为一男一女。从此以后,每个人都开始寻找他们起初被分离开的另一半,因此便有了男同性恋、女同性恋与异性恋三种人的存在。
阿里斯托芬说,由于爱情的本质是寻找失去的另一半,所以在找到了另一半以后的人唯一的愿望便是和另一半的自己永远合二为一,这便是爱情的最终目的。最后,他总结道:他的理论与前面的演说比起来,既对男性又对女性有效;人类最高的幸福便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失去的另一半,但是如果无法做到这一点,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现有的条件下找到与此最为接近的爱情。
阿里斯托芬语毕,席间只剩下阿伽颂与苏格拉底二人尚未进行演说(阿尔西比亚德斯尚未登场)。两人在一番谦让后,费德罗斯示意阿伽颂不要再推托,而阿伽颂也开始了他的演说。
阿伽颂
阿伽颂的演讲带有自觉的诗意与修辞,这是苏格拉底向来嘲讽的诡辩家手法。
阿伽颂抱怨说,前几位演讲者只说人从神那里得来的幸福,却没有颂扬爱神本身(194e)。阿伽颂说,爱神是最年轻的神,与其它年老的神为敌(195b)。爱神总是与年轻的神打交道,而刻意避开年老的神。他是娇嫩的,从来只踏软的不踏硬的。所以,似乎宴会上只有阿伽颂一人有资格成为爱神的伴侣,而很明显,最年长的苏格拉底被排除在外了。阿伽颂还说,爱神造就了公正、审慎、勇敢、智慧,这些古希腊的基本美德(196b-197b)。尽管阿伽颂的演说并无哲学说教,但柏拉图仍为这段演说赋予了极其优美的形式,并且阿伽颂的演说也支持了柏拉图有关爱的观点,即爱的对象必然是美的。
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对阿伽颂的演说表示恭维,然后他询问是否可以进一步讨论阿伽颂的言论。在得到同意后,苏格拉底开始了一系列的问答,引出苏格拉底著名的反诘法。
首先,苏格拉底询问阿伽颂,一个人渴求自己已拥有的东西是否合理,例如一个健康的人渴求健康(200a-e) 。阿伽颂回应说,不合理,但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矛盾之处:他曾说爱神渴望年轻,那么爱神自己必然不年轻;爱神渴望美,那么爱神自己必然不美。于是阿伽颂只好摒弃了先前的论点。
随后,苏格拉底开始讲故事,这是与以往理性辩论不同的手段。[15]苏格拉底提到他与一个来自曼底内亚的女人的对话,这个女人叫狄欧帝玛。在对话中,狄欧帝玛与苏格拉底的关系正如先前苏格拉底同阿伽颂的关系。
狄欧帝玛首先解释说,爱既不是神也不是凡人,他是一个代蒙,是介于神与人之间的生灵,他是在众神为庆祝阿佛洛狄忒诞生而举办的宴会上出生的。宴会上,丰饶神波若醉倒在宙斯的花园,前来行乞的匮乏神贝妮娅趁机与波若睡在一起,生下了爱神。因为爱神在阿佛洛狄忒的生日上出生,他就成了阿佛洛狄忒的仆人与随从。作为丰饶神与匮乏神的孩子,爱神继承了两种不同的特质:从母亲那里,他贫乏、丑陋、居无定所(203c-d);从父亲那里,他勇敢、莽撞、精力充沛。他处于智慧与无知之间,他知道自己的无知,于是付出加倍努力。因为智慧属于最美的东西,而爱神最爱美的事物,所以他时刻处于对智慧的追求之中,他从始至终是个“爱智者”,是个哲学家。
在描述了爱的起源之后,狄欧帝玛问道,既然爱总在寻求“美的事物”(204b) ,既然爱神影响着所有人类,那为什么似乎只有一小部分人愿意用一生去追求美?狄欧帝玛解释说,美并非终点,它是通往更伟大事物的手段,是从有死转为永生的繁殖与分娩(206c) 。人和动物到了一定年龄,就迫不及待要生育,他们四处游荡,寻找繁殖地点。有些人只在身体上繁殖并生养孩子。而另一些人则同时在身体与心灵中怀孕,他们怀的不是孩子,他们怀有智慧、美德和一切国家治理的技艺(209a)。美指引着这些人,但它所指向的不再是外表的美,而是可使灵魂繁衍的知识。
最后,狄欧帝玛向苏格拉底叙述了应当如何培养这类灵魂的追求者。首先,他们在幼年时需要被教导去追求美的形体,然后随着时间流逝,他们会发现美好形体间共通的美,从而转向追求心灵的美和对知识的爱。最终,他们所见的不再只是表象的美,而是美的理型本身(211a-b),即柏拉图理论中美的真实形式。
根据马尔西利奥·费奇诺写于1484年的《论爱》,这篇演说是柏拉图式恋爱的概念起源。
阿尔西比亚德斯
苏格拉底说完后,喝的醉醺醺的阿尔西比亚德斯闯入了宴会。和阿里斯托芬、阿伽颂一样,阿尔西比亚德斯也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这次宴会后一年,阿尔西比亚德斯因被指控亵渎神灵而被判死刑,他不得不逃离雅典,投靠斯巴达。据阿尔西比亚德斯自己承认,他长得十分英俊。
阿尔西比亚德斯被安排坐在阿伽颂和苏格拉底之间。他向苏格拉底叫喊,说苏格拉底不去坐在别人那里,却偏要坐在两个最漂亮的人身边。苏格拉底请求阿伽颂保护他,并请求妒忌的阿尔西比亚德斯原谅他(213d)。阿尔西比亚德斯好奇为什么各位宴会参与者都未喝醉,随后他被告知了这次宴会的主题:每人都要发表一篇对爱神的颂辞(213e, c)。结束与苏格拉底的闲聊后,阿尔西比亚德斯向众人表示苏格拉底的话不可信,他将发表演讲来赞美苏格拉底 (214c-e)。
阿尔西比亚德斯首先把苏格拉底与西勒努斯雕像相比,雕像丑陋、空心,肚子里填充有许多小小的金质神像(215a-b)。然后,他又将苏格拉底比作萨堤尔,萨堤尔通常被描绘为具有野兽般的性欲、举止和特征,并且经常勃起。
接着,阿尔西比亚德斯说,苏格拉底的言语令他神魂颠倒,让他觉得身为贵族的自己却有如奴隶(215e)。苏格拉底是唯一让自己感到羞愧的人(216b)。但苏格拉底并不在乎这些(216d),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苏格拉底的内心:
他倒是把这些东西看得一文不值,我跟你们说,他把我们看得一文不值,做出愤世嫉俗的样子,一辈子都在讥嘲世人。可是当他认真地推心置腹的时候,谁都看见他肚子里的那些神像。这些神像我看到过一次,它们非常神圣地、金光闪闪地、无比美好地,奇妙地向我走来,使我感到必须五体投地的去遵照苏格拉底的愿望去做。
——会饮,216e–217a
阿尔西比亚德斯对苏格拉底的智慧感到深深好奇,但他真正渴望的仍是性的关系(217a)。苏格拉底对每一位遇到的人都给予相同的柏拉图式的爱,却因为阿尔西比亚德斯的骄傲、欲望和不道德行为而放弃了对他的教导。见到苏格拉底毫无所动,阿尔西比亚德斯开始了他的主动追求,“像一个情人追求爱人那样”(217c-217d)。伴随着苏格拉底的不断回绝,阿尔西比亚德斯开始幻想苏格拉底是他唯一的理想爱人。于是有一晚,他邀请苏格拉底来家里过夜,他对苏格拉底说,他很想提升自己的修养,而苏格拉底最适合帮助他实现这个目标(218c-d)。苏格拉底回应道,假如自己真有这种能力,他又为什么要用这种真实(内在)的美来交换阿尔西比亚德斯所提供的外表之美呢。并且苏格拉底还表示,阿尔西比亚德斯理解错了,他自己并没有那种本事(218e-219a)。那晚阿尔西比亚德斯在苏格拉底身边睡了一夜,没有性的尝试,带着深深的耻辱(219b-d)。
然后,在演讲中阿尔西比亚德继续描述苏格拉底的美德,描述他在战斗中的勇气和对寒冷和恐惧的免疫。有一次苏格拉底甚至救了阿尔西比亚德的命,并拒绝为此接受荣誉(219-221c)。最后阿尔西比亚德总结说,苏格拉底的思想与成就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没法与他相比(221c)。
参见
参考文献
引用
- ^ Cobb,第11页.
- ^ Leitao,第183页.
- ^ 3.0 3.1 Cobb, William S. The Symposium : and, the Phaedrus ; Plato's erotic dialogues. Albany: 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 1993 [2022-04-17]. ISBN 0-585-05526-2. OCLC 4347507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6-26).
- ^ Cobb,第4页.
- ^ Benardete, Seth. Leo Strauss on Plato's Symposium.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2001. ISBN 0-226-77685-9. OCLC 45654905.
- ^ Benardete, Seth; Bloom, Allan. Plato's Symposium.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2001: 57–58. ISBN 0-226-04273-1. OCLC 44046766.
- ^ Cobb,第3页.
- ^ Hamilton, Walter. The symposium. Harmondsworth, Middlesex, England. 1951. ISBN 0-14-044024-0. OCLC 833575.
- ^ Nussbaum, Martha C,第165页.
- ^ Arieti,第18页.
- ^ Dalby 2006,第19-24页.
- ^ Plato. Edman, Irwin, editor. The Works of Plato. Modern Library. The Jowett translation. Simon and Schuster 1928.
- ^ 柏拉图 & 王太庆(译),第48页,201D.
- ^ 王晓朝译, 138页
- ^ Vlastos, Gregory. Socrate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1-04-11. ISBN 978-0-521-31450-3.
书目
- 柏拉图; 王晓朝 (译). 饗宴——柏拉圖式愛的真諦. 台北: 左岸文化出版社. 2008年5月. ISBN 9789866723087 (中文(繁体)).
- 柏拉图; 王太庆(译). 会饮篇. 北京: 商务印书馆. 2013年1月. ISBN 978-7100094016.
- Arieti, James A. Interpreting Plato: The Dialogues As Drama. Rowman & Littlefield Publishers (1991). ISBN 978-0847676637
- Cobb, William S., "The Symposium" in The Symposium and the Phaedrus: Plato's Erotic Dialogues, State Univ of New York Pr (July 1993). ISBN 978-0-7914-1617-4.
- Leitao, David D., The Pregnant Male as Myth and Metaphor in Classical Greek Literature, Cambridge Univ Pr (2012). ISBN 978-1-107-01728-3
- Nussbaum, Martha C. The Fragility of Goodness: Luck and Ethics in Greek Tragedy and Philosophy.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1). ISBN 978-0521794725
- Dalby, Andrew (2006), Rediscovering Homer, New York, London: Norton, ISBN 0-393-0578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