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雅人

族群

馬雅人(Maya peoples)是古代印第安人(美洲原住民)的一支,是美洲唯一留下文字记录的民族。公元前约2500年就已定居今墨西哥尤卡坦半岛危地马拉伯利兹、以及萨尔瓦多洪都拉斯的部分地区。使用馬雅语[3]古馬雅人发展出著名的馬雅文明,是唯一发展出文字的美洲文明,曾盛极一时,直到16世纪西班牙人殖民美洲,使馬雅文明走入历史,待19世纪馬雅文明遗址被发现,此文明才得以重现于世人眼前。“馬雅”是为了方便而起的他们的一个集体的称号,这包括为该地区贡献某种程度的文化和语言遗产的人。但这之中也包括许多不同的人口、社会和种族群体,他们中谁都有自己特殊的传统、文化和历史的特征。

馬雅人
总人口
7百万(21世纪初)[1]
分布地区
墨西哥的尤卡坦半岛,以及危地马拉洪都拉斯
语言
馬雅语西班牙语克里奥尔语英语
宗教信仰
馬雅传统信仰[2]

在21世纪初,约有7百万馬雅人[来源请求]墨西哥南部和尤卡坦半岛危地马拉伯利兹萨尔瓦多洪都拉斯还存在着大量遗留的古代文化遗产。一些馬雅人已经相当地融入了现代文化,另一些人还在继续着更传统的习俗,这些人以馬雅语作为主要语言。据说全盛时代馬雅人口达1400万。

现在的馬雅人大多数生活在墨西哥尤卡坦州坎佩切州金塔纳罗奥州塔巴斯科州恰帕斯,和中美洲国家伯利兹危地马拉洪都拉斯的西部和萨尔瓦多。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馬雅文明兴盛时期的城邦连结,失去横的联系,各自发展出独特的文化与传统,不晓得过去的文明历史。[4]但馬雅人仍留有些许宗教文化、社会习俗,与后来的殖民者相异,由此可见馬雅文化犹存。

主要从事农业,种植玉米蚕豆南瓜可可甘薯辣椒烟草棉花土地公有,分配给每个家庭使用,每3年重新分配一次土地。后期出现了自由人奴隶的划分,统治者称为“大人”,职位世袭,掌握军政大权。

民族分布、人口与语言

民族分布

 
红色区块为馬雅文明区域、黑色方块是馬雅文明聚落名称。黑色圆点则是当今馬雅人的聚落。从黑色方块与黑色圆点的分布来看,可以得知馬雅人的生活重心南移,从平原移居山地。

馬雅人目前主要分布在危地马拉和墨西哥东南方的尤卡坦、塔巴斯科州恰帕斯州。另外,伯利兹洪都拉斯萨尔瓦多南部也有些许馬雅人。 [3]

人口

馬雅人分散在各个国家,人口约有六到七百万人。[5]

根据研究观察,馬雅人的数量正在增加。有些人认为馬雅人正借由提高对自己族群的认识与认同来凝聚力量。[6]

语言

目前馬雅人所在国家多以西班牙文为官方语言,但许多馬雅人仍使用馬雅语作为母语或第二语言。

由于地理环境因素,馬雅语系分支众多。目前最多馬雅人使用的是尤卡坦馬雅语,通称为馬雅语,语言学家为了区别馬雅语系其他语言,才在前面加上“尤卡坦”三字。[7] 此语言主要在墨西哥与伯利兹使用,光是在墨西哥就有762,520人使用[8],而伯利兹的馬雅人除了尤卡坦馬雅语之外,也使用莫潘语(Maya, Mopán)。莫潘语在语言学上同属于尤卡坦馬雅语支。 [9] 除此之外,还有接近古典馬雅语乔尔语,以及多在危地马拉山区使用的基切语

地理环境

尤卡坦半岛

尤卡坦半岛是馬雅文明的滥觞之地,如今馬雅人仍然遍布全尤卡坦半岛。多年来墨西哥人称尤卡坦半岛为“馬雅潘(mayapan)”,或许可从中窥见其道理。[10]

尤卡坦半岛位于中美洲北部、墨西哥东南部,在墨西哥湾加勒比海之间。地形南高北低,平均海拔不足200米,海岸线约1100公里。属于热带气候,年平均气温20~29℃,年降水量500~1000毫米,自南向西北减少。

危地马拉中部高原

危地马拉的馬雅人多分布于该国中部的高原地区,海拔约1300到1800米,全年气温温和,白天温度约摄氏18到28度之间。许多古馬雅城如蒂卡尔克萨尔特南戈奇奇卡斯德南哥(Chichicastenango)都在此。

历史沿革

馬雅人历史悠久,著名的馬雅古文明为石器文明,并未发明青铜器铁器,是中美洲唯一发明出文字的文明。曾盛极一时,几乎统一全中美洲。根据中美洲编年,馬雅文明的历史可分为前古典期古典期后古典期三个主要时期。但馬雅文明不是在一个地区连续发展下来的,所以又有史学家以地理位置把它分为南部馬雅时期北部馬雅时期。南部馬雅人属于前古典期和古典期、北部馬雅文明期则属于后古典时期。而后馬雅诸城邦被西班牙人所灭,结束了辉煌的馬雅文明。

值得注意的是,馬雅文明与其他古文明有两大不同之处:

  1. 馬雅是个“联合城邦”,从来没有出现一个集权国家。
  2. 不同于其他诞生于大河流域的古文明,馬雅文明源于热带丛林。雨林的气候环境使他们以玉米为主食。

[11] 

馬雅历史年表[12]
时期 细分 年份
远古(Archaic) 公元前8000年 – 2000年[13]
前古典期 早期前古典期 公元前2000年 – 1000年
中期前古典期 早期中前古典 公元前1000年 – 600年
晚期中前古典 公元前600年 – 350年
晚期前古典期 早期晚前古典 公元前350年 – 1年
晚期晚前古典 公元前1年 – 公元159年
终端前古典期 公元159年 – 250年
古典期 早期古典期 公元250年 – 550年
晚期古典期 公元550年 – 830年
终端古典期 公元830年 – 950年
后古典期 早期后古典期 公元950年 – 1200年
晚期后古典期 公元1200年 – 1539年
接触时期 公元1511年–1697年[14]


前古典期

前古典期又名成形期,许多古典期发展至巅峰的城邦,都有前古典期留下的石碑。传说奥尔梅克文明将他们的文化传入馬雅人所在的尤卡坦半岛后,便衰败灭亡,原因不明。

古典期

馬雅文明在古典期发展至颠峰,尤其建筑、雕刻、绘画等艺术工艺相当兴盛。馬雅人建立多座城邦、金字塔、石碑,遍布中美洲丛林,其中包括如今著名的馬雅文明观光城市:

  1. 位于危地马拉境内的提卡尔(Tikal),是馬雅文明的文化和人口中心之一,同时也是当时最大的城市,人口最多时可能有十万到二十万。这里最早的历史可以追溯至公元前七百年。已知最早的纪念碑则建造于公元前四世纪。[15]
  2. 墨西哥恰帕斯州的帕伦克(Palenque)
  3. 洪都拉斯靠近危地马拉边境的馬雅南方大城科潘(Copán)

这三大城邦是馬雅古典期的重要城邦。值得注意的是,每个城邦都有各自的历史与国王,尽管同属馬雅文明,政治体制却不统一,且有时有对立关系。例如,同为当时城邦之一的卡拉克穆尔,曾与提卡尔、帕伦克两城邦发生战争,就像是馬雅“超级大国”之间的斗争[16]

自西元九世纪开始,许多城邦发生严重的政治崩坏,大量的都市遭遗弃,许多王朝结束,并转往北部发展[17]。古典期馬雅文明的衰弱原因现在仍是历史学家研究的课题,但可能由以下事件一同导致:死伤惨重的区域性战争、人口过度增长造成的土地退化、以及干旱[18]

后古典期

后古典期,馬雅文明中心渐渐转移到北方的尤卡坦半岛,出现了奇琴伊察(Chichén Itzá)和乌希马尔(Uxmal)等著名城市,但气势已渐走下坡了。[11] 待西班牙帝国攻打中美洲时,曾经由无数城邦串联成的辉煌馬雅帝国,早已因为内战、环境破坏等许多因素,疲于应付外敌。加上馬雅人没有对抗来自欧洲疾病的抗体,导致西班牙人所带来的天花霍乱等外来疾病横行,使大量馬雅人死亡,文明就此没落于丛林。

社会、家庭与婚姻

社会阶级

分为贵族(almehenob)、祭司(ankinob)、平民(ah chembal)、奴隶(ppencatob)。

  • 贵族分为真人(国王,balach)、村镇首领、村镇首领助手、警察等。
  • 祭司由贵族出身,负责主持宗教仪式、指导农业生产、指导建筑工程、预言日蚀月蚀天文现象及何时耕种、何时收成等。
  • 平民主要是农民,也是建筑工石匠,要向贵族、祭司献礼和进贡。绝大多数的馬雅人都是平民,而平民都是文盲,馬雅文明著名的文字、天文、数学等知识皆掌握在上层阶级手中。他们为贵族和祭司承担几乎所有的劳动
  • 奴隶为上层阶级效命。主要是由战争获得,也有小偷、沦为战俘的贵族出身的。

贵族和祭司的衣饰上有贝壳、兽皮、颜料羽毛等挂件。 [19]

家庭

考古学家猜测,古代的馬雅家庭平均有五到七名成员,家人都住在一起。男人的职责包括务农和狩猎,而妇女们会做饭和编织。孩子们帮助他们的母亲做家务,只有贵族或祭司身份的小孩才能去学校。[20]

婚姻

传统上,儿女在十几岁或二十几岁的时候,会被父母安排结婚。但是自1950年以来,年轻人自己选择伴侣的情形已经越来越普遍。夫妻需与新郎的父母住在一起,直到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20]

产业与生活

农业

馬雅人以玉米为主食,有八成食物来源都是玉米。农作物除玉米外尚有棉花烟草番茄可可木薯等。 由于南美洲可驯化动物较少,所以畜牧相对较少,仅有火鸡[21]为了补充蛋白质来源,馬雅人也会采集狩猎野生动物如鹿、鼠等。 除此之外,养蜂也是馬雅人的重要农业之一。

自古以来,馬雅农民采用一种极原始的“米尔帕”耕作法:先把树木统统砍光,经过过一段时间干燥以后,在雨季到来之前放火焚毁,以草木灰作肥料,覆盖住贫瘠的雨林土壤。烧一次种一次,休耕时间1-3年不等,有些地方甚至要等上6年,方法同刀耕火种[22]

玉米

由于驯化了玉米,馬雅人在农业方面对人类历史有重大贡献。

玉米是美洲的一种野生植物,经过了馬雅人的驯化培育,它对人类来说变成了高产、高营养价值的粮食品种,几乎成为美洲印第安文化的物质基础。欧洲人到达美洲后将玉米传播到全世界,玉米成了世界上许多地方的主要食粮,帮助世界上许多地方的人民渡过了无数次的饥荒,对人类的延续和发展作出不可抹灭的贡献。

玉米虽为粗粮,但馬雅妇女会精致化玉米,制作各种食物。她们会以1%石灰水浸泡干玉米粒,再用手揉碎,制成的玉米浆可以做粥,也能加工揉制成面团,制作面饼

由于玉米的生长周期最短只需3个月,馬雅人农耕之余,有很多时间进行其他生产活动。[22]

蜜蜂

根据文化纪录,墨西哥尤卡坦半岛的居民饲养无刺蜂已经有千年历史了。馬雅人的传统做法是让养蜂人去森林里收集“xunan kab(皇家贵妇)”的蜜蜂。他们砍下树木、把里面有蜂窝的树干带回家。这些蜜蜂每年生产出一到两升的少量蜂蜜会作为医疗用途,女王蜂则会用在庆典仪式里。养蜂人通常是男性。

如今,馬雅人传统的养蜂技术与尤卡坦半岛的生态保育十分有关。现代化后,为了赚钱,馬雅养蜂人转向饲养商业用的蜜蜂,这种蜜蜂的每一个蜂群每年可以制造出40到50公斤蜂蜜。这种改变使得原生蜜蜂丧失。

由于外来蜜蜂喜欢替外来树种授粉,而馬雅人饲养的原生蜜蜂则喜欢替原生树木授粉,因此原生蜜蜂对于保育十分重要。 [23]

信仰与习俗

古代馬雅人的信仰

 
墨西哥的羽蛇神雕像

古代馬雅人属于泛灵信仰,崇拜诸多神明与自然力量。由祭司集团发展出繁复的宗教仪式,以建立并膜拜石碑、金字塔、举办体育竞赛、活人献祭等方式祭祀神明。

馬雅人的最高神叫羽蛇神库库尔坎(Kukulcan),由奎特查尔凤鸟羽毛响尾蛇组合而成,是风神,又是金星(启明星)。它被视为伟大的组织家、城市的建立者、数学冶金学天文学之父,传说是它给百姓带来了文明和教化。此外,它还掌管农业、丰收与降雨,这在干旱的尤卡坦半岛意义非凡。[24]

除此之外古馬雅还信仰许多神明,如:

  • 玉米神于姆卡许(Yum Kax),祂非常亲切,也最具人间情趣,形象清秀年轻,会以玉米当头饰,和农民一样只用腰布围身,没穿上衣,是个勤俭的神,也是森林之神。[25]
  • 自杀女神伊休妲(Ixtab),祂有着夸张的胸乳,双眼紧闭,代表死亡,脸颊上有黑点,代表着腐烂。祂的尸身死亡了,但灵魂天堂下垂的绳索绞套著。[25]

世界观

现代馬雅人的宗教观沿袭了他们祖先对宇宙的看法,认为宇宙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天堂城市地狱,也就是地下世界。这三者是由一棵巨大的宇宙贯串起来的

馬雅人认为,地球是一个长方形平面空间,这长方形的空间分成四个向限,分别代表西。他们理解地球及生存环境,就像一只漂浮在水面上的乌龟鳄鱼的背部一样。

馬雅人相信世界上存在着很多神祇,而且祂们可以借由人化现为动物植物的过程,去见证神明存在的事实。常在馬雅人的宗教祭仪相关物品中见到人、动物、植物的影像融合为一。 [26]

馬雅人与玉米的关系

馬雅神话中,人类是玉米粉做的。神本来用泥土造人,但是被雨水冲刷融化,后来用木头造人,很快又腐朽了(有一说是木头人没心没脑,不会讨好神明,于是神以雨摧毁之)。最后神选用黄和白的玉米磨成粉捏造人,结果神很满意。馬雅人认为他们是神捏造出来,于是自称玉米人。

古代馬雅人认为神先造玉米,再由玉米造人。简单的说故事是这样的:玉米树干做为阴茎,风像带种子一样地把精子送入进入玉米树毛发状构造(作为阴道),最后,在玉米花的子宫孕育成做玉米似的小孩子。馬雅人认为玉米与跟他们对生命、生殖、性与疾病及其治疗看法有关。[27]

馬雅人的玉米有,四种颜色,分别代表着西四个方位。玉米颜色的象征意义指引馬雅人的方向,这是他们现实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26]

现代馬雅人的天主教

十六世纪,西班牙的侵略者为了驯服馬雅人信教,硬是在馬雅古城的神圣土地上盖教堂。这种作法表面上虽然奏效,但馬雅人却将自己的文化与信仰暗藏在基督教信仰中,产生出一种与欧洲基督教极不相同的形态。

例如,馬雅人将耶稣的形象与馬雅文化中的太阳神连结在一起,而圣母玛丽亚也变成馬雅人眼中的月神,所有基督教里的神明都被馬雅人拿来跟他们文化里的传统神明作联想。

现代馬雅人敬拜神的方式,是将神明塑像安置在神龛里,再扛着神龛绕行村落。他们常以花朵装饰神龛。

基督教里重要的十字架象征,也被重新诠释为自远古以来便一直敬奉的石碑。古代馬雅人用石碑来与神沟通并表示敬意。现代的馬雅人把十字架放在最神圣的地方,功能与代表的意义跟古时候敬畏神的石碑是相同的。[26]

文学与艺术

馬雅文明里,雕刻绘画编织建筑的创作是馬雅人接近神的方式,因此作品充满神秘的张力。

馬雅文明的三个时期中,前古典期古典期,作品充满宗教祭祀的神怪气氛,后古典期则较为写实,以世俗化的方式描绘神明。

而馬雅文明中曾是大众生活必需品的彩绘陶器石碑玉器贝壳香炉等,现已跳脱实用的功能,以纯艺术的观点呈现,成为了馬雅艺术文明的表征。[28]

编织

馬雅妇女擅长手工编织。古馬雅人相信,编织是和神明沟通、表示敬意的方式,因此女性自幼就须学习编织。在危地马拉的馬雅村落,所有妇女都会做手工编织,她们大约6、7岁起跟着妈妈学习。[29]

她们的技法源自馬雅古早时期,已传承2000年。馬雅服饰美学讲究对称、精细、繁复、 用色大胆鲜艳,早期使用龙舌兰纤维于织布上,目前织品比较常用的材质多为羊毛合成纤维 [29] 。 编织图像则来自神话、民间传说或自然万物。不同部落的馬雅人所设计的花纹与颜色不尽相同。

 
结合现代织料制成的huipil,在墨西哥的观光城市作为特产或纪念品贩售。

馬雅村落里最常见的编织为“腰带织法”,将棉线固定于一块横木,上面有挂钩,可任意挂在屋檐树梢,另一端则有数块横木勾住棉线;而这棉线有各种颜色,系在妇女的腰部,或站、或坐都能编织。这对常需分心看顾小孩的馬雅妇女来说,最轻巧方便。 [30]

馬雅妇女常穿的传统服装,称为“Huipil” ,是西班牙文“上衣”之义,念法可音译为“威皮尔”[31],是一种宽松的织锦棉布衣服,从头到脚的宽度都是相同的,长度长及大腿膝盖。妇女们把裙子的边缘用线缝住,留下两个洞口可以伸出双臂,同时有一个方形的口开在颈部,是伸出头部用。早期这些Huipil用天然染料染色,像是从胭脂虫取出的红色,或取自槐蓝属植物的靛蓝等。[29]

现况

危地马拉种族灭绝

危地马拉的人口组成中,有40%以上属于馬雅人,是该国原住民中人数最多的族群。[32]20世纪末,由于内战、经济开发等因素,馬雅人被军政府屠杀、虐杀、灭村、被迫迁离等惨况层出不穷。

  • 1950年,总统哈科沃·阿本斯上任,实行土地改革,向大地主征收土地,试图解决土地不均的问题。但此举引发大量收购土地的美国联合果品公司不满,最后,阿本斯政府在美国外交部以反共为名的煽动下被推翻,阿本斯流亡海外,卡洛斯·卡斯蒂略·阿马斯成为新的独裁者,并完全废除先前阿本斯政府所作的改革。[33]
  • 至此,农民组织武装游击队反对军政府,危地马拉陷入长达36年的内战
  • 由于馬雅人多居于深山或丛林,而这些地方常被游击队盘据,军方就认为原住民藏匿游击队,展开报复行动,借机逮捕原住民,并先严刑拷打后,再予以杀害。馬雅灭族事件因而不断上演,许多村落几乎被夷为平地。[34]
  • 此外,妇女遭强暴、虐杀等情况也屡见不鲜,危地马拉战后历史清查委员会统计,危地马拉内战期间发生的类似案例就有1,465起,受害者逾10万人,近九成是原住民馬雅凯克奇族(Mayan Q'eqchi')女性。[35]
  • 1983年起,尽管危地马拉政府逐步减少迫害原住民,国家重启民主化,并于1985年重新举行总统大选,但全国人民贫富不均的现象依然显著,如今在危地马拉的馬雅人仍多属于经济弱势,没有自己的土地,辛苦耕作却一无所有。
  • 1996年,交战双方签署一份和平条约,正式结束内战。这场内战约二十万人丧生或“失踪”、上百万人流离失所。

危地马拉军政府对馬雅人的迫害,被称为危地马拉种族灭绝,或者“沉默的大屠杀[36]”。

萨帕塔运动

萨帕塔运动是墨西哥恰帕斯州的原住民起义运动。此运动“响起了‘反全球化的第一枪’”[37]

 
恰帕斯州的馬雅人人口分布。

1994年1月1日,在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生效当天,墨西哥南部恰帕斯州,爆发了以维护当地印第安人利益为目标的“萨帕塔运动”,他们的军队称为“萨帕塔民族解放军”。[38]

恰帕斯洲地处墨西哥东南一隅,拥有丰富自然资源,且地理位置优越,是进入中美洲与南美洲的通道[38]。州境内人口多数是乡村的贫农、且至少1/3明显为馬雅后裔,而西班牙语在郊区并不流行。当地有40%人口营养不良,是全国最高[37]。尽管墨西哥政府进行土地改革,大多数当地原住民仍没有土地耕作,贫穷饥饿,终于引发革命。

自称该运动领导人的副司令马科斯指挥民军占据恰帕斯州许多主要城市,震惊墨西哥当局,迫使政府不得不正视其诉求[38]。有人称马科斯为“新”切·格瓦拉或“后现代主义的”切·格瓦拉[39]。他也的确拥有了一个类似“切(El Che)”的、传遍了美洲的昵称:“El Sup”(“副头”)。[37]

后来,尽管解放军与政府签订和平协议,当地原住民生活却没有获得改善,导致解放军继续暴动、占领城市。目前的局势平静又紧张,在32个由萨帕塔民族解放军控制的城镇尤为紧绷[37]。直至2014年仍有暴力事件发生。[38]

名人

莉可韦塔·门楚·顿

 
莉可韦塔·门楚·顿。

里戈韦塔·门楚出生于1959年,是上述危地马拉种族灭绝中少数的幸存者。她积极宣传危地马拉内战期间军队之恶行,争取该国原住民人权

莉可韦塔出生贫穷,父母是附近咖啡园的奴工。村落的许多孩童或营养不良、或误饮遭污染的河水而早夭,莉可韦塔的两个弟弟也同样因此过世。1979年,危地马拉军方以门楚一家与游击队挂钩为由,对莉可韦塔的兄长实施火烧之刑。隔年父亲因参加抗议行动而遇难,母亲也在不久后遇难。

1983年,在她的口述下,由历史学家伊丽莎白·布尔戈斯英语Elisabeth Burgos-Debray(Elizabeth Burgos, 1941-)执笔,出版了她个人的第一本自传《我是莉可韦塔·门楚》(Me llamo Rigoberta Menchú),描述家人的血泪故事和她的奋斗历程。[34]

莉可韦塔在1992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是第一位获得该奖项的原住民女性。1998年,她获得阿斯图里亚斯王子奖。而后,她成立“莉可韦塔.门楚.顿基金会”,持续捍卫原住民人权,并积极投入政治,曾于2007年宣布要参选2008年的危地马拉总统,但没有当选。

参看

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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