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旋門是一種獨立的紀念性結構,該建築呈現拱門形狀,是的一種,通常為橫跨在一條道路上之獨立性建築,在其最簡單的形式中,凱旋門由兩個拱門連接的巨大橋墩組成,頂部設有一個平坦的柱頂或閣樓,上面能夠安裝雕像或刻有紀念銘文。主體結構通常雕刻裝飾、浮雕和奉獻者等。更精緻的凱旋門則可能設有多個拱門。

巴黎凱旋門

凱旋門是與古羅馬建築相關,最有影響力和最獨特的建築類型之一。凱旋門被認為古代羅馬人創建的,用於紀念戰爭勝利的重大公共事件,例如新殖民地的建立、道路或橋樑的建造、皇室成員的去世或新皇帝的登基等,至今留存的羅馬凱旋門包括提圖斯凱旋門塞維魯凱旋門君士坦丁凱旋門等。啟發了許多後羅馬國家和統治者以模仿凱旋門。使世界各地皆有仿照古羅馬凱旋門建造的建築物。最著名的是巴黎的凱旋門、聖彼得堡的納爾瓦凱旋門與倫敦的威靈頓拱門

凱旋門本身具有慶祝軍事成功之宣傳性質功能,因此不應與紀念門、拱門和城門混淆,例如柏林的勃蘭登堡門、紐約市的華盛頓廣場拱門或新德里的印度門。或是因紀念一個事件(例如國家獨立、戰爭傷亡)而建造的建築。凱旋門也是中世紀教堂聖壇入口上方拱門的名稱,能夠放置十字架。[1]

起源與發展

羅馬凱旋門

凱旋門的創立及發展通常被視為古羅馬建築的一部分。如同過古羅馬時期所興建的渡槽、橋樑、圓形劇場和圓頂一樣,凱旋門也是採用拱形原理技術而興建。[2]羅馬人可能從伊特魯里亞文明學習了拱門建造技術。在當時,伊特魯里亞人經常興建精心裝飾的單海灣拱門,作為通往城市的大門或門戶[3] ;伊特魯里亞拱門的例子在今日的佩魯賈沃爾泰拉依舊可見。[4]

羅馬凱旋門共有兩個關鍵元素:圓頂拱門和方形柱頂,自古希臘長期以來一直作為獨立的建築元素使用,但希臘人更喜歡在神廟中使用柱頂,並且幾乎完全將拱門的使用限制在承受外部壓力的結構,如墳墓和下水道。因此,羅馬凱旋門在一個獨立的結構中結合了圓形拱門和方形拱頂。最初的支撐柱變成了拱門外表面的裝飾元素,而拱頂從建築支撐的角色中解放出來,拱門建造者則希望通過使用建築上的雕像,傳達著公民和宗教資訊的框架,以及象徵性、敘事性和裝飾性的元素。[5]

現代術語的凱旋門基本源於羅馬凱旋門的觀念,即這種建築形式是通過羅馬元老院投票表決,以授予特別成功的羅馬將軍凱旋式勝利的獎勵、紀念有關。最早為紀念勝利而建立的凱旋門是在羅馬共和國時期建造的。當時被稱為「fornices(穹窿門)」,並帶有描述紀念勝利和凱旋歸來的意象。盧修斯·斯特里蒂努斯(Lucius Steritinus)曾在公元前196年豎立兩個拱門,以紀念羅馬共和國在西班牙的勝利。另一個穹窿門建在公元前190年由大西庇阿卡比托利歐山建造,公元前121年,昆圖斯·法比烏斯·馬克西姆斯·阿洛布羅吉庫斯 (Quintus Fabius Maximus Allobrogicus)則在羅馬廣場建造一座穹窿門[6],上述結構至今並未有倖存下來,因此人們對其外觀知之甚少。

羅馬的凱旋式習俗最終在羅馬帝國初期發生了重大變化,奧古斯都元首下令凱旋和紀念榮譽僅限於皇室成員。「穹窿」一詞則被「拱形」取代。共和黨的凱旋門可以由凱旋者自行決定並自費建造,而羅馬凱旋門則是由元老院頒布的法令贊助,或者是由身居高位的富有人士所贊助,通常拱門紀念和提升皇帝、他們的職位和帝國的價值觀而建立。拱門不一定是作為入口建造,並通常豎立在馬路對面,目的是供人通過,而非繞行。

大多數羅馬凱旋門都是在帝國時期建造的。到公元4世紀,羅馬共有36座凱旋門,但至今僅存三座凱旋門倖存下來——包括提圖斯凱旋門(公元81年)、塞維魯凱旋門(公元203-205年)和君士坦丁凱旋門(公元315年)。在羅馬帝國的其他城市也建造了許多凱旋門。單拱門最為常見,但也建造了許多三重拱門,其中奧朗日凱旋門(約公元21年)是現存最早的例子。從公元2世紀開始,有許多四角弓的例子:在十字路口豎立的方形凱旋門,四面都有拱形開口,尤其是在北非。羅馬和意大利的拱門建築圖拉真時代(公元98-117年)之後逐漸減少興建,但在公元2世紀3世紀期間,羅馬凱旋門在各省仍然普遍興建;通常是為了紀念帝國訪問而建立。

人們對古羅馬人如何看待凱旋門知之甚少。公元1世紀的古羅馬作家老普林尼是唯一一位討論過它們的學者。他曾寫道,凱旋門成立的目的是「提升於普通世界之上」的尊貴人物形象,通常以帶有四輪馬車的雕像形式描繪[7]。然而,羅馬帝國凱旋門的設計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複雜,並演變出一套規則化的特徵,顯然是為了向傳達許多資訊。

拱門的裝飾旨在作為對於戰役的勝利和勝利者的資訊為重點。它專注於事實意象,而非寓言。立面裝飾設有大理石柱,橋墩和閣樓裝飾有飛簷。雕刻的面板描繪了勝利和成就、勝利者的事蹟、敵人繳獲的武器或凱旋遊行本身。拱肩通常描繪維多利亞的勝利,閣樓則常刻有命名、讚美勝利者的題詞。內部通道也裝飾有浮雕和獨立雕塑,一些凱旋門上方有一尊雕像,或是一組描繪皇帝或將軍乘坐四輪馬車的雕像。羅馬凱旋門上的銘文也具有非常精細的切割,有時還會鍍金。每個字母的形式和它們之間的間距也經過精心設計,以實現最大程度的辨識,並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強調羅馬人對秩序的品味。這種後來成為字體排印學的概念,直到今天仍然具有一定的影響力。

後羅馬凱旋門

 
阿爾布雷希特·丟勒的《Triumphal Arch》,1515年

羅馬的凱旋門在羅馬帝國的衰落後很長一段時間內,由於作為過去羅馬帝國輝煌的代表和國家權力的象徵,使得凱旋門仍然被人們重視。洛爾施隱修院實際也是故意模仿羅馬凱旋門而建造的,以表示加洛林帝國與前身羅馬帝國之間的連續性。然而,直到文藝復興時期到來,各地的統治者才試圖通過建造自己的凱旋門,系統地將自己與古羅馬的遺產聯繫起來。最早的拱門之一是位於那不勒斯新堡的「阿拉貢凱旋門」,是由阿拉貢的阿方索五世於144年豎立,卡普阿門也採用相似的設計,到16世紀末,凱旋門已與宮廷劇院、國家盛典、軍事防禦工事密切相關。凱旋門的圖案也開始融入了市政廳和教堂等公共建築的外牆。[8]

由板條和石膏製成的臨時凱旋門通常是為皇室成員豎立的。與羅馬征服者豎立的永久性拱門不同[9][10],文藝復興時期的統治者經常建造一排拱門,並通過這些拱門舉行遊行,並標明了在每個階段傳達特定資訊的重要地點。例如,新當選的教宗可以建造的臨時凱旋門下穿過羅馬的街道。或是為了王朝婚禮而特地建造的。1585年,當薩沃伊公爵卡洛·埃馬努埃萊一世與西班牙公主卡特琳娜·米蓋拉舉辦婚禮時,也曾建立了臨時凱旋門。

此外,此時也留存許多凱旋門的圖像,雖然臨時凱旋門通常在使用後被拆除,但廣泛分佈的版畫中也對當時時代的凱旋門進行了詳細的記錄。雕刻的媒介,也讓觀眾從而得知凱旋門所呈現的寓言和銘文的關鍵訊息。然而,有時所描繪的拱門甚至不是真實的結構,而完全是作為皇家宣傳的虛構表現而存在。一個著名的例子是阿爾布雷希特·丟勒的《Triumphal Arch》 ,該畫是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馬克西米利安一世所委託創作,是有史以來最大的印刷品之一,高3.75公尺(12.3 英尺)。[11]

波旁王朝拿破崙一世因帶領法國對抗一系列的反法同盟,他在歐洲大陸建立霸權時,同時為了彰顯自身的勝利而人率先建造了新的永久性凱旋門。這一時期最著名的拱門是建於1806年至1836年的巴黎凱旋門[12]

到了近代,凱旋門曾被視為獨裁者的權力宣言和國力強化的象徵性。阿道夫·希特勒曾計劃在柏林建造世界上最大的凱旋門。拱門比以前建造的任何拱門都大得多,寬550英尺(170公尺),深 92英尺(28公尺),高392英尺(119公尺),原本打算刻上德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陣亡的180萬人的名字。然而,該項目建設從未開始。[13]朝鮮獨裁者金日成最後則於1982年在平壤市建造了世界上最大的凱旋門。[14]

凱旋門的形式也被用於其他目的,特別是建造紀念性拱門和城門,例如柏林勃蘭登堡門紐約市華盛頓廣場拱門新德里印度門,或簡單的歡迎儀式拱門,例如巴塞羅那凱旋門,儘管以凱旋門為原型,但它們的建造目的卻截然不同:主要以紀念戰爭傷亡,民事事件(例如國家獨立),或為城市提供紀念性儀式等,而不是傳統的慶祝軍事勝利。

參見條目

參考資料

  1. ^ Curl, James Stevens (2006). Oxford Dictionary of Architecture and Landscape Architecture, 2nd ed., OUP, Oxford and New York, p. 658. ISBN 978-0-19-860678-9.
  2. ^ Honour, Hugh; Fleming, John. A world history of art. Laurence King Publishing. 2005. ISBN 978-1-85669-451-3. 
  3. ^ "Arches." Ancient Greece and Rome: An Encyclopedia for Students. Ed. Carroll Moulton. Vol. 1. New York: Charles Scribner's Sons, 1998. 45-46. World History in Context. Web. 1 Dec. 2013.
  4. ^ Zaho, Margaret Ann. Imago triumphalis: the function and significance of triumphal imagery for Italian Renaissance rulers . Peter Lang. 2004: 18–25. ISBN 978-0-8204-6235-6. 
  5. ^ Sullivan, George H. Not built in a day: exploring the architecture of Rome . Da Capo Press. 2006: 133–134. ISBN 978-0-7867-1749-1. 
  6. ^ F. B. Sear and Richard John. "Triumphal arch." Grove Art Online. Oxford Art Online. 30 Jul. 2010
  7. ^ Ulrich Fürst; Stefan Grundmann. The architecture of Rome: an architectural history in 400 presentations. Edition Axel Menges. 1998: 43. ISBN 978-3-930698-60-8. 
  8. ^ Pollak, Martha. Cities at War in Early Modern Europ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0: 244–265. ISBN 978-0-521-11344-1. 
  9. ^ Briffa, Joseph A. Pietro Paolo Troisi (1686–1750): A Maltese Baroque Artist (PDF). Baroque Routes. January 2006, (6): 9–17 [2022-11-15].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23-01-17). 
  10. ^ Thake, Conrad. Architectural scenography in 18th-century Mdina (PDF). Proceedings of History Week (Malta Historical Society). 1994: 63–76 [2022-11-15].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20-02-27). 
  11. ^ Bartrum, Giulia. German Renaissance Prints, 1490-1550. British Museum Press. 1995. ISBN 978-0-7141-2604-3. 
  12. ^ Rosenblum, Robert. Transformations in late eighteenth century art .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69: 131–132. ISBN 978-0-691-00302-3. 
  13. ^ Zalampas, Sherree Owens. Adolf Hitler: a psychological interpretation of his views on architecture, art, and music. Popular Press. 1990: 81. ISBN 978-0-87972-488-7. 
  14. ^ Lankov, Alexei. North of the DMZ: essays on daily life in North Korea. McFarland. 2007: 83. ISBN 978-0-7864-283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