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塔克人
巴塔克人(英语:Batak)是主要分布在印尼苏门答腊的民族。分为阿拉斯族(Alas)、可鲁特族(Kluet)、新葛吉尔族(Singkil)、卡罗族(Karo)、代里族/帕克帕克族(Dairi/Pakpak)、西马隆贡族(Simalungun)、托巴族(Toba)、昂科拉族(Angkola)、曼代林族(Mandailing)等数个民系,各民系具有相关却独特的语言与习俗。他们使用巴塔克语、马来语、印尼语,总人口约六百万至八百万人,主要信仰基督宗教、伊斯兰教以及传统信仰。
巴塔克人 Batak(英语) Halak Batak | |
---|---|
总人口 | |
约六百万人 (2000年)[1] | |
分布地区 | |
印尼 | 5,938,000 |
北苏门答腊省 | 4,827,000 |
廖内省 | 347,000 |
雅加达 | 301,000 |
西爪哇省 | 275,000 |
西苏门答腊省 | 188,000 |
马来西亚 | 40,000 |
新加坡 | 2,403 |
语言 | |
巴塔克语(可鲁特阿拉斯语, 卡罗语, 代里语, 西马隆贡语, 托巴语, 昂科拉语,曼代林语)、马来语、印尼语 | |
宗教信仰 | |
基督教55.62%,伊斯兰教44.17%,传统信仰0.21% | |
相关族群 | |
加约人、马来族、米南佳保人、亚齐人 |
民族分布、人口、语言与文字
民族分布
巴塔克人主要分布在印尼的苏门答腊北部多巴湖周围地区(不包括尼亚斯岛和东海岸的旧马来王国地区)。此外,有一部分的卡罗族分布在亚齐省的东亚齐县,还有一部分的曼代林族分布在廖内省的Rokan Hulu县。近年来,为数不少的巴塔克人迁往邻近的繁荣省分廖内省。
人口与语言
巴塔克人的人口数量并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但各个研究显示的数量都约在六百万至八百万之间。使用的语言主要有巴塔克语、印尼语、马来语等。
巴塔克语在语言系谱上的位置为南岛语系-马来-波利尼西亚语族-苏门答腊语群-巴塔克语,而巴塔克语底下又分作七种方言,各民系使用不同的巴塔克方言:人数约两百万的托巴族(1991年)[2]、约一百一十万人的曼代林族(2000年)[3]、约六十万人的卡罗族(1991年)[4]、约七十五万人的昂科拉族(1991年)[5]、约一百二十万人的代里族(1991年)[6]以及约一百二十万人的西马隆贡族(2000年)[7]分别使用自己民系的方言。而人口约八万人地阿拉斯族(2000年),则与约五万人的可鲁特族(2000年)、约六万五千人的新葛吉尔族(2000年),三个支族共同使用可鲁特阿拉斯方言[8]。
支族 | 约略人数 | 使用语言 |
---|---|---|
托巴族 | 2,000,000人 | 托巴方言 |
曼代林族 | 1,100,000人 | 曼代林方言 |
卡罗族 | 600,000人 | 卡罗方言 |
昂科拉族 | 750,000人 | 昂科拉方言 |
代里族 | 1,200,000人 | 代理方言 |
西马隆贡族 | 1,200,000人 | 西马隆贡方言 |
阿拉斯族 | 80,000人 | 可鲁特阿拉斯方言 |
可鲁特族 | 50,000人 | 可鲁特阿拉斯方言 |
新葛吉尔族 | 65,000人 | 可鲁特阿拉斯方言 |
巴塔克语的方言主要有两大分支,北支包含可鲁特阿拉斯方言、代里方言、卡罗方言,这三种方言彼此相似,但与南支的方言(昂科拉方言、曼代林方言、托巴方言)则有明显不同。而西马隆贡方言虽独立于北支与南支之外,然而它事实上是南支方言早期的分支,由于语言的连续性,西马隆贡方言中的某些部分能够与卡罗方言(北支)相互理解,有一些部分则能与托巴方言(南支)相互理解[9]。
文字
巴塔克拥有自己的文字--苏拉特巴塔克字母[10],为一种元音附标文字,在多数巴塔克地区仅有神职人员使用,并使用于历法与宗教仪式方面的纪录。
巴塔克文可能源自Kawi文和Pallava文,此两种文字皆源自印度的婆罗米文。另一种假设性的说法则称巴塔克文源自原始的苏门答腊文,并受到Pallava文影响而产生。[11]
随着欧洲人踏上巴塔克人的土地,第一位德国传教士到来,并于1878年后在学校以罗马拼音教授德文与巴塔克文字,而教学与宗教书籍以巴塔克文字印刷。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传教士决定停止以巴塔克文字印制书籍,因此巴塔克文字很快地被停止使用,目前只剩下装饰功能[来源请求] 。
Sia (Letters) | |||||||||||||||||||||||
IPA | a | ha | ka | ba | pa | na | wa | ga | dʒa | da | ra | ma | ta | sa | ja | ŋa | la | ɲa | tʃa | nda | mba | i | u |
Transcription | a | ha | ka | ba | pa | na | wa | ga | ja | da | ra | ma | ta | sa | ja | nga | la | nya | ca | nda | mba | i | u |
卡罗 Karo | |||||||||||||||||||||||
曼代林Mandailing | |||||||||||||||||||||||
代里Dairi(Pakpak) | |||||||||||||||||||||||
托巴 Toba | |||||||||||||||||||||||
西马隆贡Simalungun |
地理环境
巴塔克人主要生活苏门答腊北部的多巴湖周围,属热带雨林气候。苏门答腊岛呈西北—东南走向,在中间与赤道相交叉,由两个地区组成:东部的沼泽地和西部的巴里散山脉。苏门答腊岛位于亚欧板块的西缘,该岛以北地区位于印度板块边缘,是欧亚地震带的一部分。苏门答腊岛东南与爪哇岛隔着巽他海峡相望,北方隔着马六甲海峡与马来半岛遥遥相对,东方隔着卡里马达海峡(Karimata)毗邻婆罗洲,西方濒临印度洋。
在苏门答腊岛东部,强大河流把淤泥带到下游,形成了辽阔的平地,遍布沼泽和湖泊。虽然该地区宜耕土地少,对农业不利,但是其对印尼经济发展的重要性不可低估,因为“地上出产油,地下也出产油”:棕榈油和石油。
而西部的巴里散山脉为青藏高原新生代山脉的连续,纵贯苏门答腊岛。该地区发现了煤、黄金矿床。火山所喷发的矿物质使得土壤肥沃。山脉景象优美而迷人,如多巴湖(Lake Toba)周围区域,也就是巴塔克人主要分布的地区。
多巴湖(Lake Toba),是世界上最大的火山湖[12]其所在的破火山口形成于距今七万五千年前的超级火山喷发,该次爆发被认为具有8VEI的强度,并被认为是过去25万年来地球上最大的一次喷发。火山喷发出的矿物质在土壤表层堆积的结果也使得当地的土壤相当肥沃,适宜农耕。
历史沿革
语言学与考古学证据指出,巴塔克人的祖先可能是距今两千五百年前的南岛语系民族,他们由台湾和菲律宾经过婆罗洲和/或爪哇岛来到苏门答腊[13]。虽然有考古研究显示苏门答腊岛的南部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存在着定居者,不过这批新石器时代居民似乎不是巴塔克人的祖先. 另外,苏门答腊北部似乎在相当晚期才开始农业定居生活。
也有考古学家在对照习俗、房屋、风俗后认为,巴塔克人的祖先有可能来自古滇国。
国家
巴塔克人因为生活区域不靠海,远离航海欧洲殖民者的影响,所以时常被认为是与世隔绝的民族。但是有证据表明他们早与邻近王国有一千年以上的接触并参与贸易行为。公元1800年之前关于巴塔克人的确切历史几乎不存在。不过在十三世纪赵汝适的诸蕃志中,曾提及一三佛齐(室利佛逝)属国,名“拔沓”[14],十五世纪葡萄牙人皮莱资所著之东方志也有提及与苏木都剌、哑鲁相邻的拔沓国。百花国也被认为是巴塔克人所建立的国家,在一些明朝书籍当中有所记录。而宋书中记载的婆达国则有人认为亦是巴塔克国,另有学者认为所指应是越南中南部的“阇婆婆达”。[15]
对外贸易
巴塔克人参与了重要商品的贸易,或许从八九世纪开始,巴塔克男子即背负着货品至港口贩售。印度淡米尔碑文于1088年在巴塔克人主要城市巴鲁斯(Barus)被发现,同时,淡米尔贸易商与中国在Kota Cina(建于十一世纪的贸易城镇,位于今日的棉兰北部)有所接触。淡米尔遗迹现已在通往巴塔克土地的重要贸易路线被发现。这些交易机会可能造成巴塔克人从现今代里族与托巴族的位置迁移至卡罗族与西马隆贡族区域的临海边缘,以便与淡米尔商人交易。另一方面,巴塔克人往现今昂科拉族与曼代林族区域的迁徙则可能昭示著八世纪三佛齐对于樟脑的贸易需求。巴塔克人与淡米尔的互动也影响到卡罗族的宗教仪式--二次丧葬习俗Pekualuh[16]。十六世纪起,邻近的亚齐人增加了经济作物胡椒的生产量,产生了稻米的进口需求,而巴塔克的土地正是符合稻米生长条件的优质产地。巴塔克人在不同的地区种稻采取不同方式(水稻或旱稻),因此对农业最精通的巴塔克托巴族人纷纷迁往有种植需求的地区。另外,巴塔克人的对外贸易亦具有宗教意义,随着稻米的重要性日益增加,担负着确保丰收的责任与能力的巴塔克神职人员,权力也渐渐提高。
社会、家庭与婚姻
社会
巴塔克社会为一父系社会,由数个称为玛伽(Marga)的外婚氏族组成。[17]传统上,巴塔克托巴族人认为他们的共同祖先是“Si Raja Batak”(巴塔克的国王),祖先传说来自多巴湖区域的山上,后来分散到各地,而所有的玛伽都是Si Raja Batak的后裔。西马隆贡跟托巴族受北边亚齐人影响形成较大的社会组织(跨村落的政治组织),权力不一、有大有小。
巴塔克人的村落领袖原先只负责调解纠纷与举行仪式,但由于苏门答腊岛处在海上贸易的航线附近,商业贸易的影响使得巴塔克村落领袖的权力上升,随着商人而来的异国传教士在取得村落领袖的信任后,灌输他们教义与宫廷礼仪,形成了许多以海岸港市为核心,大小不等的王朝或王国。这些王国并没有完善的官僚行政体制,也没有明确的领土界限,仅依靠君王个人的声望与政治手腕,羁糜著一些居住在内陆,仍然以山田烧垦、狩猎采集为生的部落。而不同村落的巴塔克人因为受到不同宗教的影响,对君王的称呼也有所不同,受印度教影响的君王称为“拉者”,受伊斯兰教洗礼的君王则称为“苏丹”。[16]
巴塔克社会有阶级地位的划分,家族的阶级高低由两个原则决定:
- 最早创建村子的家族地位最高,之后分支出去的家族地位较低,再分出去的家族地位又更低。
- 给妻者家族的地位相对讨妻者家族来得高。(详见巴塔克人婚姻)
婚姻
巴塔克人的婚姻采取单方交表婚制度,家族之间的婚姻方向永远固定,世代通婚。举例来说,A男要娶妻时,一定得从自己母亲的家族里找对象,A男的儿子要娶妻时也必须娶A男妻子家族的女人,因此A男的母亲、妻子、媳妇皆来自同一家族。这个至少三个家族之间形成的婚姻循环关系,使得家族之间有清楚的“给妻者”与“讨妻者”关系,给妻者家族的地位较高,讨妻者家族的地位相对低。[16]
家庭
巴塔克所有支族都是数个家庭共同居住在一个家屋中。一般而言,托巴族的家屋中会居住两到三个家庭,而卡罗族的家屋则固定住有八个家庭。
卡罗族家屋里没有隔间,固定住着八个有亲属关系的家庭,每两个家庭共用一个火塘(灶,由三颗石头组成,分别代表本身家族、给妻者家族和讨妻者家族,这三者维持着平衡与社会秩序,是社会的基石。)
给妻者家族(西) | 主人家族 | 主人家族 | 主人家族 |
主人家族 | 主人家族 | 主人家族 | 讨妻者家族(东) |
卡罗族家屋内部分成八等份,中间六等份为家屋主人本身家族的家庭居住(血亲),另外两等份一等份为给妻者家庭所居住,也就是主人妻子原生家族的某个家庭(姻亲),另一等份为讨妻者家庭所居住,也就是主人的妹妹或女儿嫁过去的家族里的某个家庭(姻亲)。卡罗族建屋时将树根朝向西方,他们认为西方较为神圣,因此屋子里的西北或西南边是地位较高的给妻者家庭住的(树根集中处),对角处则是地位较低的讨妻者居住(树头集中处)。[16]
产业与生活
经济
巴塔克人主要以农业(水稻、旱稻、玉米、薯类、咖啡、椰子、橡胶等)、渔业(捕捞)、畜牧业(牛、马)维生。在多巴湖一带旅游业日益重要的情况下,巴塔克人现在亦发展观光业,向游客贩售土产以及一些当地手工艺品,如木雕、皮件、以及贝壳做的项链、手环、当地的花衣服等。[18]
建筑
巴塔克人的传统建筑为屋顶两端翘起的长屋。巴塔克长屋为东南亚常见的干栏式建筑,屋子的基地垫石块,上架硬木桩脚(常用榕树干),底层的空间约有一人高,用来饲养家禽家畜,传统的巴塔克家屋使用竹编地板与楼梯,并以棕梠叶一层层铺成屋顶,建造时不使用钉子,家屋内部没有隔间。
“船形屋脊”是多数巴塔克人的家屋形制,两端翘起如同水牛的角,托巴族的船形长屋内住两到三个家庭并以神圣的红白黑三色的绘上传统图案作为保护、防止恶灵入侵的功能。[16]与其他支族不同,卡罗族的家屋以其又高又尖的大屋顶为特色,卡罗家屋的屋顶在比例上占据整个屋子相当大的部分,有时高度会是墙壁的十倍。
饮食
巴塔克料理的一大特色是它使用了花椒为主要香料,在印度尼西亚花椒因此被称作“巴塔克胡椒”[19]。
不同于邻近的亚齐人与米南加保人,巴塔克人仅有大约三分之一是穆斯林,因此巴塔克料理并不被伊斯兰戒律所约束,许多最著名的巴塔克美食是由猪肉所烹调而成,他们也常使用狗肉与动物的血液入菜。 狗肉与猪肉是巴塔克人常用的食材,他们习惯称狗肉为B1(巴塔克语中的狗为Biang),猪肉为B2(巴塔克语中的猪为Babi)[20]。巴塔克人最常采用的烹调手法是将肉类与该种动物的血液一同烹煮,巴塔克婚礼中的固定菜肴Saksang即为此种烹调方式。[21]
巴塔克人的饮食有特殊的禁忌,他们每一个玛伽都禁止食用一种特殊动物,譬如某个玛伽不吃虎肉,另一个玛伽不吃猴肉,或者不吃鳄鱼,不吃狗肉、猫肉、鸽肉、白毛水牛、蚱蜢等等,种类繁多。各玛伽不吃这些动物的理由主要是三种:他们是该动物的后裔、他们死后灵魂会转生为该动物、他们自己或祖辈受过该种动物的恩惠要予以报答。[17]
信仰与节日
宗教
因为过去殖民历史的影响,巴塔克人现在的信仰大致是基督宗教55%、逊尼派伊斯兰教44%、传统信仰不足1%。 关于曼代林族、昂科拉族、代里族和西马隆贡族的传统信仰记载并不完整,资料描述主要集中在托巴族和卡罗族,为荷兰传教士与殖民当局所作,尤其在十九世纪末期教士与殖民者越发关注[22]。受到海上贸易的影响,印度教也透过淡米尔商人传播到巴塔克地区,造成巴塔克人风俗习惯的改变[23]。
神话
巴塔克的创世神话有许多不同的版本,在以前是由口头讲述的方式代代相传,但现在已经用当地的语言被记录下来了,在十九世纪中叶也有欧洲学者(大部分是荷兰人)曾经整理记录过。
神话叙述世界在最初的时候只有天与海,大地和人类都尚未存在,天上住着神明,海里则住着一条威武的冥界之龙“Naga Padoha”。所有传说都记录着在世界创立之初时即存在天神“Mula Jadi Na Bolon”,但祂的出身不明,祂的名字“Mula Jadi Na Bolon”意思大致是“成形的开始”,世上所有的存在都可以追溯到祂。Mula Jadi居住的天上通常被认为可以分作七层。祂的三个儿子Batara Guru、Mangalabulan、Soripada是祂将母鸡受精后产下的蛋所孵化而生的。两只燕子在Mula Jadi创立万物的过程中担当助手与传信者的角色(对于燕子的功能,不同版本有不同说法)。Mula Jadi创造了三个女儿作为祂三个儿子的妻子,这是人类最早的祖先。
除了Mula Jadi和祂的三个儿子,传说中还有另一个神明“Asiasi”,Asiasi在神明中的地位与职责非常不清楚,有一些证据指称Asiasi可以被视为神的三位一体的平衡与统一。 冥界(即原始的海洋)的统治者巨龙Naga Padoha也在世界创立之初就已存在,祂是Mula Jadi的对手,在万物的创造上也具有重要功能。这六个神祇的共通点是祂们在仪式中扮演的是次要的角色,祂们没有收到信徒的任何的献祭,也没有任何为他们所建的祭台,只有在信徒需要帮助而祈祷时会被呼请。[24]
大地真正的创造者是Batara Guru的女儿Sideak Parujar。她逃离她的未婚夫(Mangalabulan拥有蜥蜴化身的儿子),从天上顺着纺线而下来到了还是一片汪洋的世界中心,她不愿意回去,但仍感到不开心。出于同情,她的爷爷Mula Jadi送给她一把土,让她可以找个地方居住。Sideak Parudjar延展了土地使得大地变得宽广。但她并没有安逸太久,扩展的土地压到了生活在海里的冥界之龙Naga Padoha的头,祂呻吟著滚动身体试图摆脱,大地因为水的关系变得柔软并面临被摧毁的威胁。Sideak Parujar靠着自己的才智以及Mula Jadi的帮助,将一把剑刺入Naga Padoha的身体,把祂钉在铁块上,地震即是Naga Padoha的挣扎所引起的。 之后,神所指派给Sideak Parujar的丈夫也就是Mangalabulan拥有蜥蜴化身的儿子,变作了另外的化身与名字,Sideak Parujar便嫁给了他并生下一对龙凤胎。当龙凤胎长大,Sideak Parujar就和她的丈夫回到天上,留下龙凤胎,人类即是他们乱伦的后代。这对夫妻看中了多巴湖西岸的火山Pusuk Buhit,并建立Si Anjur Mulamula村。巴塔克人传说中的祖先“Si Raja Batak”即是他们的孙子之一[25]。
巫医与巫术
巴塔克传统医疗由祭司与宗师负责,两者皆为男性,他们拥有超自然力量并能预测未来。巴塔克的传统治疗方法和仪式与印尼其他实行萨满信仰的地区相似。在十九世纪末期,基督教传教士不鼓励传统医药,因此巴塔克巫医渐渐转入地下秘密进行。[26]
巴塔克巫医透过“pustaha”的辅助(刻写在木头或树皮制成的手写书PODA中的内容,包括配方、治疗偏方、咒语和歌曲、预知历法和巫术、占卜等)施行巫术。pustaha的使用目的可以分为三种[27] :
- 1.保护性:包括诊断、治疗、制造具有特殊效果的药物,如护身符、魅力之药等等。也有利用同类相生原则所施行的模拟巫术,像是为使不孕妇女怀孕,巴塔克巫医会制作木偶婴儿让妈妈抱在膝上,他们相信这会使她的愿望实现。
- 2.破坏性:包含制作毒药、控制或利用某种精神力量、使人坠入爱河。
- 3.占卜:涉及神谕、鬼神的意愿、祖灵的命令、历书或历法系统(porhalaan),和占星术来确定良辰吉时以完成特定仪式。[28]
图腾崇拜
巴塔克人相信自己有七个灵魂(或者最少有三个),其中一个并不在身上,而是永远寄存体外,无论距离多远,如果体外的那个灵魂死亡,那么其人也会同时随之身亡。据推断,这个“体外灵魂”(其死亡即造成本人死亡)是寄存在某种动物或植物图腾之内的。然而,巴塔克人并没有一定的说法肯定他们的体外灵魂寄存在图腾内,而是提出其他理由说明他们各个玛伽为何尊崇某种动物或植物,例如他们是该动物的后裔、他们死后灵魂会转生为该动物、他们自己或祖辈受过该种动物的恩惠要予以报答等等,并将此图腾崇拜反映在诸如饮食方面[17]。
食人习俗
巴塔克人一度有过食人习俗,但吃人肉并非日常饮食,而是仪式性的食用死刑犯与乱伦犯作为对犯罪的惩罚,并借由吃掉罪犯身上的某一部分来清除对整个群体的负面影响。巴塔克人会将死刑犯从脸部开始以凌迟的方式将肉割下给群众分食,接着把罪犯半残的身体放置在石台上,割开胸膛取出心脏(交由族长制成巫药),并将施过法的汁液倒入罪犯胸膛测试他有没有施行报复的黑巫术。之后罪犯会在断头台进行最后审判,若获得众人同情则罪犯可以一刀两断,若被认为罪该万死,刽子手行刑时将会以锯的方式给予折磨。[16]在马可·波罗、尼科洛·达·康提、史丹福·莱佛士、弗兰茨·威廉·容洪等人的著作中皆有提及巴塔克的食人习俗。 [29][30][31][32][33][34]
丧葬习俗
受到印度教的影响,巴塔克人采行二次葬(Pekualuh),有好几次葬礼:在人刚死大约五天之内进行第一次埋葬(暂时性的)。五年十年之内家族的人存了钱会把过去五年十年当中过世的亲人骨骸重新挖出,将尸骨上的泥土洗净,放置于另一具棺材中,并撒上一些由草药、石灰、椰子水和香料制成的混合物,集中起来再建一个家墓“Tambak”。同属一个玛伽的不同家族在累积了足够的财富之后,又会一起盖一个属于玛伽的墓“Tugu”。巴塔克人的坟墓会尽量模仿家屋的外观象征延续,像是托巴族的石棺墓与其家屋同为船型。[16]
艺术与文学
雕刻
巴塔克人是有名的木头雕刻家,雕刻是巴塔克文化中一个很重要的传统,因为这关系到传统的房屋建设,他们的家屋使用了复杂的模仿宇宙的雕刻图案装饰。他们也善于使用最原始的雕刻方式制造手工艺品。[35]
木偶舞
巴塔克的木偶表演“Sigale-gale”来自一个古老的故事。相传以前有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Nai Manggale,为了避免死后无法安息在亡者之地并被迫对未亡的配偶降下诅咒,她在临终前交代她的丈夫以她为范本制作一个真人大小的木偶Sigale-gale,并于木偶前拨放挽歌,于是Sigale-gale诞生了。[36]
最早关于Sigale-gale的记载是二十世纪初的德国传教士Johannes Warneck的记录。内容记述当一个富有的巴塔克人死时没有儿子,他的亲友便会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盛宴以悼念他的死亡与证明他的财富。在这个盛典上,以死者形象制作的木偶身着传统服饰,在轮台上透过绳索来控制木偶的四肢,与死者的妻子、父母、兄弟一同舞蹈。操作木偶的人必须跟着音乐节奏,手脚并用的用力拉动木偶每个部位,让木偶动的很自然流畅。在盛宴中,主人家会发送猪肉、牛肉或水牛肉给来参加的人。而木偶舞在跳到规定的时间后,Sigale-gale木偶便会被扔在村庄的墙上不再理会。巴塔克人有句俗话:“财富就和Sigale-gale木偶一样,都是一时的”,指的就是一个有钱人若没有后代,死后的灵魂就会无人照顾。[37]
舞蹈
“Mangalahat Horbo”为巴塔克人宰杀水牛祭祀时跳的传统舞蹈。用意在向神明祈祷,祈求在神明的护佑下水牛都能顺服不反抗。巴塔克人相信仪式的顺畅会影响他们的运气,因此顺畅地进行仪式,代表每个人都能有美好的未来。[16]
现况
现在的巴塔克人多半居住在现代的建筑中,传统的长屋多作观光使用。传统的泛灵信仰不被承认,在印尼政府的身份证中,宗教一栏并没有传统信仰或泛灵信仰的选项,只有六大宗教的选项(伊斯兰教、基督新教、天主教、印度教、佛教以及孔教),虽然印尼政府已开放六宗教以外的信徒可不填写所属宗教于身份证上,但此举仍会令六大宗教以外的信仰群体遭受歧视,因为其本身的信仰不被承认为一个宗教。[38]
著名人士
- 学者
- Pantur Silaban,物理学家
- 运动员
- Radja Nainggolan, 足球员
- Mahyadi Panggabean, 足球员
- Dicky Gultom, 足球员
- 律师
- Hotman Paris Hutapea
- Tommy Sihotang
- 作家
- Armijn Pane
- Sitor Situmorang
- 商人
- Manampin Girsang
- 经济学家
- Miranda Goeltom, Former Senior Deputy Governor of Bank of Indonesia
- Darmin Nasution, Former Governor Bank of Indonesia
- 艺人
- Atiqah Hasiholan,模特儿和演员
- Bill Saragih,爵士乐手
- Diana Nasution,歌手
- Fatin Shidqia,歌手
- Joy Destiny Tobing,歌手
- Judika Sihotang,歌手
- Nadya Hutagalung,演员
- Novita Dewi,歌手
- Putri Ayu Silaen,歌手
- Sari Simorangkir,歌手
- Sharena,模特儿和演员
- Zivanna Letisha Siregar,模特儿
- 历史人物
- Sisingamangaraja XII, 巴塔克最后的王和印尼的民族英雄
- 军人
- Abdul Haris Nasution,印度尼西亚陆军部队的前指挥官
- Donald Izacus Panjaitan,印尼革命英雄
- Maraden Panggabean,印度尼西亚前政府部长
- Luhut Binsar Pandjaitan,总统参谋长
- 政治人物
- Adam Malik,印尼前副总统
- Akbar Tanjung,前Golkar党揆
- Amir Sjarifuddin,印尼前首相
- Burhanuddin Harahap,印尼前首相
- Ferdinand Lumbantobing,印尼前人民与移民部长
- Malam Sambat Kaban,印尼政府部长
- Raja Inal Siregar,前北苏门答腊省省长
- Saifuddin Nasution Ismail,马来西亚议会的成员、人民公正党
- Zainul Arifin,印度尼西亚前副总理
- Muchtar Pakpaha,工党和印尼Prosperety工会的创始人前董事长(SBSI)
- 记者
- Mochtar Lubis,地平线杂志的创始人
- Sanusi Pane,印尼作家、记者、和历史学家
参考资料
- ^ Indonesia's Population: Ethnicity and Religion in a Changing Political Landscape. Institute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 2003. ISBN 981-230-212-3.
- ^ 存档副本. [2015-06-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19).
- ^ 存档副本. [2015-06-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19).
- ^ 存档副本. [2015-06-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19).
- ^ 存档副本. [2015-06-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19).
- ^ 存档副本. [2015-06-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19).
- ^ 存档副本. [2015-06-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19).
- ^ 存档副本. [2015-06-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19).
- ^ 存档副本. [2015-06-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09-06).
- ^ Kozok, Uli, "Bark, Bones and Bamboo: Batak traditions of Sumatra," in Illuminations: The Writing Traditions of Indonesia, Ann Kumar and John McGlynn, eds., Lontar and Weatherhill, Jakarta (1237).. [2015-06-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01-19).
- ^ Uli Kozok. Sejarah Aksara Batak. [17 May 20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20).
- ^ Worldlakes.org. [2015-06-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2-02).
- ^ Bellwood, Peter, Prehistory of the Indo-Malaysian Archipelago, Revised edition,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Honolulu, 1997
- ^ 存档副本. [2015-06-1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19).
- ^ 陈鸿瑜。《印度尼西亚史》,P.38、39、157。台北:国立编译馆,2008。
- ^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汉笙股份有限公司,颐伦影视制作有限公司制作 ; 国立自然科学博物馆,公共电视台监制。《发现南岛(三)(四)加里曼丹:大河、贸易与长屋;巴塔克族:北苏门答腊的君王与社会。公共电视文化事业基金会发行,2003。录像带》
- ^ 17.0 17.1 17.2 詹姆斯·弗雷泽,《金枝》,第三版(1906-15; 1936)
- ^ 存档副本. [2015-06-2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19).
- ^ ROW/WSI. Andaliman, Batas Bumbu Batak dan Aceh. kompas.com. Kompas.com. 20 April 2013 [November 10, 20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19) (印度尼西亚语).
- ^ 存档副本. [2015-07-1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15).
- ^ Food. itravelindonesia.com. [2015-07-1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06-01).
- ^ Sibeth, p. 64.
- ^ H. Parkin, The Extent and Areas of Indian/Hindu Influence on the Ideas and Development of Toba-Batak Religion and Its Implications for the Christianization of the Toba-Batak People of North Sumatra. D.Th. Dissertation, Serampore, 1975, p. 440; Also published under the title Batak Fruit of Hindu Thought, (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1978,1987)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 Leertouwer, L. (1977) Her beeld van de ziel bij drie Sumatraanse votken. Doctoral dissertation in Theology. Groningen, p. 177.
- ^ Sibeth, p. 65.
- ^ Sibeth, p. 98
- ^ J. Winkler, Die Toba-Batak auf Sumatra in gesunden und kranken Tagen, [The Toba Bataks of Sumatra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1925), pp. 79-224.
- ^ Voorma, pp. 71-77.
- ^ Polo M, Yule H, Cordier H. The Travels of Marco Polo: The Complete Yule-Cordier Edition, Dover Pubns, 1993, Vol. II, Chapter X, p. 366.
- ^ The Travels of Nicolò Conte [sic] in the East in the Early Part of the Fifteenth Century Hakluyt Society xxii (London, 1857)
- ^ Sibeth A, Kozok U, Ginting JR. The Batak: Peoples of the Island of Sumatra: Living with Ancestors. New York: Thames and Hudson, (1991) p. 16.
- ^ Nigel Barley (ed.), The Golden Sword: Stamford Raffles and the East, British Museum Press, 1999 (exhibition catalogue). ISBN 0-7141-2542-3.
- ^ Barley N. The Duke of Puddle Dock: Travels in the Footsteps of Stamford Raffles. 1st American ed. New York: H. Holt, 1992, p. 112.
- ^ Junghuhn, F., Die Batta-länder auf Sumatra, (1847) Vol. II, p. 249.
- ^ 存档副本. [2015-06-3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03-04).
- ^ 存档副本. [2015-07-1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15).
- ^ Warneck 1909, p. 108.
- ^ 存档副本. [2015-06-3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