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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論學
論實用文
朱子,開平友也。其資歷之深,經驗之豐,補習天王不及之。凡有文憑試,朱子必批也,至今已廿餘載。其教學之道,雖以傳道、授業、解惑為上,亦善風趣者,時以金句為輔,以使學之固也,故作文以記之。
朱曆五十七年,六乙班習實用文,有不善於拓展者。朱子見之,曰:「拓展者,汝不知也,故為之杜撰、老作。實用文也,宜抄寫為副,拓展為主。」眾聞之,問曰:「何謂也?」曰:「拓展者,文本為據,題目為向,以之拓展也。」眾終不解何謂「拓展」。然朱子仍常謂「汝不曉拓展也!」,眾人束手無策,面面相覷。
朱子曰:「建議書者,宜以建議為主。」建議書亦實用文也,六乙班習之而不果。朱子大怒,斥之曰:「以汝之勢,至公開試,僅可取三等、四等,或一等,差矣!汝習實用文量之大,弗不解也,實不通也!猶吾遺汝茄汁,只點茄醬,汝不敢點薯餅矣。得茄汁,而不敢作生炒排骨,不通也。茄汁可點薯餅乎?非也!惟點薯條矣。可點麥樂雞乎?非也!汝有實用文之技,而弗敢用之於建議書,實欠遷移能力也,其可怪也歟!」朱子之言,猶陰風怒號,濁浪排空,言簡意賅,直擊要害。卻頗空泛,眾不明也,實為徒勞,得不償失。
朱子又曰:「爾欲為龍,吾不止也;爾欲為蟲,吾亦不迫爾為龍也。」眾弟子雖有志,亦非為龍、蟲也,今朱子之言,其空泛之處,弟子皆惑而不解。嗚呼!朱子本授業、傳道、解惑,今弟子之惑,非不解,反更惑也,怪哉。
實用文之難,非一時能精也。有弟子謂朱子其習實用文之愁,朱子曰:「汝需消愁也。」弟子不解,問曰:「何哉?」曰:「消愁者,可打機,可散步,亦可舞於的士高,至斷頭方休。」弟子大驚,不知消愁須斷頭也。
有弟子素聞朱子於食有方,遂咨之,曰:「美味之道為何?吾不才,請與之。」朱子對曰:「美味者,以二角度析之。一謂味道,一謂食材。」語畢,朱子取一將軍漢堡遺弟子。弟子曰:「吾不敢受,此謂之美味乎?」朱子笑曰:「將軍漢堡,雖非珍饈也,味美在其甜矣。」弟子曰:「將軍漢堡,味道佳也。然若重味美而輕食材,何能謂之美味?」曰:「其食材者,昂夠也。」朱子美食之道,深不可測,非常人、弟子者能精矣!
朱子曰:「吾嘗自語,吾不再斥矣。軀之細胞、腦細胞者,斥而多亡。吾老矣,若再斥汝,恐得老人痴呆,吾不欲也。」未半晌,又始斥之。眾人無不嘆息,朱子斥眾,已數年也,弟子皆習以為常。朱子又曰:「吾斥爾等,乖則三省己身,弗乖則咒余,快我死也。」眾人憶朱子斥其之事,皆笑也。
——《朱子 · 開平 · 其之一》
論等第
朱子者,學海之舟也。公試之評級,其研如深潭,獨步學界。子曰:「公開試之甲等,則吾囊之早矣。此則今五星、五星星者也。」不日,曰:「吾嘗語爾,或笑。吾所謂何哉?則吾早已攞咗公開試之甲等。獨吾一人攞哉?非也。凡為師者,莫庸以五星、五星星之實而傳道,而三等授業乎?余弗授英吉利之文哉。」俄而上堂。不時,曰:「以彼之心,使吾數十載功力過予,不受哉。???,???者勿笑也。」弟子見其所識精到,莫敢言。 等第者,水勢無常。子曰:「學生若此,試之出,惟得三、四,或一等。」至於四等之法,則曰:「騖四等者,題必有也。」此則四等之實也,朱子之述備矣。然則等第之法,變幻莫常,安所道之哉?固不然也。子曰:「三等易二。」曰:「三、四等之變幻如何?」曰:「三谷上則四,四谷上則三。」其言莫測,賢人能解。而俾分之法,其深若谷,不能解乎。子曰:「余嘗批卷,眾皆起一分、止二分,三分者絕無僅有,四分幾近無也。」或曰:「以此之法,則得三分、四分、乃至四分皆取。」弟子困苦。 或質:「子之言,一家之辭;安能辨其有用無所用?」則朱智為所輕,實其智乃不能及。朱子之言,莫不謂金玉、醍醐者,所倚朱智。子曰:「爾等相師,使之為補習名師、自謂天王老祖,汝大之也,『彼所言不啱!我中文師不然也!』所憑何哉?則吾廿餘年批閲文憑試經驗也!」皓然天空,恍若冉冉昇起厚厚麵皮,弟子啞然。不日,曰:「使汝補習師予爾答案,代余告之:『汝犯法也。』」曰:「犯法如何?」子曰:「做錯嘢者,犯法也。」弟子震驚。 朱子麵皮,其大若垂天之雲;此能為大矣,而朱智老鼠。朱子教詩,曰:「吾視之甚久而不得,不教也。」弟子相覷,皆以為朱子所言莫名其妙。然則朱智雖鼠,其架甚大。朱子教書,一則以鬧,二則廢話,三則吹牛。朱子曰:「余嘗於班房磚瓦奇蹟,然不見奇跡之於爾乎!」弟子震撼。 朱子之言,金玉醍醐;然不能儘錄於一文,憾乎!
——《朱子 · 學海 · 其之一》
論英吉利文
朱子精文,高斯精數,非獨精中文學一者也,英吉利文學同是。朱子之所見精到,難覓二人。今余作文以記之。
潤膚霜者,其由來已久。非獨中文有詞解之也,英吉利同謂之曰Body Lotion。朱子通曉英吉利文,而拓展甚闊,謂:「筆啲loo神」,發音清妙,先帝稱之曰能。
朱音非此一者也,其拓展萬千。英吉利之Discourage,朱子謂:「的士哥累朱」;英吉利之Reading,朱子謂:「呢丁」;至於Amazon者,則謂:「阿媽餸」;ChatGPT者,謂:「ChatGTP」。
開平辦演唱會者,邀各路英雄獻聲同唱,英吉利文謂之mini concert。朱子堂上,突發其想,曰:「汝欲往mini conscious乎?」眾弟子不言,皆抄朱子之論。至於你、我、他,英吉利文謂之曰you、I、he。朱子加以拓展,謂其he、she、it。
有弟子曰五成謂半成者,朱子不喜也。乃斥之:「五成何哉?半成又何哉?半成者,百分零點五也。」朱子忽聞英吉利文有謂遷移為migrate者,遂曰:「爾欲以數migrate之、濃縮之,用對之詞,勿錯用哉!」卻説朱子亦錯用半成者,惑矣。而今其集英吉利文、朱氏數學於一身,乃神作也。
又有一物,名為模板,眾用之,而英人愛之。有英吉利人見模板者,謂之template。其首音略高,次音稍沉也。朱子聞之,見其不足者乃加以拓展,謂其templane。拓展之闊,想像不能,英吉利人常稱妙。英人聞之,皆稱善,拜朱子為英吉利文之祖也。
——《朱子 · 學海 · 其之二》
論求學
①子曰:「古代求學者,非易也。子欲求學,求之。」
②子曰:「吾獨愛德揚,四十五也;???,???者,惡之,零分。」
③子曰:「六乙班有不善於背誦者,名李雞叫。凡默,或五分,或零分。嘗於出師表取負五分,朱子謂之一百,以一好字稱之,而遺之貼紙。左右皆恐朱氏數學危機不久爾。
——《朱子 · 古代 · 其之一》
論教學
朱子為六乙班師,有弟子廿餘人。有文曰「心結」者,弟子不明何以入手也,問朱子此難何解。朱子遂曰:「有弟子問余心結之文之難否也,余以為,若汝知其心結何謂也,則余可矣。」弟子聞之,皆不知何為「心結」,故相謀之。朱子見之,忽大怒,斥之曰:「汝勿再談矣!談,則至爾成績俱去,弗尤吾!」弟子見朱子怒,皆不敢言。
朱子批閲讀卷,分不高,朱子曰:「中文,需習之。」後有小測,文長而時短,故分低矣。朱子曰:「汝班者,有新詞,謂之『低處未算低』。」然朱子善於用喻,今不知為何而隨心而用,曰:「君外衣可變,而內餡難改。如爾必喫薯條乎?吾食蕃薯條可否?皆可!二者製法異矣。」朱子察己之口誤,急改之:「非也,製法同,惟內容異。」卻説朱子有謂「內餡難改」,又以茄汁、薯條、蕃薯條為喻,矛盾之處,眾皆不明,乃竊笑之。
朱子言之大而無用,眾所同去也。有弟子笑其言,暗疑其才,朱子曰:「爾勿笑也。吾取五星、五星星者,方授業。師既取高之績,則汝聽之,勿笑也。」眾皆大惑,嘆其師拓展之闊。或曰:「吾授業之佳乎,吾己知矣。」然則朱子言之空泛,何謂佳乎?
昔戰國孔仲尼有為《論語》者,後世傳為佳話,書房子弟皆習之。其有〈論仁〉、〈論孝〉、〈論君子〉三節,朱子書室亦授。朱子一曰:「此三文,汝必背至滾瓜爛熟也。」某日,朱子傳道,忽發其想,與弟子講《論語》。朱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則以喜,一則以不知為憂、傷也。」弟子相覷而視,見書上曰「一則以喜,一則以懼」,望朱子而不言也。
朱子又批實用文。見其弟子寫字之多,獨分不高,遂曰:「汝費字,不得分,差矣。汝當以文本為據,語境具有,不致費字而分無也。今汝視此之矣。」分範文,傳各弟子視之。又曰:「汝觀此文,以三十字,書五十重點者,精煉也。」弟子不解,惑矣。然則五十重點,何以三十字概之邪?則汝需用朱氏第一定理也。五十者,分之以兩倍於二十五也。今取其二十五,則獨遺一加一矣。以朱氏定理可知,一、一相加者,下於零點一也。故五十重點,少則二點五字。今子得三十字,君憂其不能書五十重點乎?
——《朱子 · 古代 · 其之二》
論中文
朱曆五十六年,朱子授弟子於五乙班。至習《呂氏春秋 · 士節》時,文中有謂之「晏子使人分倉粟府金而遺之,辭金而受粟」者,朱子問一弟子:「遺字於此何解?遺失邪?遺憾邪?」弟子不瞭其文,曰其「遺失」。朱子見其誤答,遂勉之:「汝不精於語境矣。語境意識者,必有也。」弟子見朱子未解「遺」字,問之曰:「遺字,何謂也?」朱子曰:「如君知其遺有二解,即貽也,則汝此題可矣。」然使吾知遺有此解,何憂不能釋字義乎?則朱子輪迴之釋義,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哉!
次年,授《始得西山宴遊記》。弟子謂之其「然後知吾嚮之未始遊,遊於是乎始」者為承上啟下也。朱子不然,曰其「概念錯、零分」。釋之,則曰:「何謂承上啟下者?下句非是歲元和數年乎?」弟子見朱子健忘,皆示朱子其元和四年也 。不日,朱子得時空穿越之術,違其相對論,得蟲洞者,穿越乎南宋、北宋之間,友於遼、吐蕃、西夏。朱子遂曰:「是歲元和八年也」。其穿越之廣,拓展之遠,杜撰之闊,無人能及。其必曰:「汝聞諸多穿越劇矣!」
物理,萬物之理也。是曰朱子創朱氏物理,其言不為過。世人尚未知時、空為何物時,朱子已穿梭乎若如無物,窮世之高也。北宋、南宋,朱子視其俱為一體,而物理之法,不宜異同,眾皆久久視之而不得矣。朱子甚得其真傳,故書其穿越劇也。
——《朱子 · 學海 · 其之三》
朱氏範文
論仁
子曰:「不通者,不可以點薯餅,不可以炒排骨。明者覺靚,不明者不明。」
——《里仁 · 第四》
論孝
袁子問孝,子對曰:「無壞。」 英秀御,子告之曰:「袁子問孝於我,我對曰,無壞。」英秀曰:「何謂也?」子曰:「生,事之以朱;死,葬之以梅,祭之以英。」
——《為政 · 第二》
子曰:「朱子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則以砂糖,一則以屎。」
梅我所欲也
梅,我所欲也,櫻,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梅而取櫻者也。蟲,亦我所欲也,龍,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蟲而取龍者也。梅亦我所欲,所欲有甚於梅者,故不作薯餅也。英亦我所惡,所惡有甚於英者,故排骨有所不炒也。如使人之所欲莫甚於梅,則凡可以杜撰者,何不點茄汁也?使人之所惡莫甚於英者,則凡可以老作者,何不點茄醬也?由是則杜撰而有不點也;由是則可以老作而有不喫也。是故所欲有甚於梅者,所惡有甚於英者,非獨賢者有朱心也,人皆有之,賢者能勿喪耳。
一啖砂糖、一啖屎,得之則喜,弗得則憂或傷。幾十年功力過之,眾弟子弗受;教學進步之,眼神不屑也。西柚則不辯文本而受之。西柚於我何加焉!爲杜撰之多,老作之怪,拓展之闊者得我與?鄉爲凍死而不受,今爲題目方向爲之;鄉爲凍死而不受,今爲文本依據爲之;鄉編朱史而不受,今爲游水衣西裝而爲之。是亦不可以寫屎乎?此之謂失其朱心。
朱史
序
朱子誕辰,所去多年;雖近六旬,而志不渝。然則朱之故事,何止六旬?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然朱子世家不絕,其史綿長,千秋萬載。子曰:「或作史遺之,弗法也。」朱子甚謙,禮讓不及。則使朱子恭卑,弟子恨見朱史矇蔽也,故屬余作文以記之。
〈一 · 朱子世家〉
開平,秦時屬南海郡番禺縣也。其有草蘆幾者,內有石碑,刻之曰:
朱氏之門,千年之高;官宦名仕,不計其數。
至朱子者,百代之祖;昔日光輝,終究不老。
其弟子者,皆得至寶;學以致用,已踰子路。
故事源遠,所紀皮毛;舊之史書,今之為補。
人心難移,江山易改;金句之術,朱傳萬代。
樹有為葉,魚有為腮;其族之世,豈不實哉?
朱氏密技,不以為外;朱子之言,遍傳於內。
字字鏗鏘,言簡意賅;卻説弟子,奇蹟不再。
朱子,姓朱,名潤,字英秀,秦末之聖賢者也。其祖上,去千年矣,而家道尚中興。朱子之父朱饒,生於趙也,為邊戍將,駐西涼荒蕪之地,統兵五百,以防東胡攻其不備。趙幽繆王元年(秦王政十二年),旅邯鄲城朱家,生朱子。
朱家本大族,居邯鄲三百年,子孫多為官宦、謀臣者也。春秋之時,百家爭鳴,朱氏先祖自成一角,養精蓄鋭,逍遙於世爭之外,能保全生。至戰國之時,七雄並立,共舞於天下。朱氏念其起家於趙都邯鄲,故附趙,矢志不渝。
朱饒素有汗血功勞,連卻東胡,破寇而不受封。趙悼襄王於其有功,雖饒不受爵,亦得金數百兩,以彰朱子之名,朱家之聲。後悼襄王崩,召朱饒,遂返邯鄲,居於本家,常為趙王獻策以平北方也。
今朱潤生於朱氏本家,師李牧外戚李嘉、李矅等,少讀詩詞、習兵法、精騎射,神童也。卻好文、數,饒止之,朱子曰:「吾欲為龍,爾不止之;吾欲為蟲,爾何迫吾為龍!」時年五歲,而洞悉天下大勢,四書之道,則朱子神童者,可知也。子亦常與族人共商世事,論趙、秦勢之強弱,談燕、魏戰之勝負。
秦王政十七年,李牧洎讒誅,秦將王翦率兵八十萬揮軍邯鄲,大破趙人,殺二十餘萬降卒。次年,破邯鄲,俘趙王,太子逃之夭夭。聚族而謀曰:「趙將亡也,朱家附秦、附楚邪?」朱子時六歲,曰:「吾有一計。可於門外掛四十四副對聯,引秦兵來。秦至,則增零副對聯,使其四十五也。然後降於秦,世人必以為朱氏忠於趙,不得以降暴秦也。」朱饒驚而不解,問曰:「四十四增其零,何得四十五哉?今汝之言,大而無用,眾所同去也。」朱子面赤,曰:「爾欲沽直乎?市恩於趙乎?今趙亡者,天下大勢也。不降,何以保生?至於四十四增零得四十五,此吾創之朱氏數學也!」
族人大驚,皆以為朱子之計不下於六國謀臣,納之。適逢王翦巡邯鄲,誅趙餘黨。過朱子家門,惑其四十四對聯而入之。朱家見翦,即降秦。翦曰:「汝不銜心於秦乎?昔趙應有恩於汝,今見趙將亡而降吾,何忠於趙乎?」眾皆啞口無言,愧對趙王大恩。朱子曰:「朱家世世忠於趙,君何出此言?長平之戰時,吾父出金三千與眾趙將士,已盡其忠也。朱家多謀臣,少將士,幾無縛雞之力也。今見君率精兵入門,朱族尚有自知之明,抗亦不智,徒添亡者矣。『人生如不散之筳席』,何不降於汝,輔秦新政,使邯鄲人受福?」王翦大喜,惜其才,受其降。
〈二 · 仕官於秦〉
邯鄲為郡,朱家仍居之。王翦奏秦王其朱子之才,曰其神童,試之則必取甲等,即今之五星、五星星矣。王翦攜朱子至咸陽,稟秦王。秦王見朱子,驚其年,問曰:「余王十數載,未曾見六歲之謀臣。汝既欲仕秦,吾必許之。但汝年紀尚輕,何不習之於書房數載,再效力於我?」朱子曰:「大王所言甚是。」遂舍於廣成傳,習其治天下之道,傳其一統之術。
秦王政二十四年,朱子年十二,仕於秦,事秦王左右。早朝,秦王曰:「吾欲攻楚,卿有良計否?」朱子曰:「大王營西秦地已百載,今田沃而多產,軍糧足,又得邯鄲、上黨二郡,天下一統於大秦,大勢矣。今大王欲進荊、楚之地,應先除後患,撫趙遺民,勵其生產。而兵道者,則臣有一計。」秦王曰:「何計?」朱子曰:「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今欲攻楚,楚地之廣,若不行計,恐十年而不得也。臣聞楚地雖大,眾離楚王矣。如用精兵,趁其不備,夜中直奔鄢郢,則楚易破之。行軍之道,速則行埋,緩則望而行。」秦王納之。
咸陽城中有為文、詩者,朱子慕其名而至其廬。問其名,其對曰朱祥。朱子謂朱祥曰:「昔余望汝詩,其格新也,余佩之。其詩曰半人半神者,亦趣矣,惜余不才,久視之而不明也。望君釋之。」祥曰:「半人半神,秦初為之公開試之文,汝嘗批矣。既汝有如此文采,取五星星也,何不能明其乎?」朱子愧,曰:「吾欠備課也。」祥笑,撫之。後祥問朱子家世,曰:「汝亦朱家邪?居於趙都邪?」朱子對曰:「確也。餘生邯鄲朱家矣。」朱子、朱祥,本一家。後朱祥從商於趙、秦之間,卻逢長平之戰而趙大敗者,秦恐奸細而嚴禁城人出入。朱祥遂困於咸陽數載,不得返邯鄲也。
朱祥商旅咸陽、南鄭、雍涼之地,市布絹以謀生。身在秦,心在趙也,常謀逃之返趙,遭秦人察之,皆無功而還。後秦破趙者,朱祥欲歸邯鄲。今祥見朱子仕於秦,曰:「汝未歷趙王於吾家之大恩也。昔趙王賞吾家爵位、封汝父官,汝忘邪?若君欲報趙王恩,當自立為王,復趙之盛況也。」朱子頓然大悟,始謀其反秦復趙之計。
朱祥見朱子後,起行歸邯鄲本家。朱族見其還,皆出門賀之,朱祥告之曰:「朱子見余於咸陽,余勸其心常懷復國之心,以報趙王之恩。今邯鄲既破,正值國破之時,眾勿賀余歸。」朱饒曰:「朱子惟喜文、數矣,何以復國也?」朱祥對曰:「招名士,攬人心,舉眾而自立,以復趙。」朱饒見祥置朱子於危難之中,雖怒不敢言,但心銜之。使祥流落江湖數載,彼聲勢仍大,地位亦高。且祥有秦錢,饒只趙錢者,秦不通用。故朱饒藉故離邯鄲,尋朱子矣。
朱子聞父將至咸陽,遂暫別秦王而出城迎之。朱饒曰:「汝欲自立邪?抗秦邪?」朱子諾。朱饒遂謂朱子曰:「今子當自請往番禺郡。秦佔未幾,其民必反。汝精數術,自薦於秦王曰調理農務、稅收者,必有也。」朱子喜,乃説其父與其見秦王,奏其往番禺。
始得朱山宴遊記(806-811)
前言
唐憲宗元和元年,柳宗元摻永貞革新(王叔文革新運動)而貶永州,任司馬。其時母病故,王處死,犯法被誅,當然抑鬱。乃遊山水,及至西山而作文《始得西山宴遊記》,此則今文憑試範文也,朱子改之幾十載。
然則柳之所遊,實為朱山而非西山。西山雖怪,然則與永州眾山水無甚大異;柳遊之怪山其實朱山,然不知其名,乃誤作西山哉。朱山者,朱子世家代代居之,乃得名。
或曰:「汝所謂『柳宗元遊朱山』實一家之辭,真僞何辨?」此言本無錯,奈何朱史存。朱史有載《始得朱山宴遊記》一文,乃朱子世家所錄之「宴遊」實況。
《始得朱山宴遊記》
某年某日,客之不速,攜一童子,見於山下。朱山雖怪特,然其地僻也,客人疏也。朱氏長孫朱豪燕乃迎之,曰:「所為何事?」答:「以為凡是州之山有異態者,皆我有也,而未始知西山之怪特!」客雀然躍然,豪燕莫明,乃領其往朱屋去。
途經一江,其名「痔江」,朱氏次子朱痔瘡著西裝游水,而朱氏嫡子朱銘德跳傘。豪燕大驚,恐客以爲朱子世家為怪人之所聚,乃損朱氏名譽。然客嘆曰:「沙鷗翔集,錦鱗游泳,此則西山之大觀也,前人之述備矣!」方知客當痔瘡作錦鱗,而銘德作沙鷗,始放心也。
及至朱氏大宅,見朱氏先祖「卒子」(音:朱子)供奉於堂,客問曰:「此何人也?」曰:「朱子也。」客大驚,曰:「何奉果汁於堂也?」豪燕曰:「非果汁也,實乃朱氏先人『卒子』,其讀作『朱子』。」客大悟,曰:「吾必為饞果汁久矣!」豪燕乃領其至廚房,陳朱氏美食(簡稱朱食)於案上。客乃嘗之。
美食之道者,博大精深。珍饈海味,雖食材上者,味寡而弗美。以米、韮製鬻,雖有鹽而味頗美,食材弗上也。朱子見此,常謂美味之二角度為味道、食材,缺一不可。有此原則,聰明者當可舉一反三,遂有「朱氏五食」也。
朱氏美食其之一,其名「茄汁」,乃朱氏美食之精髓。先祖小卒嘗曰:「茄汁者,不通者僅止於點茄醬、點薯條,而不知薯餅也!」卒子作古,其言千古,今則朱氏美食其之一「茄汁」也。客以茄汁點茄醬、點薯條、薯餅,噙淚道:「好味也,甜也!」然茄汁屬調味料也,其用何止點薯條、薯餅?麥樂雞者,亦可點茄汁;至於茄汁妙用者,實生炒排骨也。
朱氏美食其之二,其名「生炒排骨」,乃茄汁之拓展也。曹植有為《七步詩》者,其「煮豆持作羹,鹿豉以為汁」者,實為以茄汁與豆作生炒排骨之汁料也。卒子曰:「不通者,攞茄汁而弗膽作生炒排骨!」遂命僕人取茄汁,作汁料,置於排骨上,由是則生炒排骨乃成。客喫之,皆讚不絕口,謂其美食矣。
朱氏美食其之三,「叉燒飯」。朱子因其同音於己也,遂獨愛豬肉。今有明火烤之豬肉而謂之叉燒,蓋於飯上作叉燒飯,子曰:「今叉燒飯,明叉燒飯,後叉燒飯,則吾四日甚喜叉燒飯乎?非也,君豈食之無他,百日為叉燒飯乎?此類之人,俱少矣。」此則「叉燒飯」居朱氏美食之源也。客曰:「卒之言,今餘一日而鍾意叉燒飯哉!」
朱氏美食其之四,「(蕃)薯條」。子曰:「薯條、蕃薯條者,內容同,獨製法異也。」乃道其實外衣如一,內容不一,此則製法精髓也。此言流傳,終成美食,傳於荊襄之地。客凡有嘗者,無不嘆曰:「一百分,好!」
朱氏美食其之五,「將軍漢堡」,王牌也。子曰:「將軍漢堡者好好味,緣好甜也。」卒子盛贊。然則將軍漢堡雖味美,食材上乎?製法如何?乃道其精髓:「將軍漢堡,食材昂夠也。」由是則將軍漢堡食譜流傳,其名遠播,美食乃就。客掩面而泣,贊不絕口,曰:「將軍漢堡者,好味也,甜也!」故謂其美食者,合宜矣!
朱氏美食,變幻萬千,客人沉溺而不欲歸,乃取茄汁,引觴滿酌,頹然就醉,不知日之入。蒼然暮色,自遠而至,至無所見,而猶不欲歸。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然後知客嚮之未始食,食於是乎始。故朱豪燕為之文以志。是歲元和八年也。客慨其食之美,醉題《朱子四時食》曰:
茄汁點茄醬,生炒排骨涼。
學之不通者,朱子弗以諒。
薯條餅皆嚐,歌調君莫唱。
拓展至高者,美食傳荊襄。
客夢醒,仍淚不止,仰天長嘆:「吾既遊五、六百山,衆皆起一分、止兩分,三分者絕無僅有,四分幾近無也!」不時,又曰:「山若此,則四分、五分、乃至五分皆取也!」
——《朱史 · 始得朱山宴遊記》
朱子記(1712-1755)
原文:戇子記(節錄) 謝濟世
梅莊卒人(音:主人)在開平。傭僕三,一朱,一梅,一英。
一夕,天寒,茄汁已罄,生炒排骨未熟,朱者眴梅者再沽,英者諫曰:「今日二碗,明日三碗,有益無損也。多酤傷費,多喫傷生,有損無益也。」卒人強頷之。
卒既而改御史。早朝,志江著西裝,傾身躍泳池,朱者頓足曰:「不通!」卒人怒,命僕者行杖。英者止之,諫曰:「僕嘗聞卒言,古人有攞甲等,改百卷,創造奇跡者,卒能言不能行乎?」卒人遷怒曰:「爾欲為蟲邪?交屎邪?」應曰:「屎自卒出,僕何有焉?僕效作文,而卒曰交屎。卒今鬧學生,異日講廢話,與補習天王爭是非;坐班房,與學生吹己噓,過功力幾十載,曰學生弗受也。卒亦做蟲而為之乎?人亦謂卒交屎而為之乎?」卒人語塞,謝之,而心頗銜之。由是朱者日夜伺其短,誘英者共媒櫱,勸卒人逐之。會卒人改文憑試,不果。
未幾,腦細胞亡,老人癡呆。朱者逃矣,梅者求去,英者曰:「此吾卒詛咒之時,即吾反省卒之時也。僕願往。」薯條,薯餅,叉燒飯,將軍漢堡以從。
於是卒人喟然嘆曰:「吾向以為朱者有用,梅者可用也。乃今而知朱者有用而不可用,而英者可用也;梅者可用而實無用,而英者有用也。」
——《朱子 · 朱子記》
朱家發跡史(1911-1949)
朱子誕世
朱子世家向為中原第一大家。及至滿清衰頹、群雄割據,封建、共和與軍閥並存時乃逢亂世,家道中衰。然則,朱子世家,千秋萬載;豈一朝而竭乎?故不然也。
朱子本家,世代繁榮;清末時期,方才沉寂。家主朱玫瑰有見家道之傾頽不可避,恰逢其子降世,天生六指,天才畢露,是以眾議舉之為督,得名「朱英秀」,託以討賊興複之效。十二千秋,乃遣之東洋,深造軍事、文學,易名為「朱櫻秀」;後取其父名「玫」一字,改稱「朱玫櫻」。
玫櫻負笈東洋,懸梁刺股、聞鷄起舞,不年已成大器;時值日軍擴招,乃從軍入伍。其友芥川龍之介見之,嘆曰:「あなたは中國人なのに、なぜ日本のために働き、自國を裏切るのか?」玫櫻羞愧,不知所言,乃結巴道:「芥...芥...芥豬籠...芥川龍...芥川...芥川龍之介,汝所言差矣!吾中文師不然也!所憑何哉?則其廿餘年批閲文憑試經驗也!」芥川無奈,默然離之。
後玫櫻入伍,試官曰:「爾本是華人,今入他國伍;他日若侵華,則汝何以對?」玫櫻乃以英吉利為例,曰:「須知汝不識中文,也識英文也。英文堂如此,則行陣和睦,優劣得所,班莫分崩離析也!」試官遂察其智甚深,然猶念其身份不利,乃予新名:「伊藤朱子」;又念其廚藝精湛,乃任之軍廚。此則朱子世家傳奇之新篇章也。
立足軍中
朱子世家於美食素有研究,自古傳有「朱氏美食」食譜八輯。及至清時,家主梅莊「卒人」(音:主人)有罪下獄,當然抑鬱;未幾,奉命戍邊。臨行之際,家僕英子初見「朱氏美食」八冊,然不識字,不知其字字珠璣、書藏黃金;以為廢紙,遺棄之。卒人見狀,掩面而泣,仰天長嘆:「吾向以為英者可用,乃今而知英者無用而不可用也!」片刻,怒髮衝冠,怒道:「哦遺棄呀,則余為人遺棄余亦同遺棄!」遂遺棄英子。後卒人搜尋多時,所幸拾得三冊,二度淚流:「人生就如不散宴席!」三冊真經,流傳至今。所幸朱氏精華,多錄於首冊,內文「始得朱山宴遊記」、「朱氏五食」秘方及多篇真經得以保存。
玫櫻倚「朱氏美食」殘篇,精修廚藝,謀得軍職,被任廚師。憑招牌美食「將軍漢堡」為人所識,軍中有道:「將軍漢堡好味也,緣其甜也!」遂立足軍中,奠基未來。
製法之爭
日軍二軍有一軍廚,名曰小林逸恩,廚藝精湛,眾人簇擁。其有一名菜,謂之「煲蟑螂」,又稱「煲曱甴」,聲名遠播,眾人食之皆讚不絕口,皆謂小林逸恩為「煲甴天王」。
及至玫櫻入軍,日月爭輝;其勢浩大,幾劫積威。小林由是不忿,不日見於玫櫻,厲聲道:「炒菜若此,則至多取三分,必不得四分、甚至必不得五分!」,又曰:「汝炒五六百道菜,眾皆起一分、止兩分,三分者絕無僅有,四分幾近無也!」「余於此灶台創造無數奇跡,然則於汝之灶台,余不見奇跡之所存也!」「汝欲做美食,余必不阻汝;今汝做蟲,余也莫迫汝做美食也!」「汝欲交屎與余,余弗法也。惟若汝言『吾不欲製食、吾不欲製食』者,吾必退也!」連環朱炮,應接不暇;見玫櫻在煲名菜「獅血」,乃又道:「汝固然可煲獅血,然汝必不可僅煲獅血哉!」
朱氏數學
第一次數學危機
古之希臘,研數甚精。阿基米德、亞裡士多德、畢達哥拉斯者,爭鳴不絕。然畢氏云:「數即萬物」,始速禍焉。
何哉?則設一等腰直角三角形,對邊鄰邊具等於一,則其斜邊不得。或記以「根號二」,則無理乎,畢氏不屑也。朱子先祖,其名「小卒」(音:朱),見於畢氏,曰:「今子有等腰角形,何不慮以為大樽而揼於人頭,而憂其斜邊無理數?則夫子猶有蓬之心也夫!今當破除執念,掙脫世俗觀念之束縛,無所可用,安所困苦哉?」曰:「子能解乎?」對曰:「騖四等者,題必有也。數理不通,理固宜然。今子有大數,患其無理,何不樹之於朱智之鄉,中文之野,彷徨乎無為其側,逍遙乎枕臥其下,而憂其計落無理數?則數理不得,朱理為之。朱氏數學能解也。」畢氏不解,小卒笑曰:「需知數之一加一為二也,然則中文之一加一非也。使之優表達者,優於二乎;劣者,劣乎,乃至劣於零點一哉;由是則斜邊未必為二也,一加一者或優或劣,莫不以量者定哉?則以朱子之法一加一,四也;由是則斜邊為二,此題有也。」畢氏震驚,舉世譁然,無不謂小卒之智莫能及,第一次數學危機由是解矣。
先人小卒,拓展甚寬,暢曉數學,畢氏稱之曰「能」,是以眾議舉卒為師。愚以為數學之事,事無大小,悉以諮之,然後運算,必能使矩陣和睦,正負得所也。
自此「卒氏數學」開宗立派(後易名為「朱氏數學」),無不謂金玉之言,流傳於朱子世家,人人師之,代代相傳,流傳至今。朱子世人,無不通曉朱語,精通朱數,融會貫通,拓展甚寬。及其後人朱子將「朱氏數學」發揚光大,乃為人知,弟子驚詫。
第二次數學危機
古人以規矩作方圓,尺寸測土地,為應用數學、用之算術也。及至中世紀末,牛頓、萊布尼茨者始創微積分學,西術東傳,流入清國,朱氏外戚李善蘭乃著《代微積拾級》一書,有謂「八線求弧背,弧背求八線,真數求對數,對數求真數,昔之視為至難者,今皆至易。」,此則中文微積分之始也。朱子於數素有探究,有為朱氏第一定理、第二定理,朱氏定律,朱氏不等式等,貢獻良多。
然「朱氏數學」非獨職譯文之事也。積分至微,始有悖論,學界不解;「朱氏數學」解之。
朱子先祖、小卒之後,其名英秀。研數甚精,拓展之廣,世不二出。繕「朱數」者惟英秀佔鰲,「數神」為尊。
微分之法,由來已久,然則近代始研之,紕漏甚多。牛萊二者,取其極限,始不代而終代,謂之前後矛盾者也。英秀聞之,矢志證之。
不日,見於牛頓,謂曰:「微積分者,得證也。」牛頓震驚,曰:「請問其目。」曰:「微積分者,趨零速異,則二者比率收斂一數也。」牛頓不解,英秀以例舉之:「使汝作文,乃取四十四分者,可謂收斂乎?」牛頓顧左右而緘。英秀遂曰:「非也。須知『朱氏數學』,博大精深。小卒有云:『一加一者,莫定為二,或以上,或不大於二,所計之異也』由是得四十四者未必為四十四。」牛頓莫明。
英秀曰:「四十四者,四十二加一加一也。使其計者小卒,則為四十四者四十二加三也,所謂『卒氏定理』可証(編者註:現稱『朱氏第一定理(Juice First Theorem)』)。由是則四十四者,四十五也。」拓展之寬,牛頓驚詫,曰:「然則與微積分聯繫何如?」曰:「子獨不見收斂乎?四十四者,四十四加零也。由是則得四十四加零為四十五,收斂之道,微分之法,理固宜然,如此道哉。」牛頓頓悟,涕淚不止。第二次數學危機遂解,「朱氏第二定理」乃得。
「朱氏第二定理」之應用
朱子批作文,弟子得四十四分,及其增零分。朱子視之,突發其想,曰:「吾以為數之不備也,需修訂之。若四十四加零者,則必為四十五也。」此則「朱氏第二定理」也。
又聞一雞,常叫也,卻能寫字,朱子大異,命其默唐賢、今人之詩賦。默畢,朱子批之。由朱氏第二定理可得,一與零同。倍一百零五之,一百零五也同零。增其百,加以移項,則一百減一百零五可得一百。朱子遂曰其為「好!」,又嘉其能行古道,以貼紙貽之。
第三次數學危機
朱子、牛頓百家共創微積分先河,為眾所共睹。然,則疑其嚴、問其本,頓不能對之。頓亡後,有為柯西、黎曼、魏爾史特拉斯等,與朱子共繕其弊,修其端,英其秀。
柯、黎、魏三家,悉良實也,志慮忠純,皆獻其生以成數之備矣。時人有謂:窮則變,變則通。三家以其變之法,重訂其極限、微分等之義,其為惑終能解矣。其備之勢,岈然窪然,若垤若穴,實不平也。集合論者,於其危機之解,重也。卻説集合論之漏,非女媧補之不可。然集合論實為無解乎?
朱子之家,世世為平、辟、擴也。平,平數學亂世之誤;辟,辟數學之新邦、未知之域;擴,則擴數之版圖,以使其彰於天下也。朱子素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美譽,而見柯、黎、魏三家之失,集合論之過,豈可袖手旁觀哉!
集合論者,人謂之樗。其大本擁腫而不中繩墨,小枝捲曲而不中規矩。何哉?其出一悖矣,無人能解,眾謂之「數學基底之漏,巨矣!」。今使一裁髮師,不以自髮者為髮。故若其自為髮者,不應為髮;其自不為髮者,應為髮。嗚呼!來來回回,人皆不知其所窮也,而忘髮者於江湖。又使一大瓠,其只容其不能容者。則若水能容,則不能容;水不能容,則能容。其集合論之悖者,亦如此。妙乎!以彼矛,攻彼盾,環環相扣,無懈可擊,焉常人能解哉?
此為第三次數學危機也,牽連甚廣。如弗得朱子之論,則人於數學終不通矣!
朱子百家,為名士也,食客甚廣,而柯、黎、魏亦為之。朱子聞其困,問之。三人對曰:「吾研數已數十載矣,猶未有不解之謎。今集合論之悖,巨如犛牛也,眾所同去。聞朱氏名門有善於數者,今特顧汝,望賜教。」朱子曰:「善數者,固吾也。吾科舉甲等早取矣,此等雕蟲小技也,何懼哉?」三人大驚,遂圍朱子而坐,聞其道。
朱子曰:「余研數,批文憑試者,廿載矣。此集合論之悖,吾朱氏數學能解之。使天、地、人為三數。向使人為天與地之和者,則天一加地一必為人二乎?非也!汝為零、零之和得零者,正也;向使人為天與地之和者,則一加二必為人三乎?非也!由是於其集合者,雖有悖者,亦豈可言其不能用!有悖者,數之本也。一、二之和為三,常之數學真也;於朱氏數學也,非矣!」柯、黎、魏皆撼,不知數之所窮也。
又曰朱氏數學,誠不同於眾也,由第三次數學危機之解可見之,人皆云:「此解需修集合之義也,弗修不能矣」。朱子以悖論相容之理,共存之情,説之於百家,妙哉!其必曰:「朱子性非異也,善假於物也。」嗚呼!數神朱子,眾所周知。解危機者,惟依於斯!
此則今之「朱氏不等式」也,朱子之述備矣。然則東通倭寇,南極天竺,賓客卒人,多會於此,論數之情,得無異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