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
佛教,也被称为佛陀法(Buddha Dharma)。为约公元前6世纪古印度迦毗罗卫国(今尼泊尔、印度边界间靠近尼泊尔)的王子悉达多·乔达摩创立。他于35岁觉悟宇宙人生真理而成佛(佛是觉悟者的意思)。佛陀教导说,“苦”(dukkha,字面意思为“痛苦或不安”)与执着或攀附并存,但也有一条通向觉醒和完全解脱苦的修行道路。佛教的广泛教义包括四圣谛(苦、集、灭、道)[1]、八正道(正见解(正见)、正思惟、正语言(正语)、正行为(正业)、正生活(正命)、正精进、正意念(正念)、正禅定(正定))[2],以及缘起、业力和三法印的教义。其他常见的教义元素包括三宝、出家誓愿和圆满修行(波罗蜜)的培养。
佛教经典浩如烟海,包含许多不同语言的经典合集(如梵文、巴利文、藏文和中文等)。佛教各宗派在解读通向解脱的道路以及不同佛教经典的相对重要性和“经典性”上存在差异,且各自的教义和修行实践也各不相同。学者们普遍承认两大现存的佛教分支:上座部佛教(Theravāda,字面意思为“长老之学”)和大乘佛教(Mahāyāna,字面意思为“伟大的车辆”)。上座部佛教强调涅槃(nirvāṇa,字面意思为“熄灭”)的获得,作为超越个体自我、结束生死轮回(saṃsāra)的方式,而大乘佛教则强调菩萨理想,认为修行者应为一切有情众生的解脱而努力。此外,金刚乘(Vajrayāna,字面意思为“无毁的车辆”)是一种融合密宗修行技巧的教义体系,可能被视为大乘佛教中的一个独立分支或传统。[3]
佛教发展至现代,成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佛教对于世界上,尤其是东亚、中南半岛的文化具有深刻的影响,此外对中亚、南亚、南洋群岛地区的文化亦曾具有广泛的影响,现则正向欧洲、非洲、北美洲发展。佛教经历史发展,通过南、北两条传播途径,现代存在南传佛教这支路径主要传播的是上座部佛教的教义(这派以声闻乘的教法为主,但也有若干菩萨乘的教法,参见南传菩萨道)、北传佛教这支路径主要传播的是大乘佛教的教义,其中与北传佛教的传播路径所相应的大乘佛教的内容,又可再细分为汉传佛教(大乘佛教,或称显宗)以及藏传佛教(或称密宗);故也有南传佛教(上座部佛教)、汉传佛教(大乘佛教)、藏传佛教(从大乘佛教之中再特别析分出秘密大乘佛教)三分法[注 1]。佛教这几(不论依照二分法或三分法的)大教派内又各有诸多宗派;南传佛法体系主要以追求成为阿罗汉为修行目标,北传佛法体系则以追求成佛为修行目标。佛教各派并公认,修行人不论是证得佛或阿罗汉或辟支佛,皆能解脱生死轮回,皆属于达到涅槃的境界。
创教者为生于印度文化区的古人悉达多·乔达摩,通常在南传佛教称其为乔达摩佛、在汉传佛教则尊称其为释迦牟尼佛。“释迦牟尼”的构词本身指涉悉达多·乔达摩的背景,意谓“释迦族的圣人”。至于“佛陀”义为觉者、觉悟者,在中文的广义上也包含三世诸佛。佛教的本意是佛陀的教育,而不是指拜神佛的宗教,比起其他宗教教义更像是一种哲理,这是由于原始佛教的概念中,并不崇拜天神,甚至反对迷信。佛教认为,需要深刻了解苦(duḥkha),苦怎么产生(12因缘)和灭苦之道(八正道),需要了解无常(anicca)和无我(anattā)和涅槃寂静。[4]
佛教在历史上曾对世界文化传播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佛教重视人类心灵和道德的进步和觉悟。佛教中的成就,是利益众生,不是一般理解的成就自我,以及拥有名声、掌握权力、累积财富等等。[5]。
按照佛教的观点,人和其他六道众生一样,沉沦于苦迫之中,并不断的轮转生死,惟有断除无明的人才能出离三界,不再轮回。佛教徒修习佛法的目的,即在于追随并实践悉达多所觉悟的四圣谛,看透生命和宇宙的真相,断尽一切烦恼,最终超越生老病死和所有苦,结束六道轮回,得到究极解脱,进入涅槃的境界。
2010年普查显示全世界约有5亿佛教徒[6][7][8][9][10][11][12][13]。21世纪世界佛教徒的人口分布是:汉传佛教地区67.3%(3.6亿人),南传佛教地区28%(1.5亿人),藏传佛教地区3.4%(1800万人信仰),亚洲以外地区1.3%(700万人)。[14]
出现背景
古印度的社会阶级制度
佛教出现之前,印度的宗教信仰主要由婆罗门教(即吠陀教)主导,强调祭祀和仪式,尤其是由婆罗门阶层主持的大规模祭祀活动。印度的宗教生活是以祭祀为核心,祭品(如牛、羊等动物)在祭坛上献给神灵,以获得神灵的保佑。婆罗门教的经典《吠陀》是这一时期最重要的宗教文献,它包括了大量的仪式、咒语、诗歌以及关于宇宙、神祇和人类灵魂的哲学思考。通过这些经典,婆罗门教强调了宇宙的秩序(律法)和神明的威严,祭祀仪式则被认为是保持这种宇宙秩序的重要手段。婆罗门教[15]信奉神灵——即三大主神:创造万有的梵天(Brahmā)、保护神毗湿奴(Viṣhṇu)以及破坏、再生和舞蹈神湿婆(Śiva),认为祂们主宰一切。
婆罗门教认为古印度社会所有种姓都由梵天身体所生;婆罗门由头部或嘴部生成,故地位最高;刹帝利由双臂生成,地位次于婆罗门;以此类推。由于种族等级森严,社会分工、文化教育等的长期巨大差异,古印度社会渐渐分化成了婆罗门、刹帝利、吠舍以及首陀罗等四种非常不平等的阶级,实际上是一套血统论社会等级制度,称为种姓制度。其中婆罗门主要从事祭祀,刹帝利世袭军政,吠舍经营工农商手工业等,首陀罗则为贫穷的自由民,从事更为低贱的职业。除此之外还有在四种姓外的“贱民”阶层,地位更低,被称为“不可接触者”。[16][17]根据唐代玄奘法师的名著《大唐西域记》的记载:“其婆罗门,学四吠陀论。一曰寿,谓养生缮性;二曰祠,谓享祭祈祷;三曰平,谓礼仪占卜,兵法军阵;四曰术,谓技能伎数,禁咒医方。”
种姓制度带来的诸多不幸引发了人们对于社会现状革新的思潮,史称“沙门新思潮”(梵文:śramaṇa),其中就包含了宗教改革的佛教。
沙门思想
在公元前六世纪到五世纪,印度社会生产力上升,足够支撑大量出家沙门不事生产,思考和追求宇宙真理,这些沙门由俗家民众供养饮食和用具;同时印度处在热带环境,蔬果较多且四季常有,容易取得,也为沙门的饮食提供了便利和保障。在这种条件下,“沙门新思潮”得以迅速发展,出现了各种非婆罗门思想,主要有以下几个流派:
六师 | 中心思想 |
---|---|
富兰那派 | 道德虚无论者,认为人所造作种种业行不带来善、恶之业报,又认为不须要实行道德的善法就可获得解脱。 |
莫加梨派 | 宿命论者,认为苦乐都是定数,愚者和智者,都经历八万四千大劫后而解脱。 |
散若夷派 | 不可知论者,对于超验事物持不可知主义,即不说:是这样或是那样,也不说正确,不正确。 |
阿耆多派 | 唯物论者,生命以色身为主体,人死亡之后,身体便逐渐败坏,终究消散无馀。 |
迦罗鸠派 | 原子论(aṇu vāda)者,提出七元素说(地、水、火、风、苦、乐、命)。 |
尼乾陀派 | 非绝对论(又称非一边论)者,耆那教的祖师,以盲人摸象为喻,进而发展为对事物的判断采用七值逻辑。 |
历史
释迦牟尼佛(佛陀)本名悉达多·乔达摩,出生于今天尼泊尔境内,属于印度文化圈的一部分,和其他受印度文明影响的地方拥有相同的社会等级、宗教文化。关于悉达多太子的生年年代,南传和北传的佛教有不同说法。据汉译《善见律毗婆沙》“出律记”,推断为公元前565年至公元前485年。南传佛教或认为是公元前623年至公元前544年,一说是公元前622至公元前543年。他出生于5月的一个月圆之日,是统一的说法。
悉达多·乔达摩甫一诞生,就被阿私陀仙人等八个婆罗门用神通观见并预言将成为一代转轮圣王,或者出家成道为最尊贵的悟道者。他的父王为了避免他出家,在王城中驱逐一切可以看见的痛苦、丑陋的事物,而留下欲乐、美好的事物。然而悉达多终究出游见到了老人、病人、死人,察觉到人世无常,又见到修行的沙门庄严相好,便决定放弃王室继承人身份和尊贵生活,出家禅修悟道。在经历辟谷苦行失败之后,认识到靠苦行和仅仅靠禅定都无法解脱,因此入四种三昧定中观十二因缘,又在大败魔军的滋扰后,最终于35岁时在毕钵罗树(后被信徒尊为菩提树)下得无上正等正觉而成佛,号称释迦牟尼佛。之后他走遍恒河两岸,向人们宣讲自己发现的甚深真理,渐渐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听取他的教法,并接受一些人出家跟随他,由此建立了僧团。这其中,当初跟随刚出家的悉达多修行的五位大臣接受了悉达多成为佛陀后的教导,成为首批比丘,亦即首批僧伽[18]。佛陀认为众生平等,反对种姓制度,毫不吝啬地向社会各阶层和各身份的人宣讲妙法。他在其后的几十年中四处游行,招收了许多弟子,佛教影响逐渐扩张。佛陀在80岁的高龄时逝世(佛教称之为般涅槃)。依照佛教教义的观点,悉达多·乔达摩因为已经证道解脱生死,在他证道当世尚有馀生的阶段称为他是在有馀涅槃的状态,在成佛的当世寿尽逝世而归于寂静后,他已经不再有无尽轮回中馀下的来生,则属于无馀涅槃状态。
佛陀圆寂后,关于佛法的内容范围,在近代之前历经四次所谓的(佛教界僧团进行的)集结——然而获得佛教界全体各个宗派一致认同的仅为前两次,后两次集结的内容未获全体各个宗派一致接受。另外南传佛教界在近现代另有两次集结,就此而言,在佛教史上可合称六次集结,但近现代举行的这两次未得到北传佛教认可——由此佛教的经典基本成型。后僧团分裂为多个部派,各自发展,慢慢融合,大致有了从大众部演变的大乘佛教及上座部演变的南传佛教;从孔雀王朝开始,佛教分别向南北两个方向传播。南传佛教(现称为上座部佛教)经由锡兰传播到东南亚一带,主要影响东南亚的中南半岛等地。北传佛教(主要为大乘佛教)经喀什米尔到达新疆,早在1世纪的东汉时佛教就传入中国,后又传入朝鲜半岛、日本;北传佛教于8世纪正式传入印度北邻的西藏;至此,北传佛教再细分为汉传佛教和藏传佛教两支。藏传佛教对西藏人民的生活文化有着极大的影响,后来又传入蒙古和中国东北等地区。到16或17世纪,藏传佛教在远东各地已奠定了根基。
佛教发展和传播时间表
佛教传承的发展和传播时间表 (约公元前450年–约公元1300年) | |||||||||||||||||||
公元前450年 | 公元前250年 | 公元100年 | 公元500年 | 公元700年 | 公元800年 | 公元1200年 | |||||||||||||
| |||||||||||||||||||
|
|
|
|||||||||||||||||
部派佛教 | 大乘佛教 | 金刚乘佛教 | |||||||||||||||||
|
|||||||||||||||||||
|
|||||||||||||||||||
|
|
||||||||||||||||||
| |||||||||||||||||||
南传上座部佛教 |
|
||||||||||||||||||
|
|
||||||||||||||||||
| |||||||||||||||||||
|
|
藏传佛教 | |||||||||||||||||
|
|||||||||||||||||||
| |||||||||||||||||||
北传部派佛教 |
天台宗 禅宗 |
密宗 | |||||||||||||||||
净土宗 日莲宗 | |||||||||||||||||||
| |||||||||||||||||||
公元前450年 | 公元前250年 | 公元100年 | 公元500年 | 公元700年 | 公元800年 | 公元1200年 | |||||||||||||
|
主要思想
轮回
佛教认为一切未解脱的有情众生都在天道、阿修罗道、人道、 畜生道、饿鬼道和地狱道这六道里生死流转,而南传佛教只分五趣, 把六道中的阿修罗道放入天道或这鬼道,或部分放入天道且部分放入鬼道。因为众生贪嗔痴三毒不断,所以众生轮回无有止境,并认为无止尽的烦恼是苦。
开悟
佛教的修行目的就是为了从轮回中解脱,指生命个体能够脱离世间生死轮回及其带来的各种苦,“从‘轮回’中‘涅槃’从而‘解脱’”是印度教、耆那教等印度诸宗教的共同概念,但具体内涵不同。
涅槃
分为有余涅槃与无余涅槃。又称有余依与无余依。依者,有漏之依身。烦恼永尽,已断生死之因,然犹余有漏依身而色心相续,称为有余涅槃;更灭依身无所余者,称为无余涅槃。此二种涅槃,同为一体,然无余涅槃之现,在于命终之时。[大智度论卷三十一、胜鬘宝窟卷下本]。所以涅槃中永远没有生命中的种种烦恼、痛苦,二乘佛教的见解是从此不再受后有。
基本教义
释迦牟尼佛的言教:虽然在当时此世界(地球上),只有释迦摩尼一人是佛,但在其生前,这个世界曾经有佛出生,而未来也将有佛出生,现在的他方世界也有很多的佛存在。故佛教不以为佛陀是独一无二的。佛教承认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有着无数的佛陀,且相信所有的人,所有的有情众生(主要指动物),不论信佛与否,将来也都有成为佛陀之可能。佛教相信佛陀是已觉悟的众生,而众生则是尚未觉悟的佛陀。在境界上,凡人与圣人虽有所不同,但于佛性上是一律平等的。佛教并不将佛陀当做唯一的神来崇拜,有人说佛陀以及佛教徒是无神论者[19]。其实佛教是承认诸神(天神等)的存在的。
佛教的教理、教义深宏广博,言语只能譬喻,难以阐明,体验者自能深知真实不虚。对佛教教义作最简单的总结则是,佛陀的教育出发点只有一个——苦的止息,趣(趋)向涅槃寂静。就细而言,佛教的共同承认的基本教义为三法印(或三相)、四谛、八苦、十二因缘、四念处等,又有《七佛通诫偈》——“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的概括[20]。在大乘佛教中,又有四法印的说法。
所谓苦,有八苦:一生苦、二老苦、三病苦、四死苦、五所求不得苦、六怨憎会苦、七爱别离苦、八苦受阴苦。因为一切有为法终将消亡,所有的存在都是因缘和合的表现,缘起时则生存,缘尽时则消亡,故万物都是暂时的、可分离的、没有实体的,即所谓空性(并非空无不存在,而是性空,性质是空的),而一旦执著攀缘认为是永远的、不可分离的、有实体的,则终会在万物毁灭时感受到痛苦。众生因为一念无明,执著于虚幻,执著心如水流相续不息,故痛苦地沉沦在生死轮回不能出离。为了灭除苦的发生,脱离六道轮回,佛陀阐述了解脱道、菩萨道两大修行之道,解脱道修行的是不成佛的解脱生死之道,菩萨道修行的是成佛的解脱生死之道。解脱道包括声闻乘、缘觉乘,声闻乘是以修成声闻四果的阿罗汉为修行目标,缘觉乘是以未来在无佛之世修成辟支佛为修行目标。走菩萨道的菩萨乘修行者则需发愿未来在无佛之世成佛,愿意历经三大阿僧祇劫的时期长度,期间不断在六道生死轮回,以四摄六度普济众生,并逐渐累积达到足量的波罗蜜,最终证得至高无上的正等正觉,成为天人师佛世尊兼阿罗汉(参见如来十号)……等等资格于一身。北传佛法体系中有极为大量的菩萨道内容,南传佛法体系中亦有南传菩萨道,但内容比北传简单许多,两教派之间亦有不少说法存在不同。北传佛法体系中的菩萨乘之中还有一些分支内容,认为无需历经三大阿僧祇劫的修行,而讲求顿悟成佛或即生成佛,这两种速成方法分别是汉传佛教禅宗或藏传佛教密宗(所谓的金刚乘)大圆满法中的主要法理、教义。
离苦的修行方法具体来说有很多,可以概括为戒、定、慧三学、八圣道和三十七道品。
三法印、三相
三法印是:“诸行无常印、诸法无我印、涅槃寂静印”。 北传佛教主张凡符合此三原则的,便是佛正法,有如世间印信,用为证明,故名法印。南传佛教说诸行有三相,就是无常、苦、无我,而不说三法印,其实概念相差无几。涅槃不是诸行所以涅槃没有无常和苦,不过因为“诸法无我”所以涅槃也是无我。
- 诸行无常:是说一切世间法无时不在生住异灭中,过去有的,现在起了变异,现在有的,将来终归于灭;
- 诸法无我:是说在一切有为无为的诸法中,无有我的实体;所谓我的存在只是想像出来的不合现实的主观概念。
- 涅槃寂静:是说涅槃解脱的境界,灭除一切生死的痛苦,无为安乐,故涅槃是寂静的。涅槃是梵语音译,意译就是止息、熄灭、寂静。
四圣谛
根据佛教传统,四圣谛(苦集灭道)学说是部派佛教的教义核心。这里的谛的意思是真谛、真实,即真理。
- 苦谛:有八种苦。佛教认为人生在世,谁也免不了生老病死。这些苦难不会因为人死亡结束,因为人死之后不是彻底消失,仍然会轮回不息,不论在地狱、人间还是天堂,苦总是存在的,只是程度不同罢了[21]。佛教还认为,世间的物质和心理都是变化不定的,这叫做无常。对众生来说,因为于无常败坏法起贪著,则将造成身心的炽燃大苦,因此说无常故苦。
- 集谛:集谛是讲苦产生的原因[22]。佛教认为世上没有无因之果,也没有无果之因。有情众生之所以会受苦,在于因无明而于六根触受起爱执,而导致后有生死的纯大苦聚集,这个过程称为十二缘起。
- 灭谛:又名尽谛,灭谓灭二十五有,寂灭涅槃,尽三界结业烦恼,永无生死患累。佛教认为只要是轮回,就无法避免会受苦。有情众生要想从苦中真正地、彻底地解脱出来,只有脱离轮回这一个办法。[23]
- 道谛:为了脱离轮回,必须进行修行。佛陀给出的方法主要为戒、定、慧三学。依八圣道、三十七道品,便可以达到涅槃,永远从轮回中解脱出来,证得阿罗汉果。[23]
十二因缘
十二缘起明确的讲述了三世因果的关系。 佛教认为,世间万法都是依因缘而生,依因缘而存在。世上没有不依靠其他事物而独立存在的东西,任何事物都是因缘合和而成;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不受其他事物的影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不影响任何其他事物;任何事物都有前因,也有后果,而这种因果关系构成了一个无始无终的链条。且依因缘而生之一切,也随著现象的生起,而损耗其赖之生起的因缘,是故世间一切皆无法恒常。十二因缘具体内容:“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入,六入缘触,触缘受,受缘爱,爱缘取,取缘有,有缘生,生缘老病死忧悲恼苦”,其中:
- 前世由“无明”愚痴引发“行”业力,然后进入下一世。
- 六入处所引发的运作称为“触”,由触引发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简称为“舍受”),及联想和意志行为。
- 由乐受引发贪爱,苦受引发排斥,此为“爱”。由爱则觉得五蕴是自己所拥有,进而误以为有我,此种执取称为“取”,同“行”的定义。
- 由取而引发“有”,有的意义即为“识缘名色、名色缘识”的循环。这部份为“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识”的具体展现。
- 有“识缘名色、名色缘识”的循环,即称为“生”,由生则不可避免的遭遇生命中种种痛苦,乃至于死亡。
四念处
四念处是指四个安顿心念的处所。要义为如实观察,即如实观身、如实观受、如实观心、如实观法。四念处也可为“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25]不管是要成为佛、辟支佛、佛的阿罗汉弟子都必须修四念处如实觉知五蕴的刹那生灭[26]及无常、苦、无我[27]才有办法证悟四道、四果、涅槃、断除所有烦恼脱离轮回[28]。
菩萨道
- 声闻道必须发愿成为佛的声闻圣弟子,累积十波罗蜜,经由听闻佛法修四念处如实觉知五蕴的刹那生灭[26]及无常、苦、无我[29]然后证悟四道、四果、涅槃,四个道智会按照次第断除对三界的所有贪爱,最后会脱离三界轮回,成为无漏的阿罗汉弟子。
- 独觉道必须发愿成为独觉,累积十波罗蜜修行最少两大阿僧祇加上十万大劫[30],辟支菩萨在最后一世前修四念处最多只会证得第十一观智行舍智不会觉悟不会证得四道、四果、涅槃,辟支菩萨在最后一世无佛教时代会自修四念处如实觉知五蕴的刹那生灭及无常、苦、无我然后无师自悟自证四道、四果、涅槃成为辟支佛。
- 菩萨道必须发愿成为佛,修行修到被佛授记未来成佛才能称为菩萨,菩萨必须累积十波罗蜜修行最少四大阿僧祇加上十万大劫[31],菩萨必须修四念处才有成佛的机会,不修四念处就无法成佛[32]。菩萨在最后一世前修四念处最多只会证得第十一观智行舍智不会觉悟不会证得四道、四果、涅槃,所以菩萨在最后一世成佛前是没觉悟证果的“凡夫”[33]。菩萨在最后一世无佛教时代会自修四念处如实觉知五蕴的刹那生灭及无常、苦、无我然后无师自悟自证四道、四果、涅槃成为佛[34] 。
- 北传佛教菩萨道:
大乘佛教的菩萨道以六度(北传六波罗密)四摄为主,以三大阿僧祇劫时间累积福德、智慧,饶益众生,最终证得无上圆满的佛菩提。对于发心修大乘者,需勉励行持善法,令菩提心不退失。
佛教世界观
佛教世界观沿革自婆罗门教,佛陀用一切知智观见世界的过去、现在、未来的样貌,并向人们宣说。
世界
众生无止息地造业,有因就有果,善业必有善报,恶业必有恶报,谓之业力和因果。因众生共同的业力(共业),形成了世间,因为众生各自造业情况不同(个业),受报和感受到的样子又各有不同。
世间分为有情世间和器世间,其中按环境和众生的心态行为特征又分为三界——欲界、色界(无欲但有物质色身)、无色界(色身亦无, 只有意识存在)。有情世间即六道众生,通俗讲就是生命体,看得见看不见的都属于此。器世间即器物、山水、国土等非众生类。
所谓世界(梵语:lokadhatu)即世间。一个小世界里有一座须弥山,世界围绕须弥山而安立,周围有四大部洲和九山八海。须弥山下是地狱,往上及上部虚空是人间、欲界天、色界天。一千个小世界为小千世界,一千个小千世界为中千世界,一千个中千世界为大千世界。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合称“三千大千世界”,并非说“三千个大千世界”。大乘佛教认为所有世界中有无数无量的佛陀在各自的三千大千世界中出世和度化众生。
我们现在所居的地球位于娑婆世界的南方南赡部洲(又译为阎浮提洲)。
起源
《起世经》中描述了世界的起源。
世界的起源并非由任何创世神所造,它是由众生共业感召而得。所有事物都有成住坏空四个阶段,又称为成劫、住劫、坏劫、空劫,意为生成、维持、崩坏、消亡,然后一次次轮回。我们的娑婆世界也是如此。无始劫来,娑婆世界毁灭后又重生,重生又毁灭。就时间来说,过去叫庄严劫,现在叫贤劫,未来叫星宿劫;贤劫有千佛出世,释迦牟尼佛之前的佛陀为[[迦叶佛|迦
世界当处在坏劫时开始毁坏,由火、水、风三大灾依次破坏。火灾时七轮太阳当空,欲界与色界初禅天悉烧成灰烬;水灾时雨水、“沸灰”(犹如硫酸可腐蚀)不断,洪水泛滥,二禅天悉被浸没;风灾时巨风旋刮,三禅天悉被飘散。四禅天以上则不受影响,而二禅天的光音天则不被火灾影响。当火灾开始时,众生见到大灾现前,悉皆忏悔过往恶业,开始修十善,因善业故悉皆往生到光音天。成劫时,世界初成,自三禅天而下次第生成,直至器世间成立风、水、金三元素(轮),于金轮上生成须弥山、七金山、四大部洲等。光音天人依次下生到各界,最后至人间[35][36]。
最初,下生人间的天人尚有神通,可以飞天。因共业现前,地上自然长出叫“地肥”的味美之物,有人食之而喜,常来采食,故这些人身体逐渐粗厚,不复光明,神通消失,不再如天人以喜悦意念为食,而必须以地肥为食,久后面目变丑;有的光音天则因食用较少,仍保持天人的模样。这样就有了美丑之分,并有了嫉妒心和傲慢心[37]。此后,地肥逐渐消失,地上又生出粳米,人们便以粳米为食。时间一长,有些欲望较重之人转生为女身,人间又有了男女之分,且男女间产生情欲[38]。开始人们厌恶情爱之事,但凡有行欲者,人共驱逐,被逐者三个月过后才能返回群体中;后来,纵欲者渐多,人们建筑房屋以为遮蔽,不令人看见,女人此时开始怀孕,人类出生的方式从自然化生变为怀孕胎生。人类越生越多,粳米不够采食,人们争相囤积,粳米变少,地上生出了糠秕之米。人们为了长久有米可食,便划分田产用于种植。又有人蓄藏销售,有人抢夺,而必须靠义人裁断,另一些看到人性变恶生出厌离心,便出家修禅,也有不坐禅而喜好传讲经典,祭祀天地者。于是就有了商人、农人、长老、祭司等职业之别(经中用印度种姓来表述,当为譬喻),又由此成立王室和国家。又因为人类造业反复,又有了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的生成。至此,世界终成。
佛教经典
佛教典籍最初来自佛弟子的集结。集结成的“经藏”又名“素怛缆藏”。“律”音译为“毘尼”,故“律藏”也可称为“毘尼藏”;“论藏”音译为“阿毘达磨藏”。佛教各部派所传的早期经藏、律藏内容相似,而论藏则不同。
上座部佛教《巴利律藏》记载佛宣说论藏[39],巴利经藏记载佛世有“阿毘达磨、阿毘毘奈耶”的说法[40],小部本生经记载菩萨曾经追随㤭陈如佛、弗沙佛、迦叶佛出家学习论藏阿毘达磨,菩萨成佛后第四七日后花了七天在菩提树之西北方的“宝之家”思考论藏阿毘达磨的内容[41]。学术界对早期集结是否包括论藏并无定论。多数学者认为,阿毘达磨是对经藏教义的逐步发展,解释,进一步阐述,组织和系统化。经律中“阿毘达磨”经常与“阿毘毘奈耶”一起出现,但这个术语并不一定指现在标准化的论藏。[42]学术界普遍认为初期佛教典籍可能包含了佛陀的话,也有学者主张其大部份内容是佛陀的话。[43]
广义的佛教典籍包含了注疏、佛教史传、佛教目录、佛教著作等多方面内容,中国将这样的佛教广义佛教经典的汇总成为“大藏经”,或一切经。藏传佛教将经典划分为甘珠尔、丹珠尔两部。南传佛教则使用三藏的名称。由于在称呼上各地不同,所指也有微妙差别,所以在翻译上中国习惯使用《大藏经》翻译其他系统佛教的经典,如称呼南传佛教经典为《巴利大藏经》等,而欧美学界经常使用三藏的称呼[44](也有采用日文“大藏经”的音译称呼者,但相对较少)。在佛典中明确说明,佛陀允许弟子使用方言传授佛法和记诵经典。学术界对于佛经历史版本的研究,著重于佛经在流传中的变化,以及哪些是佛陀时代的教法,哪些是后来的发展。
信徒与称谓
信徒分类
佛教徒可分为出家众和在家众。出家众再细分出比丘、比丘尼、沙弥、沙弥尼、式叉摩尼,称五众;在家众依照性别可分为优婆塞﹝男性﹞、优婆夷﹝女性﹞等二众。两者合称七众。
僧人形象
衣著
袈裟(梵语:kāṣāya; 巴利语:kasāva),意译坏色衣、不正色,因佛陀规定袈裟不能染为正色(亮色、纯色)而得名;又称为福田衣、田相衣,以袈裟上的分割方块似田界而得名,又喻众生见福田衣知是出家人,心生欢喜,愿意供养,培植福田。
有大中小三件,大者名僧伽梨又名九条衣、大衣,中者名郁多罗又名七条衣,小者名安陀会又名五条衣。为不同场合所穿着,合称三衣,出家人的戒律中有“三衣不离身”之说,传统佛教的僧人要随身携带三衣。
袈裟沿革自印度,故继承了印度传统服装偏袒右肩的样式,是非常明显的特征,佛说三世诸佛都是穿着同样样式的袈裟而成佛的[45]。现今南传佛教的袈裟仍为日常穿着,不同国家的传承略有样式上的区别。而佛教初入汉地时,汉人将其改良为和传统服装汉服相配合,袈裟逐渐成为表法,只有法会时才穿着;不过,宣化上人也批评出家人不着袈裟的现象,而在他的道场万佛城严厉推行袈裟不离身的祖制。在藏地,袈裟也根据当地风格有些变化,不同的教派的袈裟也有颜色上的区别;汉传袈裟传到日本后,因为历史原因,还发展出“半袈裟”这样纯粹表法而忽略了衣著意义的样式。
在汉地,发展出海青、三宝领、直裰等僧袍样式,为法师日常穿著,海清不涉及袈裟样式,不带田相,故居士在法会上也能穿著。在法会上,汉地僧还有五佛冠、千佛衣等穿著,历史上还有帝王御赐紫袈裟。
形象
佛教僧人区别于人的形象最易辨认的特点是光头或短发。佛陀昔时用刀割断头发出家,就被婆罗门教沙门蔑称为“秃发者”;后来他成佛后头顶长出圣人三十二相之一的肉髻,便蓄有少量的头发用于遮挡肉髻。
佛教认为头发过多会让人生起对色相的执著(可以理解为热衷打扮,忘记修行要务),故称头发为“烦恼丝”,但一般可以留二指并拢的长度(约3厘米)。所以原始佛教的僧侣需要随身带戒刀,用于切割衣料制作袈裟,以及切割头发等。在藏传佛教中,由于太阳紫外线极强,一般都蓄有二指长的头发遮挡紫外线。在汉地,由于宋代的历史原因,曾有烫戒疤的习惯,现代已废除,只留有剃发光头这一特征。
法名、法号
法名、法号为佛教徒的宗教称号。法名为出家人的名字,与俗名相对。法号义为教徒的称号,僧人可取,在俗居士也可取。
在大乘佛教中,佛教的信徒自谓佛弟子,义为佛的弟子;其中,佛教出家人也自谓佛子,义为佛的孩子。汉传佛教更是自东晋释道安法师起确立了以释迦牟尼佛之“释”字为姓氏的传统,僧人法名前均冠以“释”姓,如印光大师为释印光,越南一行禅师为释一行;但其他地区均无此俗,而以名表意。如达摩祖师的名“达摩”即是梵语dharma,“法”、“佛法”的意思,并不叫“释迦达摩”。
称谓
出家众
对于出家众,有多种称呼。因佛教诞生古印度于“沙门思潮”,故佛教出家人亦称沙门(梵语:śramaṇa,巴利语:samaṇa);因是出家求道,故称出家人(巴利语:anagarika);因是僧伽团体之一员,故称僧、僧伽(巴利语:Saṅgha,梵语:Saṃgha)等。一般尊称为法师(梵语:dharma-bhāṇaka,巴利语:dhamma-kathika;原是一类僧职,义为说法教授的僧师,后成为僧人的尊称)、长老或上座(梵语:Sthavira,巴利语:Thera)、尊者或圣者(梵语:ārya,义为尊圣的)、大德(梵文 :bhadanta),这在各个佛教宗派都为常见称谓,尤其在南传上座部更为常用。
在汉地,也称和尚(本是教授师之意,现已变为僧人的代称)、师父(不作师傅)、出家人、僧人、僧侣,还有称呼如大师(原指佛陀,后指高僧,现代为俗称,不独用于佛教)、高僧、行者(谓修行人,一般指僧人,在俗居士也可自称)、道人(义为修道之人、上人等。在佛道相互吸收影响的过程中,也有僧人自称真人)等;另有被道教吸收的住持、方丈、执事、监院、知客、道士、道人等教职称呼。
在藏传佛教中,也有喇嘛(义为上师)、堪布(教授师的藏译,即等于汉地的阿阇梨本意,一般为寺院法师)、仁波切(宁波车,义为珍宝)、达赖、班禅、活佛、瑜伽师、瑜伽士等称呼。
在家众
在家众分为优婆塞(梵语:Upāsaka)、优婆夷(梵语:Upāsikā)二者,又称迦罗越(梵语:gṛhapati),汉译居士、在家居士。
戒律
作为出家众的比丘、比丘尼须受具足戒,沙弥、沙弥尼须受沙弥戒十条,式叉摩那则受六戒。出家众的戒律要比在家众详细得多,汉传佛教比丘的具足戒共250条,比丘尼则有348条;南传佛教比丘的具足戒为227条。沙弥、沙弥尼和式叉摩那因为是向正式的比丘和比丘尼过渡的阶段,故戒条少得多。按照佛制,比丘和比丘尼当在每月的月初和月中举行布萨,学习戒律,若有犯戒律需要忏悔者则当众忏悔。
在家众的居士和女居士在皈依后可以遵守五戒;五戒分别是:(一)不杀生,不杀害任何一切动物或有情的生物。(二)不偷盗,不偷窃、诈骗或劫取别人银钱物品。(三)不邪淫,男人不和“别人守护的女人”性交[46]。(四)不妄语,不说谎,不詈骂,不说夸大不实的话。(五)不饮酒,不饮用非药酒的酒精饮料。不杀生是为了培养对众生的慈悲心,偷盗和邪淫是世间法禁止的罪行,不饮酒不是为了避免酒精乱性而破坏团体生活的秩序,而是因为酒精麻醉的作用降低智慧。守五戒是为了得到持戒的功德和利益,就算暂时不能持戒,一样可以先信佛,先发愿、归依佛法僧、布施。
五戒之外还有更进一步的十善业,十善业中的善口业除了不妄语也包括不两舌、不恶口、不绮语。在家众可以持的戒律除了五戒、十善业外,还有八关斋戒。东南亚国家还有在家男众短期出家(持出家戒)以获得功德的习俗。[47]
佛教艺术
音乐
汉地称为梵音、梵乐,因佛教诞生于印度文明区,所运用的音乐形式和乐器也是印度式的,它们随著佛教在全球一同传播,又与当地音乐相融合。如吹奏乐器印度唢呐(shehnai,源自古波斯)传入汉地,变成了今天的唢呐,等等。藏地佛教乐器融合了印度式、苯教式的,形成了独具风格的铜钦。
另外,印度诸宗教重视唱诵,它富于节奏感,方便记忆,这也被带入佛教传统中。汉地称之为梵呗,唱颂梵呗时多用木鱼、铃、磬伴奏,且各地有各地的风格,各成一派,如天津梵呗、重庆上江梵呗。
现代佛曲也有较大发展,和新世纪风格相融合,如台湾佛曲作者黄慧音等;也有部分轻柔舒缓的轻音乐,用以帮助瑜伽、冥想,另外还有与金属音乐风格相融合,成为佛教金属受到年轻人的欢迎,如台湾的达摩乐团。
雕塑造像、绘画
原始佛教没有雕塑绘画的习惯,多以佛陀的脚印、法轮作为礼拜目标,意义更多的是表法。
阿育王时期,佛教雕塑渐多,对于各种故事的塑画表现也较常见。其中最负盛名的代表是希腊式的犍陀罗式样。随着佛教的全球传播,造像雕塑在各地都融合本地风格,发展出各自独特的审美。如缅甸佛像多用玉雕,形象饱满;泰傣地区喜欢用黄金,有贴金的习惯,佛像头顶的发髻尖耸;藏地形象注重线条的柔美和手持法器的象征表现,菩萨造像通常腰部较细,并发展出佛像唐卡;汉地的雕塑绘画受佛教影响有了较大进步和改良,从写意转变向更加注重写实,并发展出经变等美术形式,宋明后佛像面相饱满富态,耳垂较长,僧衣的褶皱生动。
文学、戏剧
佛教文学主要体现在佛经中。佛经有一般性的结构,如以“如是我闻”开头,以“流通分”结束;佛经用语朴素、简单,原始佛教多用巴利文等当地方言,后也用印度雅语梵语,汉传佛教和藏传佛教的经典主要就来自梵语系佛经(但梵语原本多数已失传),故现存的三大传承也分为巴利语系、汉语系、藏语系[48]。佛教文学里最贴近民俗的是寓言故事集《百喻经》。
在佛教典籍的翻译上也能分出大致的脉络,汉语佛经即东汉至西晋,东晋至南北朝,隋代、唐代及宋代,这期间以鸠摩罗什、真谛、玄奘及不空为“四大译师”,为佛经汉译和汉语言的发展做出了极大贡献,尤其是玄奘法师,提出“五种不翻”,成为一种标准。
佛教的民俗文学主要聚焦于佛陀前世本生(如《佛所行赞》)和佛弟子前世本事,这在东南亚地区相当流行[49]。一些佛经记载的佛世事迹也成为民俗文学再创作的一大源头,很多本土故事有和佛经故事合流的趋势,譬如在印度,佛教故事和印度教故事有相互吸收的倾向,如《婆罗摩诃多》;在藏地、汉地也较为明显,譬如蒙古族、藏族等民族史诗《格萨尔王》就有许多佛教化、苯教化的故事情节,汉地的目连救母就是道教化、儒教化的佛经故事。
在中华文化圈内,佛教文化早已渗入中华文化和汉语文化当中,不仅很多佛教词语成为汉语常用词,并在日本、朝鲜半岛、越南等地广为流传,而且促进了民俗文化的发展。唐诗、宋词的繁荣也在某种程度上也得益于佛教文化,如诗佛王维的诗,很多意象是从佛教、道教而来;很多词牌名直接就来自佛教术语,如菩萨蛮。僧人在变相的基础上,发展出俗讲、变文,它们起到向不识字的民众普及佛教故事和教义的目的;在其基础上,继续发展出说话(话本)、宝卷等民俗文学,已经不止讲述佛教故事,而是将视野放到历史典故和传说。唐朝时的“赞文”是佛偈的变形[50],武则天就写过著名的《开经偈》赞文[51]。元朝时戏剧文学发展迅速,佛教故事在戏曲中也有展现。学者认为,这种现象叫“佛教文学化”和“文学佛教化”[52][53]。
寺院等佛教建筑
佛寺
佛教早期僧团居住在树林中,称为阿兰若(Aranya),简称兰若,义为树林,引申为寂静处、远离世俗处。第一个供僧团居住的房舍为竹林精舍,第二个为位于舍卫城的祇树给孤独园。早期称为精舍(vihāra),义为精美的房舍;“精舍”一词原是儒家的讲经学舍的称谓,佛教传入后被拿来作为梵语vihāra的汉译;也称僧
最早记载的佛教传入汉地的时间是汉代,朝廷命建白马寺供僧安居。寺原是朝廷的政事管理机构,共有九个,称为九寺;佛教传入后,渐渐将“寺”作为了佛寺的代名词,也称寺院。中国传统上将供奉佛菩萨、神祇、先祖的宗教场所均称为寺庙,甚至有的方言中还有“庙子”的称谓,实际上佛寺不应该称寺庙,因为寺专用于佛寺,而庙的本意是供奉祖宗先贤,如祖庙、太庙、孔庙,这些庙宇也不该称为“寺”。
在中国云南南部地区(北泰傣族、阿昌族、德昂族等聚居地),上座部佛教的佛寺也被称为奘房、缅寺。
佛教建筑
- 汉传:汉传寺院一般有山门(有的供有哼哈二将)、天王殿、弥勒殿(供奉据传为弥勒菩萨化身的布袋和尚的造像)、大雄宝殿(主要供奉释迦牟尼佛,为汉地佛寺的主殿),有些建有地藏殿(供奉地藏菩萨且安放亡人骨灰)、观音殿(供奉观音菩萨)、药师佛殿(供奉药师佛)、后殿(供释迦牟尼佛)、舍利塔、藏经阁、讲堂、钟楼和鼓楼等。
- 日本:见日本佛教建筑。
- 藏传:见藏地佛教建筑。
- 南传:通常由门亭、佛殿、戒堂、僧房、鼓房等构成,一般祇有一座大殿,供奉教主释迦牟尼佛,也有供奉娑婆世界过去佛的,如燃灯佛。以傣族总佛寺(傣语叫“洼巴洁”)为例,有“维罕”大殿,“哄暖”僧住寮房,“波苏”亭,“光兵”鼓亭,殿外塑有天龙八部像,殿内供有若干佛像,大殿外的空地上有大香炉供信徒上香。除了总佛寺这种现代建筑,东南亚地区还有几种特别的建筑材质:
佛塔
卒塔婆,原是印度式的土坟,也用于装藏佛舍利、经典等圣物。
在中国简称塔,或称为浮屠塔(佛陀塔)、佛塔,是和中华式的楼阁建筑相结合后产生的一种变形。
佛历
佛历有两种算法,一种是普遍流行于南传地区的佛灭纪年,即以释迦牟尼入灭(死亡)当年为元年;一种是汉地的佛诞纪年,即以释迦牟尼佛诞(出生)当年为元年。
南传、北传对于佛陀诞生、出家、成道、涅槃的记载有出入,实际上,各地关于佛陀事迹的具体年数的记载最保守估计也有数十种、相差千年[55]。于1950年的斯里兰卡(锡兰)科伦坡(可伦坡)举办的世界佛教徒友谊会上,全球佛教界做了共同规定:佛陀降生于前623年的5月月圆日;佛陀出家时是29岁,成道时是35岁;即前588年5月月圆日夜睹明星悟道;佛陀说法45年,80岁涅槃,即公元前543年5月月圆日夜半入灭;佛历是从佛陀涅槃时算起。
在汉地,佛历通常会标注斋日,如地藏斋、观音斋、十斋日。受三教合流的影响,有的还会标注部分神仙(鬼神)、僧人的诞生日和忌日。
世界佛教组织、活动
节庆和宗教仪式
主要节庆
法事
佛教仪式称为法事、法会等,其中的轨则规范称为仪轨。不同宗派均有集结僧人和信徒共同诵经的法会仪式,以及三皈依、授戒受戒的仪式,另有结夏安居、布萨等传统仪式。
南传佛教的宗教仪式较北传简单。如泰傣地区有请僧人到家中念经祈福的仪式。
北传佛教中更注重仪轨,本土化特征明显。如汉传佛教吸收了大量道教仪轨,仪式先后次序和仪式性礼仪较强,本土创造出水陆法会等法会仪式;也有一些印度传来的仪式如日本密宗流行护摩;藏传佛教吸收了苯教仪式,如煨桑(烟祭)等习俗。
宗教器具与标志象征物
法器、宗教工具
佛教常见法器有念珠(佛珠)、摩尼宝石、法轮、海螺、锡杖、金刚杵、戒刀等,法轮更像一种象征物、吉祥物,为佛教的象征之一。
汉传佛教另有木鱼、戒尺、咒轮、装有咒语的吊坠等;藏传佛教有骨器(人骨法器)、法鼓、嘎乌(如同吊坠,可以装宝石、咒语)等。
标志物、象征物
圣地和人物
著名圣地
佛教圣地较多,主要有:
- 蓝毗尼园,释迦佛的降生地,昔为悉达多太子,甫一落地,就行走七步,步步脚下生出宝莲花,然后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出言“天上地下唯吾独尊”,预示着将成为最尊贵者。
- 菩提迦耶,释迦佛成佛之处,昔在菩提树下成正觉。
- 鹿野苑,释迦佛初转法轮(传授佛法)处,最早的弟子是五比丘。
- 拘尸那揭罗,释迦佛涅槃入灭处。
- 那烂陀寺,古印度佛教学术中心,毁于突厥穆斯林军队进犯的战火。
- 桑伽施,释迦佛从忉利天讲经返回处。
- 大乘四大菩萨道场:文殊道场五台山,普贤道场峨眉山,观音道场普陀山(在中国舟山,经中授记的是印度普陀洛迦山),地藏道场九华山。
- 藏地布达拉宫,色拉寺。
- 祇园精舍,竹林精舍。
- 大迦叶尊者道场印度鸡足山(摩揭陀国),云南应化道场鸡足山 (云南)(原九曲山)。
- 佛牙寺,斯里兰卡(锡兰)寺庙,供奉佛牙舍利。
著名人物
佛教认为此方世界过去现在未来一直有佛陀出世,大乘佛教还认为他方世界也有无量无尽的佛陀出世,而在佛陀的教化下又有无量无尽的圣贤菩萨、声闻阿罗汉圣众,故此处无法悉数列举,只举出部分著名佛菩萨与从古至今部分出家在家圣贤。
- 三世佛(纵三世佛:过去燃灯佛,现在释迦牟尼佛,未来弥勒佛);横三世佛:中央释迦牟尼佛,东方药师琉璃光佛,西方阿弥陀佛〔无量光佛、无量寿佛〕。)
- 西方三圣(中央阿弥陀佛,左方观世音菩萨,右方大势至菩萨。)
- 过去七佛(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拘留孙佛,拘那含牟尼佛,迦叶佛。)
- 燃灯佛(过去世佛陀,曾为释迦佛因地授记成佛。)
- 五百罗汉,十六罗汉
- 八大菩萨,四大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观音菩萨,地藏菩萨)
- 释迦佛的父王净饭王,母后摩耶夫人,出家前的三位妻子耶输陀罗、虞闭迦、蜜里誐惹,独子罗睺罗(出家为罗睺罗尊者)。
- 后世著名僧人:鸠摩罗什,佛陀耶舍,龙树菩萨,无著菩萨,世亲,法显法师,玄奘法师,义净法师,智𫖮法师(智者大师),六祖慧能大师,莲花生大士,阿底峡
- 后世著名护持者:阿育王,梁武帝。
- 近现代著名僧人:
其他人物或神祇
佛教认为世界有诸天、地狱,与畜生、人等“物种”都属于六道众生。而有鬼神生活在诸天、人间、海洋、虚空中,作为护佑众生、护持佛法的护法鬼神,一般认为有八个部众,称为天龙八部。佛教在后来发展中,还会吸纳外道的神祇进入护法神体系中。
受佛教影响的国家和地区
人口分布
佛教在亚洲国家的影响最深,佛教思想已经融入信仰佛教国家的人民的生活中。印度虽曾为佛教的兴盛之地,但现今已经式微,只有在靠近中国的边界处,佛教信仰才较为浓厚。
目前佛教主要分布于中国大陆、台湾、日本、韩国、蒙古、越南、寮国、柬埔寨、泰国、缅甸、新加坡、马来西亚、斯里兰卡、尼泊尔、不丹、文莱和澳属的圣诞岛,同时亦在印度、孟加拉、菲律宾、印度尼西亚、俄罗斯和哈萨克等国境内有零星之分布,另外北韩因为当地北韩政府的压制,信仰佛教的人数变的十分稀少。99%的佛教徒住在亚洲。其中,佛教在柬埔寨和不丹被立为国教。近年来,佛教在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西方国家也有发展。72%的佛教徒在其居住国家属于宗教少数群体,28%属于宗教多数群体,居住于7个国家(蒙古、不丹、缅甸、泰国、寮国、柬埔寨、斯里兰卡)。[6]
近年佛教信仰的传播多数与慈善事业紧密结合,像是台湾佛教团体在世界各地积极传播佛教及发展慈善事业,使得佛教信仰人口不再局限亚洲地区,例如:知名慈济功德会长年资助加勒比海的海地、佛光山团体在巴西、阿根廷等地建立佛寺信仰据点。此外,ACC组织(阿弥陀佛关怀中心)在南非洲马拉威建立第一座佛寺,逐渐拓展至史瓦济兰与辛巴威,开启佛教信仰及慈善事业在非洲传播工作。
全球佛教徒达5亿人,佛教徒人数远少于基督教(约24亿信众)与伊斯兰教(约15亿信众)[6][9][13] [64][8][11][65][66],但是一般仍旧认为基督教、伊斯兰教与佛教是世界三大宗教[67][68][69]。这是因为虽然印度教信仰人口统计达10亿人[65]远高于佛教,但是印度教具有民族限制,集中特定国家(例如:印度或尼泊尔),而犹太教亦有民族限制(例如:教规导致外邦人不易入教),相较之下佛教提倡平等、和平与博爱的思想,较无民族性限制,因此普遍认为佛教更适合与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并称世界三大宗教。
印度
佛教虽在古印度经历过无比的辉煌,其影响力也广传至亚洲各地,但在印度本土却逐渐衰微。
佛教在古印度建立了第一流的学术中心,如那烂陀寺等大学就是教授佛法和当时科学及各家哲学的最高学府。但由于古印度佛教特重对出家人的教育以应对上层贵族,且热衷于高深学术的思辨,而无形中相对忽视了对中下阶级的在家信徒的传播教育,僧团遂逐步成为与上层贵族在家信徒密切关系、疏远对中下阶级民众的精英集团。
因此佛教未能像婆罗门教(即现在的印度教)等其他宗教那样对上中下阶级大众建立为在家信徒的家庭传统,这样佛教在古印度就渐渐失去了民众基础。一旦失去国王们和贵族的支持就更加速了佛教在古印度的衰落。
从阿育王以来,佛教僧伽供养成习,12世纪晚期,信奉伊斯兰教的突厥人入侵印度时,对佛教并不友善。那烂陀寺等佛教寺庙被穆斯林军队夷为平地。尤其是那烂陀寺的图书馆被付之一炬,致使佛教和古印度文明的大量典籍从此消失。这一时期古印度佛教的典章文物几乎丧失殆尽。不过有一批密宗僧侣逃到孟加拉地区得于幸免于难,从此这批僧侣改头换面平时服装跟平民一样,并娶妻生子,舍弃戒律避免回教徒的迫害,只有在信徒有婚丧喜庆才会恢复僧形做法事。印度残余佛教就这样苟延残喘保留下来,到上世纪时期缅甸僧王来孟加拉邦弘法,卡拉玛族全部改信上座部佛教。
劫后的佛教学者多携带典籍远走西藏等地。佛教圣地,例如佛陀出生地的蓝毗尼,也沦为废墟。到13世纪,佛教在其发源地印度已差不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直到19世纪末,在印度沉寂约700年的佛教出现了复兴运动。1957年印度佛教徒组织了佛教的政党印度共和党。后来,其中一部分人因不满共和党的政治路线另组了困豹党。该党在孟买等地有一定影响。根据1980年的统计,印度有佛教徒5,554,000人,约占总人口的0.8%。印度的佛教徒虽然所占的人口比例很少,但在印度的思想文化界颇有影响。
1956年,BR安贝德卡 (阿姆倍伽尔 / B. R. Ambedkar)发起了达利特佛教运动,并以大约100万追随者信奉佛教。 安贝德卡(Ambedkar)是印度最伟大的领导人,人权活动家,《印度宪法》的作者和印度共和国的创建者。Ambedkar在印度复兴了佛教,他被称为菩萨。1951年,印度的佛教徒只有181,000名,此转变后,佛教徒从1600%增长到1961年的320万。[70] 2011年,印度有8,500,000佛教徒,其中7,300,000(87%)是Ambedkar的支持者。[71][72]
马拉地佛教社区是印度最大的佛教社区。2011年,马拉地佛教徒人数超过650万,在印度佛教徒总数中,仅马哈拉施特拉邦就有650万佛教徒(占77%)。 [73]
中国大陆
汉代时期
一般认为佛教是在西汉末,新莽时和东汉前期时由印度经西域传入的。根据记载,汉哀帝元寿元年(前2年)博士弟子景卢(秦景宪)出使大月氏,大月氏王使者伊存口授佛教经典,汉史书称之为“浮屠经”,但未受到皇室信奉。到了东汉永平十年(67年),汉明帝梦见金人飞于大殿,大臣傅毅告诉他是“佛”,于是他派蔡愔等人去天竺,迎来迦叶摩腾与竺法兰两位高僧,并且带来了许多佛像和佛经,用白马驼回首都洛阳,皇帝命人将自己避暑的行宫改为精舍让僧人入住[74],翻译《四十二章经》。也就是现在的白马寺。因此,在中国佛教史上,多以汉明帝永平十年作为佛教传入之年。白马寺成为中国第一座佛寺。《四十二章经》。后来楚王刘英利用黄老(早期道教)和新来的浮屠(佛陀)制造谶言密谋造反失败,楚王流放自杀,皇帝下令禁止黄老道和佛教,但是黄老道和佛教在民间秘密流传。汉桓帝、汉灵帝时期敕令造了许多合祀黄帝老子,佛陀的祠堂。汉末许多西域僧侣如安世高等佛教翻译家已经开始将如何进行禅定修佛教经典引入中国。安世高为佛教初期传入最有声望之译者,其所译禅籍多为声闻禅,包括《人本欲生经》、《安般守意经》、《阴持入经》、《修行道地经》、《阿毘昙五法四谛经》、《十二因缘经》、《八正道经》、《禅行法想经》等。
魏晋南北朝佛教的兴衰
魏晋时期佛教在民间有了更深的普及 , 《隋书.经籍志四》记载:“魏黄初中,中国人始依佛戒,剃发为僧”[75]。南北朝时期,鸠摩罗什、佛陀跋陀罗等佛教翻译家来华传教使得佛教得到大力弘扬。鲜卑族拓跋部落入主中原后,承中原佛法之事,接受了佛教思想,用它来教导民俗,因此,从魏太祖拓跋珪开始,魏朝统治者大都敬礼佛徒沙门,拓跋焘继位之初也是如此,每引高德沙门,与共谈论。
北魏太武帝在位期间锐志武功,统一长江以北。他初崇佛教,后因受道士寇谦之等的影响,转奉道教,并亲受符箓,于440年改年号为太平真君。认为佛教系“西戎虚诞”,“为世费害”[76]。
太平真君五年,诏禁王公以下至庶人私养沙门,九月杀僧领玄高、慧崇等。七年,太武帝西征到达长安,见佛寺内藏有兵器,又查出酿酒、财宝,发现僧侣与室女私通,即立禁佛。[77]
司徒崔浩上疏请诛天下沙门,毁诸寺院经像[76]。三月,帝下诏诛长安沙门,并命留守平城的太子晃下令废除全国佛教[78]。太子尊崇佛教,缓发诏书,使远近皆有所豫闻。[79]因此四方沙门多亡匿逃脱,金银佛像及经书被秘密收藏,仅有一部分僧人被戮,而魏境内寺宇建筑却多被毁[80]。宦官宗爱谋杀太武帝,立南安王拓跋可博真为帝,又杀可博真,大臣刘尼、源贺等迎立太武帝太孙拓跋濬继位,是为文成帝,诏复佛法。佛教又得以恢复。
后来北魏分裂成北齐和北周,高洋曾下令灭道。北周一开始也尊奉佛教到了周武帝僧侣膨胀过多,于是为了一统天下有兴灭佛灭道,僧尼道士淘汰为平民或者充军,佛神像法器铸钱造成武器。后来武帝死后,隋文帝杨坚恢复佛教。
南梁王朝梁武帝萧衍提倡尊崇佛教,并曾多次舍身出家,除了自身奉佛,梁武帝还大力扶持佛教事业的发展。在梁武帝发表《断酒肉文》前汉传佛教“律中无有断肉法”[81],梁武帝认为所有佛教僧侣都应该遵守大乘《大般涅槃经》不吃肉规定[82],因此颁布《断酒肉文》禁止僧众吃肉,自己也行素食,开启了汉传佛教素食的传统,之后汉传佛教僧团开始遵守梵网经菩萨戒不吃肉[83]。
禅宗的崛起
南朝自晋朝衣冠南渡,大量僧侣也随来传法,佛法兴盛一直到陈朝,最有名的就是净土宗、天台宗也是在南朝发展起来,历代皇帝大力建造佛寺,供养僧侣。
禅宗传说初祖菩提达摩于中国南朝宋时,乘商船到达广州,从学于求那跋陀罗,后以四卷《楞伽经》教授弟子,属当时的楞伽师之一。后梁武帝信奉佛法,于是至建康(今江苏南京)与其谈法。当时梁武帝一心钦慕佛法,不论是建寺、造经、供僧,皆不遗馀力,因而自认很有功德,不知道这只是累积福报,并非内心的觉悟。达摩却一语道破,告诉梁武帝毫无功德,双方不契。
达摩深知梁武帝无法接受这样先进的思想,于是离开南方,“一苇渡江”,在河南嵩山少林寺的山洞中面壁九年,等待传人。后传二祖慧可(487年-593年)、三祖僧璨(?-606年)、四祖道信(580年-651年)、五祖弘忍(602年-675年)、六祖惠能(638年-713年)。他将楞伽宗传播至中国北方,落地生根,成为一个独特的门派。但是禅宗还是不普及,一直依附律宗,到了唐朝中期才有正式的禅寺。
唐代儒释冲突期
唐祚初建,问题已一一浮显出来,但是朝任太史令的傅奕等人认为佛教与道教都是违背孔孟之道,对国家无益,于是下令曾敕令:“伪乱地僧,是非难识,州别一寺,留三十僧,馀皆从俗”。武德九年四月,高祖又颁布沙汰僧道诏:“京城留寺三所、观二所。其余天下诸州各留一所,余悉罢之。”太宗领兵攻入隋都时即命:“废诸道场,城中僧尼留有名德者各三十人,余皆返初。”太宗继位后又几次三番沙汰僧尼。据《续高僧传·明导传》记载:贞观初,明导行抵陈州,逢敕简僧,唯留三十。又据《智实传》记载:贞观元年,敕遣诏书侍御史杜正伦检校佛法,清肃非滥。《法冲传》记载:“贞观初年下敕,有私度者处以极刑。时峄阳山多有逃僧避难,资给告穷。”《法向传》也有记载:“贞观三年,天下大括义宁私度,不出者斩,闻此咸畏。还有武后时的宰相狄仁杰、李峤、苏瓌,官至刺史、太子詹事的张廷珪;中宗朝的宰相桓彦范、韦嗣立、姚崇,御史辛替否,侍御史宋务光,清源尉、殿中侍御史内供奉吕元泰;睿宗朝的宰相魏知古,中书舍人裴漼,侍郎李乂,太子洗马、谏议大夫甯原悌,太尉兼通事舍人韦凑;肃宗朝的宰相张镐;代宗朝的宰相常衮,高郢(德宗朝宰相),东川节度使李叔明;德宗朝的员外郎裴伯言(即宪宗朝宰相裴垍)、彭偃,及郎中李岩(岩)等人。武后营造大像,狄仁杰云:“如来设教,以慈悲为主,下济群品,应是本心,岂欲劳人以存虚饰。”李峤则直截指出:“法王慈敏,菩萨护持,唯拟饶益众生,非要营修土木。”张廷珪更深入解释:“夫佛者,以觉知为义,因心而成,不可以诸相见也。”高郢〈谏造章敬寺书〉则兼及二教,他指出“佛本无相,不可以有相求;道本无为,不可以有为得。”因此反对德宗为先太后造章敬寺以兴福除祸。从佛道本来应有的面貌,讽刺现今所为皆失其真。
佛教普及后对中国的社会、经济、文化、政治各方面所造成的影响让韩愈感觉到重症应下猛药医,他不先从佛教教义上来解决思想问题,外在问题以外在手段解决,上书《论佛骨表》 (《谏迎佛骨表》),佛教教义中固然不乏精湛的玄理,但是宗教形式的不同与了脱生死之苦的教义,确实也对以农立国、勤奋务实的民族性带来莫大的冲击与诱惑。《资治通鉴》卷二四〇记载:“中使迎佛骨至京师,上留禁中三日,乃历送诸寺,王公士民瞻奉施舍,惟恐弗及,有竭产充施者,有燃香臂顶供奉者。刑部侍郎韩愈上表切谏,……上得表大怒,出示宰相,将加愈极刑。”这桩公案虽然随著韩愈的被贬潮州而暂趋平息,但是经由他的学生李翱,站在儒家的立场,撷取佛学精华,理性地调和儒释冲突,“此后的儒家,一方面承袭了韩愈的道统思想,一方面依循著李翱所开辟的新路,生活在‘静则禅,动则儒’的境界中,他们把人生解脱和社会事功调和了起来,就成为宋明的理学。”[84][85]
宋代禅思时期
宋朝时期因为经过唐朝武宗灭佛许多宗派都消失佛教元气大伤,到了五代十国北方周世宗柴荣为统一天下敕令灭佛道,佛神像法器铸钱铸造武器,僧侣道士还俗充军或者贬为平民,使得佛教更加雪上加霜。到了宋朝佛教只剩下禅宗和净土宗,还有微落的天台宗,大量佛教经文仪轨丧失,只得从印度重新翻译和高丽日本重输回来。此三宗以禅宗受到士大夫的青睐,净土宗深入广泛民众,天台宗也只是依附在禅宗之下毫无作为。虽然宋朝皇帝对佛教不错,当他们主要还是以道教为主;而佛教一直受到儒家和道教的攻击,而且佛教的禅宗主张明心见性反对僧侣信徒专研佛经,净土宗一门深入对许多经典也毫无精通,天台宗的传承早已断代后学者也只是靠自己的理解,面对儒家和道教的攻击只能尽力圆融三家以减少冲突。到了宋徽宗因为皇帝崇信道士林灵素,林灵素原本是沙弥因为偷喝酒被师傅教训,气愤去做道士据说修雷法有成,为了报复佛教请徽宗下令和尚改为德士,佛改天尊,菩萨改大士,罗汉改尊者。和尚的装扮要跟道士一样;此令一下有些和尚抗令自杀或者被流放。还是太子的钦宗请了一些西域修密宗胡僧跟林灵素斗法,约定如果胡僧赢了就把佛教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去除道教化。可是修密宗的胡僧都被林灵素的雷法打败。一直到发生水灾,林灵素无法禳水灾,太子登城门拜四方大水退,徽宗才下令佛教恢复原来面目,不必受道录司管辖。
南宋和金朝时期禅宗大兴,日本高丽的僧侣积极来华学习禅宗,但是佛教经过林灵素的道教化另两教在民间误认都是本来一家;僧侣只管打坐的习禅,一门深入的念佛,也不管这些。可是禅宗和净土宗内讧,禅宗看不起净土宗,禅僧认为无需去极乐世界,心净则净土所以不要去其他世界。净土宗斥责禅僧打坐无法了脱三界,更斥责禅宗不尊敬佛像经典,禅僧不礼佛不看诵经典;并举了禅宗高僧圆寂之后都是在轮回转世如五祖寺的主持戒禅师转为苏东坡,雁荡山僧转为秦桧等等的故事。净土宗和禅宗一直到明末的莲池大师主张禅净结合,两宗争论才结束。
明代以后的世俗化
明朝的兴起与元末信奉明教与白莲教的红巾军息息相关再加朱元璋就是红巾军出身,所以明太祖建立明朝后对宗教采取抑制和利用兼并的政策,除了将考试自由发挥改成八股文,并修订佛教道教的教规法事仪轨。而且每位皇子出世都要剃度一名僧侣;确认三教平分的地位,主要希望借此打压摩尼教、白莲教与弥勒教等宗教组织再度变成反朝廷的起事军,并且希望利用佛教、道教等宗教的力量来维护社会秩序,但是严禁僧道参政以及弘法遭到限制,于是得到“皇粮”全面保障的佛教与道教演变成缺乏精神上的创新追求,亦脱离广大信众,民众转而寻求民间宗教作为慰藉,而北直隶军人罗清则采用禅宗思想,开创了知名的罗教,罗教的无生父母之说,影响了所有的民间教派。
明朝中期以后,佛教受皇室宗教活动加强的刺激与儒家的矛盾尖锐起来。这种矛盾促使部分士大夫强烈反对寺院修建并发表辟佛言论。集中体现这些政策精神的仍是儒家政治社会理念并倚赖士大夫群体的努力[86]。其变动因素和矛盾来源,则在诸教向国家政权机关的渗透、皇室特殊化行为、民间泛神论多元信仰倾向、部分士大夫的三教合流信仰综合主义,亦有一部分官员信仰天主教来寻找新的思想。大众(众生)求神拜佛拜泥菩萨的行为方式,本质上是对佛教的误解。[87]
明朝对藏传佛教政策与对汉传佛教政策有同有异。其重要差异之一是,明朝对藏传佛教政策与对西部边疆政策紧密相关,而对汉地佛教政策则于周边关系政策基本无关。此外,部分士大夫以藏传佛教为“番教”,认同程度逊于内地佛教。明朝一些皇帝因藏传佛教的喇嘛多擅长某些“法术”,对其有特殊兴趣,并因而导致士大夫针对相关政策的批评。[86]
台湾
台湾佛教系统由大陆闽南地区传来,世俗化的信仰体系(其中代表为岩仔和高僧信仰)为其一大特色,与以出家僧侣为主的丛林体系(以四大法脉为代表)并立。台湾战后时期,中国大陆传入江浙系统的汉传佛教,盖过原有本土佛教势力,使得原有的本土佛教体系常遭误解。日治时代传来日本佛教,共有八宗十四派的日本佛教支派来台传教,战后,因政治因素影响撤出台湾,至解除戒严后,才又重回台湾弘法。此外,尚有藏传佛教和上座部佛教传入。台湾大约35%人口是佛教徒,不过,其信仰人数可能与道教、儒教或一贯道等其他台湾民间信仰,甚至与其他新兴宗教有重叠的情况。
日本
由朝鲜半岛传入,曾经被本土神道教信仰者物部氏排斥,跟信仰佛教的苏我氏打了长达十几年的战争,最后物部氏的领导人遭到射杀,佛教才得以传播。到了平安时代日本两位高僧空海和最澄前往中国学习密宗与天台宗,回到日本空海创立真言宗建立高野山为根本道场,最澄在比叡山建立天台密宗道场成为一直到现今仍然日本佛教的两大丛林。近代明治维新兴起废释毁佛,隔年新任的太政官下令恢复佛教,并允许僧侣可以娶妻生子吃肉喝酒,形成现今的日本佛教。但日本佛教至今仍有严持戒律的僧侣。日本有约70%至80%人口佛教徒,日本人去世的时候,通常会举行佛教葬仪,故今日许多日本佛教徒不过是形式上的佛教徒,只参与丧礼与祭祖仪式等。
韩国
经中国传入,在三国和高丽时期佛教兴盛,到了李成桂建立朝鲜国时,因朱元璋斥责高丽王朝崇佛过度;李成桂采取崇儒抑佛政策,导致佛教遭到致命打击,甚至有时连出家都被视为非法,而且如无特许,僧侣不得入京,僧侣地位根本是社会底层。一直到倭寇入侵朝鲜时,妙香山普贤寺的方丈西山和尚组织三千名僧兵抵抗,得到朝廷褒奖,佛教才有喘息之机。进入朝鲜日治时期后,朝鲜总督府解除对佛教的种种禁制,佛教得以大力传播,总督府允许僧侣肉食与结婚。目前韩国人口中有逾两成的佛教徒,较基督徒少[88],现在“曹溪宗”属于禅门,是韩国25个佛教流派中最大、最权威的一支,各界均对其“敬而亲之”。“曹溪宗”在韩极具影响力,被视为有左右韩国选举的力量。总统候选人无论信佛与否,都一定会到“曹溪宗”的寺庙拜会,新任韩国总统就职后,也一定亲自拜访曹溪宗的寺庙。在朝鲜,由于官方提倡无神论的关系,佛教则遭到限制。
美国
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2006年9月14日指出佛教在美国近年快速发展,已有信徒150万左右,是美国第四大宗教,其中有三分之一的是后来改信佛教的。并指出“佛教最吸引西方人的地方之一在于,人们认为像达赖喇嘛和一行禅师这样的杰出佛教大师们在向社会贡献智慧,而不是在要求别人信奉什么。”[89]据 Association of Statisticians of American Religious Bodies 2010年的调查,大部分美国佛教徒住在东西两岸,约75%的佛教徒住在人口超过一百万的都会区,而加州圣荷西是佛教徒人口比例最高的都会区,占1.25%。不少佛教徒是犹太人。[90]
欧洲
欧洲的知识份子自1870年代以来对佛教感兴趣,例如哲学家亚瑟·叔本华和尼采以及神秘主义者如海伦娜·布拉瓦茨基都受到佛教影响。欧洲佛教联盟是欧洲最大的佛教组织,根据其估计欧洲佛教徒约有1-4百万。学术界的保守估计则是一百多万。[91][92][93]
宗派
原始佛教
初期佛教是学术界对佛教的历史分期,指释迦牟尼创立佛教到佛教第一次分裂前的时期。
传说佛陀般涅槃三个月后,五百位阿罗汉举行第一次结集,由优波离诵出律藏,阿难诵出经藏,以口头传诵的方式流传。主流的学术观点认为论藏是在部派分裂后才逐步完善建立。不过佛陀的时代可能已经有作为阿毗达摩雏型的论母(mātŗkā)出现。
部派佛教
佛教教团经过二百年发展发生根本分裂,由于戒律、教义见解不同,造成上座部与大众部分裂进入部派佛教时代。之后又陆续分裂,最后形成20(或说18)个部派。
大乘佛教将兴起之前的传统佛教教义视为只求自身救度的小乘佛教。不过,没有自称为“小乘”的佛教教团,“小乘”是大乘佛教对于其他佛教宗派的教义加以优劣判定的称呼,其所破斥的对象尤指毗婆沙师,亦即说一切有部[94]。(当时各佛教教派都有宗派教义优劣判定的用语,例如说一切有部批分别说部是无知果、是黑暗果,南传上座部的《岛史》称自己以外的部派是荆棘)
由于“小乘”一词含有贬谪或宗派教义优劣判定的意义在,故学术界已渐渐不用此词。[95]
上座部佛教
上座部佛教,佛教宗派,现今流行于斯里兰卡、缅甸、泰国、柬埔寨、寮国、中国云南傣族聚居区等地,还有一些古印度传承残存在孟加拉吉大港山区(以及尼泊尔和印度米佐拉姆邦、阿鲁纳恰尔邦),与极度推崇菩萨乘教义的大乘佛教并列为现存佛教最基本的两大教派。
因其尊奉巴利三藏,以巴利文为圣典语言,因此又称巴利语系佛教、巴利佛教。因其由印度南传至锡兰与东南亚一带,又称南传佛教;与北传至中亚、中国与东北亚的北传佛教相对。现今上座部佛教,源自斯里兰卡上座部分别说系赤铜鍱部大寺派(Mahāvihāra-nikāya),上座部佛教中的主要教义内容以及大多数成员的修行方向是解脱道,但上座部佛教中仍然有菩萨道的教义部份,参见南传菩萨道。
大乘佛教
大乘佛教,佛教宗派。初、中期的大乘佛教流传于中国大陆、香港、澳门、台湾、日本、朝鲜半岛、新加坡、马来西亚、越南等地,成为汉传佛教。中、后期大乘佛教则传入西藏、蒙古和俄罗斯部分地区,成为藏传佛教,显密并行。
大众部佛教的修行目标为成佛,因此在修行方法上强调修持菩萨乘,在教典上遵奉大乘佛教版本的大藏经内容,教理求自利利他,圆满成佛,分为中观学派和唯识学派(或认为有如来藏学派)。其教义是以三皈五戒十善、四圣谛、十二因缘为基础,进学六度波罗蜜,以致圆满相关波罗蜜(以及综合达到佛法所说的其他要件)而成佛。
中观学派
唯识宗
为汉传佛教宗派之一,由玄奘三藏自印度传入中国,承传弥勒菩萨所创唯识无境的宗师依次为无著、世亲、陈那、护法、戒贤、玄奘、窥基、慧沼、智周。祖庭为陕西大慈恩寺,故又称慈恩宗。
宗义
法相宗基本教义为“法相唯识所现”,基于此观点而提出“三自性”。
法性宗
天台宗
华严宗
禅宗
传说释尊在灵山法会以佛心印心的方式,将佛陀心印传给禅宗初祖摩诃迦叶尊者。尔后才由摩诃迦叶尊者创立禅宗门派,直至第28代禅宗祖师菩提达摩方传至中国。其祖庭位于湖北省黄梅县五祖镇的五祖寺。
宗义
在南北朝时期,印度僧人菩提达摩来到中国创立了中国的禅宗,提倡“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法门,亦成为禅宗基本教义。禅宗认为解脱不在身外,也无须借助经典的指导。解脱之道就在人的内心,只要能够放下执著,放下自我,便是解脱。
教典
禅宗会以《金刚经》、《六祖坛经》、《圆觉经》、《维摩诘经》作为依据。
修行方法
其修行方法主要为四禅八定,包括为
九次第定中的四禅四无色定(四禅八定),并不是佛教独有,在古印度诸宗教中皆有修行。但是灭尽定则佛教独有,佛教认为九次第定皆是无欲界漏定,但灭尽定只有证阿那含或阿罗汉的佛教圣者才能进入,而第四禅是修行智慧最适合的禅定。
《大般涅盘经》叙述佛陀在拘尸那伽罗娑罗双树间入灭前,先进入九次第定,最后才入灭。
分支
根据禅宗传说,菩提达摩为震旦(中国)的禅宗初祖,二祖慧可、三祖僧粲、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弘忍涅槃后,有两大弟子神秀、惠能,两位禅师各据一方,都被尊称为六祖,分庭抗礼,有北秀南能之称,这两个传承分别被称为北宗禅和南宗禅。经历了一系列的辩论交锋最终以惠能之徒神会在滑台大会中辩论胜利为标志性事件,以惠能为六祖的南宗后来居上,成为了中国禅宗的主流,“六祖”一词才定于惠能一身。惠能不再将衣钵独传,让各大弟子自由发挥,其宗派发展到五家七派的规模,蔚为大观。五家七派,主要出于石头、洪州二宗。沩仰、临济二宗出于洪州道一门下,曹洞、云门、法眼皆出于石头希迁门下:
- 沩仰宗。百丈怀海门下沩山灵祐及其弟子仰山慧寂创立于湖南宁乡沩山密印寺,慧寂治所在栖隐寺(今江西宜春的太平兴国寺)。
- 临济宗。百丈怀海门下黄蘗希运禅师住持黄蘗寺(在今江西宜丰县)初露端倪,临济义玄从希运学法33年之后往镇州(今河北正定)滹沱河畔建临济院创立。临济宗传至石霜楚圆(986-1039) 门下,又分出黄龙派、杨岐派。
- 曹洞宗。由洞山良价与其弟子曹山本寂创立,良价禅师治所在今江西宜丰县洞山,良价的弟子本寂(840-901)在洞山普利院学法数年,后到曹山(今江西宜黄境内)统扬师法,遂使宗风大举。由于良价住洞山,本寂居曹山,所以禅林中把师徒两人创立、弘扬的新禅宗称为“曹洞宗”。后传于宏智正觉禅师,建立默照禅法。
- 云门宗。文偃创立。因文偃住韶州云门山(在今广东乳源瑶族自治县北)光泰禅院而得名。
- 法眼宗。文益创立。南唐中主李璟赐谥其为“大法眼禅师”而得名。
自唐代以降,禅宗在中国的发展非常兴旺,禅宗思想本身也经历了很大的发展,并对中国的文学、艺术、思想文化等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并传入日本、朝鲜半岛、越南等汉字文化圈地区。
净土宗
广义的净土信仰主要包括西方净土信仰、弥勒净土信仰、不动净土信仰、药师净土信仰等等,其共同点在于希望通过诸佛、菩萨的愿力,从这个世界(浊土)死后可以进入诸佛菩萨所在的净土。因此,净土信仰是佛教中特殊提倡他力的信仰形态。在诸多净土的信仰中,以西方净土信仰在中国最为兴盛,并发展为中国佛教八宗之一的“净土宗”。净土宗因提倡净土法门而得名。净土法门主要是对阿弥陀佛和西方极乐世界的信仰,其初祖被认为为东晋慧远或昙鸾,并经道绰、善导等人发挥,进行理论上的论述,而成为一股重要的力量。其祖庭则位于中国陕西省西安市长安区郭杜街道神禾原的香积寺。
净土思想源头虽在印度,而其成为宗派是在中国。其主要内容为依靠阿弥陀佛在修行时所发的四十八个大愿,通过“念佛”而往生西方净土,成为阿弥陀佛的眷属。关于念佛,包括“观想念佛”(念佛三昧)和“持名念佛”(即诵阿弥陀佛名号)二种,学界一般认为观想念佛为早期净土宗的修行方式,而持名念佛则流行于道绰之后。
净土宗对日本佛教有重大的影响,不仅传入了净土宗,并衍生出了称为净土真宗的重要宗派。对日莲宗、真言宗等宗派的思想亦有影响。
宗义
净土宗义可概括为:“信受弥陀救度,专称弥陀佛名;愿生弥陀净土,广度十方众生。”意即为“信”、“愿”、“行”。相信有阿弥陀佛,并且相信他发了四十八大愿,并经已圆满,这是为信。然后依据《无量寿经》的第十八愿生到西方净土,这是为愿。由于有临终三随,包括“随重”、“随习”及“随念”,为了确保临终得以往生,因此每天都会一心不乱称阿弥陀佛的圣号,这是为“行”。
教典
净土宗亦会专依净土五经一论:《阿弥陀经》、《观无量寿经》、《无量寿经》、《《华严经》“普贤菩萨行愿品”》、《楞严经》“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往生论》作为教典。
修行方法
净土宗依据《无量寿经》及《观无量寿经》,可分为上、中、下生三辈,而各辈中又有上、中、下三品,因此可以称为三辈九品。 而净空法师亦提出,净土宗修行需依净业三福作为基础,包括:孝养父母,奉事师长,慈心不杀,修十善业;二者受持三归、具足众戒、不犯威仪;三者发菩提心、深信因果、读诵大乘、劝进行者。
金刚乘佛教
现代学者认为大约在公元6、7世纪,密教兴起。有人认为密教是大乘佛教吸收印度原始婆罗门教和性力派的一些思想理论和修行方法后产生的。[96]其教义与大小乘佛教同样是建立在三法印之上,为了希望迅速成佛,所以在修习大小乘共同道,在出离心、菩提心的基础上以“持咒”、“观想”等来修习止观,从而迅速积累福德和智慧二种资粮。
目前,汉传佛教的密宗只保留在日本,在中国已经失传。而在藏传佛教中密宗则占主流。
参见
注释
参考文献
引用
- ^ 什么是《转法轮经》? – 法身基金会. 2022-07-05 [2024-11-18] (美国英语).
- ^ Lee, Axian. CBETA 線上閱讀. cbetaonline.dila.edu.tw. [2024-11-18].
- ^ Peter, Harvey. An Introduction to Buddhism: Teachings, History and Practices (佛教介绍).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3 [2015]. doi:ISBN 978-0-521-67674-8 请检查
|doi=
值 (帮助). - ^ 人類簡史.
- ^ 內文試閱. [2022-03-1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5-24).
- ^ 6.0 6.1 6.2 The Global Religious Landscape. 皮尤研究中心. 2012-12-18 [2014-08-2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08-28).
- ^ Christianity 2014: Independent Christianity and Slum Dwellers. International Bulletin of Missionary Research. January 2014, 38 (1): 28–29 [2015-06-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09-24).
- ^ 8.0 8.1 Status of Global Mission, 2014, in the Context of AD 1800-2025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Gordon–Conwell Theological Seminary
- ^ 9.0 9.1 2014全球差傳數據 (PDF). [2014-08-25]. (原始内容 (PDF)存档于2014-08-26).
- ^ 皮尤調查:世界人口32%是基督徒 約1/3稱無信仰. [2014-08-2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08-26).
- ^ 11.0 11.1 美國調查指全球人口逾八成有宗教信仰. [2014-08-2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08-26).
- ^ 全球宗教人口58億 佛教徒占5億. 人间福报. [2014-08-2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08-26).
- ^ 13.0 13.1 佛教人口分布. [2014-08-2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08-26).
- ^ Peter Harvey. An Introduction to Buddhism: Teachings, History and Practice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2-11-22: 5. ISBN 978-0-521-85942-4.
- ^ Lipner, Julius. Hindus: Their Religious Beliefs and Practices. Routledge. 2012. ISBN 1135240604, 9781135240608 请检查
|isbn=
值 (帮助). - ^ Ghanshyam Shah. Class, caste and community of South Indian industrialists: An examination of the Horatio Alger Model. Economic and Political Weekly, Vol. 20, No. 3: Economic and Political Weekly. 1985-01-19: 132–136 (英语).
- ^ Robin Rinehart. Contemporary Hinduism: Ritual, Culture, and Practice. ABC-CLIO. 2004: 448 [2008-10-24]. 978157607905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07-31) (英语).
- ^ 上座部巴利经典-转法轮经Dhamma cakkapavattana Sutta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 《正信的佛教》,108自在语(第一集),圣严法师,P12-13
- ^ 在南传佛教中,巴利文原文为Sabba pāpassa akaraṇaṃ, kusalassa upasampadā. Sacitta pariyodapanaṃ, etaṃ buddhāna sāsanaṃ. 有多种翻译。《教诫巴帝摩卡偈》([1]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2]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3]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作:莫作一切恶,具足于诸善;净化其自心,此是诸佛教。《佛教的真髓》(财团法人安慧学苑文教基金会附设香光书乡出版社,2002年11月)P157-160作:不造一切恶,具足诸善行,净化自心,此是诸佛的教法,在中国上座部佛教的官网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上为:不作诸恶,具足于善;净化自心,此诸佛教。
- ^ 基本佛學第五課 四聖諦(一)苦諦. 中台世界. [2009-02-0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9-02-03) (中文(台湾)).
- ^ 基本佛學第六課 四聖諦(二)集諦. 中台世界. [2009-02-0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9-02-03) (中文(台湾)).
- ^ 23.0 23.1 基本佛學第七課四聖諦(三)滅諦、道諦. 中台世界. [2009-02-0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9-02-03) (中文(台湾)).
- ^ 《杂阿含经》(八五四):无明灭则行灭,乃至生灭则老、病、死、忧、悲、恼、苦灭,如是苦阴灭。
- ^ Lee, Axian. CBETA 線上閱讀. cbetaonline.dila.edu.tw. [2024-11-18].
- ^ 26.0 26.1 《杂阿含经》(四九):佛告阿难:“善哉!善哉!应如是答。所以者何?色是生灭法,受、想、行、识是生灭法。知色是生灭法者,名为知色;知受、想、行、识是生灭法者,名为知识。”
- ^ 《杂阿含经》(九):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色无常,无常即苦,苦即非我,非我者亦非我所。如是观者,名真实正观。如是受、想、行、识无常,无常即苦,苦即非我,非我者亦非我所。如是观者,名真实观。”
- ^ 《别译杂阿含经》(一〇二):一时,佛在优楼频螺聚落,泥连河侧菩提树下,成佛未久。佛于树下,独坐思惟,而作是念:“唯有一道,能净众生,使离苦恼,亦能除灭不善恶业,获正法利,所言法者,即四念处。云何名为四念处耶?观身念处、观受念处、观心念处、观法念处。若人不修四念处者,为远离贤圣之法,远离圣道。若离圣道,即远离甘露。若远离甘露,则不免生老病死、忧悲苦恼。如是等人,我说终不能得离于一切诸苦。若修四念处,即亲近贤圣法者,若亲近贤圣法,即亲近贤圣道。若亲近贤圣道,即亲近甘露法。若亲近甘露法,即能得免生老病死、忧悲苦恼。若免生老病死、忧悲苦恼,如是等人,即说离苦。”
- ^ 《杂阿含经》(九):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色无常,无常即苦,苦即非我,非我者亦非我所。如是观者,名真实正观。如是受、想、行、识无常,无常即苦,苦即非我,非我者亦非我所。如是观者,名真实观。”“圣弟子!如是观者,厌于色,厌受、想、行、识,厌故不乐,不乐故得解脱。解脱者真实智生:‘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 ^ 明昆尊者《南传菩萨道》:辟支菩萨(未来辟支佛)必须修习波罗蜜长达两阿僧祇与十万大劫。如果他们修习波罗蜜的时期少过两个阿僧祇与十万大劫,他们是不可能成为辟支佛的。
- ^ 明昆尊者《南传菩萨道》:在这部经的注释中也有解释为何佛陀的出世是非常稀有的。单只说到十波罗蜜中的布施波罗蜜,我们是不可能只修了一次,或两次,或十次,或二十次,或五十次,或一百次,或一千次,或十万次,或一千万次,或十亿次,或一千亿次,或十万亿次就可成佛的。同样地,我们是不可能只修了一天,或两天,或十天,或二十天,或五十天,或一百天,或一千天,或十万天,或十亿天,或一个月,或两个月,或十万亿个月,或一年,或两年,或十万亿,或一个大劫,或两个大劫,或十万亿个大劫,或一阿僧祇大劫,或两阿僧祇大劫,或三阿僧祇大劫就可成佛。(其他的波罗蜜,即持戒、出离、智慧、精进、忍辱、真实、决意、慈与舍也是同样的情形。)事实上最短的期限是四阿僧祇与十万大劫。只有在这么久的时间里,非常恭敬、热诚、认真、透彻与毫无间断地圆满诸波罗蜜之后才能成佛。这就是为什么佛陀的出世是非常稀有的原因。这部经的疏钞也强调只有至少修习诸波罗蜜四阿僧祇与十万大劫之后才能成佛。除此之外,是没有其他方法的。这是为何佛陀的出世是非常稀有的。
- ^ 《杂阿含经》(四九八):佛告舍利弗:“如是,如是。舍利弗!过去、未来、今现在佛悉断五盖恼心,慧力羸、堕障碍品、不向涅槃者,住四念处,修七觉分,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 ^ 明昆尊者《南传菩萨道》:然而,作为菩萨所修习的第四个波罗蜜的智慧,应该只是包括了道果智与一切知智之前的智慧。在此并没有关系到菩萨在最后一世所证悟的智慧。在直到最后一世之前,菩萨所修的智慧波罗蜜只是到达观智的行舍智的第一部份。后面部份的行舍智将会直接导向道智。所以在最后一世之前菩萨并不会尝试去跨越第一部份,因为若他如此做,他就会证悟道果而成为圣者,以及证入涅槃。这样他就不能成佛。因此我们应注意到菩萨所修的智慧波罗蜜只到行舍智的第一部份而已。
- ^ 马哈希尊者《毗婆舍那讲记》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菩萨观见三界内外一切法之生、灭,借此修习毗婆舍那。所以佛陀说:菩萨观五取蕴生灭,依序引发诸毗婆舍那智,接著,先以“预流道”,证知涅槃。其后,他以同样的方式修习毗婆舍那,并借由“一来道”证知涅槃。再者,他又继续修习毗婆舍那,再依“不还道”证知涅槃。然后,他又继续修毗婆舍那,以称为“漏尽智”的“阿罗汉道”证知涅槃,成为具备“一切知智”的佛陀。
- ^ 《俱舍论》:所言成劫、谓从风起、乃至地狱始有情生。谓此世间灾所坏已;二十中劫,唯有虚空。过此长时,次应复有等住二十,成劫便至。一切有情业增上力,空中渐有微细风生;是器世间将成前相。风渐增盛,成立如前所说风轮水金轮等。然初成立大梵王宫,乃至夜摩宫。后起风轮等。是谓成立外器世间。初一有情,极光净没,生大梵处,为大梵王。后诸有情、亦从彼殁。有生梵辅,有生梵众,有生他化自在天宫,渐渐下生、乃至人趣俱卢牛货胜身赡部,后生饿鬼傍生地狱。法尔后坏,必最初成。若初一有情,生无间狱,二十中成劫,应知已满。
- ^ 《世纪经》(起世经异译本):诸比丘,世间转已,如是成时,诸众生等,多得生于光音天上,是诸众生,生彼天时,身心欢愉,喜悦为食,自然光明,又有神通,乘空而行,得最胜色,年寿长远,安乐而往。诸比丘,尔时世间转坏已成,空无有物,诸梵宫中,未有众生。光音天上,福业尽者,乃复下生梵宫殿中,不从胎生,忽然化出,此初梵天名娑诃波帝。尔时,复有诸余众生,福寿尽者,从光音天,舍身命已,安于此生,身形端正,喜悦住持,以为饮食,自然光明,有神通力,腾空而行,身色最胜,即于其间,长久住持,彼诸众生于是住时。无有男女。无有良贱。唯有此名。名曰众生众生也。
- ^ 《世纪经》:此大地上出生地肥,周遍凝住,譬如有人熟煎乳汁,其上便有薄膜停住,亦如水膜,停住水上,如是如是。复于后时,此大地上所生地肥,凝然停住,渐如钻酪,成就生酥,有如是等形色相貌,其味甘美,犹如上蜜。尔时众生其中忽有性贪嗜者,作如是念:我今亦可以指取此,试复尝之,令我得知,此是何物?时彼众生作是念已,即以其指深齐一节,沾取地味,吮而尝之,尝已意喜。如是一沾一吮,乃至再三,即生贪者,次以手抄,渐渐手掬,后遂多掬,恣意食之。时彼众生,如是抄掬,恣意食时,复有无量其余诸人,见彼众生如是食啖,亦即相学,竞取而食。”诸比丘,彼诸众生,取此地味,食之不已,其身自然渐渐涩恶,皮肤变厚,颜色暗浊,形貌致异,无复光明,亦更不能飞腾虚空,以地肥故,神通灭没。
- ^ 《增一阿含经》:彼时天子欲意多者,便成女人,遂行情欲,共相娱乐。
- ^ 《巴利律藏·附随·第三等起摄颂》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一切众生之慈愍者,一切有情之最尊者,狮子之鸯耆罗娑释迦牟尼,宣说三藏,有经、论及大功德之律。”参见巴利原文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 中部32经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中部69经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长部34经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增支部3集141经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增支部3集142经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增支部3集143经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增支部6集60经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增支部10集98经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 本生經第1卷.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12-31).
燃灯世尊之后,经一阿僧祇劫,㤭陈如佛出世。佛行三度弟子之集会。第一集会一兆人,第二集会百亿人,第三集会九亿人。尔时菩萨为转轮王,名甚胜者。向佛及一兆比丘众行大施食。佛向菩萨预言:“汝未来世,当得作佛。”彼闻佛说法,以国事托付大臣等而出家。彼学三藏,得八定及五神通,修禅不怠,生梵天界。
此佛之后,有弗沙佛之出世。此佛亦三次行弟子之集会,第一集会六百万,第二集五百万,第三集三百二十万比丘。尔时菩萨名已胜者王,弃大王国,于佛处出家。学三藏,为大众说法,完成戒波罗蜜,佛亦与彼豫言。
此佛之后,有迦叶佛之出世。佛亦有一次弟子之集会,集三万之比丘。尔时青年菩萨名光护,通达三种吠陀奥义,善知地上与天界,为陶器师作瓶之友。彼与其友俱诣佛所,闻法话而出家,精进努力,修学三藏,遂行大小义务,为佛教添加光彩。佛亦授彼豫言。
于第四七日间,天人等在菩提树之西北方设“宝之家”,佛于此处结跏趺坐,详察导人入涅槃及一切物根源之阿毘昙藏,经过七日。其后通阿毘昙诸人为两种说明,即:“宝之家乃作宝之家,或谓佛会得七论之处为宝之家。”此二说明,于此处皆为相应,两者均可采用。自此以来,其处被称之为“宝家之祠”。 - ^ Bhikkhu Karmananda Tanchangya. Controversies on the Origin of the Theravada Abhidhamma-pitaka. Buddhistdoor. 2013-04-19 [2018-11-0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03-02).转载Bodhi Journal, Issue 6, December 2007
- ^ Bhikkhu Sujato; Bhikkhu Brahmali. The Authenticity of the Early Buddhist Texts. Journal of the Oxford Centre for Buddhist Studies (牛津大学佛教研究中心). November 2013, 5 [2015-06-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04-21).
- ^ Lewis Lancaster. Buddhist Books and Texts: Canon and Canonization. Lindsay Jones; Mircea Eliade; Charles J Adams (编). Encyclopedia of religion. volume 2 2nd. Detroit, MI: Macmillan Reference. 2005: 1252.(英文)
- ^ 《四分律》:过去诸佛着如是衣,得成佛道;未来诸佛亦当着如是衣,得成佛道。
- ^ 《中部》41经沙拉经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他舍断邪淫后,是离邪淫者:他不与那些[被母亲守护、被父亲守护、被兄弟守护、被姊妹守护、被亲族守护、被氏族守护、被法守护、有夫、有惩罚保护、乃至被套过花环(订婚)]的女子性交。
- ^ James A. Benn; Lori Meeks; James Robson. Buddhist Monasticism in East Asia: Places of Practice. Routledge. 2009-09-10: 151–152. ISBN 978-1-134-00991-6.
- ^ 郭良鋆, 梵语佛教文学概述, 《南亚研究》1988年 第2期, [2019-02-1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2-12)
- ^ 李谋, 东南亚的佛教文学, 《东方论坛:青岛大学学报》1999年 第3期, [2019-02-1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2-12)
- ^ 张先堂, 敦煌本唐代净土五会赞文与佛教文学, 《敦煌研究》 1996年04期, [2019-02-1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2-12)
- ^ 《开经偈》: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 ^ 周庆华, 佛教與文學的系譜, 里仁书局, [2019-02-19], ISBN 957835242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2-12)
- ^ 孙昌武, 佛教與中國文學,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9-02-19], ISBN 978720806960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2-12)
- ^ 谭桂林, “五四”后中国佛教 文学思想的现代转型, 《中国社会科学》2013年 第4期, [2019-02-1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2-13)
- ^ 《佛学研究》文章〈佛灭系年的考察——回顾与展望〉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即使如此重要,但佛灭系年的推定却一直是学术界最为困扰的问题之一,较为保守的估计,也有数十种上下相差近千年的不同推算法。尤其是重要的是,起码就笔者有限的知识范围之内,华人世界的佛陀涅槃年代,尤其是大陆华语佛教研究界或许是受吕澂先生的研究影响,大致以公元480年左右的众圣点记为核心。
- ^ Buddha Rising, Buddhism in the West, map. National Geographic Magazine. [2011-10-2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10-11).
- ^ 存档副本. [2012-04-2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5-03).
- ^ History of Religion. Maps of War. 2006-11-12 [2011-10-2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10-28).
- ^ 存档副本. [2013-07-3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06-18).
- ^ 存档副本. [2008-12-1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8-12-14).
- ^ Wads Worth - Religions in Asia. [2011-10-2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1-14).
- ^ Britannica. [2012-04-2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8-12-14).
- ^ The Range of Religious Freedom. [2011-10-2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10-03).
- ^ 皮尤调查:世界人口32%是基督徒 约1/3称无信仰. [2014-08-2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08-26).
- ^ 65.0 65.1 全球宗教人口58億 佛教徒占5億. [2014-08-2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08-26).
- ^ 天主教徒分布圖 (PDF). [2014-08-25].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20-10-19).
- ^ The world's living religions page 335
- ^ An introduction to Hinduism page 76
- ^ Sources of Japanese Tradition: From earliest times through the sixteenth century page 101
- ^ Sangharakshita. Ambedkar and Buddhism. Motilal Banarsidass Publishe. 2006: 164 [2021-04-15]. ISBN 978-81-208-3023-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5-14).
- ^ Moudgil, Manu. Dalits Are Still Converting to Buddhism, but at a Dwindling Rate. TheQuint. 2017年6月17日 [2020年8月24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年12月14日).
- ^ Dalits who converted to Buddhism better off in literacy and well-being: Survey. 2017年7月2日 [2020年8月24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年9月3日).
- ^ Buddhist Religion in India - Statewise Census 2011. www.census2011.co.in. [2020-08-2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2-12).
- ^
《魏书·释老志》:“汉武帝遣霍去病讨匈奴,获休屠王金人,以为大神,列于甘泉宫,不祭祀,但烧香礼拜而已。此则佛道流通之渐也。张骞使大夏,传其旁有身毒国,一名天竺,始闻有浮屠之教。哀帝元寿元年,博士弟子秦景宪受大月氏王使伊存口授浮屠经,中国闻之,未信了也。后明帝夜梦金人,项有白光,飞行殿庭,乃访群臣,傅毅始以佛对。帝遣郎中蔡愔等使天竺,写浮屠遗范,仍与沙门摄摩腾、竺法兰东还洛阳,中国有沙门跪拜之法自此。”
东晋袁宏撰集《后汉纪·孝明皇帝纪·下》:“初,帝梦见金人长大,项有日月光,以问群臣。或曰西方有神,其名曰佛,其形长大。陛下所梦,得无是乎于是遣使天竺而问其道术,遂于中国而图其形象焉。有经数千万言,以虚无为宗,苞罗精粗,无所不统,善为宏阔胜大之言,所求在一体之内,而所明在视听之外,世俗之人,以为虚诞,然归于玄微深远,难得而测,故王公大人观死生报应之际,莫不矍然自失!”
南朝宋时期的历史学家范晔编撰的《后汉书·卷四十二·光武十王列传》也引袁宏语:“浮屠,佛也,西域天竺国有佛道焉。佛者,汉言觉也,将以觉悟腢生也。其教以修善慈心为主,不杀生,专务清静。其精者为沙门。沙门,汉言息也,盖息意去欲而归于无为。又以为人死精神不灭,随复受形,生时善恶皆有报应,故贵行善修道,以炼精神,以至无生而得为佛也。佛长丈六尺,黄金色,项中佩日月光,变化无方,无所不入,而大济腢生。初,明帝梦见金人长大,项有日月光,以问腢臣。或曰:‘西方有神,其名曰佛。陛下所梦,得无是乎?’于是遣使天竺,问其道术而图其形像焉。” - ^ 《隋書/志/卷三十五志第三十/經籍四集道經佛經/佛經》. 维基文库 (中文).
- ^ 76.0 76.1 《魏书·释老志》:“世祖初继位,亦遵太祖、太宗之业,每引高德沙门,与共谈论。……及得寇谦之道,帝以清净无为,有仙化之证,遂信行其术。时司徒崔浩,博学多闻,帝每访以大事。浩奉谦之道,尤不信佛,与帝言,数加非毁,常谓虚诞,为世费害,帝以其辩博,颇信之。”
- ^ 《魏书·世祖纪下》:“会盖反杏城,关中骚动,帝乃西伐,至于长安。先是长安沙门种麦于寺内,御驺牧马于麦中,帝入观马。沙门饮从官酒,从官入其便室,见大有弓矢矛盾。出以奏闻。帝怒曰:‘此非沙门所用,当与盖吴通谋,规害人耳!’命有司徒案诛一寺,阅其财产,大得酿酒具及州郡牧守、富人所寄藏物,盖以万计。又为屈室,与贵室女私行淫乱。帝既忿沙门非法,浩时从行,因进其说。诏诛长安沙门,焚破佛像。”
- ^ 《灭佛法诏》:“有司宣告征镇诸军、刺史,诸有佛图形象及胡经,尽皆击破焚烧,沙门无少长悉坑之。”
- ^ 《梁高僧传·卷十》:“以伪太平七年遂毁灭佛法,分遣军兵烧掠寺舍,统内僧尼悉令罢道,其有窜逸者,皆遣人追捕,得则必枭斩,一境之内无复沙门。”
- ^ 《魏书》:“诸有佛图、形像及胡经,尽皆击破、焚毁;沙门无少长,悉坑之!”
- ^ 《断酒肉文》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二十三日。会其后诸僧尼。或犹云
。律中无断肉事及忏悔食肉法。其月二十九日。又敕请义学僧一百四十一人义学尼五十七人。于华林华光殿使庄严寺法超。奉诚寺僧辩。光宅寺宝度等三律师。升高座御席地施座。馀僧尼亦尔。
制旨问法超等三律师曰。古人云。止沸莫若去薪。息过莫若无言。弟子无言乃复甚易。但欲成人之美使佛种相续与诸僧尼共弘法教。兼即事中亦不得默已。故今集会于大众前。求律中意。闻诸。
僧道。律中无有断肉法。又无忏悔食肉法。 - ^ 《大般涅槃经》:尔时,迦叶菩萨白佛言:“世尊!食肉之人不应施肉。何以故?我见不食肉者有大功德。”
佛赞迦叶:“善哉,善哉。汝今乃能善知我意,护法菩萨应当如是。善男子!从今日始,不听声闻弟子食肉。若受檀越信施之时,应观是食如子肉想。”
迦叶菩萨复白佛言:“世尊!云何如来不听食肉?”
“善男子!夫食肉者,断大慈种。” - ^ 圣严法师《律制生活》佛教的饮食规制:制断肉食,皆出大乘经律,小乘国家未能见到大乘经律,故未断除肉食,也是很难怪的,我们不必攻击他们。即在我们中国的佛教,从东汉开始,直到梁武帝时,所有的僧侣弟子,均未断除肉食,到了梁武帝舍道信佛,听了《涅槃经》以后,便极力主张素食,从他本人开始,并劝一切僧俗佛子,皆断肉食,他以朝廷的力量,来影响社会,所收的效果,自然很大。从此之后,中国佛教的素食主义,也就形成风尚了。
- ^ 张起钧、吴怡. 《中國哲學史話》. : 页三一〇.
- ^ 韓愈論佛骨表的緣起及其內容分析. [2012-10-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0-12-07).
- ^ 86.0 86.1 赵轶峰. 明朝宗教政策合论. 《古代文明》. 2007年, (第2期) [2014-09-0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03-04). 简明摘要.
- ^ 参见《中国哲学史》,胡适著,吉林出版社,2017
- ^ 6 facts about South Korea’s growing Christian population. 皮尤研究中心. 2014-08-12 [2017-04-2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04-26).(英文)
- ^ Jane Lampman. American Buddhism on the rise. 《基督教科学箴言报》. 2006年9月14日 [2014-03-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03-14).(英文)
- ^ Jahnabi Barooah. Most And Least Buddhist Cities In America (PHOTOS). 《赫芬顿邮报》. 2012-11-10 [2014-03-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03-14).(英文)
- ^ Buddhism in Europe. 欧洲佛教联盟. [2017-04-2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09-28).(英文)
- ^ J. Gordon Melton; Martin Baumann. Religions of the World: A Comprehensive Encyclopedia of Beliefs and Practices 2nd. ABC-CLIO. 2010-09-21: 1017. ISBN 978-1-59884-204-3.
- ^ The Future of World Religions: Population Growth Projections, 2010-2050 - Buddhists. 皮尤研究中心. 2015-04-02 [2017-04-2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04-29).(英文)
- ^ 庄崑木译,平川彰著《印度佛教史》第3章〈初期的大乘佛教〉:“大乘”是Mahayana(摩诃衍)的译语,意为“大的交通工具(车)”;“小乘”是Hinayana的译语,意为“小的交通工具”,而且Hina原意为“被丢弃的”,也有“卑下”、“劣等”的意思,所以Hinayana(小乘)是一种轻视的称呼,大乘教徒轻视部派佛教,所以才会这样称呼他们。换句话说,不可能有教团自称“小乘”。大乘教徒所称的“小乘”,不知道是指整个部派佛教?还是指其中一部分?从《大智度论》等看来,其中所破斥的似乎专指毗婆沙师,亦即说一切有部。事实上,有部似乎真的被视为是小乘的代表,这件事也可以从大乘经典中广为确定,但是不知道大众部和上座部是否也被包括在“小乘”的范畴内?”
- ^ 参见吕澂《中国佛学源流略讲》、《印度佛学源流略讲》等书
- ^ 印顺法师在《妙云集》中评论“密教具有印度教性力派教义。”
来源
- 吕澂,《印度佛学源流略讲》,ISBN 9787208147447
- 吕澂,《中国佛学源流略讲》,ISBN 9789578352124
- 镰田茂雄. 《中國佛教通史》. 由关世谦翻译. 台北: 佛光出版社. 1986.
- 印顺,《印度之佛教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印顺,《印度佛教思想史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周叔迦. 《印度佛教史》. 中华书局. 2004-11-01. ISBN 7101005446.
- 任杰《略讲观修三宝功德及其意义》
- 赵朴初. 《佛教常識答問》. 北京出版社. ISBN 7-200-04718-X.
- 野上俊静《中国佛教史概说》ISBN 978-957-05-0812-3
- 平川彰《印度佛教史》ISBN 978-986-7892-66-9
- 圣严法师《戒律学纲要》ISBN 978-957-598-209-6
- 圣严法师《菩萨戒指要》ISBN 978-957-8473-09-6
- 赖永海教授主编的《中国佛教通史》(2010年出版)
- 季羡林教授主编的《中华佛教史》(2013年出版)
- 魏道儒教授主编的《世界佛教通史》(2015年出版)
延伸阅读
[编]
中文书籍
- 方立天. 《中國佛教簡史》. 中华人民共和国: 宗教文化出版社. 2004. ISBN 9787801232281 (中文(中国大陆)).
- 赖永海. 《中國佛教百科全書》. 中华人民共和国: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0. ISBN 9787532528707 (中文(中国大陆)).
- 任继愈. 《中國佛教史》.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ISBN 7500401787.
- 《佛教入门》-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正信的佛教》-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学佛群疑》-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学佛知津》-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圣者的故事》-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念佛生净土》-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神通与人通-宗教人生》-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制律生活》-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佛法纲要:四圣谛、六波罗蜜、四弘誓愿讲记》-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菩萨行愿:观音、地藏、普贤菩萨法门讲记》-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三十七道品讲记》-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佛陀遗教:四十二章经、佛遗教经、八大人觉经讲记》-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观音妙智:观音菩萨耳根圆通法门讲要》-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自家宝藏:如来藏经语体译释》-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华严心诠:原人论考释》-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福慧自在:金刚经生活》-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修行在红尘:维摩经六讲》--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心的经典:心经新释》-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48个愿望:无量寿经讲记》-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探索识界:八识规矩颂讲记》-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 《绝妙说法:法华经讲要》-圣严法师著法鼓文化出版
- 《天台心钥:教观纲宗贯注》-圣严法师著 法鼓文化出版
外文书籍
- Bechert, Heinz & Richard Gombrich (ed.) (1984). The World of Buddhism, Thames & Hudson.
- Cousins, L. S. The Dating of the Historical Buddha: A Review Article. Journal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1996,. Series 3 (6.1): 57–63 [2007-07-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0-12-24).; reprinted in Williams, Buddhism, volume I; NB in the online transcript a little text has been accidentally omitted: in section 4, between "... none of the other contributions in this section envisage a date before 420 B.C." and "to 350 B.C." insert "Akira Hirakawa defends the short chronology and Heinz Bechert himself sets a range from 400 B.C."
- Davidson, Ronald M. Indian Esoteric Buddhism: A Social History of the Tantric Movement.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2003. ISBN 0231126190.
- de Give, Bernard. Les rapports de l'Inde et de l'Occident des origines au règne d'Asoka. Les Indes savants. 2006. ISBN 2846540365 (法语).
- Gethin, Rupert. Foundations of Buddhism.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8. ISBN 978-0-19-289223-2.
- Harvey, Peter. An Introduction to Buddhism: Teachings, History and Practice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0. ISBN 978-0-521-31333-9 (英语).
- Lamotte, Étienne (trans. from French). Teaching of Vimalakirti. 由Sara Boin翻译. London: Pali Text Society. 1976: XCIII. ISBN 0710085400.
- Skilton, Andrew. A Concise History of Buddhism. Windhorse Publications. 1997 [2008-11-14]. ISBN 090476692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03-20).
- Williams, Paul. Mahayana Buddhism: the doctrinal foundations. London: Routledge. 1989.
- Williams, Paul (ed.) (2005). Buddhism: Critical Concepts in Religious Studies, 8 volumes, Routledge, London & New York.
- Armstrong, Karen. Buddha. Penguin Books. 2001: 187. ISBN 0-14-303436-7 (英语).
- Buswell, Robert E. (ed.). Encyclopedia of Buddhism. MacMillan Reference Books. 2003. ISBN 978-0028657189 (英语).
- Coogan, Michael D. (ed.). The Illustrated Guide to World Religions.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3. ISBN 978-1-84483-125-8 (英语).
- Donath, Dorothy C. Buddhism for the West: Theravāda, Mahāyāna and Vajrayāna; a comprehensive review of Buddhist history, philosophy, and teachings from the time of the Buddha to the present day. Julian Press. 1971. ISBN 978-0-07-017533-4 (英语).
- Gunaratana, Bhante Henepola. Mindfulness in Plain English. Wisdom Publications. 2002. ISBN 978-0-86171-321-9 (英语). Also available on this websites: saigon.com urbandharma.org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vipassana.com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Juergensmeyer, Mark. The Oxford Handbook of Global Religions. Oxford Handbooks in Religion and Theolog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6. ISBN 978-0195137989 (英语).
- Lowenstein, Tom. The Vision of the Buddha. Duncan Baird Publishers. 1996. ISBN 978-1-903296-91-2 (英语).
- Kohn, Michael H. (trans.). The Shambhala Dictionary of Buddhism and Zen. Shambhala. 1991. ISBN 978-0-87773-520-5 (英语).
- Morgan, Kenneth W. (ed), The Path of the Buddha: Buddhism Interpreted by Buddhists, Ronald Press, New York, 1956; reprinted by Motilal Banarsidass, Delhi; distributed by Wisdom Books
- Nattier, Jan. A Few Good Men: The Bodhisattva Path according to The Inquiry of Ugra (Ugrapariprccha).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2003. ISBN 978-0-8248-2607-9 (英语).
- Robinson, Richard H., and Johnson, Willard L. The Buddhist Religion: A Historical Introduction. Wadsworth Publishing. 1982. ISBN 978-0-534-01027-0.
- Sinha, H.P. Bhāratīya Darshan kī rūprekhā (Features of Indian Philosophy). Motilal Banarasidas Publ. 1993. ISBN 978-81-208-2144-6.
- Smith, Huston; Phillip Novak. Buddhism: A Concise Introduction. HarperSanFrancisco. 2003. ISBN 978-0060730673.
- Thanissaro Bhikkhu. Refuge: An Introduction to the Buddha, Dhamma, & Sangha 3rd ed., rev. 2001 [2008-11-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06-22).
- Thich Nhat Hanh. The Heart of the Buddha's Teaching. Broadway Books. 1974. ISBN 0-7679-0369-2.
- Thurman, Robert A. F.(translator). Holy Teaching of Vimalakirti: Mahayana Scripture. Pennsylvania State University Press. 1976. ISBN 978-0-271-00601-7.
- Walpola Rahula. What the Buddha Taught. Grove Press. 1974. ISBN 0-8021-3031-3.
- White, Kenneth. The Role of Bodhicitta in Buddhist Enlightenment Including a Translation into English of Bodhicitta-sastra, Benkemmitsu-nikyoron, and Sammaya-kaijo. The Edwin Mellen Press. 2005. ISBN 0-7734-5985-5.
- Yamamoto, Kosho (translation), revised and edited by Dr. Tony Page. The Mahayana Mahaparinirvana Sutra. (Nirvana Publications 1999-2000).
- Yin Shun, Yeung H. Wing (translator). The Way to Buddhahood: Instructions from a Modern Chinese Master. Wisdom Publications. 1998. ISBN 978-0-86171-133-8.
- Indian Books Centre. Bibliotheca Indo Buddhica Series, Delhi.
- Ranjini. Jewels of the Doctrine. Buddhist Stories of the Thirteenth Century (Sri Satguru Publications).