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巩
黄巩(1480年—1522年),少名天佐,二十岁改名巩,字仲固,号后峰,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兴化府莆田县(今福建省莆田县)人,明朝政治人物。
黄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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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南京大理寺丞 | |
籍贯 | 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兴化府莆田县 |
族裔 | 汉族 |
字号 | 字仲固,号后峰 |
谥号 | 忠裕 |
出生 | 成化十六年(1480年)庚子十一月丁丑 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兴化府莆田县 |
逝世 | 嘉靖元年(1522年)九月九日 北直隶顺天府 |
配偶 | 娶林氏 |
亲属 | 二子早卒,以弟布之子耜孺为后 |
出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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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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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正德年间
弘治十四年(1501年),黄巩举福建乡试第七名,年二十二。弘治十八年(1505年)登进士,授江西德安府推官。
正德年间,升刑部主事,掌诸司奏牍,正德六年(1511年)改任兵部武库司主事,正德九年(1514年)春进员外郎,充礼部同考试官,晋车驾司添注郎中,经理马政。次年春,改职方司郎中,夏四月丁母忧归。正德十三年(1518年)春守丧期满,赴京,补武选司郎中[1]。正德十四年三月,明武宗下诏南巡,黄巩上疏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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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临政多年来,祖先的纲纪法度先坏于逆贼刘瑾,其次坏于佞幸之辈,再次坏与边疆将帅战事不利,大概荡然无余了。天下只知有权臣,却不知道有天子,动乱的根本已经形成,祸变将要发生。所以臣试举当今最急的事加以陈说。 第一,尊崇正学。臣听说圣人主张守静,君子谨慎于出动。陛下游玩无度,流连忘返,出动地也太过分了。臣诚愿陛下高高居住在宫中,凝聚精神镇定思虑,排除外界的纷乱干扰,排斥异端邪说,疏远奸佞小人,延故老,咨询忠诚良臣,这样可以蕴含保养气质,熏陶道德品行。而圣学维新,圣政自然振兴。 第二,疏通进言渠道。进言渠道,是国家命脉。古代,圣明帝王以进言来引导众人,采纳他们的建议而使他们显扬。现在却不同。大臣谈及时政,左右近臣都隐瞒上报。有的涉及弄权奸臣,就扣留宫中不发,而用其他事情加以中伤。使他们虽然不因进言却因他事获罪。因此,虽然有安定百姓的长久之计,谋划国家的最好策略,但却无法传达给圣上。即使有引起国家必乱的大事,有图谋不轨的奸臣,陛下又从何处得知?臣诚望陛下能够广开言路,不要怪罪他们越职言事、不要责怪他们沽名钓誉,如此,忠言将会日渐进呈,只会将会逐渐增广,乱臣贼子也会有所畏惧,不敢放肆。 第三,端正名号。陛下无故自降身份为“大将军、太师、镇国公”,远近人士听闻,无不惊骇叹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谁是天子?天子不以“天子”身份为君,却以“将军”身份为君,那么天下都成为“将军”的臣民了。现在不取消这样名号,昭显天下名分,那么体统就不正,朝廷就不尊严。古代天子也有自称独裁者,最后求作一个平头百姓却不行的。臣私下为陛下此举感到畏惧啊。 第四,戒除出游。陛下开始时游玩嬉戏,不出大厅,在南内驰马追逐,进言的人尚以为不可。随后您临幸宣府,又临幸大同,后又临幸太原、榆林,所到之处耗费资财,惊动众人,郡县不得安宁,致使民间夫妇不能相保。陛下作为百姓父母,为什么竟忍心使百姓至于此种地步呢?最近又有南巡诏令。南方的百姓听闻后争着携带妻子儿女逃难,流离颠沛,怨恨之声纷起。如今,江淮等地又发生大饥荒,父子兄弟相食。天时人事到这样地步,陛下又进一步逼迫,怎么能不流落成为盗贼呢?奸雄窥视,等待时机而起事。变乱从内部发生,届时想回京则无路;变乱发生在外,则望救而来不及。陛下到那时,悔恨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位居高位的大臣、专权的宦官、亲近的群小人,他们哪里有丝毫怜爱陛下的善心呢?都希望陛下远行,然后得以擅权放纵,趁机营利。或者,他们也会袖手旁观,如同秦、越之人一样互不相干。陛下应该幡然悔悟,颁布哀痛罪责自己的诏书。取消南巡,撤离宣府行宫,表示不再出行。打开国库,赈济江淮百姓,遣散边防军队,使他们回归编制。清洗先前的错误行为,收聚已经失散的人心,如果这样,那么还能有所作为。 第五,清除小人。自古以来没有小人执政而不亡国丧身的。当今玩弄权术、贪恋富贵的小人,确实大有人在。至于最先开启边事,拿战争当儿戏,使陛下耗费天下之力,竭尽四海资财,伤害百姓之心,都是江彬所为。江彬,只是军队中的平庸之辈,凶残狠毒傲慢怪诞,没有人臣的礼节。臣只看到他有可杀的罪过,却没有听说他有可赏的功劳。现在却赐以国君之姓,封伯爵,以心腹相托,并将京营的重任相托,使得他在外把持兵权,在内蓄谋叛变,形成骑虎难下形势,这必然是产生叛乱的原因啊。天下人切齿怒骂,都恨不得吃了江彬的肉。陛下又为何竟怜悯一个江彬,而不用来向天下谢罪呢? 第五,设立太子。陛下年岁渐高,太子没有出生,祖宗社稷基业摇摇欲坠,无所寄托。正要外出远行观赏游玩,多次遭遇不测,收养的义子布满左右,却唯独不能预先立亲族中的贤人以继承大业,臣认为陛下大概本末倒置了。诚望祭告宗庙,请命于太后,旁从询问大臣,选择皇亲中贤良者一人作为养子,以寄托国人期望,以后诞生皇子,仍让养子出镇藩国,这实在是宗庙国家无穷的福分啊。[2] |
” |
员外郎陆震草拟奏疏将要劝谏,看到黄巩的奏疏后赞叹不已,于是毁掉自己草稿,改为与黄巩联名疏奏。明武宗看后非常愤怒,将两人关于诏狱,又在午门罚跪。众人议论天子将要出行,黄巩说:“如果天子真要出行,我必然牵着他的衣服以死相谏。”他连跪五天期满后,仍然被关在狱中。过后二十多天,他受廷杖五十下,被贬为平民。江彬派人沿途刺杀黄巩,因有治洪主事得知而事先将黄巩藏起,从小道得以逃脱[3]。
回乡后,黄巩潜心著作。有时粮米断绝,至中午还没有做饭,他仍心情安然。他曾经感叹到:“人生官至公爵,算是富贵了,然而不过三四十年。只有立身行道,方能千年不朽。世人往往故意以此换彼,又为何呢?”[4]
嘉靖年间
明世宗即位后,召任其为南京大理寺丞。其上疏请求稽考古道端正学风,敬顺苍天为民辛劳,取法尧舜,保全君子,辨别小人。第二年入朝庆贺,卒于顺天府,年四十三。行人张岳颂扬他的正气,朝廷后追赠大理寺少卿,赐予祭祀。天启初年,追谥忠裕[5]。
著作
著有《后峰居士文集》。
家族
曾祖黄师宪。祖父黄文嘉。父黄德珍。母郑氏,封太安人。
参考文献
- ^ 清·张廷玉等,《明史》(卷189):黄巩,字仲固,莆田人。弘治十八年进士。正德中,由德安推官入为刑部主事,掌诸司奏牍。历职方武选郎中。
- ^ 清·张廷玉等,《明史》(卷189):“十四年三月,有诏南巡,巩上疏曰: 陛下临御以来,祖宗之纲纪法度一坏于逆瑾,再坏于佞幸,又再坏于边帅,盖荡然无余矣。天下知有权臣,不知有天子,乱本已成,祸变将起。试举当今最急者陈之。 一,崇正学。臣闻圣人主静,君子慎动。陛下盘游无度,流连忘反,动亦过矣。臣愿陛下高拱九重,凝神定虑,屏纷华,斥异端,远佞人,延故老,访忠良,可以涵养气质,熏陶德性,而圣学维新,圣政自举。二,通言路。言路者,国家之命脉也。古者,明王导人以言,用其言而显其身。今则不然。臣僚言及时政者,左右匿不以闻。或事关权臣,则留中不出,而中伤以他事。使其不以言获罪,而以他事获罪。由是,虽有安民长策,谋国至计,无因自达。虽必乱之事,不轨之臣,陛下亦何由知。臣愿广开言路,勿罪其出位,勿责其沽名,将忠言日进,聪明日广,乱臣贼子亦有所畏而不敢肆矣。 三,正名号。陛下无故降称大将军太师镇国公,远近传闻,莫不惊叹。如此,则谁为天子者?天下不以天子事陛下,而以将军事陛下,天下皆为将军之臣矣。今不削去诸名号,昭上下之分,则体统不正,朝廷不尊。古之天子亦有号称独夫,求为匹夫而不得者,窃为陛下惧焉。 四,戒游幸。陛下始时游戏,不出大庭,驰逐止于南内,论者犹谓不可。既而幸宣府矣,幸大同矣,幸太原、榆林矣,所至费财动众,郡县骚然,至使民间夫妇不相保。陛下为民父母,何忍使至此极也。近复有南巡之命。南方之民争先挈妻子避去,流离奔踣,怨讟烦兴。今江、淮大饥,父子兄弟相食。天时人事如此,陛下又重蹙之,几何不流为盗贼也。奸雄窥伺,待时而发。变生在内,则欲归无路;变生在外,则望救无及。陛下斯时,悔之晚矣。彼居位大臣,用事中官,亲昵群小,夫岂有毫发爱陛下之心哉?皆欲陛下远出,而后得以擅权自恣,乘机为利也。其不然,则亦袖手旁观,如秦、越人不相休戚也。陛下宜翻然悔悟,下哀痛罪己之诏。罢南巡,撤宣府离宫,示不复出。发内帑以振江、淮,散边军以归卒伍。雪已往之谬举,收既失之人心。如是,则尚可为也。 五,去小人。自古未有小人用事,不亡国丧身者也。今之小人簸弄威权、贪溺富贵者,实繁有徒。至于首开边事,以兵为戏,使陛下劳天下之力,竭四海之财,伤百姓之心者,则江彬之为也。彬,行伍庸流,凶狠傲诞,无人臣礼。臣但见其有可诛之罪,不闻其有可赏之功。今乃赐以国姓,封以伯爵,托以心腹,付以京营重寄,使其外持兵柄,内蓄逆谋,以成骑虎之势,此必乱之道也。天下切齿怒骂,皆欲食彬之肉。陛下亦何惜一彬,不以谢天下哉! 六,建储贰。陛下春秋渐高,前星未耀,祖宗社稷之托摇摇无所寄。方且远事观游,屡犯不测,收养义子,布满左右,独不能豫建亲贤以承大业,臣以为陛下殆倒置也。伏望上告宗庙,请命太后,旁诹大臣,择宗室亲贤者一人养于宫中,以系四海之望,他日诞生皇子,仍俾出藩,实宗社无疆之福也。”
- ^ 清·张廷玉等,《明史》(卷189):员外郎陆震草疏将谏,见巩疏称叹,因毁己稿,与巩连署以进。帝怒甚,下二人诏狱,复跪午门。众谓天子且出,巩曰:“天子出,吾当牵裾死之。”跪五日,期满,仍系狱。越二十余日,廷杖五十,斥为民。彬使人沿途刺巩,有治洪主事知而匿之,间行得脱。
- ^ 清·张廷玉等,《明史》(卷189):“既归,潜心著述。或米尽,日中未爨,晏如也,尝叹曰:“人生至公卿富贵矣,然不过三四十年。惟立身行道,千载不朽。世人顾往往以此易彼,何也?””
- ^ 清·张廷玉等,《明史》(卷189):“世宗立,召为南京大理丞。疏请稽古正学,敬天勤民,取则尧、舜,保全君子,辨别小人。明年入贺,卒于京师。行人张岳讼其直节,赠大理少卿,赐祭葬。天启初,追谥忠裕。”
延伸阅读
[编]
- 《国朝献征录·卷之六十九》,出自焦竑《国朝献征录》
- 《明史卷一百八十九》,出自《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